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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不笑!
轻叹一声,脸上的笑容,虽略显苦涩,却淡然婉约,沈凝暄眸华上扬,睨了青儿一眼,“该来的,总是会来,昨夜的事情怨不得你,你不必放在心上,但日后在深宫之中,你一切当如履薄冰,万不可自作主张!”
青儿闻言,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从昨夜到今日,皇上对沈凝暄的刁难,青儿一一看在眼里,但她身份卑微,实在不敢也不能插嘴,如今沈凝暄越是不怪她,她心里就越是自责,日后自也会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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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
崔姑姑进殿之时,青儿正在为沈凝暄梳头。
在太后身边当差的姑姑,礼仪自是不会差的,进殿之后,崔姑姑先到沈凝暄面前行了礼,道了万安,并嘱咐她等到皇上下朝,需到太后所居的福寿宫请安,便亲自取了圆帕告退了。
平日在相府时,沈凝暄从来都是芙蓉净面,不施脂粉的。
反正都不是真容,描绘的再美,也不是真正的她,她也就没了女为悦己者容的心思。
但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她是大燕国的皇后。
身在后位,该有的威仪,总是要有的。
也正因如此,今日在青儿与她挽起高髻,描绘浓妆时,她并未出言阻止,而是与青儿出谋划策,怎么端庄怎么来。
按照祖制,大婚第二日,前朝散朝以后,皇上会和皇后一起到太后宫中请安,并陪同太后用膳。是以,洗漱梳妆完毕后,沈凝暄便在凤仪宫等着,不过她没有等来皇上,却等来了内侍总管荣海!
荣海进殿,对沈凝暄恭身行礼,只道皇上下了早朝之后,便从前朝直接前往太后所居的长寿宫,让沈凝暄立即起驾,前往长寿宫与圣驾会合。
她,可以拒绝么?
当然不能!
看着面前一脸忧色的荣海,沈凝暄并未为难他,而是谦和一笑,将如青葱般的玉手搭在青儿腕上,由荣海引路前往长寿宫。
殿外,春雨丝丝而落,透着几许微凉。
细雨朦朦中,凤辇缓缓前行。
端坐凤辇上,沈凝暄梳高髻,眉心贴着一朵梅,妆容大方婉约,虽无倾城之貌,却透着几分别样风韵。
许久,凤辇于长寿宫外停下。
自辇上聘婷而下,她微抬眸华,入目便是那雨霏中伫立的挺拔身影。
因才刚下了早朝,当下的独孤宸,仍穿着朝服,那耀眼的明黄,虽是远远望着,却格外耀眼,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而他似是根本不曾看到她,正背对着身,跟对面之人笑说着什么。
眉心轻颦,沈凝暄的视线缓缓后移,却见巍峨的长寿宫门匾下,有一锦衣男子,正与他含笑相对。
定睛望去,看清男子容貌,她瞬间微眯了眸,心下更是深深一悸!
此刻,站在独孤宸对面的男子一身锦衣华服,腰扣翡翠玉带,身形修长,容貌俊朗。似是感觉到沈凝暄的视线,他微微侧目,一双如寒星一般的瞳眸,在睇见沈凝暄时,不禁微微闪动,随即变得愈发深邃。
竟然是他!
相隔数米,与男子遥遥相望,沈凝暄心中似是有惊涛骇浪袭来。
那个人,她太熟悉了。
熟悉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颦一笑,他的神采飞扬!
可是,以他的身份,怎会出现在这深宫之中?
心中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沈凝暄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脑海中光华流转。
遥想过去两载,她们名誉上虽是先生和学生,但相处之中,却是亦师亦友她们之间的关系虽算不得无话不谈,倒也兴趣相投,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那一夜
☆、撇清关系
萧逸竟然会出现在皇宫之中,是沈凝暄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怔怔的,站在凤辇前,迎着他光华灼灼的目光,沈凝暄心中震惊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然。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其实对萧逸,她一直都知之甚少,少到她竟不知他到底是谁?!
不过转念一想,人,总有很多面,好的,坏的,不为人知的。
有的时候,与你再熟悉的人,也可能变得让你陌生。
在见识过前世里前一刻还在温婉笑着,下一刻却能拿刀毁了自己的沈凝雪后,沈凝暄微敛了眸,双眸平静的看不到一丝波澜!
察觉到萧逸的视线,独孤宸微微转身,见沈凝暄站于凤辇前一直不曾上前,他轻皱了皱眉头,继而薄唇微勾,声音温润动听:“皇后既然到了,还愣在那里作甚?若有心思赏雨,也该等到给母后请过安才是啊?”
温润如玉,风华绝代。
独孤宸嘴角微翘的弧度,完美至极,与沈凝暄记忆里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重叠。
前世,她初见他时,他笑的如那三月春风,温煦怡人,让她觉得惊为天人!那时的她,心下懵懂,竟觉心如小鹿乱撞一般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笑看自己时,自己羞赧脸红的模样。
但是昨夜,她却也见识了他薄情寡性,不为人知的一面。
而她,再没了那心动的感觉!
心下暗暗一叹,沈凝暄直接忽略独孤宸话里的挖苦之意,始终不曾再多看萧逸一眼,她淡笑着于细雨中缓缓上前:“臣妾参见皇上!”
见她一直低眉顺目的样子,独孤宸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来气。
轻挑俊眉,他邪笑着与她靠近,故意在她耳侧以对方能够听到的声音亲昵低语道:“皇后初入宫闱,便遇到故人,何以视而不见?”
馥郁的龙延香,伴着独孤宸温热的气息,轻轻的吹拂在脸上,沈凝暄微拧了眉。
知他定是早已知道她和萧逸之间的关系,沈凝暄倒也不曾闪躲,抬头便看向对面不远处,让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落落大方道:“皇上明鉴,眼前之人,曾是臣妾的先生,更是姐姐的倾慕者,自臣妾当选为后,他便负气远走,与臣妾再无瓜葛!”
“是么?”
轻挑的俊眉,渐渐舒展,独孤宸饶有兴味的看着萧逸的俊脸。
“呵”
心下隐隐一叹,面上却是无害一笑,萧逸淡淡挑眉,算是应了沈凝暄的说法。
如今在这深宫之中,他对她最好的保护,便是与她撇清关系!
“怎么?先生见了本宫还不行礼么?”红唇微微弯起,沈凝暄对萧逸淡淡一笑,不留一丝情面:“如今在这深宫之中,本宫是为皇后,你纵是还要为姐姐打抱不平,也该遵循应有的礼数才是!”
“是!”
萧逸闻言,轻拧了眉,看似心不甘情不愿的对沈凝暄拱手恭礼:“独孤萧逸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虽然早以料到,但真正听他在名前加上独孤二字,沈凝暄心下还是忍不住窒了窒!
“皇兄虚长朕一岁,父皇在世时已有了封号,是为齐王。”嘴角处,笑意若隐若现,独孤宸像是看戏一般,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片刻,方才对沈凝暄低声说道:“皇后还不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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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彻骨
原来,他是齐王!
为此时才知萧逸的真正身份心中浮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触,沈凝暄淡淡的敛起眸华,不曾看他一眼!
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当今圣上,前世里多看她一眼便送了她的命,也算是间接害死她的凶手,一个是皇亲贵胄,与她朝夕相处两年,口口声声说要她,却隐瞒真实身份
他们,与她,全是孽缘!
心下如是悠悠一叹,倔强的没有受礼,沈凝暄淡淡抬眸,对上独孤宸深潭般幽深的黑眸:“太后在等着了,皇上和臣妾该早些进去请安才是。”
闻声,独孤萧逸拱手的动作微微一僵!
不曾错过萧逸细微的举动,独孤宸眸中碎星星点点,凝视沈凝暄片刻,他忽而一笑,对她伸出手来:“走吧,朕的皇后!”
“臣妾遵旨!”
深凝着眼前独孤宸如玉般的手,沈凝暄心下冷笑,却轻轻的,将自己的手置于他温热的大掌之中。
人前宠爱,人后苛待,他能做的出,她便与他演到底。
“王兄,还愣着作甚?一起进来陪母后用膳!”淡淡的,瞥了独孤萧逸一眼,独孤宸牵着沈凝暄自他身前走过。
静待两人先行,南宫萧逸原本拱起的双手缓缓垂落,却又紧紧握起,凝望沈凝暄的背影许久,他眸光轻轻闪动,却又趋于平静。
————
长寿宫大殿,浓郁的苏合香扑面而来。
大殿上位,如太后一袭暗紫色花团锦衣,安然于坐。在她身侧,初时一力选沈凝暄入宫的长公主独孤珍儿一脸恬笑,正与如太后低声寒暄着。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听闻殿外唱报之声,独孤珍儿轻笑了笑,与如太后一起将视线投注到殿门处。
须臾,独孤宸携沈凝暄进殿,当然,在他们之后,还有齐王独孤萧逸!
皇后大婚伊始,今日的如太后,妆容格外隆重。
虽说如太后已过四旬,但因保养得宜,从其此时精致的容貌,便可窥见她年轻时的绝代芳华,无需仔细端详,只匆匆一瞥便不难看出,独孤宸的俊美容颜,便是承袭了自己的母后!
入殿之后,沈凝暄在太后面前跪拜如仪!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免礼!”
与独孤宸的冷不同,在见到沈凝暄时,如太后性情慈爱,更是含笑照她上前寒暄,加之有长公主在旁,沈凝暄原本忐忑的心,便稍稍安定几分。
不多时,膳食间摆膳。
精良偌大的膳桌之上,沈凝暄与独孤辰,分别围坐太后左右,依次往后便是长公主独孤珍儿和齐王独孤萧逸。这样的位置,使得沈凝暄每每抬眸,便会看见对面而坐的独孤萧逸。
如此,她一顿早膳用的如同嚼蜡一般,全然不知是何滋味。
进膳之时,如太后偶尔与沈凝暄闲谈几句,沈凝暄也含笑一一作答,见她知礼守礼,如太后满脸欢喜。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独孤宸看向沈凝暄的眼神,却锐利如刀。
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冷意,沈凝暄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交,却又暗自讪笑着将视线移开。
从太后口中,沈凝暄得知,沈凝雪已于昨夜被送出宫去,听到这个消息,沈凝暄淡淡一笑,独孤宸脸上虽是在笑着,周身所散发的寒意,仿如那万年冰山一般,冰寒彻骨
☆、戏弄她,扑倒他
独孤宸的不悦,沈凝暄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她之所以可以进宫,全凭太后撑腰。自然也知道,太后多喜欢她一分,独孤宸心里对她的厌恶就会增加一分。
不过
世上之事,从来都难以两全,早在她中选后位之时,她们之间的的心结,便已然根深蒂固,是以,既得不到他的欢心,她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与太后亲近了。
只要太后喜欢她,她在这深宫里便有了倚仗。
仗着这份喜欢,她就能让前世里害了她的那些人,都活得不痛快!
边上,独孤珍儿似是察觉到两人直接的暗流,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问了一句:“太后送走了沈大小姐,皇上不高兴了?”
闻言,如太后微拧了眉,轻瞥了独孤宸一眼。
“小姑姑又开玩笑了!”
含笑起身,却在侧身之时狠狠的剜了沈凝暄一眼,独孤宸对太后恭身:“儿臣用好了,先行告退!”
沈凝暄闻言,也跟着站起身来:“臣妾也先行告退了!”
他走,她自然也得跟着一起走。
见两人如此,太后神情微黯,轻轻摆了摆手:“去吧!”
出得长寿宫,独孤宸脸上笑意敛去,冷冰冰的斜睨着身侧的沈凝暄。
暗叹这人的脸,比现在的天儿都要阴沉,沈凝暄微撇了撇嘴,十分识趣的跟在他身后,缓缓步下台阶,行至御辇前。
“皇上,请!”
候在年前的荣海,一脸恭谨的弯着身子,撩起辇车帘帐。
看了眼身前的辇车,独孤宸倏然转身,冷冷的看向沈凝暄:“太后将雪儿送回相府,你心中很得意?”
“皇上”
抬眸迎向他冰冷的视线,沈凝暄唇齿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作罢!
傻子都知道,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会是错的,倒不如三缄其口,当个哑巴!
只是,她这样缄口不言的样子,看在独孤宸眼里,却让他更加光火。
抬眼扫了眼细雨纷飞中的宫廷,他没有多少温度的声音在沈凝暄耳边响起:“今儿朕不乘龙辇,与皇后散步赏景如何?!”
沈凝暄苦笑了下。
如何?
她可以拒绝么?
她当然不能拒绝!
因为不等她出声,独孤宸已然顶着细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