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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
不等沈凝暄把话说完,齐太后便忍不住头重脚轻,扶着额头轻晃了下:“什么叫有可能?你说逸儿他会”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无论如何,现在只能如此行事”
抬眼看着齐太后,沈凝暄眸色微微深沉,蕴着几许复杂难辨的情绪,再次跪下身来:“母后,全是臣妾的错!”
深凝着沈凝暄,齐太后苦苦一笑,轻轻摇着头,满是艰涩的闭上双眼:“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关于沈凝暄和独孤萧逸之间的过去,她已然了解的一清二楚,如太后之所以对沈凝暄下毒,无非是沈凝暄背弃了独孤宸,而整件事情的受益者则是她的儿子独孤萧逸!
渡毒之举,独孤萧逸是瞒着沈凝暄的。
此刻,她即便要怪,也怪不到沈凝暄头上。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
她的儿啊!
怎么就这么的多灾多难呢?!
难道果真是因为当年她的贪心之举吗?!
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吗?!
听了齐太后的话,沈凝暄眸色微深,一时间缄默不语。
半晌儿,齐太后轻叹一声,心中忧心忡忡,她紧拧着眉心问道:“逸在昏迷之前,可曾说过,在他昏迷之时,天下又当如何?难道真的叫给独孤宸吗?”
“不!”
知齐太后对独孤宸,是有心结的,沈凝暄轻蹙了蹙眉,对她郑重说道:“一切有我!”
闻言,齐太后心头蓦地一跳!
“你这话什么意思?”
凝着沈凝暄郑重的脸庞,齐太后面色变了又变:“后宫可是不得干政的啊!”
“母后!”
眸光闪动着,凝视着齐太后,沈凝暄沉声说道:“若后宫果真不得干政,如家又是如何起势的?与她相比,臣妾不过是保卫独孤家的江山,而并非壮大母家,要更加名正言顺!”
听了沈凝暄的话,齐太后心弦一窒,沉默片刻,她方才幽幽说道:“如今宫中还有一个夏兰,朝中也还有一个夏正通,时局表面上虽已大定,却是波涛汹涌,且不说独孤宸是否与你是一心,即便是一心,对付夏家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你怎么能行”
“臣妾能行!”
迎着齐太后深凝的目光,沈凝暄眉心紧紧颦起,神情肃穆道:“不管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为了逸,亦或是退一万步讲为了煜儿,臣妾现在都必须要站起来,哪怕夏家如洪水猛兽,只要母后相信我,帮着我,我便一定能将其肃清!”
“暄儿!”
齐太后从不曾见过一个女子,可以有沈凝暄如此气势和决心,哪怕是如太后当初也是锋芒尽敛的啊!
想到此刻昏睡在欢颜宫的独孤萧逸,又想到远在新越的独孤煜,还有本就没有治国之策的自己齐太后觉得,也许沈凝暄现在真的是她们祖孙三代的唯一的依靠了!
描绘精致的容颜上,浮上深深的晦暗之色,她心中呐呐一叹,静静地,看了沈凝暄许久,终是放缓了语气说道:“说吧,你让我如何帮你!”
闻言,沈凝暄眸光微颤,却又顷刻间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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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天玺宫寝殿里。
易容成夏兰的独孤珍儿,正神情惬意的斜倚在贵妃榻上吃着蜜橘。
榻前,福儿跪身在地,正为她轻轻捶着双腿。
而夏正通,则正襟危坐于对面的椅子上,神情不悦的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不满之色。
“父亲为何这般神色看着女儿?”
刚刚吃下好吃的蜜橘,独孤珍儿忍不住斜睨了夏正通一眼,满是无奈的说道:“事情,女儿昨夜已然跟皇上提过了,皇上也说会考虑了,这样还不够吗?”
闻她此言,夏正通的脸色又沉了沉:“为父的意思,是让你趁着皇上现在母凭子贵,尽量将这件事情办妥,而不是得来一句皇上会考虑!”
虽然,他早已料到,自己这女儿,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但是却仍旧希冀着,她能够为家族,做出些实质性的贡献!
但是,阿斗终归是阿斗,连点小事都办不了!
皇上只说会考虑!
考虑来考虑去,极有可能就是个白搭。
眼看着夏正通的脸色越来越沉,独孤珍儿不禁心中暗笑,俏脸上却是嘟起嘴吧,一脸不悦的嗔怪道:“皇上都说要考虑了,你还打算让我怎么办?那可是皇上,事情说一遍,他说会考虑,说两遍说三遍,没准就烦了,若是他连女儿都一并觉的烦了,此事岂不得不偿失?”
闻言,夏正通不禁眉宇一皱:“兰儿,你知道什么是母凭子贵吗?如今太子和皇后远在新越,皇上一心便只能靠着你肚子里的那块肉,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在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烦!不过话说回来,你若现在不给夏家争取些利益,待来日皇后反过味儿来,又想要回来争夺燕国的江山时,夏家如何与月家对立?如何为你们母子争夺皇位?”
听夏正通一席话,独孤珍儿不禁微正了正脸色。
心想,这老东西,想的还真是久远!
心思微转间,她轻点了点头,伸手便又要去取盘子里的蜜橘:“父亲的话,女儿明白了,待明日一定再去劝过皇上”
啪的一声!
夏正通出手如电,拍掉了独孤珍儿正好拿到蜜橘的手,“什么叫待到明日?你现在就要去!立即!马上!”
夏正通是为武将,手劲儿自然大的出奇。
被他一拍,独孤珍儿的手背,顿时火辣辣的疼着。
学着夏兰不懂隐忍的性格,独孤珍儿的眼泪很快便在眼眶里打着转,从贵妃榻上站起身来,她恨恨说道:“父亲,再怎么说,女儿现在也是昭仪娘娘,你怎么可以”言语至此,独孤珍儿不禁沉声喝道:“以下犯上?!”
夏正通脸色一凝,满脸狰狞道:“在登上太后之位前,你还什么都不是,吃!吃!吃!哭!哭!哭!要哭,到皇上面前哭去!”
闻言,独孤珍儿那泪,真是稀里哗啦的!
抬手将小几上的蜜橘扫落在地,她蓦地一跺脚,挺着大肚子便出了寝殿,朝着御书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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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沈凝暄离开长寿宫,也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一直都在批阅着奏折的独孤宸,本就有些心神不宁。
直到看到易容成秋若雨的沈凝暄前来,他方放下手中朱笔,抬眸看向她:“你怎么过来了?”
眼下,在御书房里的女子,虽然易容成秋若雨,但是却是沈凝暄无疑。
静静的,凝视着她,看着她宛若空谷幽兰一般,独孤宸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们初见之时。
彼时的她,也是这般神情。
冷冷的,淡淡的,让人看不透,摸不清,浑身上下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恰在此时,沈凝暄抬起头来,与独孤宸深幽的眸色在空中相接,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她只轻挑了下眉梢,并未说起独孤萧逸的现状,她淡淡出声,直入主题:“你师妹现在身处何处?燕国还是新越?”
闻言,独孤萧逸眉宇蓦地一蹙。
静看沈凝暄片刻,他眉心舒展开口,清越声道:“我动身从新越过来时,她曾说过也要回来一趟,目前应该在燕国!”
听闻金燕子人在燕国,沈凝暄不禁轻点了点头!
暗叹一声,连老天爷都要帮她,她眸光盈盈的对独孤宸说道:“陪我出宫一趟吧,我要见她!”
“现在?”
独孤宸蹙眉,转头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公务。
见状,沈凝暄微微一笑:“你是皇上,你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谁敢阻拦?”
闻她此言,独孤宸摊手耸肩:“你若不怕皇兄落个怠慢国事的罪名,我是没有一点的意见了!”
“那就莫要再贫了!”
轻勾着红唇,对独孤宸淡淡一笑,刚要转身,便见庞德盛进来恭身禀道:“兰昭仪求见!”
独孤宸皱眉,刚道了传,便见易容成夏兰的独孤珍儿吧嗒着眼泪进了御书房。
“皇上”
抬起头来,看见独孤宸,她小嘴一撅,满腹委屈的娇声轻唤着,便挺着大肚子,朝着独孤宸飞奔而去。
闻声,无论是独孤宸还是沈凝暄,皆都浑身一阵恶寒。
“爱妃,怎么了?”
自己说出的话,都让自己忍不住寒颤了下,独孤宸无奈伸手揽住独孤珍儿臃肿的假肚子,眉宇紧皱着,对庞德盛摆了摆手。
庞德盛会意,恭身退下,而沈凝暄则直愣愣的看着那厢两两相拥的姑侄,然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么!
眼下御书房,只留下三个人,而他们三个人,全都易容成了别人。
这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话说回来,秋若雨易容的手艺,真是精湛绝伦!
轻轻的,又抖了抖身子,她重回两人身边,看着独孤珍儿惟妙惟肖的抱着独孤宸的腰,她轻笑着凝眉:“师姐啊,这里没有外人,您赶紧把您侄儿放一放,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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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先擒之,必先纵之(精彩必看)
“哈哈哈”
从沈凝暄进入御书房,便始终沉着一张脸,此刻听到她诙谐的言语,独孤宸不禁爽朗大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
听到独孤宸爽朗而低磁的大笑声,独孤珍儿不由紧蹙着眉头,仰脸看了他一眼。
“小姑姑不觉得好笑吗?焘”
垂眸看着独孤珍儿,独孤宸微微一笑,眉梢高挑着用力捏了捏她的假肚子:“当初你与皇后互换身份,将我骗过也就罢了,但是让你易容成夏兰,学她那妩媚妖娆又弱不禁风的娇惯样儿,皇兄还真是神来之笔啊!”
“切!”
朝着独孤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独孤珍儿悻悻然松开他的窄腰,轻声嗤道:“那是我毛遂自荐!洽”
“小姑姑百变!”
毫不吝啬的夸奖独孤珍儿一声,独孤宸高高挑起的眉梢微微一敛,凝眉问着她:“方才你在庞德盛面前哭的那么伤心,到底因为何事?”
“还不是夏正通这个老匹夫!”
冷哼一声,独孤珍儿想起夏正通的所作所为,便觉得手背上隐隐作痛:“那老东西不是要我跟你吹耳旁风吗?今儿一早便心急火燎的赶进宫里,来问我此事办的如何!”
闻言,沈凝暄黛眉一蹙!
独孤宸则紧皱着浓眉,对独孤珍儿问道:“昨日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
“确实是商量好了啊,我也今儿告诉他说皇上要考虑一下”独孤珍儿无奈挑眉,将自己仍旧微微泛红的手背,递到独孤宸和沈凝暄面前:“那老东西说,他要的不是考虑,而是让皇上念在我腹中骨肉,一定要答应此事,你看看你看看,这老东西一怒之下,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还怒气冲冲的将我训了一通!”
言语至此,独孤珍儿狠狠怒道:“此仇不报,非女子!”
静看着独孤珍儿忿忿的模样,沈凝暄不禁哂然笑道:“师姐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有的是机会!”
“呃”
沈凝暄的话,说的调侃诙谐,但是她说话的语气,却冷冷的,凉凉的,让独孤珍儿不敢恭维,凝着她冷笑的模样,她不由轻敛了眉目问道:“话说回来,你这个时候不在欢颜宫,怎么到了御书房?”
“自然是有事的!”
对独孤珍儿淡淡一笑,沈凝暄看向独孤宸:“我要跟他一起出宫一趟!”
闻言,独孤珍儿一怔,忙出声问道:“你们出宫作甚?”
“去找一个人!”
沈凝暄轻笑着,作势便要转身向外,但见独孤珍儿微微启唇,她轻颦了下眉心说道:“至于去找谁,等我晚些时候回来,再跟师姐解释!”
她知道,她若说去找金燕子,独孤珍儿必定会问原因。
这个原因,解释起来还真颇有些耽误工夫。
如此,一切推到晚些时候,便是最明智的。
“那个”
眼看着沈凝暄向外,独孤宸也跟着一起抬步,独孤珍儿不禁出声问道:“如今夏正通那个老匹夫还在寝殿里等着呢!”
闻言,沈凝暄顿足,转身看向独孤珍儿:“稍后会有人去找他,师姐只管回去就好!”
语落,她转身再次向外。
“唉”
眼看着沈凝暄和独孤宸一起出了御书房,独孤珍儿轻皱了皱眉头,眸色渐渐深邃。
相识多年,她对沈凝暄多少有些了解。
方才只短短片刻,她便发现这丫头好不容易柔软的心,似乎又硬了起来。
莫不是
想到某种可能,她面色倏地一变,扶着假肚子快步便出了御书房。
天玺宫外,枭云备好的马车,早已候在了那里。
见独孤宸和沈凝暄出来,得令负责赶车的白虎连忙恭身打开车门。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