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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凝暄眸色微微黯淡!
“我知道,哥哥在为我担心,不过你放心好了!”抬起头来,对月凌云投以安慰一笑,沈凝暄沉声说道:“我在燕京能化险为夷,到了燕京自然也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不是还有逸吗?我就不信,他会舍得让人伤我!”
“也是!”
月凌云噙笑起身,“今日十六,你好好歇着,待明日一早,离开衢州后,再赶一日的路,刚好可以赶上他的大婚!”
“哼!”
听月凌云幸灾乐祸的提起独孤萧逸大婚一事,沈凝暄嗤笑一笑,道:“老娘到了那里,看他还敢娶谁!”
“也是!”
对于她如此嚣张的回答,丝毫不觉意外,月凌云微微颔首,转身向外走去。
“哥哥!”
见月凌云要走,沈凝暄心弦一紧。
闻声,月凌云微微转身。
迎着他疑问的视线,沈凝暄心思微微沉下:“姑姑,她还好吗?”
“母亲?”
眸光微微深邃,月凌云轻笑着问道:“如今父亲和舅父,分别辅佐如家和齐家,在战场上刀兵相接,她夹在中间,怎么可能会好?不过话说回来,好在她与舅父并不亲近,倒也还看的开。”
“哥哥!”
眸光黯淡下来,沈凝暄思前想后,迟疑片刻,终是开口说道:“你知道,我指的不全是这个!我指的的是姑父和如太后”
月凌云闻言,心神微微一窒!
静默片刻,他无奈轻牵了牵唇角:“连你也知道吗?”
见月凌云如此反应,沈凝暄的心不禁暗暗一沉,低垂眼睑,她轻叹一声:“看来我猜的没错!”
她的姑父月明威身为武将,本不该钟爱熏香之物,可他的书房里,却总是拢着同一种香料,这个香料不是姑姑最爱,却在如太后宫中最常见,我本以为自己多想了,但是当月凌云告诉她,月明威也是如氏一族时,便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眼下看来,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件事情正如她所料一般!
月明威和如太后他们之间有私情!
“你不要太过担心!”
缓步行至榻前,像是儿时一般,轻轻的摸了摸沈凝暄的发顶,月凌云唇角高高扬起,轻声安慰道:“这件事情,母亲早就看开了!”
“如此最好!”
沈凝暄无奈呢喃一声,抬起头来,看着身前气宇轩昂的兄长,她凝眉叮嘱道:“战场上刀枪无眼,哥哥多多保重!”
“我会的!”
月凌云淡淡一笑,转身打开~房门。
然,房门外,独孤珍儿早已不知站了多久。
见月凌云开门,她直接沉着脸色进了客房:“都谈完了吗?谈完了我要歇了!”
“殿下歇好!”
对独孤珍儿温和一笑,月凌云眸色深深的,又看了沈凝暄一眼,转身将房门带上。
客房内,独孤珍儿见沈凝暄易容成了难民,不悦的皱了皱眉。
沈凝暄见状,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她解释清楚。
“麻烦!”
听了沈凝暄的话,独孤珍儿脸色一沉,直接裹着被子躺下身来。
伸手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子,沈凝暄蹙眉问道:“我说师姐,是不是姐夫又惹你了?”
“我再说一遍,他不是你姐夫!”
方才独孤珍儿进入另外一间客房后,李庭玉死气白咧的要跟着,惹不起独孤珍儿躲得起,这才来了沈凝暄这里。
以前,她稀罕李庭玉稀罕的要死。
但是现在,她烦他烦的要命!
“不行,我不能让他继续跟着我们!”
心中百转千回,在想了又想之后,她冷着俏脸站起身来,探手从自己的包袱里取了一只药瓶,起身便又离开了客房
————作品————
翌日,清晨。
温暖的艳阳,洒落一地光辉。
天字一号房里,独孤珍儿早已易容好,而北堂凌和蓝毅也早早起了身,唯有天字二号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无奈之下,北堂凌只得命蓝毅进去查看。
如此才知,李庭玉早已让独孤珍儿设计喂了蒙~汗药,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沈凝暄知道,独孤珍儿现在是真的不想让李庭玉跟着,这才给他下了药。
暗叹一声,这李庭玉直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多少都要吃些苦头,她考虑到北城门开门的时间有限,便不再多做停留,直接与独孤珍儿上了马车,朝着北城门方向而去。
微微抬头,看着城门楼上方迎风而立的父子两人,沈凝暄心思微微沉下,直接从马车上下来,与独孤珍儿一起徒步出城。
所幸,有月凌云帮衬,她们二人出城时,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不久,北堂凌也顺利出来,四人会合后,驾车朝着齐氏行营所在的方向行去。
此时,距离十一月十八,只有一日。
一日后,是齐太后的寿辰,亦是独孤萧逸和金燕子的大婚之日。
这一日,只在转瞬之间。
沈凝暄一行,经过整整一日的颠簸,终是在十八日日落黄昏时,看到了远远驻扎在衢山脚下的齐氏行营!
为了独孤萧逸和金燕子的大婚,齐氏行营中今日的戒备十分森严。
一般人等,想要混进来,简直难如登天。
远远的,站在行营外,看着众人必须经过严加盘查才可进营观礼,独孤珍儿看了沈凝暄一眼,作势便要上前。
“等等!”伸出手来,拉住独孤珍儿的手臂,沈凝暄对她轻笑着摇了摇头:“如今你我一起离开燕京的消息,逸应该早就知道了,现在你表明身份,便是在告诉他我来了不是?”
闻言,独孤珍儿黛眉一紧:“不这样,你打算如何?”
“师姐你看今日为了他和金燕子大婚,齐氏行营装扮的多喜庆?”冷眼眺望着披红挂彩的齐氏行营,沈凝暄冷冷笑道:“这耗时耗力的,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吧?”
“师妹?”
沈凝暄明明在笑着,却让独孤珍儿觉的有些冷:“你想”
“我若从一开始就出场,未免有些扫兴,不如先让他们乐呵乐呵,等到他拜堂的时候,再出面好好收拾他!”对独孤珍儿微微又是一笑,沈凝暄抬眸看向北堂凌:“这入营的事情,就交给摄政王来想办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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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朕的妻
沈凝暄让北堂凌想办法入营,其实还是有些难度的。
原本,他只要表明身份,不管是齐太后还是夏正通,都会为了拉拢他,请他大摇大摆的入营观礼。但是,他和沈凝暄是一起从燕京离开的,这会儿子若是表明身份,独孤萧逸不用想也能猜到沈凝暄已然到了齐氏行营,如此与沈凝暄的要求相左。
不过,眼下沈凝暄既然开口了,北堂凌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对她轻点了点头,他转头对蓝毅吩咐道:“叶长清那小子此时应该也在齐氏行营,你去问问!”
“是!辂”
蓝毅颔首,大步朝着齐氏行营大门走出。
看着蓝毅远去,沈凝暄微微蹙眉,问着北堂凌:“你所说的叶长清,莫非是”
“是我新越的第一首富!孥”
含笑看着沈凝暄,北堂凌无比邪肆的挑了挑眉梢:“金燕子是生意人,五湖四海的买卖都做,她请来的观礼的人中,自然也有我新越的首富!”
闻言,沈凝暄眸光一亮,心中却已是了然。
轻轻一叹,她笑吟吟的望着齐氏行营所在,淡声说道:“这世上,恐怕没有事情可以难得住北堂凌啊!”
“当然有!”
俊脸上笑容依旧,北堂凌看着沈凝暄的双瞳,眸光闪烁分明。
迎着他炙热的视线,沈凝暄心下微微一动,将视线放远,见齐氏行营中快步走出一位青衣男子,她眉梢高高挑起:“这位应该就是新越首富了吧?”
北堂凌朝着她的视线望去,淡笑着应道:“没错!”
叶长清年岁不大,样貌虽非极好,却也谦和有礼,让人觉得稳重可靠。
出得行营大门,远远的看到北堂凌,他眸色一亮,快步迎了上来。
眼看着叶长清朝着自己拱手,北堂凌直接抬手,不等他开口,便已然出声:“本王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你不必拘礼!”
“是!”
叶长清轻应一声,在北堂凌身前站定,并未行礼,却在看到他身边早已换上女装,却戴着面纱的沈凝暄后,疑惑出声问道:“这位是”
“这是本王的侧妃!”
沈凝暄即便以面纱遮面,然她出尘的气质,却仍旧让人不容忽视。含笑睨了她一眼后,北堂凌给了一个目前看来最合理,她却最最不想要的身份:“也是燕京第一美人——沈凝雪!”
闻言,沈凝暄娥眉微蹙了蹙。
叶长清则一脸了然,连忙颔首示意:“原来是沈相的千金,方才在下在行营中还见过相爷呢!”
“是吗?”
眉眼温润含笑,沈凝暄看着叶长清,淡声说道:“我方才还在想着今儿一定能见着父亲大人呢!”
“晚些时候,在下会安排此事!”
对沈凝暄微微一笑,叶长清转而对北堂凌说道:“王爷,在下也是刚刚赶到不久,听闻大婚吉时是戍正之时,眼下先带你们入营如何?!”
“好!”
北堂凌微微颔首,与沈凝暄和独孤珍儿一行人,一路跟着叶长清进入齐氏一族的军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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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清的营帐,设在金燕子所在的营帐附近,离中军大帐较远。
因此,他带着沈凝暄一行一路进入帐中,并未引起太多的主意。
是夜,深蓝色的夜幕上,繁星绰绰。
齐氏一族的军营之中,处处张灯结彩,红筹高挂,军营上空更是焰火满天,缤纷绚丽,热闹非凡。
中军大帐中,齐太后红光满面,一身锦色凤袍,端庄高雅,正襟危坐于高位之上,只等着吉时一到,接受独孤萧逸和金燕子的跪拜之礼!
在她左下方,夏正通一身戎装,虎目含威,却在迎向她的视线时,眸色一柔,化作万千柔情!
与夏正通对应的位子上,沈洪涛轻垂着眸,不时的喝着闷酒。
话说回来,在燕国朝堂,他筹谋许久,最后却落个的两手空空,以前的时候,好歹他也是个国丈,但是现在呢?他的女儿,虽然以月凌儿的身份嫁给了独孤萧逸,但是现在独孤萧逸却又要娶妻了,这也就意味着,那个跟他不甚亲昵的女儿,马上就要是个下堂妇了。
如此,也难怪他会喝闷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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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中军大帐左边,是独孤萧逸的暂歇的营帐。
此时的他,髻发高挽,以玉冠相扣,整个人俊美非凡,可是即便他满身红衣,脸上却不见一丝喜色,只低眉敛目的问着刚从帐外而入的青龙:“可有皇后的消息了么?”
闻言,青龙面色微变了变。
抬起头来,看了眼身前的主子,他低声说道:“启禀皇上,方才京都方面飞鸽传书,只道皇上得到消息,说夫人她”
“她怎么了?”
独孤萧逸眉宇紧锁着,抬头看向青龙,俊逸的脸上,是那难以隐去的担忧之色。
“传书上说,皇上得到确切消息,夫人她她已然跟着新越摄政王回了新越”仔细观察着独孤萧逸的神情,见他的脸色阴沉不定,青龙不禁轻声问道:“皇上,现在您打算怎么办?这婚礼可还要继续?”
知沈凝暄跟着北堂凌走,一定不会有危险,独孤萧逸的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
眸色黯淡无光,他唇角边缓缓勾起一抹苦笑,涩涩然轻叹一声,“是我太过高看自己了吗?”
原本,他将沈凝暄留在燕国皇宫,是因为比起齐氏行营处处暗藏玄机,漩涡深到他一时无法完全掌控,皇宫之中的一切危险,全都在表面上,而且他相信独孤宸可以保护好她,但是现在她走了!
他却又开始后悔!
她,比他想像中的坚强,即便是跟在他的身边,夏家会视她为眼中钉,他的母后也不容于她,她也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
那样的话,他便不用再受相思之苦!
听到独孤萧逸的轻叹声,青龙面色一变,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言语。
怔仲片刻,他踌躇出声:“皇上,其实我们血影楼有的是银子,根本用不着金姑娘的银子,今日的大婚,要不就”
青龙的话,并没有说完,便已然被独孤萧逸抬手阻止。“今日的婚礼即便取消,日后母后还是会旧事重提,既然如此,朕便只能一次断了她的念想!”凤眸微微眯起,独孤萧逸轻皱着眉宇,自座位上起身:“庞德盛,与朕见锦带扣上!”
“是!”
因独孤萧逸方才所言,庞德盛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不过即便如此,他却仍是恭身应声,取了大红色的锦带,低眉敛目的与独孤萧逸扣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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