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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错已然铸成。
如今,他绝不允许素儿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主子!”
凝着独孤宸的一脸坚决,枭青张了张嘴,却在瞥见独孤宸冷峻的神情时,不禁低声应道:“属下明白了!”
片刻之后,荣海自屋外进来,在独孤宸身前恭身一礼,他颤巍巍的将手里已然拟好的圣旨呈上:“圣旨已然拟好,还请皇上过目”
“不必!”
紧皱了下眉宇,独孤宸不曾抬头,只见他伸手从襟袋里取了印鉴加盖在圣旨上,对荣海命令道:“去与皇后宣旨!”
“这皇上”
握着圣旨的手微微泛白,荣海看着自家主子阴郁的神情,却不敢出言相劝,只得转头求救似的看了眼边上的枭青。
若沈凝暄因今日之事被流放,他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罪魁祸首了!
接收到荣海求救的眼神,如枭云般从来少言寡语的枭青轻皱了下眉,低眉敛目道:“皇后所为,是为皇上安危着想,这流放之事还请皇上三思!”
“枭青!”
独孤宸微眉头皱起,略一扬脸,目光冰冷的扫了枭青一眼:“你何时也学会多嘴了?”
☆、90卑鄙龌龊
“荣海!”
转身向后,看着颤巍巍跪在地上的荣海,独孤宸微一皱眉,锐利的视线落在荣海头顶上方,“你何罪之有?”
“皇上!奴才死罪!”
心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的秘密,荣海不敢去看独孤宸,用力的拿额头磕着地,他满脸懊恼的甩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把心一横,颤声说道:“前两日里,奴才奴才实在担心皇上安危,便去找了皇后娘娘,想由娘娘出面给吴皇传信娘娘她她明知奴才是在找替罪羊,却还是为了皇上,义无反顾的帮着奴才背了黑锅,皇上,这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娘娘她一心为了皇上,对是奴才奴才罪该万死啊!”
话,说到最后,荣海已是泣不成声,只见他抬起手来,又啪啪抽了自己两下,这才将额头抵在地上再不抬头辶!
“荣海啊荣海!你还真是”
锐利的视线直直落在荣海头顶,独孤宸语气寒凉的冷笑一声,随即嗤声问道:“既是皇后不曾说出此事与你有关,你敢暗自庆幸才对,现下又为何要坦白认罪?”
“皇上!澌”
荣海抬起头来,已是老泪纵横,伸手抹了把泪,他颤巍巍的叹道:“奴才原想着,此事就此揭过便罢,但思前想后,奴才觉得,奴才跟了皇上一辈子,不该有任何事情欺瞒皇上!皇后娘娘虽然貌不惊人,但却识大体,懂取舍,是个难得的大度之人,现在奴才老了,死了也是贱命一条,断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和娘娘因为奴才的过错,而伤了彼此的感情啊!”
说完话,荣海再次匍匐着身子,等待独孤宸处置!
“荣海”
冷冷盯着下方的荣海,独孤宸眸色暗了暗,许久之后,他怒极反笑,再次转身看向窗外,幽幽叹问:“你觉得,朕与皇后之间,有感情可言吗?”
“当然有!”
笃定颔首,荣海眸色微深:“皇后娘娘初进宫时,皇上也许十分讨厌她,但是后来皇上,您可曾想过,为何见着皇后娘娘总是在动气,却总是对她无可奈何?”
“为何?”
独孤宸轻幽一语,似是在问着荣海,却又像是扪心自问!
听到独孤宸的轻语,荣海苦笑了笑,低声说道:“奴才不敢揣度圣意!”
“好一个不敢揣度圣意,朕看你揣度的一点都不少!”眼神冰冷的注视着荣海,独孤辰微眯了瞳眸,然就在他惊的荣海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他面色晦暗轻挑了挑眉梢道:“你起来吧!”
“皇上?!”
荣海身形微怔,一脸惊诧之色,却不曾起身!
皇上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窗外,落雨依旧,街道上行人稀疏,目送着沈凝暄所乘坐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独孤宸转过身来,低眉看了荣海一眼,便再次转身看向窗外:“自朕懂事开始,便是你在照顾朕,父皇和母后不在时,陪在朕身边的也唯有你一人,荣海你的罪,是该死,但你是朕身边最亲近的人,朕如何对你下得了手?!”
“皇上!”
抬头看着独孤宸挺拔俊逸的背影,荣海不禁潸然泪下!
“起来吧!”
瞥见荣海痛哭流涕的模样,独孤宸微皱了皱眉,抬眸瞥见正站在门外的枭青,他用力扶了扶荣海的肩膀,苦笑着抬步向外走去:“朕知道,你们是为了朕好,但这种事下不为例!”
“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
心下紧绷弦啪的一声断裂开来,荣海泪眼婆娑的看着独孤宸一步步向外,直到他快到门口之时,他方壮着胆子再次出声:“既是真相大白,皇上可要奴才追回皇后娘娘?”
在他看来,既是皇上连他都不忍怪罪,那么那道流放诏书,便也该作废才是!
毕竟,皇后娘娘也是为了他好啊!
“既然圣旨已下,一切无用之事,便不必再做!”只在门前微顿了下脚步,独孤宸看似毫不在乎的冷笑了下,便抬步迈过门槛儿。
流放沈凝暄,是在他盛怒之下!
但听了荣海所说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他心中所想却是南宫府戍守的人马,不能撤回,与其留沈凝暄跟在他身边冒险,倒不如现在就这样让她回宫,毕竟远离了楚阳这个是非之地,她便是安全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对那个女人,多少是有感情的!
因为,此刻的她,竟会在意她的安危!!!
握着折扇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他眉心紧皱的,心中思绪飞转。
人是他带出来的,便该活着带回去!
紧随独孤宸左右,枭青神色凝重道:“按照暗线提供的消息,属下方才带人去了北堂凌落脚的客栈,可惜属下去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跑的还挺快!”
讪讪冷笑,一侧唇角邪肆勾起,独孤宸缓步下楼:“若是能让你随随便便抓住,他就不是北堂凌了!”
闻言,枭青苦笑了笑:“属下接着去查!”
————云静风渺分界线————
沈凝暄离开客栈之后没多久,外面的雨势便大了起来。
车窗外,雨声哗哗,再不似早前那般轻柔,枭云轻撩窗帘,遥望身后被雨水覆上一层朦胧光景的楚阳古城!
“这么美的一座城,却成了是非之地!不知等我走后,会闹出多大的风波”瞭望美景,枭云心有所感,轻叹口气,她转身边为沈凝暄盖着薄被,语气低缓道:“娘娘走了也好,离开这是非之地,反倒更加安全!”
“你刚才说什么?”沈凝暄本是在低头看书的,但在听到枭云的话后,却不禁眼睫轻颤了颤,似是觉察到什么,她微蹙着黛眉,心思飞快转动,想让枭云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91成为本王的女人
“当然!”
笑盈盈的看了眼对面的白衣男子,北堂凌视线微转,看向窗外:“蓝毅可回来了?”
“是!”
蓝毅自门外进来,朝着对面的男子微恭了恭身,他凑近北堂凌耳际轻道:“一切顺利,人带来了!”
“是吗?”眸光烁烁的笑看了对面的白衣男子,北堂凌轻笑了下,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带她进来!辶”
“属下遵命!”
蓝毅恭身领命,退出禅房。
白衣男子看了离去的蓝毅一眼,蹙眉问着北堂凌:“她,指的是澌”
北堂凌闲闲一笑,那笑,云淡风轻:“她指的是燕国皇后——沈凝暄!”
正准备落子的手牟然一顿,白衣男子看向北堂凌的眸光沉了沉:“你抓她何用?”
“自然有大用!”
俊美的脸上笑意不减,北堂凌定睛看着与自己对坐的男子,淡淡笑道:“除掉了独孤宸,燕国除了你,还有其他旁枝,与其到时候局势难测,倒不如由你我来扶植一位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太后娘娘!”
“你想利用她?”
星眸微微眯起,白衣男子声音微冷,薄唇轻启间,他刚欲说些什么,却在听到门外声响时,长身而起,快步行至禅房内间。
“今日不见,日后也总是要见的!你如此反应,还真是耐人寻味!”北堂凌紧抿着唇,满脸沉思和审度的盯着内间。半晌儿之后见里面的人没有要出来的打算,他眸色微敛,起身向前在窗前站定,似笑非笑的透过窗棂,看着窗外油纸伞下的沈凝暄。
以沈凝暄的身份,蓝毅自然不敢让她淋雨。
站在雨伞下,她跟着蓝毅一路向里,原本只听雨声沥沥,却在无意间瞥见窗内安坐的北堂凌时双眸微眯,缓缓停下脚步。
他的眸子,很亮,眸中光华,如盛放的焰火一般,一簇簇的,跳跃起伏!
如此眼神,就像是一头野兽,正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迎着他满富侵略的目光,沈凝暄心下一凛,脸色也跟着沉下!
她早知蓝毅带她见的,定时北堂凌,却直到相见之时,才明了心中对此人的忌惮之意。
世人盛传,新越摄政王,荣华无双,可谋算天下。
而他现在所图谋的,也确实是天下!
发现沈凝暄停下脚步,蓝毅微转过身循着她的视线,看到窗口处的北堂凌。面色恭肃的对北堂凌恭了恭身,他对沈凝暄沉声催促道:“燕后娘娘,是要自己进去,还是要在下请您进去?”
“不劳大驾,本宫自己有腿,会走!”冷冷的,回了蓝毅一句,沈凝暄暗暗的深吸口气,眸光淡然的直视北堂凌透来的灼灼目光!
心思沉下,缓缓将双手交握身前,她微扬起下颔,一步步从容上前,仪态端庄雍和,彰显国母风范!
即便是被流放了,她也还是燕国的皇后!
此刻,在北堂凌面前,她所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燕国的脸面,是以,眼下的她,姿态雍容,再不是蓝毅以前所见,那个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丫头了!
看着昂首挺胸,气定神闲的进入禅房的沈凝暄,蓝毅神情微变,北堂凌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眉目中透出一丝淡淡欣赏,他淡笑着从窗前起身,转身面向沈凝暄,对她炫目一笑,轻轻浅道:“明明气度雍容,却可将卖主求荣的下贱婢子学的惟妙惟肖,枉本王自诩阅尽天下奇女子,却不想在燕国皇后身上栽了跟头!”
“纵然再如何奇女子,本宫眼下不还是落到王爷的手里了吗?”眸华似水,沈凝暄凝视着北堂凌令人炫目的笑容,微微勾唇,她淡笑着扫视着禅房四周:“本宫不喜欢绕圈子,也请摄政王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劫本宫至此,到底有何目的?”
眼前的男人对她无害笑着,俊美的也如雕塑一般的男人,是为天下最美的妖孽男子,但是面前这个人,沈凝暄却觉得,他表面虽然笑着,却让她觉得,在那笑容背后,是一座千年冰山!
“燕后好胆识,着实让本王对女子刮目相看,本王喜欢!”明媚的眸,紧紧凝视着沈凝暄,见她从头到尾不曾露出一丝惧色,北堂凌眼底的欣赏,更深几分。
“本宫不需要你的喜欢!”眸色温愠的睇了北堂凌一眼,沈凝暄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坐下身来。
见状,北堂凌眸色微闪,却是哈哈一笑道:“有没有人说过,燕后是第一个不怕本王的女人?”
在新越,他虽只身在王位,却连当朝皇后都要惧他三分,而沈凝暄,是他所见,第一个不怕他的女人!
“本宫与王爷并不熟!”沈凝暄轻叹一声,浅笑道:“倒是皇上经常夸赞本宫——胆大包天!”
轻轻的,颦动着眉心,北堂凌轻点了点头:“好一个胆大包天!”
半晌儿,见北堂凌只猛盯着自己瞧,一直不曾落座,沈凝暄冷笑了下,抬眸迎向他眸光烁烁的瞳眸,率先开口道:“如若摄政王劫持本宫,是为了要挟皇上,本宫还是劝你莫要白费心机了!”
“哦?”
尾音拉长,北堂凌俊挺的眉微微挑起,琉璃色的双瞳中流露出一抹狐疑:“燕后此话怎讲?”
“你看过这个就知道了!”
将早前自己收起的流放诏书取出递给北堂凌,沈凝暄微垂眼睑,却见瞥见桌上的棋局时,不禁心意微微一动。
“呵呵——”
将诏书展开看过之后,北堂凌削薄的嘴角,逸出一抹别有深意的轻笑,眸色深邃的坐下身来,他仍是笑吟吟的凝着沈凝暄:“外界传闻,娘娘素来不得圣心,眼下看来此事为真,不过本王很好奇,既然燕帝要流放娘娘,何不先废了娘娘?”
慢慢将视线从棋局上调转到北堂凌身上,沈凝暄红唇轻勾:“如果本宫说,本宫与皇上打赌,赌的便是不能废后,但是最后他赌输了,王爷可会相信?”
闻言,北堂凌俊美微拢。
不待他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