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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北堂航眸光大盛!
暗暗在心中长出了口气,他轻笑着说道:“既是如此,那么还请燕后娘娘,为本皇指点迷津!”
虽然,新越在燕国皇宫安插眼线是事实,但是他和沈凝暄全都心照不宣。
身为帝王的他并不傻。
想当然尔,他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让秋若雨坐上新越的皇后之位,对燕国有百利无一害!
这点,他知道,沈凝暄自然也清楚的很!
所以,此时此刻,他并未提及秋若雨留下的那封信,而是在表明决心之后,让沈凝暄指点迷津!
北堂凌的名声在外,反倒让世人都忽略了新越真正的皇帝——北堂航!
深深地,凝着眼前眸光大盛的俊逸男子,沈凝暄对他的认识,渐渐发生了转变。
从初见时的登徒浪子,到后来三国峰会时的卑鄙小人,再到总之,转来转去,现在她竟然也看到了他身上的发光点。
世人都说,北堂凌是坏人。
心狠手辣,杀伐决断。
但是在她眼里,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至于北堂航吗?!
试问,一个可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洗心革面的男人,能坏得到哪里去?!
心绪至此,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从袖袋里取出了秋若雨留下的那封书信,然后盈盈抬手,递给了北堂航。
北堂航接过书信,便立即将之打开。
待将信上的内容看过之后,他方才紧皱着眉宇起身,对沈凝暄说道:“本皇意欲现在动身赶往北源,眼下便与燕后娘娘辞行了!”
闻言,沈凝暄黛眉一紧,也跟着起身:“越皇这也太着急了,眼看着这天儿就要黑了”
“无妨!”
北堂航抬手,回绝了沈凝暄的挽留之意:“本皇现在就走!”
“那”
迎着北堂航明亮坚定的魅惑凤眸,沈凝暄呐呐点头,转身对独孤珍儿说道:“有劳大长公主,送越皇出城!”
“遵旨!”
独孤珍儿起身,颔首领命。
————独家首发————
送走了北堂航,沈凝暄轻蹙着眉头,移步去了偏殿。
偏殿之内,沈洪涛早已久候多时,见沈凝暄进殿,他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恭身相迎:“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吧!”
眉头始终轻蹙着,沈凝暄越过沈洪涛,在锦榻上落座:“青龙说,父亲有要紧的事情要见本宫?”
“是!”
沈洪涛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沈凝暄的脸色说道:“皇后娘娘,老臣想要见见慈悲大师!”
闻言,沈凝暄不禁眸色微转,一脸不确定道:“这就是父亲口中所说的要事?”
“呃”
凝着沈凝暄微转的脸色,沈洪涛有些尴尬的笑了下,然后连忙解释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慈悲大师道行高深,但凡他口中所言,无论吉凶,必定一语成真,所以老臣想要见他一面,也好知道沈家何时可后继有人!”
听了沈洪涛的话,沈凝暄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老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想着沈家后继有人。
这想要儿子的信,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眸色深深的,注视着他,她挑眉问道:“父亲,这慈悲大师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道听途说的那些话,您又怎能全信?”
“不是道听途说的!”
沈洪涛抬眸,看着沈凝暄,一脸凝重道:“先皇当年尚未登基之时,老臣曾随他上山见过慈悲大师一次,彼时他曾说过,先皇必定称帝!”
此事,沈凝暄大约知道。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奈蹙眉说道:“也许,那只是凑巧呢?”
见沈凝暄一脸不信,沈洪涛不免有些急了:“如果,当时慈悲大师说先皇会登基称帝是凑巧,那么他曾断言,我们沈家会飞出金凤,又当如何解释?”
“什么?”
沈凝暄轻蹙的娥眉,蓦地一紧,微眯着华眸,紧盯着沈洪涛。
“是这样的!”
迎着沈凝暄微眯的眸子,沈洪涛心弦微颤了下,连忙解释道:“当年老臣陪着先皇一起上山时,慈悲大师曾帮老臣看过面相,说是沈家会飞出金凤凰此事千真万确!”
“是吗?”
幽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飘渺与莫测,沈凝暄心间思绪飞转。
当初,在看到阴阳镜的时候,她就知道慈悲大师有些道行。
但是现在,听沈洪涛所言,他简直神乎其神了。
若果真如此,她还真的应该去见他一见!
“皇后娘娘?”
等了半天,也不见沈凝暄出声,沈洪涛不禁干笑着轻唤了她一声,恬着老脸说道:“事关沈家后嗣,在老臣看来,是重中之重,还请皇后娘娘恩准老臣去见慈悲大师一面!”
“父亲!”
淡淡的,看着沈洪涛,沈凝暄从座位上起身:“慈悲大师进宫,本宫也还没有单独见过,既然你说的他如此神乎其神,那么赶明儿个本宫一定会去见他,这样吧明日一早,你随本宫一起过去,如何?”
“这”
沈洪涛原本想的是,在请旨过后,便去见慈悲大师,却不想沈凝暄竟然说要明日。心中思绪微转,想着今夜跟明日,也差不了多少,他紧咬了咬牙说道:“老臣遵旨!”
命人送走了沈洪涛,沈凝暄不禁摇头冷笑。
为了让沈家有后,沈洪涛重登相爷之位时,便连纳两妾。
不止如此,他还有言在先,谁能给她生出儿子,他就将谁扶正!
从那以后,偌大的沈家之中,明争暗斗,那叫一个欢啊!
至于见慈悲轻轻敛了笑,沈凝暄眸色微深
————独家首发————
夜,之初。
天玺宫中,华灯初上。
晚膳时分,沈凝暄才刚刚落座,前往城外为北堂航送行的独孤珍儿,便回到了天玺宫。
入殿,见沈凝暄正准备用膳,独孤珍儿由青儿伺候着净了手,边朝着膳桌走去,边感叹声道:“师妹啊!你是没看见北堂航着急的那样儿,看样子这回,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若非真的陷进去,他会给若雨皇后之位吗?”
轻笑着抬眸,与独孤珍儿的视线相交片刻,沈凝暄垂眸轻叹:“这北堂航难得认真,若他真的能够让若雨点头,也不失为一桩良缘!”
“前提是若雨得先点头不是?”
独孤珍儿笑吟吟的坐下身来,取了筷子边用膳,边笑着看向沈凝暄:“唉,你说,今儿你跟北堂航达成共识的时候,若雨在赶往北源的路上,会不会冷的只打喷嚏?”
“谁知道呢!”
沈凝暄清凉一笑,端起一碗汤来:“北源本来就冷,打喷嚏很正常啊!”
“呵呵”
独孤珍儿轻笑一声,轻轻摆弄着手里的筷子:“这北源虽然冷,不过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
听得独孤珍儿所言,沈凝暄眸色微深。
将口中食物咽下,她抬头看着独孤珍儿,蹙眉问道:“关于慈悲大师,师姐知道多少?”
“他啊!”
想起慈悲大师,独孤珍儿也蹙了蹙眉,然后轻声说道:“小的时候,便听闻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过我对他的尊敬,全都止于长寿宫中他对你的不好,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挺值得让人尊敬的。”
闻言,沈凝暄轻笑了笑。
不置可否的轻笑着,她将沈洪涛先前来过的事情,告诉了独孤珍儿。
独孤珍儿听完她的话,不由冷冷轻嗤一声!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来后嗣这种事儿,都有人想去请教慈悲大师。
这真是
沈凝暄端起汤碗,浅啜了一口,轻叹道:“慈悲大师被安排在了后宫西南角的佛园之中,我听闻那个地方,原本就是先帝为他而建,赶明儿一早,师姐陪我去走一趟如何?”
“我不去!”
边用膳,边对沈凝暄摇头,独孤珍儿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我最怕讲经论道了,要去你还是让你爹陪你去吧!”
“我以为,你想要去问问,你跟李庭玉的姻缘!”
缓缓的,沈凝暄将手里的汤碗放在了桌上,然后满是戏谑的看着独孤珍儿。
独孤珍儿娥眉一蹙,想都不想便说:“我倒不必,倒是皇后娘娘,可以试试,问问他皇上的下落!”
闻言,沈凝暄眸色一沉!
见她如此反应,独孤珍儿知道,自己说中了沈凝暄的心事。
看着沈凝暄漫不经心的继续用着晚膳,她咂了咂嘴,恨不得赏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独家首发————
翌日,微雨。
沈洪涛散了早朝之后,便跟着沈凝暄回了天玺宫。
等了许久,终于见沈凝暄用完了早膳,从寝殿里出来,他连忙迎上前去,关切问道:“皇后娘娘,现在可以动身了吗?”
因沈洪涛心急火燎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沈凝暄微弯着唇角问道:“父亲不必着急,若上天注定我沈家有后,早一刻会有,晚一刻也一定会有!”
闻言,沈洪涛脸上一热,满脸窘迫!
冷冷的瞥了沈洪涛一脸,沈凝暄眸华微敛,抬步向外走去。
见状,沈洪涛连忙跟上。
佛园,位于燕国皇宫西南角,环境雅致,不见一丝奢靡。
初入佛园,便闻佛香阵阵,沈凝暄由青龙引路,一路向里。
秋时,处处一片迷黄。
脚下的落叶,咯吱咯吱的响着,沈凝暄远远看着慈悲大师坐在园中的八角亭下,微抿着红唇刚要上前,却听慈悲大师的醇厚的声音幽幽传来:“前世因,今世果,皇后娘娘老衲等您多时了!”
☆、爱有的时候,也是会杀人的
慈悲大师的一句前世因,今世果,让沈凝暄心下一怔,连带着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皇后娘娘?”
看着沈凝暄停步不前,沈洪涛连忙皱眉轻问:“您怎么了?”
“本宫能有什么事?”
沈凝暄微微侧目,睨了沈洪涛一眼后,再次抬步向前眭。
秋雨淋漓,风微瑟。
八角亭中,慈悲大师已然起身。
待沈凝暄缓步其中,他方恭身施以佛礼:“老衲见过皇后娘娘!吱”
“大师免礼!”
语气淡淡的,让慈悲大师免了礼,沈凝暄抬步上前,盈盈落座。似是不曾听到他早前那句暗藏玄机的话语一般,她浅笑依依的转头对沈洪涛说道:“父亲不是有要事要问过慈悲大师吗?如今慈悲大师就在眼前,您愣着作甚?”
“呃?!”
沈洪涛一怔,抬眸看了沈凝暄一眼,见她神情淡淡的,随手掀起石桌上的佛经,沈洪涛连忙笑看着慈悲大师:“大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
慈悲大师慈祥一笑,单手一佛礼,颔首说道:“沈相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好!”
沈洪涛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皱眉对慈悲大师道:“大师,是这样的,在下时至今日,膝下依旧无子,所以想请问大师,以在下的面相,我沈家何时能后继有人?”
听闻沈洪涛所问,慈悲大师笑了。
胖胖的脸上,双眼眯眯如弯月,慈悲大师神秘一笑,轻声说道:“沈相爷,此乃天机,不可泄也!”
沈洪涛脸色一变,连忙出声说道:“大师,您就开解在下几句吧!”
“是啊!”
看着沈洪涛一脸焦急的模样,一边静坐的沈凝暄适时开口说道:“大师可以不与家父透露天机,开解他几句便是!”
闻言,慈悲大师转头看向沈凝暄。
见沈凝暄淡笑依旧的朝着自己颔首,他无奈轻叹一声,复又回眸,仔细观察起沈洪涛的面相来。
须臾,他轻叹一声,对沈洪涛轻摇着头说道:“沈相爷命中本应有子,奈何孽缘太多,消磨了这份子根!”
“什么?”
一听自己的子根被消磨了,沈洪涛脸色蓦地一青,连忙颤声说道:“大大师,此事可还有补救之法?”
“补救之法?”
慈悲大师微敛了笑意,眸光如电一般的看着沈洪涛:“沈相爷以后要行大善,施大爱,如此才可为沈家再争一线生机!”
“行大善,施大爱”
沈洪涛重复着慈悲大师的话,片刻后连忙对慈悲大师恭身:“在下多谢大师开解!”
慈悲大师轻轻颔首,转身看向沈凝暄略带审度的目光。
朝着沈凝暄微微一笑,他眯眸一笑,略微恭身:“皇后娘娘,老衲年纪大了,可否为老衲赐座?”
“大师请坐!”
施施然,抬起手来,示意慈悲大师落座,沈凝暄转头看向沈洪涛,然后轻拧着眉梢说道:“父亲不是想要早些一索得男吗?即是如此,这大善与大爱,当从眼下做起!”
“啊!”
沈洪涛恍然,连忙点头“是!是!老臣现在就去!”
语落,他朝着沈凝暄恭了恭身,便请退离去。
目送沈洪涛一路远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