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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月凌云凝望着独孤珍儿,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一般,半晌儿,他轻嗤着说道:“齐王今日强势回归,有夏家和龙骑四卫在,皇上即便想动他,却也无可奈何,但是你若是此时将暄儿的事情告诉他,他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人,如今暄儿行踪不定,你能保证,齐王能平安的找到暄儿吗?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活着找到了暄儿,只怕到时候皇上也就知道了暄儿还活着的消息大长公主殿下,您冰雪聪明,可想过到时候,事情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这”
听月凌云一席话,独孤珍儿面色变了又变,姣好的容颜,亦是一脸为难之色:“逸儿今日虽然一直在笑着,但是本宫却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痛,他是那么的喜欢暄儿,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痛苦下去?”
她不得不承认,月凌云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让她对死里逃生的独孤萧逸隐瞒下沈凝暄还活着的消息,她心中总觉太过残忍!
闻言,月凌云沉了沉眸:“大长公主殿下,事情总是会转机的!”
“转机?!”
独孤珍儿皱眉,看着月凌云。
“对啊!”
月凌云淡淡一笑,施施然道:“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去找暄儿,齐王不能去找她,她却能回来找齐王啊!”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微拧了拧眉,独孤珍儿凝眸颔首。
见独孤珍儿冷静下来,月凌云对她恭敬施礼,“方才是末将鲁莽了,还请大长公主见谅!”
轻垂眸,睨了月凌云一眼,独孤珍儿不禁面露疑惑之色:“月大将军,你到底是皇上的大将军,还是齐王的人?”
他方才所言,明明就是替独孤萧逸着想的。
“这个重要吗?”
对独孤珍儿邪肆一笑,月凌云轻轻垂首:“大长公主殿下您只要记得,末将的心,永远都是向着暄儿的,如此便好!”语落,他不再多言,再次轻恭了恭身子,转身飘然离去。
待月凌云一走,独孤珍儿眸色微微一深。
片刻之后,她微敛了眸,再次朝着冷宫方向行去。
夜,正深。
整座皇宫,虽到处披红挂绿,远远望去,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从上元节开始,齐王自西疆回归。
自此,燕国内政,虽仍旧由皇上掌控,但多数时候,齐王的意见,也十分重要,一时之间,独孤萧逸俨然成为皇权之下,最有分量的皇族贵胄,地位堪比一字并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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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时光飞逝,冬日过后,便又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时!
自独孤萧逸回朝之后,独孤宸的性子和脾气,越来越冷了。
这一日,御书房内,月凌云将刚刚接获的八百里急报呈于独孤宸面前,请他过目。
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独孤宸一身明黄色龙袍,将他眼底的冷冽衬的越发清晰,看过手中急报,他原本微抿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轻轻抬手,将手里的急报递给荣海,看着荣海恭身将之送到独孤萧逸面前,他沉声说道:“自去年楚阳一役,朕与吴皇,合力于新越边境屯兵,如今看来,一切初见成效!”
“哦”
低眉轻扫,淡淡的瞥着急报上的内容,独孤萧逸斜倚在左下方的椅子上,幽声说道:“北堂凌坐不住了!”
自去年楚阳一役之后,独孤宸与赫连飏分别在各自与新越接壤之地大肆增兵,只仅仅不到一年时间,两国兵力便远远超出新越一家,与之成三国鼎立之势!
这与新越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压力!
是以,新越摄政王北堂凌,终于沉不住气,准备于近日亲自出使燕国,以求达成三国议和。
“王兄”
冷冽的俊脸,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独孤宸沉眸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抬起头来,看着上座的独孤宸,独孤萧逸仍如以往一般,温和一笑,轻轻的,摇晃着手里的玉骨折扇,他的声音,低磁悦耳:“如今我大燕虽与吴国结盟,不必过分忌惮新越,但新越国力一直强于燕国,俗语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一旦开战,必定耗时耗力,且祸延百姓,依本王来看,与赫连飏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若此次北堂凌是诚心出使,皇上也大可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
轻喃着独孤萧逸的话,独孤宸讪然一笑:“王兄是怕他说服吴国,到时候两国一起对我燕国不利?王兄可是忘了,那赫连飏与朕师出同门”
“师出同门又如何?”眉心微蹙,独孤萧逸淡淡抿唇,轻笑出声:“在利益面前,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的。”
闻言,独孤宸面色一紧!
“本王言尽于此!”
淡笑着起身,抬眸看了独孤宸一眼,“最终的决断,还是要看皇上自己!”
定定的,看着独孤萧逸,独孤宸转身对月凌云吩咐道:“回新越,朕在燕京,恭迎摄政王大驾,不过在他来的路上,要送他几份大礼!”
闻言,独孤萧逸温润一笑:“送大礼可以,但不要太大了,若他死在燕国境内,只怕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王兄放心!”
对独孤萧逸淡淡一笑,独孤宸笑的邪佞:“若他随随便便就能死了,他就不是北堂凌了!”
闻他此言,月凌云满脸兴味:“皇上的意思是?”
独孤宸哂然一笑,冷眼瞥了月凌云一眼,轻声吩咐道:“去年朕在楚阳,他是如何对朕的?而今报仇的时候到了,朕只是将他在楚阳给朕的一切,加倍奉还给他罢了!”
月凌云闻言,知独孤宸这是要给北堂凌下绊子,不禁眸色一寒,随之会意道:“末将明白!”
轻抬眸,看向边上的独孤萧逸,独孤宸淡笑着说道:“北堂凌身边的暗卫,个个骁勇,朕想借王兄的龙骑四卫一用!”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独孤萧逸在国事上,没少跟独孤宸做对。
但是,在整治北堂凌的问题上,他却难得与他意见统一!
薄唇轻勾,他轻垂眸华,笑的云淡风轻,声音优雅动听:“青龙和白虎,可以借皇上一用!”
难得,见他不曾反驳自己,独孤宸冷峻的面上,不禁浮上一抹浅笑。
沉默片刻,他提起笔来,奋笔疾书,将北堂凌要出使燕国一事,告知赫连飏。
须臾,将信写好,他抬手递给荣海:“传信给吴皇,让他看着办!”
“奴才遵旨!”
嘴角轻抽着,在心中对北堂凌深表同情,荣海恭身接过书信,转身快步出了御书房。
看着荣海离去,独孤萧逸含笑睨了独孤宸一眼!
看着眼前两个主宰者燕国命运的天之骄子,淡淡的笑,爬上月凌云的嘴角,他不曾经历过楚阳之事,但是却开始可怜起即将出使燕国的北堂凌了!
ps:接下来,会相对欢快些了哦,啊啊,暄儿会怎样,北堂凌会怎样~~求赏啊,呃你们不想赏也没关系,呜呜
☆、天大的喜事
月夜,妖娆。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于昌宁宫响起,穿破苍穹!
昌宁宫,寝殿之中,南宫素儿发髻凌乱,眼神涣散的紧盯着窗外,神情惊恐莫名!
门外负责戍守的两名宫人,听到她的惨叫声,纷纷皱紧了眉,快步进入屋内。
眼看着南宫素儿脸色铁青的盯着窗外,两名宫人心头悚然,齐齐朝着窗外望去,却如以往一般,什么都不曾看到栀。
见状,为首的宫人紧皱了眉,满是不悦的斥骂道:“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些?整日鬼哭狼嚎的,到底要吓死谁啊!”
“有鬼!”
苍白着脸色,颤手指着窗口方向,南宫素儿绝美的容颜,失了颜色,一脸惊恐道:“是皇后是皇后样”
闻言,宫人面色微变,却是一脸不耐烦的说道:“皇后娘娘,早就被你烧死了,怎么可能来这里?!”
“没有,就是她!”
从榻前起身,南宫素儿朝着窗口方向走近两步,好似沈凝暄真的就藏在窗外一般,她歇斯底里道:“沈凝暄,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不怕你,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南宫素儿本就神经兮兮,现在又如此言语,惊的两名宫人,全都忍不住心底发颤,浑身起鸡皮疙瘩!
见南宫素儿不依不饶的模样,为首的宫人沉声冷道:“皇后早死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如果真有鬼,你早死一百回了!”
“不!她没死!”
转身向后,伸手抓住宫人的手臂,南宫素儿目露癫狂,手下的力道大的惊人:“她刚才还来吓我!我看到的明明就是她!”
因南宫素儿的话,两名宫人不禁毛骨悚然!
为首的宫人凝眸上前,又朝着门外张望了一眼,见一个人影都没有,她不禁冷声说道:“这女人,现在整日神神叨叨的,一会儿有鬼,一会儿皇后没死长此以往,连我们都得给她逼疯了!”
“是啊!”
冷冷的瞥了眼早已被贬为庶人的南宫素儿,另一个宫人眸色一沉,低声说道:“要不,把她的嘴巴堵上得了!”
闻言,南宫素儿面色陡地一变!
一脸惊惶的抬眸看着说话的宫人,她戚戚然道:“有鬼,真的有鬼,你们不要堵我的嘴,要不然鬼来了,我就没法叫了!”
“我看就是你在鬼叫!”
冷哼一声,为首的宫人拿着一只帕子朝着南宫素儿逼近。
眼睁睁的看着宫人上前,南宫素儿心中大骇,起身想要逃离,却被另外一名宫人直接摁到在床上。
“啊——!”
宫人的动作,十分粗鲁,南宫素儿吃痛的闷哼一声,不停的挣扎躲避着:“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些贱婢,不能这样对本宫”
“啪——!”
宫人哂然一笑,猛地一甩手,啪的一声打在她的如花般的脸上:“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素妃娘娘吗?我们不能?老娘现在就让你看看,老娘能不能!”说话间,宫人已然将手里的帕子,成功塞到南宫素儿嘴里。
“呜呜——”
原本清澄的水眸,早已布满血丝,南宫素儿嘴里被堵着帕子,无法成言,只能呜咽出声,眼睁睁看着两名宫人,绑了她的手脚出去,她眸色一转,睇见窗前那张惨白如雪的平庸之色,瞳眸蓦地大睁,惊骇之余,她直接昏死了过去。
噩梦!
噩梦!
她以为沈凝暄死了,她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坐拥独孤宸的所有宠爱,但是现在冷宫里的那场火,却成了她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因为那场火,她的哥哥,流~亡在外,独孤宸更是不曾多看她一眼。
现在的她,生不如死!
夜,已深。
一道纤弱的身形,在宫中快速穿行,直至冷宫之中。
轻抬眸,看着墓地前的仍旧略显削瘦,却挺拔如松的身影,秋若雨眸色微动了动,快步上前恭身行礼:“主子,属下回来了!”
“事情办的如何?”
墓地前,独孤萧逸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抚过冰凉的墓碑,充满磁性的声音平淡如风。
看着他温柔的动作,秋若雨面色微缓,垂首回道:“全都是照着主子的意思办的,属下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即便不被吓死,也会被吓疯了!”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淡淡扬唇,独孤萧逸素日如黑曜石一般的眸中,眸色深远悠长,轻轻的,勾勒着墓碑上的一笔一划,他轻拧了眉,轻声喃喃道:“如今燕吴两国联盟,赫连飏要南宫素儿活,所以她还不能死,不过小暄儿,你不要着急,终有一日,我会送她上路的”
听闻独孤萧逸的轻喃,秋若雨的脸上波澜不惊!
微微抬眸,近乎痴迷的凝视着独孤萧逸的背影,睇见地面上,两人交汇的身影,她眸微沉了沉,心中苦涩黯然!
如今的他,雷厉风行。
即便是皇上,也再没有机会动他分毫。
但是,这样的他,却将所有的柔情,都倾注在了这冷宫之中,除此之外,从来也不可能,分给任何人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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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同一轮明月之下,沈凝暄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之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嘴角微微翘起!
如今的她,以真容示人,名唤萧依儿,加之她刻意将声音练得圆润,是以,若她自己不曾明言,不会有人知道她便是原来的那个沈凝暄!
微微抬眸,瞭望着空中月色,她于心中感慨时光流逝,本就微翘的唇角,不禁渲染上丝丝苦涩。
又是一年春天时,转眼之间,独孤萧逸走了已然快要一年之久。
如今,离开了燕国皇宫的她,在经过大半年的沉淀之后,再回首竟觉与当初,恍若隔世一般!
在过去的大半年里,师傅对她很好,她的医馆亦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样的生活,忙忙碌碌,却自由充实,再不像宫中那般,平静却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