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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说过这话么?”
双眸微怔,沈凝暄眨了眨眼,开始装糊涂!
独孤宸好整以暇的以双臂抱胸,肯定道:“小姑姑听皇后说过,朕也听皇后说过!”
沈凝暄想说,独孤珍儿就是个叛徒,却不敢说独孤宸的耳朵出了毛病!
心下一黯,她抬眼看着独孤宸,干笑了下,转而问道:“皇上不是要带姐姐一起出行吗?”
听沈凝暄提到沈凝雪,独孤宸眸色一冷,仍旧浅笑吟吟:“你觉得,她现在方便出门吗?”
“呃?”
沈凝雪微顿,佯装不知:“姐姐她怎么了?”
然,她问题出口,独孤宸的脸色不是冷的,而成了黑的。
“好吧!”
秉持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铁律,沈凝暄低垂着头:“算臣妾没问!”
“算你识相!”
嘴角轻轻一扯,独孤宸依旧冷笑着看着她。
迎着他微冷的视线,沈凝暄眉脚轻轻一动,瘪了瘪嘴:“皇上如若一定要臣妾跟随,臣妾跟着便是,不过还请皇上容臣妾带上几件换洗的衣裳!”
“来不及了!”
云淡风清的睨着沈凝暄一眼,独孤宸轻道:“如今我们早已出了京城!”
“不是这么快吧?”
微微蹙眉,沈凝暄打开车窗。
冰寒如刀般的冷风自窗口灌入,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下,微皱了下眉头,她探身向外,看着车外不停后移的连绵群山,她暗暗一叹,并没有继续纠结方才的问题,而是有感而发道:“在宫里待了大半年,一直都没机会出来走走,现在想来,还是宫外的空气更加清新和自由!”
听她这么说,独孤宸黑沉着俊脸,冷冷道出一个字:“冷!”
闻言,沈凝暄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郁,她微翘着嘴角,含笑将车窗带上。
在独孤宸的面前,沈凝雪即便是笑,也是苦笑和讥笑,从不曾像现在这般,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深凝着她微翘的嘴角,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目,独孤宸俊朗的眉轻轻皱起,“在这世上,有哪个女人被人掳掠了,还能笑的出来?”
“被自己夫君掳掠,皇上觉得,臣妾眼下该如何反应?”沈凝暄扶着车厢坐在独孤宸对面,与近在咫尺的他四目相对,沈凝暄脸色一苦,眸中瞬间蕴起氤氲,既惊惧又哀婉问道:“这样对吗?”
再怎么强势,她到底是个女子。
昨夜听到他说送她上路,她就在怕,而且怕的要死!
她若死了,大仇如何得报?
方才初醒时,她也会怕,但当她听到他的声音时,心里的紧张感,却在瞬间烟消云散了。
反正,他不会杀她!
如今既是躲无可躲,又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她大可好好的呼吸下自由的空气,让自己过的开心一点。
重活一次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
既是上天把这个珍贵的机会给了她,她除了要报仇,便该去享受人生!
当然,她若开心了,也许有人会不高兴了
因独孤宸出行,是微服私访,所乘坐的马车,也只是一般大小。
是以,此刻,她与独孤宸之间的距离,便已然很近。
温热的鼻息中,带着隐隐的桂花香味轻轻拂在独孤宸脸上,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潮,不经意间荡起圈圈涟漪,但这丝涟漪很快便被那抹沈凝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厌恶所取代!
眸中丝毫不掩厌恶之色,独孤宸冷冷的将脸别开,有些头疼的揉着鬓角。“沈凝暄,你后别让朕在你身上闻到桂花的香味!”
他,并非真的讨厌桂花之香,却固执的觉得,那种香气不该出现在除了那个女人以外,任何一个女人身上。
即便那个女人,是他的皇后!
“皇上不喜欢桂花吗?可臣妾却喜欢的很呢!”深看独孤宸一眼,沈凝暄似笑非笑如是说道,见他的俊脸顿时又黑了下来,她眉梢一挑,一脸悻悻的看向一边!
好吧,老虎屁股摸不得!
不过,他不喜欢可以不闻,她却仍旧是她,不会有所改变!
垂眸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独孤宸嘴角轻扯,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让人把她掳了来,为的便是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可到头来呢?她不但没有露出一丝惧容,居然还跟飞出牢笼的鸟儿一般欢呼雀跃!
☆、80同床共枕(6000+精彩)
听到沈凝暄的话,独孤宸脸色一僵,嘴角却还抽啊抽的。
天底下,还没哪个女人敢然他给按摩脚的,他还真是娶了个奇葩当皇后!
“爷”
凝着独孤宸僵硬的神情,沈凝暄想要不能笑,忍的相当辛苦:“如若不愿,您就放手,我自儿个来就行!”
“谁说爷不愿的?!辶”
十分奇怪的,并未发火,独孤宸眸色一冽,握着沈凝暄纤纤玉足的大手,微微用力。
“啊——”
吃痛惊叫出声,沈凝暄苦着一张小脸儿连连抬手:“今儿赶了一天的路,爷指定是累了,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澌”
独孤宸邪魅勾唇,睇着床榻上的沈凝暄,“不想让爷给你按摩了?”
“不想了!”
沈凝暄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都快把头髻给蹭散了。
“看你以后还敢!”
微沉的眸,狠狠的盯视着沈凝暄,独孤宸用力抬手,毫不怜惜的将她的腿狠狠扔在床上。
啪的一声传来,沈凝暄痛皱了眉,却紧咬朱唇,倔强的不曾喊痛!
紧接着,便听衣袂摩擦声自头顶响起,沈凝暄微抬眸华,见独孤宸作势便要上床,她再顾不得自己被摔痛的腿,噌的一下坐起身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爷若要休息,该到自己房里,这里可是我的房间!”
她跟他,八字不合,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的好!
然,听到她的话,只见独孤宸眉心一立,冷声问道:“谁说这里是你的房间?”
“这里”
迎着独孤宸深邃如海的墨色瞳眸,沈凝暄哑然!
早前她上楼时,荣海确实没说这间房是她的,不过即便如此,她却可以肯定,这间房绝对不会是为独孤宸准备的。
因为,无论位置,还是采光,这间客房都不是最好的。
想当然而,皇上自然要住在最好的上房!
可现在看他的样子,是打算在这里睡了,若他一口咬定这房间是他的,她也无可辩驳!
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我们是夫妻,同睡一张床很正常,你在担心什么?”
蹙眉凝着她写满戒备的俏脸,独孤宸唇角轻动,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却仍是一本正经道:“夫人,赶了整整一日的路,为夫累了,想要歇息了。”
“爷累了,便歇息吧!”
看着眼前的独孤宸,沈凝暄的眉心蹙的极紧,起身便要下床:“我去另外再找一间房!”
看着沈凝暄皱眉起身的样子,独孤宸也紧皱着眉宇,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今次出门,你我只是寻常夫妻,夫人你在哪里,为夫便该在哪里休息,这有什么不对的?!”
“我”
面对独孤宸的疑问,沈凝暄顿觉无语,想到要跟他同处一室,同睡一张床,沈凝暄便觉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掀起被子,便要穿上绣鞋:“我睡相不好,怕吵到爷休息!”
见状,独孤宸眸华一冷,手下蓦地用力,将她整个人拽回榻上。
整个人跌回绣枕之上,沈凝暄惊呼一声,刚要起身,却见独孤宸伸出手臂,横在她的胸前,“天晚了,夜深了,哪里都不许去!出去我保证你今儿在外面冻上一宿,却找不到一间客房!”
因他忽然的动作,也因他恐吓的言语,沈凝暄眉心一皱,便再没了动作。
她相信,他说的出,便一定做得到!
感觉到沈凝暄的乖顺,独孤宸看似十分随意的将她压在床上,说话的语气却透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君子爱美,着以上上乘也,以你的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我不会饥不择食的,放心睡吧!”
闻言,沈凝暄红唇轻蠕。
她想问他,他算是君子吗?
可是,想到问出这句话的后果,她便又噤声不语!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忍了他那么多次,再忍他一次,又如何?!
轻飘飘的,斜睇沈凝暄一眼,独孤宸满意的微翘起唇角,在她灼灼目光的眸光注视下,掀起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神情澹静的看着他在自己身侧躺下,沈凝暄微眯了凤眸,暗暗龇牙。
她算看出来了,他这是故意在气她,辱她,报复她!
她算准了她即便受了如此委屈,也会念着人在屋檐下,而不得不低头。
被他禁锢于床内,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沈凝暄沉寂许久,原本不满阴霾的目光,渐渐有所缓和。
罢了!罢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反正她早就嫁了他,这样也不算名节尽失。
今夜才出宫第一日,何苦坏了好心情!
心里如是暗暗思忖着,沈凝暄微微仰头,凝着他完美的下颔轮廓,忍不住出声问道:“我们此行要去哪里?”
“楚阳!”
独孤宸不曾垂眸看她一眼,目光直视床顶,声音冷清。
“吴国楚阳?”
沈凝暄眸华微转,不舒服的挪动下身子。
记得她怒砸太医院那一夜,荣海说去楚阳的人回来了,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想来这楚阳,定是有他割舍不下的东西!
终是垂眸看了她一眼,独孤宸眉脚轻蹙,手臂用力,让她动弹不得,语气里是轻轻的嘲讽:“难得,你还知道吴国楚阳!”
“爷,别把人想到那么孤陋寡闻好不好?”不服气的反问一句,沈凝暄见挣不开他的臂弯,不悦的蹙了蹙眉,只得退而求其次懒懒的窝在独孤宸怀里不再做任何挣扎,“此去楚阳千里迢迢,你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去体察民情!”
初时,她以为他微服出宫是为了体察民情。但现在她们要去的居然是楚阳,那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燕国的皇帝,跑的吴国去,怎么可能是去体察民情?!
听到沈凝暄的话,独孤宸并未立即回答。
眼睑虽然低垂,却轻颤了颤,他在沉寂许久后,深看沈凝暄一眼,缓缓勾起一抹绝伦的笑,说话的语气却低哑中透着沧桑:“我要去看一个人!”
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沈凝暄心神微怔!
对她,眼前的男人厌恶至极,从来疾言厉色,但素日之时,纵是对宫中众人,就如他前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一般温雅如玉,但她却知道,那是他最好的伪装,可眼下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却神情温和,嘴角含笑,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81这个吻,她嫌脏!
“沈凝暄!”
沈凝暄一逞口舌之快的结果,是独孤辰再次怒火中烧:“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听到唤着自己名讳的冰冷声音,沈凝暄心下一紧,却又很快镇定下来,暗叹一声,这人自己挑事儿,还不让人还击,简直就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然,谁跟皇上讲道理,谁就是白痴。
人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息事宁人,他独孤宸总不能喋喋不休吧?辶!
心中,做如是想,她垂落眸华,不再言语。
见她不言不语,一副低眉敛目模样,独孤宸纵然心中有气,却真的不好发作。
沈凝暄知道,独孤宸一定用他那双会喷火的桃花眼怒瞪着自己,不过她始终不曾抬眸,也不曾去看独孤宸一眼,只是悠闲自在坐在那里吃着自己的早膳——包子澌!
她越是如此,独孤宸心里便越是来气!
因一夜没有睡好,他的脸色一直不算好看,斜倚车厢盖好锦被,眼看着沈凝暄气定神闲的吃着包子,他暗暗咬了下牙,毫不客气的奚落着她,“你是女人没错,不过却生的丑陋,养的粗俗!雪儿与你,乃是一母同胞,却美丽温柔,知书达理,可你”
“可我”
眉眼微眯,沈凝暄静静的看着独孤宸,接着她的话道:“我人长的丑不说,还吃么吃相,坐没坐相,根本就跟乡野村姑没什么两样!”
“算你有自知之明!”
上下打量着沈凝暄,见她始终神情沉静的面对自己,独孤宸深邃的瞳眸微微眯起,先是啧啧叹息一番,又刻薄出声:“我很好奇,何以同是左相府的小姐,却有云泥之别,左相可是只养了你,却不曾教会你身为女子,在夫君面前,该有的教养?”
“呵——”
沈凝暄长长一笑,将手里的包子捏的粉粹,沈凝暄的脸上,掠过一抹阴霾,仍旧静静的看着独孤宸,她眸色微冷,道:“皇上说对了,我就是有人教没人养!”
谁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个巴掌拍的多了,另一个巴掌也会觉得委屈,也会觉得痛!
沈凝雪的母亲,毒杀了她的娘亲,不但如此,沈凝雪还抢走了她的嫡女大小姐之名,抢走了本该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