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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温雅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沈凝暄的纷扰的思绪,那是独属于独孤萧逸的声音。
“嗯”
轻轻的,抬头看着独孤萧逸的俊脸,见他脸上仍挂着那抹习惯性的浅笑,沈凝暄想要轻勾唇瓣,却始终无法做到,只淡淡出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抬手将沈凝暄压回到自己的胸口,独孤萧逸眸色微动,语气里尽是不确定:“小暄儿,我比较好奇,如果今日的一切是真的,你会如何以对?”
闻言,沈凝暄紧皱着眉头。
沉默半晌儿,她阴沉着脸色说道:“我会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然后服了圣丹,跟北堂凌一起远走高飞!”
闻言,独孤萧逸心下一窒,却很快便微垂眼睑,将沈凝暄抱的更紧了些,十分郑重道:“我不会给你和任何男人远走高飞的机会!”
“你该庆幸,方才在中军大帐里的男人不是你!”
沈凝暄冷哼一声,轻蹭了蹭独孤萧逸的胸口,淡声说道:“若我真的想走,没有人能够拦得住!”
闻声,独孤萧逸微愣了愣。
是啊!
只要她想走,谁也拦不住!
想着沈凝暄接连两次,都从独孤宸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独孤萧逸静默许久,终是无奈低笑出声:“以前,我离开齐氏行营前往燕国皇宫看你时,会安排血影楼的手下银血,在这里乔装成我,但是这一次回来,他却扭扭捏捏跟我说,出事了”
闻言,沈凝暄不禁轻
皱了娥眉,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他们在银血的晚膳里,下了催情药”
苦笑,变成了哂然,独孤萧逸忍不住轻叹出声:“然后夏兰便爬上了银血的床,与他颠鸾倒凤,成就了好事!”
“好事?”
沈凝暄冷笑一声,喃喃说道:“若夏兰知道,那人不是你,而是银血,只怕会气疯的!”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凝视着沈凝暄悻悻的俏脸,独孤萧逸微微眯着双眼,轻抚她的头顶:“既然银血和她,已经木已成舟,我便将计就计,让她以为跟她在一起的是我,借此降低他们的戒备之心!”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低垂着头,沈凝暄轻喃一声,却很快便又挑眉看向独孤萧逸,凝眸问道:“如今独孤宸即将亲率大军而至,只为清剿齐氏一族,既然他从未想过要害你,这一仗到底打不打,若打又该怎么个打法?还有这齐氏一族的实权,实则掌握在下夏正通的手里,你接下来打算如何行事?”
如今,她们是夫妻,她要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打算!
“一切有我,这些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决断!”眸色微微一深,不想让沈凝暄为任何事情操心,独孤萧逸轻抿着薄唇起身,让她转身躺好,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你知道眼下什么时辰了吗?赶紧睡觉!”
“逸”
知独孤萧逸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沈凝暄却仰着脸,眸色晶亮的看着他,一如多年以前,在相府时的模样:“你觉得,你不与我说,我便不会去操心了么?”
凝着沈凝暄晶晶亮亮的眸子,独孤萧逸黝深的瞳眸,轻轻闪动了下,却又在瞬间之后,一脸平和:“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要说也不是现在,你现在好好给我闭上眼睛!”
“独孤萧逸!”
抬眸看向独孤萧逸,沈凝暄红唇轻动,满是不依之色。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邪肆一笑。
“你不睡是吗?”
搁在她肚子上的手,微微上移,坏坏的罩在她的胸前,独孤萧逸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吐息:“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
闻言,沈凝暄耳根一热,顿时恼羞不已!
见状,独孤萧逸再接再厉,轻揉着她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柔软,满富磁性的低声说道:“小暄儿方才看了场真人版的春宫,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有屁的想法!”
伸手将他不正经的俊脸推开,沈凝暄的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转过身去,她紧拥着被子,恨恨说道:“睡了,睡了,你个色痞!”
“哈哈”
沈凝暄在人前,从来都淡定自若,甚少露出小女儿娇态,此刻见她如此,独孤萧逸不禁被她娇羞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畅快不已!
夜,真的深了。
他轻拥着她,酣然入眠
————红袖添香作品————
第二日,独孤宸并没有与沈凝暄主动提起他的打算。
知他是真的不想让自己操心,沈凝暄便也心照不宣的不再多问。
如此,一过便是几日。
这几日里,齐太后不曾再找过她的麻烦,金燕子也销声匿迹了,沈凝暄的日子,过的平平淡淡,有独孤萧逸相陪,却也幸福惬意。
这一夜。
燕国,晋阳城外,燕军行营中。
随着帐帘掀起,一阵冷风侵入中军大帐,将桌案上的灯火,吹的明暗不定。
见状,荣海连忙上前,拿自己手里的拂尘一挡。
看着桌上明暗不定的灯火,独孤宸抬眸看向荣海,浓眉紧紧拧起。
才短短不足一月的工夫,他原本清白儒雅的俊脸,已然明显削瘦,那如雕刻版的俊美容颜,文雅不在,却越发刚毅,只他紧紧抿起的薄唇,透着深重的薄凉之气。
“有事?”
抬眸斜睇荣海一眼,他眸色微闪,却空洞的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只一眼之后,便微垂着眸,再次看向桌案上的地图,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皇上!”
荣海将手里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放在独孤宸面前,轻声说道:“是齐王殿下的飞鸽传书”
闻言,独孤宸眸光一顿,伸手接过荣海的递来的纸条,缓缓将之打开。
荣海见状,并未吱声,转身斟了盏热茶,置于他身前的桌案上。
纸条上的内容,很短。
独孤萧逸并未追究,他故意欺骗他沈凝暄跟北堂凌一起去了新越一事,却让独孤宸知道,她已经到了齐氏行营,两人相守相依,让他一切勿念!
勿念?!
扪心自问,却是痴痴自嘲的笑着,独孤宸将纸条紧握在手中,而后淡淡抬眸,眸光微远。
若是自
己的心,可以控制自如。
她也不想去想她!
因为,她现在,早已不属于他,再多的相思,都只是自寻烦恼。
但是,他控制不了!
也不想再去控制!
现在,知她平安到达齐氏行营,他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轻叹一声,他轻声对荣海询问道:“大军还有多久可到衢州?”
荣海闻言,忙恭身回道:“回皇上,还有大约十日光景儿!”
薄唇浅浅一抿,独孤宸轻叹道:“传朕旨意,加快行程。”
“奴才遵旨!”
荣海连忙恭身领旨。
见状,独孤宸轻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内侧的寝帐走去。
看着独孤宸进入寝帐,边上的荣海不禁面色晦暗,心中忧虑重重。
原本,在还未曾登上帝位之时,独孤宸爱说爱笑,活的逍遥。
但是,当他成为燕国帝王之后,却隐去了自己所有的真实性情。
直到后来,沈凝暄的出现,他才像是在为自己活着。
但是,这样的日子,却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又屡生变故,直至如今,他变得冷清薄凉,再不像他记忆中那个翩翩少年了!
————红袖添香作品————
衢北城。
顾名思义,位于衢州以北,如今是为齐氏一族管辖之地。
衢北城内,有一条偌大的城中河。
因为此河贯通楚平城,乃是活水之河,所以即便到了冬日,也不曾结冰上冻。
就如现在,虽是隆冬之日,北堂凌却坐身在城中最大的花船之中,听丝竹悦耳,赏美人妖娆。
淡淡的,恭身立于他的身后,蓝毅的脸上无喜无忧,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自船外而入。
见那人进来,北堂凌微侧了侧脸,却只是一侧之后,便再次意兴阑珊的欣赏起歌舞来。
蓝毅见状,则快步上前。
“王爷!”
须臾,蓝毅返回北堂凌身前,轻恭了恭身子。
“皇上又来信了?”
淡淡转眸,笑看蓝毅一眼,北堂凌俊眉轻挑,笑眯眯的看着船舱里翩翩起舞的舞姬们,心情看上去很好,但他的眸色,却泛着幽冷,不容任何人看清。
“是!”
轻应一声,蓝毅抬眸看了眼北堂凌,低声说道:“皇上请王爷尽快赶回京城。”
闻言,北堂凌无所谓的笑了笑:“天下是他的,如今本王只做个逍遥王爷即可,回去作甚?”
“王爷!”
轻启薄唇,蓝毅还想继续劝说,却见北堂凌已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与本王盯紧齐氏行营便是,本王如今只关心依儿的安危,其他的事情,本王一概不想过问!”
“”
神情有些负责的看了北堂凌一眼,见他不想多言,蓝毅在沉默片刻之后,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出得花船,蓝毅心情不郁,脸色更是难看。
回眸看了眼身后的花船,听着船舱里不时传来的丝竹声,和女子娇笑声,他既无奈又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只得坐在船边的石柱上生闷气。
好么!
他们王爷从新越赶到燕国,是为了沈凝暄。
如今沈凝暄平安回到独孤萧逸身边,合着他们早该回新越了,可他的主子,他们家王爷,不但只字不提回国之事,就算皇上来信急催,也不见动过一动!
他知道,北堂凌之所以留在这里,是不放心那个女人!
他怕她出事,怕她熬不下去。
所以便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只要她已有危险,便奋不顾身的赶过去。
如此心境,简直让他心疼的厉害!
那是他们家王爷啊!
他们家独一无二的新越摄政王!
何以在感情的世界里,他竟然活的如此卑微?!
“蓝都统!”
远远的,见蓝毅站在花船外,有一蓝衫男子,俊逸迎风,伴着夜色缓步而来。
看清那人是谁,蓝毅心神一凛,忙对他轻拱了拱手:“李公子!”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被独孤珍儿迷昏了,丢在衢州的那位被休了的驸马爷——李庭玉是也!
在蓝毅身前停下脚步,李庭玉朝着他身后的花船望了一眼,淡声问道:“摄政王在里面吗?”
“在!”
蓝毅轻点了点头,刚说要去禀报,却见李庭玉随性摆手,大摇大摆的向里走去:“不用通禀了,麻烦!”
见他如此,蓝毅眉心轻皱了皱,却并未多言,便也跟了进去。
花船里,歌舞已歇,两名长相艳丽的舞姬,正一左一右,
伺候着北堂凌饮酒作乐!
“王爷!”
虽知此刻出声,必然引北堂凌不悦,但蓝毅别无选择。
“蓝毅!”
饮了舞姬奉上的美酒,北堂凌抬眸看向蓝毅:“你是铁了心不让本王痛快是么?”
“王爷!”
无奈出声,蓝毅苦笑着看了眼身边的李庭玉,轻声说道:“李公子来了!”
“李公子?!”
北堂凌耸眉,转身回望,见李庭玉面色不郁的站在身后,他冷笑了笑,道:“李公子好雅兴,居然也来喝花酒!”
李庭玉闻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抬步上前,在北堂凌身前立身,他淡声说道:“我想进齐氏行营,可是需要摄政王帮忙!”
北堂凌挑眉,妖孽一笑,倾国倾城:“不是本王不想帮你,是大长公主不想见你!”
李庭玉当然知道,独孤珍儿不想见他。
否则他早进了齐氏行营,也不必赶来衢北,找北堂凌帮忙!
想到独孤珍儿对自己的绝情,他便觉得好像有东西堵在了他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眸色起伏不定,他暗暗将心中郁结压下,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俊雅的脸上,露出浅笑:“这封信,是大长公主府的信鸽传出的,近日才到了衢州,指名是给摄政王的,如果摄政王帮我,我便将信交给你!”
闻言,北堂凌眉心轻拧了拧,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李庭玉手里的密信,他眸光微闪了闪,不羁说道:“本王在大长公主府,没有熟识之人,李公子不必故弄玄虚!”
见他如此反应,李庭玉微变了变脸色。
静看着北堂凌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他拿着密信,轻笑着行至一边的火盆前,作势便要松手:“其实这写信的人,跟摄政王还真的不算熟识,她老人家不过是公主和皇后的师傅罢了!”
闻李庭玉此言,北堂凌微冷的眸中,隐隐透出一缕冷冽的光芒:“神医鬼婆?”
见他如此,李庭玉轻叹:“罢了,反正摄政王也不认识她,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