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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再好,也是先生教的好!”
沈凝暄悠悠抬眉,知独孤萧逸需时间思量,她淡淡一笑,却见一边的烹茶的秋若雨,视线飘忽不定,最后却总是落在独孤萧逸身上见状,她眸色微深,唇角的笑不禁也深了几许。
从独孤宸口中,她大约知道了秋若雨的来历。
此女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但如此,她还精通天文八股,轻功更是了得,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曾几何时,独孤宸也曾想要将她收在麾下,为他所用,却不想被她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如今想来,她之所以会为独孤萧逸所用,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到这些,沈凝暄忽然觉得自己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轻轻的端起茶盏浅啜一口,她挑眉问道:“若雨,你看什么呢?”
闻言,独孤萧逸眉心轻褶,蹙眉抬眸!
“呃?!”
与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秋若雨恍然回神,却并不躲闪,而是十分泰然的对独孤萧逸笑道:“王爷的魅力非凡,若雨只是欣赏罢了!”
沈凝暄此言一出,独孤萧逸神色微微一变,却仍是笑着说道:“本王觉得娘娘这话有点酸?”
抬眸看了沈凝暄一眼,秋若雨淡淡勾唇,端着茶壶转身向后,竟然到了冷宫门前:“王爷,如今这冷宫,已然被咱们的人清了耳朵”
闻秋若雨此言,大约想着她故意在给自己和独孤萧逸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沈凝暄嘴角的笑弧不禁微微加深,微微转头,她一脸好笑的回头看向独孤萧逸,却不期撞进他满是柔情的眸海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凝着他的眸,沈凝暄脸上的笑,不禁渐渐敛去。
静静的,凝视着他脸上的笑。
沈凝暄心中思潮涌动,脸上却不曾表现出一分!低眉仔细观察着棋局,她取了子,低声叹道:“现在是在宫里,你多少收敛点!”
“嗯!本王知道!”
轻轻的,点了点头,独孤萧逸眸色含笑,眼底碎星闪动:“本王有件事情,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跟娘娘提!”
“既是一直犹豫,那便不要提了!”
缓缓的将手中棋子置于棋盘,沈凝暄眸华轻抬,只看了他一眼,便再次将视线移至棋盘之上。
闻言,独孤萧逸微愣了愣,却是无奈一笑。
“怎么了?”
轻笑着抬眸,见独孤萧逸俊逸脸上,满是无奈,沈凝暄唇角勾起的弧度,微微上扬。
虽然,沈凝暄仍旧跟自己保持着距离,但是独孤萧逸却多少能够感觉到,她态度的微妙转变,心下深深悸动着,他眸色微润,不再尊她为皇后,而是轻轻唤了一声:“小暄儿你总是能够让我心生挫败之感!”
温婉的笑,爬上沈凝暄的眼角,静静的看着独孤萧逸,她轻声说道:“如今在深宫之中,我是皇后,你还是王爷,我们只能如以前一般”
听着沈凝暄轻柔的嗓音,独孤萧逸心弦一颤,只觉自己的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眸华微微一亮,他微微抬手,想要如以往一般,抚上她的头,却在手臂即将触碰到她时,复又缓缓落了下来。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保持距离,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深深的,一声叹息,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转而蹙眉问道:“今日同南宫素儿见面了?”
“怎么可能不见?”
轻轻垂眸,想到南宫素儿今日的表现,沈凝暄原本平和的眉心,轻轻颦起:“她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得罪了我。”
闻言,独孤萧逸眉梢轻挑,不曾忽略她颦动眉心的动作,他的笑容微微有些冷:“有的时候,楚楚可怜,也是自保的一种手段,她越是如此,皇上便会越发心疼她!”
☆、116候驾侍寝
他怎么会知道?!
眸华微转,回头望进他深邃却温润如初的双眼,她心中疑惑大于惊讶,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
“罢了!”
仍在温柔笑着,独孤萧逸缓缓起身:“其实此事应该等你自己主动,不过我还是太心急了些!辶”
闻言,沈凝暄眉心轻轻一颦,潋滟的双眸中,倒映着他绚白的身影。
再一次,对沈凝暄莞尔一笑,独孤萧逸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见他转身要走,沈凝暄原本轻颦的眉心,倏地一皱,重新坐回位子上,一副慵懒姿态的以手臂擎着下颚,说话的声音极缓,透着让人怦然的味道:“你既然都开口提了,现在又这么不清不楚的走,是成心不想让我安枕吗?澌”
她此言一出,独孤萧逸身形陡地一怔。
回转过身,迎着她流光熠熠的水眸,他眼底透出一抹亮色:“小暄儿”
若是可以,他想要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一步都不离她左右。
但是,他也知道,她脸上的这层面具,既然在脸上戴了这么久,便不会轻易揭下!
正如他所言,精诚所至,他好不容易等到她面对自己的走近,不再后退,便该一直等下去,可人往往都是自私的,得陇望蜀是通病,他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例外,如此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是以,他之所以要走,并非不想让她安枕,而是怕她被他吓到,从而再次后退。
那么,他此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静静的,凝着独孤萧逸神情莫测的俊脸,沈凝暄淡淡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独孤萧逸温雅一笑,将一些不必要的解释暂时放下,轻声说道:“秋若雨是易容高手,她制作出的面具,薄如蝉翼,我也曾经戴过”
他没有告诉她,她脸上的这张面具,也许就是出自秋若雨之手。
只不过,他是后知后觉罢了!
闻独孤萧逸所言,沈凝暄心中恍然。
既然,秋若雨是易容翘楚,那么只要她信心观察,便不难发现其中端倪。
“那”
眸光灼灼的看着沈凝暄,独孤萧逸轻道:“我先走了!”
轻轻莞尔,沈凝暄笑看着他:“不是怕以后在茫茫人海找不到我吗?现在还没看到我的脸,你走的甘心吗?”
“我”
在一个女子面前,张口结舌,独孤萧逸凝眉看了她片刻,到底掀起袍襟,再次坐下身来,轻叹一声:“你会让我看吗?”
他不甘心!
他怎么可能甘心!
“我生的很丑!”
轻轻的,端起茶盏,沈凝暄淡淡的看了独孤萧逸一眼,一脸自卑模样。
“呃”
独孤萧逸微怔了怔,心下划过丝心疼之意,脸上浅笑依然:“不管你生成如何模样,都会是我的小暄儿!
“可是”
轻蹙了蹙眉头,沈凝暄把玩着手里的杯盏,却又低垂了眼帘,语气里是无尽的哀怨:“我的真实容貌,还没现在这张普通的脸让人看着顺眼,你可还要看?”
闻言,独孤萧逸眉宇轻皱了皱!
修长的手臂,越过桌面,握住她把玩着茶盏的手,他无奈一叹,皱眉说道:“小暄儿,你没有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还是你觉得,我本就是个肤浅的人,肤浅到以貌取人?”
因他的忽然碰触,沈凝暄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虽然,她知道应该跟他保持距离,但是在这一刻,外面有秋若雨,四周也都有他的人,她却想任性一次。
是以,这一次,她就那么静静让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曾再有任何闪躲!
“暄儿!”
惊喜的感觉到沈凝暄的顺从,独孤萧逸手中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心中的喜悦,在俊脸上渐渐蔓延开来:“我所认识的你,本就生的不美,不管你容貌如何,美也好,丑也罢,我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不会与你的容貌,有一分一厘的关系!”
心,因独孤萧逸的这番话,忽然之间鼓动如雷,沈凝暄静静的凝望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眸底深处,是独孤萧逸从未见过的暖意。
“好了!”
因沈凝暄眼底的暖意,独孤萧逸心中悸动不已,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他温柔说道,“今日是我莽撞了,此事就此揭过,当我从来不曾提起。”
闻言,沈凝暄的唇畔,缓缓勾起一抹浅弧。
就在独孤萧逸松手之际,她白皙如玉的小指,瞬时一勾,将他的小指勾在手掌心里。
心神牟然一颤,独孤萧逸眸色未动,双速闪过。
“先生”
轻轻的,嗓音轻柔而悦耳,沈凝暄对独孤萧逸蹙眉说道:“为了长时间佩戴面具,我在面具上用了些许特殊的东西,我现在不能揭下面具,也不方便揭开面具让你看!”
“嗯!”
独孤萧逸温润一笑,轻轻点头。
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他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失落感!
“但是”
清澄无波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沈凝暄轻晃了下隐于桌边的手指,连带着独孤萧逸的手臂也跟着晃动着。
独孤萧逸眸光微凝,好看的剑眉微微拧起:“但是什么?”
沈凝暄神秘一笑,轻轻说道:“我这里有幅画,你待会儿可以带回去赏玩!”
闻言,独孤萧逸心下狠狠一窒!
见状,沈凝暄放开他的手,轻眨了眨眼:“你若不要,那就算了!”
“哈哈”
深幽的双瞳中是难以言喻的狂喜,他爽朗的笑声,缓缓飘荡而出:“我当然要!”
他怎么可能不要?!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
眼前这个自己爱到心坎儿里的小女人,方才根本就是在逗弄他,而现在,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先生至于如此吗?”
看似嗔怪的看着独孤萧逸开怀大笑的模样,脸上却被他的笑容所感染,沈凝暄的脸上,渐渐也露笑意
☆、117要臣妾,还是要她
独孤宸脸上的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有棱有角俊美非常。
静静而安然的凝视床上恬然酣睡的人儿许久,他心下暗暗一叹,终是挪动脚步,缓缓侧身坐于床前。低敛着眸,轻轻勾起唇角,他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中隐隐闪动,如女子一般修长白皙的手指,鬼使神差的轻轻抬起,抚过她柔滑的脸庞。
与素儿相比,眼前的女子,是那么的平凡。
可是为何,在与素儿相处时,他的脑海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闪过她的眉眼。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心烦意乱,以至于不曾陪素儿用过晚膳,便赶回了天玺宫,在天玺宫没有寻到她,他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冷宫辶。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但是,他控制不了
独孤宸忽然的碰触,让熟睡中的沈凝暄身形一紧澌!
不等他再有动作,她眉心一皱,蓦地大喝一声,猝不及防的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后背上。
谁会想到前一刻还在熟睡的人儿,下一刻会忽然跳起飞起一脚?!
最起码,独孤宸是没有想到的。
是以,等他反应过来,他又一次被沈凝暄直接踹离床榻,跌落在地!
“沈凝暄!”
伸手扶住自己快要被踹折的腰,独孤宸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却见床榻上的沈凝暄噌的一下坐起身来,连在寝室外候着的荣海和枭云也跟着跑了进来。
“皇上!”
看着跌倒在地的独孤宸,荣海一脸惊惶之色,作势便要上前扶他起身!
“滚出去!”
被女人踹下床本就不光彩,独孤宸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腰,冷冷的朝荣海和枭云咆哮一声!
闻声,两人一惊,连忙如惊弓之鸟一般又退了出去!
独孤宸扶着后腰站起身来,抬起眼来见沈凝暄早已将整个身子缩回锦被里,他将牙齿咬的咯嘣嘣直响,伸手扯掉她身上的被子:“你以为藏在被子里,朕就会放过你吗?”
陡的失去了遮挡物,沈凝暄双眸紧闭,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心理,死活不睁眼!
被她紧闭双眸的样子气到发笑,独孤宸以鼻息冷哼道:“既是醒着,便睁开眼,否则朕治你欺君之罪!”
他此言一出,沈凝暄方才还紧闭眼睫,轻轻一颤,终于缓缓上扬。
见她如此,独孤宸的唇,不禁扯出一抹冷冽的线条,“你倒是继续装啊!”
“这哪里叫装?”直直望进他不郁的双眼中,沈凝暄轻拧了眉头,不停嘟囔道:“皇上,现在是深夜了,即便臣妾睡着,有人如皇上一般扰人清梦,也早该醒了,从何时开始,睡觉也能睡成了欺君之罪?”
“将朕踹下床,你倒还有理啦!”
看着她振振有词的说个不停,独孤宸眸色一深,怒气冲冲的对她冷声哂道:“明明知道朕来了,却还在装睡,不曾起身行礼,你你还敢踹朕沈凝暄,有一不可有二,看来朕是太宠你了,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闻言,沈凝暄微怔了怔,却觉得他对她如此态度,才是正常的!
心中暗叹,自己一定有自虐倾向,她极不情愿的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