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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雪的母亲,毒杀了她的娘亲,不但如此,沈凝雪还抢走了她的嫡女大小姐之名,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可以被比作是村野乡姑,却无法容忍跟沈凝雪相提并论!
可他独孤宸,凭什么一而再的如此,一次她忍,两次她忍,现在她是忍无可忍!
“沈凝暄!”
沈凝暄反应之大,出乎独孤宸的意料,凝着她清冷隐怒的眸子,他沉声喝道:“你休要以为朕容你让你,你就可以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臣妾只是将皇上的话,直白一些说出来而已!”独孤宸将朕字都说出来了,可见他是真的动怒了,不过即便如此,沈凝暄仍旧明眸怒睁,桀骜的扬起了下颔:“若皇上觉得冒犯了皇上,无需念及家父,杀了臣妾便是!”
“你——”
冰冷的眸中,冷冽之色一闪而过,独孤宸啪的一声拍在身侧的扶枕上:“别再挑战朕的底线,你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吗?”
“皇上有底线,难道别人就没有了吗?”凄婉一笑,沈凝暄眸色晦暗的叹声说道:“曾经,皇上不只一次的问臣妾,凭什么跟她比,就凭臣妾是皇上的皇后,大燕国最丑的皇后,第一个入宫第一日便险些死在自己丈夫手里的皇后,被皇上讨厌的,厌恶的,恨不得一把掐死,一无是处的正宫皇后!”
方才,独孤宸说,他容她,让她。
但,沈凝暄此刻所言,听似感叹,却是字字控诉。
他容她,让她,不假,因为她确实总是去摸他的老虎屁股,然,他对她,其实并不好,不但不好,还相当恶劣!
是以,听到她语气哀婉的话语,凝着她水波荡漾的眸子,独孤辰心下一堵,竟是一句话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微微抬手,将车窗打开。
凛冽的寒风,如一把吧尖刀,自沈凝暄脸上划过,就那样迎着风站了许久,她终是悠悠开口:“既是皇上如此嫌恶于我,又何必带我同行,落得个自己不痛快?雪儿温柔贤淑,皇上若真的喜欢,又岂会在乎她的容貌”
“沈凝暄!”
深凝迎着寒风而坐的倔强女子,独孤宸冷冷出声:“闭嘴!”
许是寒风太烈,冻疼了眼,沈凝暄微转过身,眼底已是一片泪泽,但她并未噤声,而是继续缓缓说道:“臣妾相信,只要皇上愿意,她完全可以母凭子贵顺利入宫,到那时皇上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她将臣妾逼入绝地,永不超生”
“不可理喻!”
习惯了她的隐忍和厚脸皮,此刻不明她如此愤怒由何而来,独孤宸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起来。
“我是不可理喻又如何?反正皇上既不会废了我,也不会杀了我,你只能依着我的法子来,让我们姐妹相争,如此皇上才”
“聒噪!”
沈凝暄的话尚未说完,便闻独孤宸低咒一声,几乎瞬间便见他坐起身来,一把将她扯带入怀,他温热的双唇,快速下落,覆上沈凝暄唇瓣,让她来不及说出的话,悉数哽在喉间!
想让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闭嘴的方法有很多,独孤宸却选择了连自己都震惊的方式。
然,等他自己反应过来,一切已然发生!
呼吸骤然被夺,沈凝暄只觉唇齿之间属于独孤宸特有的清雅气息缭绕徘徊,在短暂的怔愣后,她紧蹙眉心,极为抗拒的抬手向前,想要将他推开。
这是她的初吻,她前世今生,两世加起来的第一个吻!
虽然,自进宫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这个吻,必将与自己心爱之人无缘。
但即便如此,却也不该在眼前这种情形下发生!
凭什么?!
凭什么在他毫不留情刺痛了她的心之后,却可以如此霸道的吻她?!
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用吻过沈凝雪的唇,来吻她?!
她不要!
☆、82食色性也
沈凝暄一直都在仔细观察着独孤宸的神色,见他神色微变,她哂然笑着,低垂着臻首,唰的一声将半盖在腿上的被子扯去。
见状,荣海和枭青,皆都背过身去,不敢冒犯。
直接无视他们,沈凝暄冷冷的,看了眼自己肿胀不堪的膝盖和小腿,而后复又幽幽抬眸,看向独孤宸:“这伤若养的不好,我的这条腿也就废了,也许以后燕国会有一个瘸腿皇后,这下我只怕又要给皇上丢人了!”
若说,方才看到冰山一角,独孤宸便心下一窒,那么此时,完完整整的看到沈凝暄腿上的伤,独孤宸反应便是骤然瞳眸紧缩!
虽说,沈凝暄如今的这张面皮,普普通通,但她的身段,却是极好的辶。
她的腿,更是肤若凝脂,纤细有度,可眼下,她原本白皙的膝盖肿的老高不说,就连膝盖一下光裸的小腿上也密布着怵目惊心的血痕,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这腿瘸了也好,以后看你还敢不敢随意跳车!”眉心紧皱了皱,独孤宸心下暗恼,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伸手拉过被子重新给她盖好,他抬眸望进沈凝暄淡漠疏离的眼底。
见他看向自己,沈凝暄也直勾勾的看着他,却一直不曾出声澌。
片刻,独孤宸转身向后,声音无波的对荣海吩咐道:“传太医,过来给皇后瞧伤!”
“奴才遵旨!”
荣海领命,忙转身出去准备。
只是片刻,随行的太医便进到屋内,看着他一脸恭谨的站在床前查看自己的伤势,却不敢碰触,沈凝暄反倒落落大方的,不时告诉他,她的腿现在有什么知觉。
终于,看诊过后,太医给出的结论是:皇后娘娘的腿,确实成了冻伤,需立即回宫医治!
听到太医的结论,独孤宸的脸色,立时变得极为阴寒!
“皇上!”
枭青上前一步,在独孤宸面前恭身:“娘娘如此,只怕不能成行了。”
“随朕出行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独孤宸深看沈凝暄一眼,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是皇后没福气!”
闻言,沈凝暄心下冷笑。
这男人,还真是自大自恋到了极点!
谁稀罕跟在你身边找谁去,这份福气她才不会贪图!
“荣海!”
将视线从沈凝暄身上移开,独孤宸转身对荣海吩咐道:“准备马车,我们启程,由枭云负责送皇后回宫!”
“是!”
荣海领旨,转身出了房间!
目送荣海离去,沈凝暄眸光微绽,心下欢欣雀跃。
“这条腿如果废了,朕就杀了青儿!”冷不丁的又转头看了沈凝暄一眼,独孤宸以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威胁于她。
闻他所言,沈凝暄杏眼圆睁,俏脸上当即拢上一层阴霾。
见她如此,独孤宸邪佞一笑,潇洒转身,抬步向外走去。
凝着他离去的背影,沈凝暄心底气极!
虽然她如愿与他分道扬镳!
但,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拿青儿要挟她!
真是恶劣到极点!
恭身送走独孤宸,枭云回头看向沈凝暄,见她一脸气恼的样子,枭云蹙眉之余,不禁轻轻一叹:皇后的腿都要废了,皇上却丢下她仍要赶路,换做是她,她也该气了!
显然,她误会了沈凝暄此时生气的真正原因。
时候不长,独孤宸所乘坐的马车再次启程,朝着吴国进发。
神情阴晴不定的坐在马车里,独孤宸微转了视线,伸手打开车窗,又朝着沈凝暄所在的二楼方向忘了一眼,这才转身对车外吩咐道:“把太医留下。”
“”
短暂的静寂后,枭青应声:“主子,今次出行,我们只带了一位太医!”
“留下!”
声音冷冷的,淡淡的,独孤宸的决定,不容任何人左右。
待驿馆的伙计将马车备好,枭云便重新上楼,对沈凝暄恭身道:“夫人,爷将太医留给您!”
闻言,沈凝暄眸光微微闪动。
她知道,这次独孤宸出行,只带了一位太医!
沉寂了许久,深深的吸了口气,沈凝暄心中阴霾早已烟消云散,“给太医备马,让他去追爷,不必跟着本宫!”
“可是夫人!”
“不必多言,依旨行至!”
沈凝暄端出皇后的架子,打断了枭云接下来的话。
她知道,枭云是为了自己好,不过要回相府,带着一个枭云,已然足够麻烦,再外加个太医,岂不更麻烦?!
在沈凝暄的坚持下,枭云无奈只得吩咐太医重新上路。
重新回房,见沈凝暄神情澹静的坐在床上,她轻恭了恭身子,道:“夫人!马车备好了,属下背您下去!”
“用不着那么麻烦!”
嘴角微翘着掀起被子,她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床。
见状,枭云神情一愣,半晌儿不曾回神!
皇后娘娘的腿,方才所见时,还青紫肿胀的不成样子,这会儿怎么就能下床了?!
见枭云一脸怔愣,沈凝暄冲她笑了笑,眸若星月弯弯,替她轻声解惑:“普天之下,草药数以千万,想要寻的一种可以让腿暂时肿胀的,又岂是难事?”
枭云微微回神,却是冷冰冰的问道:“夫人哪里来的草药?”
轻挑了挑眉,沈凝暄淡笑不语。
见状,枭云继续问道:“夫人可曾想过,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又如何?他若治罪,我等着便是!”沈凝暄无畏一笑,转身从屏风上取了轻裘穿上,这才边往外走,边看向枭云:“走吧,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我们走慢些,三五日也能回到京城,到时候你回宫,我回相府!”
枭云闻言,神色变了变:“相府?”
“没错,就是相府!”
淡笑着颔首,沈凝暄微笑道:“自从入宫之后,我一直不曾回过相府,今次既是出了宫门,又岂有不回去瞧瞧的道理?”
昨夜,她一直在想,慢慢玩死虞氏母女,固然很好。
不过太慢了,反倒磨没了她的耐性!
“夫人!”
迎着沈凝暄若灿的目光,枭云微微正色道:“皇上有旨,命属下护送您回宫!”
☆、83卖到青楼换酒
重新回到马车里,看着身后小镇渐渐远去,枭云如释重负的暗松口气!
将车窗关上,她微微转身,一脸不赞同的对沈凝暄冷声嗔道:“幸好那位公子温文尔雅,不是登徒之辈!”
“也不尽然!”
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沈凝暄的脸色稍显凝重。
枭云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夫人什么意思?辶”
轻轻抬眸,沈凝暄的视线一路下滑,定格在枭云脖子上的玉佩上,轻声问道:“你是皇上的暗卫,洞察力自不会弱,方才那锦衣公子在看到这块玉佩时的眼神,你不觉得有些耐人寻味吗?”
“”
枭云微垂眸华,将玉佩摊在手心,低眉敛目道:“若属下记得不错,这块玉佩是当年皇后入宫时,太后赏给娘娘的,既是太后赏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凡物,那位公子出身不低,识得宝物,故而多看几眼,也不足为奇!澌”
枭云说话的声音,很是平静,但话说到最后,她眸底的神色,竟也微微颤动着:“这快玉佩,好像是前几年太后寿诞时,新越国的送的寿礼,可是清新越国距离这里千里,方才那位公子他不可能是”
“凡事没有绝对!”抬眸对上枭云精致的眉眼,沈凝暄悻悻一笑:“不过也许是我多想了!”
然,她的笑,尚还在脸上,不曾褪去,马车外便传来刀剑刺入皮肉的轻微声响,听到声响,她和枭云皆是一惊,紧接着便又是车夫一声闷哼,马车骤然停下!
“糟了!”
心下一惊,枭云眸光一闪,反转腕刀,作势便要出击。
“若外面有人数众多,你这样下去,不但逃不了,还会被累死!”千钧一发之际,沈凝暄蓦地抬手握住了她的皓腕,并暗暗对她摇头:“先查明敌情,再见机行事!”
闻言,枭云身形滞了滞,抬眸与沈凝暄四目相对,见她丝毫不见胆怯之色,她咬了咬牙,终是暂时隐忍下来,未曾发作。
她的职责只有一个,那便是保护沈凝暄的周全,眼下虽马车已然停下,车外的人却并未造次,由此可见她们暂时还是安全的,比起冒然反击,她们确实应该先探明对方虚实早做打算!
不过如果有人对沈凝暄构成威胁,那她纵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忍半分!
“看我的!”
安抚好枭云,沈凝暄转头向外,伸手打开车门,垂眸看了眼早已死在车前的车夫,她黛眉一紧,冷冽喝道:“你们什么人?竟然敢劫我们主子的车驾,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不出沈凝暄所料,马车外站着的,正是锦衣男子的两名随从。
见沈凝暄出来,他们两人直接无视她,为首的蓝衣人,只对她身后的枭云恭了恭身:“夫人见谅,我家主子有几句话要问过这位姑娘!”
“见谅?”一听对方要见的是沈凝暄,枭云精致的脸上,再不见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