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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那屋外的世界,为了逃离这牢笼一样的地方,她仍然坚持着。时间无情地流逝,她却始终走未到路地尽头,她心中就想要放弃了。
就在此时,视野不远处有大片的建筑,那就是外界么?叶雨琦那本已放弃的心又活跃了起来。抬起酸涩的腿,艰难地向前走去,她那本已无神的双眸又明亮了起来。
即将见到多年前就希望看到的世界,此时快乐充斥于她的全身,那眼前出现的模糊景色令她又有了力量。向前,向前,就要触及到梦想的天空。
模糊的建筑渐渐清晰,那展露的一角粉碎了希望,还是家中的建筑,像是牢笼一样围困了自己多年,如今,到达的竟然还是它!!泪水夺眶而出,滴滴滚落,沾湿衣衫,眼眸瞬间失去光彩,心脏似是停止,就连呼吸也慢慢消失。
牢中之鸟,未有自由,不如一死!
梦,同样的梦,不知做了多少次,每次都是梦碎,伴随着奔涌而出的眼泪醒来。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叶雨琦无声地哭泣,多少次的期望,就连梦中也难以实现。家外的世界,终究不属于自己,自己就如那笼中之鸟般活着,没有半点生存的意义。
叶雨琦母亲在生下她后,便因疾病撒手而去。而她的父亲叶晟是个痴情之人,唯独钟情于她母亲,因此,叶晟并没有选择和大多数富贵人家一样,再行娶妻。
作为叶家的掌上明珠,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叶雨琦深受叶晟的喜爱。叶晟将叶雨琦视若珍宝般将之保护,因为担心她在成长过程中受到外界的伤害,并未让叶雨琦和外界有丝毫的接触。
叶家作为镇中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家宅所占土地甚广,宅内亭台楼阁花苑等一应尽有,因此,叶晟觉得这偌大的地方,叶雨琦不会觉得烦闷,等到她成年之时,再逐渐让她接触外界。
幼年的叶雨琦,在叶家家宅中快乐的度过。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家宅中的每处地方,叶雨琦已是熟识,因此她对家中的环境也有了些厌倦。从家中下人得知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精彩之后,她便向往着外界,期望能离开家里见识见识。
然而,每当叶雨琦向父亲叶晟提出外出游玩时,叶晟总是以年龄小为借口拒绝了她的请求。当叶雨琦的请求多了,叶晟便会心中不耐,口头上教训了她一番。
父亲那边行不通,她便像许多孩子一样希望偷偷的溜出去。然而每次行动时,总是会被下人发现,被父亲得知后,免不了受一番的责骂,更有甚者,会被关在她自己的房间几天,不准出来活动。在多次无果后,叶雨琦只好放弃了出外的打算,独自郁郁居于家中。
随着岁月的流逝,叶雨琦对能够离开家中,见识外界的愿望更加的强烈了。久而久之,因心中积压的抑郁过多,使得她白日茶饭不思,夜晚不能入睡,终于令她的身体承受不了倒下了。
叶晟在得知女儿的病因后,出于对女儿的关心,加上叶雨琦也已有十二岁,他终于答应每月给以叶雨琦三次离家出外的机会。
在得知父亲的许诺后,叶雨琦心中的忧郁逐渐消失,病情也得以稍微好转。为了能在本月内出门,她勤养身体,终于在月底内,将身体养好了。
出门的这天,因为担心叶雨琦的安全,叶晟安排了将叶雨琦从小带到大的奶妈陪伴,还派遣了家里的几位下人暗中跟随,以防有事发生。
怀着激动的心情,叶雨琦迈出了离开家的步伐。一出家门,只见宽阔的道路,一眼望去,三三两两的人们在步行。他们的神情有愉悦的,有皱眉的,还有的是无任何表情。这与叶雨琦在家中所见的众人总是绷着一张脸不一样,那各色的表情令得叶雨琦觉得非常的有趣。
跟着那众人而行,所见之人渐渐多了起来。虽说有着小部分人在交谈,但是大多的人只是专注着行走,并无任何的话语,他们似是在追赶着什么一样。
“秋姨,他们这是做什么?这么急着赶路,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叶雨琦抬头看向身旁牵着自己右手的一位中年女子说道。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大家都是赶着去集市上呢。”被叶雨琦唤为秋姨的女子说道。
听了秋姨的话,叶雨琦来了兴趣,问道:“赶集,那是什么啊?好玩的事么?”
“赶集啊,那就是在一片地方上,要卖货物的人拿出自己的货物来卖,有需要的人则可以去买。那里有很多好吃好看好玩的东西哦。对了,我们的小雨还没有见过赶集呢,小雨要不要去看看啊?”秋姨耐心地解释说道。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看好玩的,吃好吃的。秋姨,我们就去那里,快点啊!”说着话,叶雨琦就拉着秋姨跟随着人们向前走去。
“好好好,今天就让小雨乐乐。哎呀,小雨慢点啊,秋姨要摔跤喽!”秋姨边说着话,边跟上小雨的步伐。
绕过一拐弯处,喧闹的声音扑面而来,细细听之,吆喝声,叫骂声,欢笑声,多种声音交织成一曲杂乱的交响乐,令得叶雨琦耳朵生疼。
眼前是一条宽广的长街,街道一旁是林立的店铺,另一旁则被小商贩们所享有,他们众多的小贩占据着不大的地方摆放自己的商品,而后便是用尽全力大声地吆喝着,以引起顾客的注意,从而令被吸引的顾客们上门来购买自己的商品。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情景,叶雨琦呆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人,如此的热闹非凡的场景。就连旁边秋姨叫唤她也不知道。直到秋姨轻摇她后,叶雨琦才从震惊中苏醒过来。
情不自禁的,两行热泪从叶雨琦脸颊滑落,这便是她朝思暮想了多年的外界么?虽说只是外界风景的一角,但这却是叶雨琦期盼了许久的东西,在突然看到这风景时,她心中是如此的激动,这流出的泪花不似从前那样因为悲伤而哭,这泪是快乐的表现。
看见叶雨琦流泪,秋姨心中亦是觉得伤心难过,她自是非常清楚叶雨琦心中的伤悲,犹如笼中之鸟般在叶家生活,与世隔绝多年,那种痛苦自是难以言明。每当看见叶雨琦因为不能外出而伤心时,秋姨都想将她带出叶家,让她一览外界的风景,然而却又每次都止步了,因为秋姨她明白叶家严密地看守,自己是很难做到的,若是被发现,一定会被解雇,自己就不能照顾叶雨琦这个想自己女儿的孩子了。
“小雨,不哭了,以后你都有机会出来的,外面的风景你都可以看到的。秋姨向你保证,好么?”拿出手帕,轻轻帮叶雨琦擦干眼泪,秋姨声音带着点哭腔地说道。
听完秋姨的话,叶雨琦破泣为笑,“是啊,以后可以出来了。虽说每月只有三次,不过小雨已经很开心了。”
“好了,小雨,你看,人可真多啊。我们去看看都有什么东西可以买的吧。”说完话,秋姨和叶雨琦一齐向那热闹非凡的集市中走去。
“秋姨,那个红红的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孩子在那里看啊?”叶雨琦扑闪着一双眼睛,好奇的问道。
“那个啊,是冰糖葫芦,孩子们都喜欢吃的,相信我们小雨也会喜欢的。我们去买来给小雨吃,小雨说好不好啊?”秋姨略带引诱性的说道。
“好啊,好啊,小雨要吃冰糖葫芦,秋姨,快去,快去,不然等下没啦!”叶雨琦拉着秋姨就跑向卖冰糖葫芦的小商贩那里。
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拿着酥烧饼,嘴中还嚼着桂花糕,叶雨琦满脸都是幸福的神情。集市上那各色各样的小吃,无不吸引着她,她恨不得将这里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搬回家里,每天都吃上那么几样,她自己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集市上多是叶雨琦都不知道的东西,因此,在她吃着手中东西的同时,还不停的向秋姨询问着自己好奇的东西。对于叶雨琦的询问,秋姨总是耐心的解释着。
喧闹的集市中,一双大手牵着一双小手,在这人声鼎沸的世界中,如另外一道风景。两种不同的情形,虽说风格不同,却又恰能融于一体,构成了另外一幅不同的画面。
第三章 相见
更新时间2011…7…15 0:10:37 字数:3330
不知不觉,叶雨琦与秋姨已经逛过了大半的集市,经此一番,叶雨琦对大部分所不知道的东西都有了粗浅的认识。这对于平常人家来说最平凡不过的事情,却令得她无比快乐。这一天她的笑容比她出生至今所有笑容加起来还要多。
当她们行至一档卖油纸伞的店铺时,迎面走来一位和叶雨琦年纪相仿的男孩。那男孩样貌普通,并没有特别出众之处。然而当叶雨琦望向他的眼睛时,就被深深吸引住了。那双眼睛是那样的乌黑明亮,似是没有受到这尘世间的一丝一毫的污染,叶雨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
“小雨,小雨,你怎么了?”秋姨带着奇怪的语调问道。
“啊,秋姨,我没事,走吧,还有东西我们没看呢。”微红着脸,叶雨琦回过神来回答道。收回那望向男孩的目光,松开握着秋姨的右手,当先向前走去。
然而叶雨琦并不知道,就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位被她关注过的男孩也在望着她,久久未把眼光移开,直到她们的身影离开他的视线。
时光流逝,两人行至到了街尾。然而本应相较冷清的结尾某处,却聚集了五六十人在围观。这奇怪的现象引起了叶雨琦的好奇,为了弄清众人围观的原因,叶雨琦走向了那一处角落。
因为地方不是很大,而人过多,叶雨琦不过是在人群的外面,连里面的半点情况也看不到,而她尝试挤进去却不成功,只能撅起嘴巴,摆出副不满的表情。
等到身后的秋姨走过来,叶雨琦只能向她抱怨着自己的不满,对此,秋姨也毫无办法,因为就连她也不过是只能看见人头而已。
看见如此情况,秋姨不得不说道:“小雨,看不到我们就去其他的地方吧。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情浪费了时间,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出来,我们尽可能的多看些东西吧。”
怀着沮丧的神情,叶雨琦只得答应了。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男孩出现了,在看清那男孩的面容,特别是看到那双眼睛时,叶雨琦才发现是刚才自己注意到的人。
那男孩默默走向人群中,接着似是尽全力的向人群中挤去。当他半个身子挤进去时,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叶雨琦,接着说道:“快跟过来啊,你不是想进去看看么?”
听了男孩的话,叶雨琦呆住了,她很奇怪为何男孩会在这里,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进去的?
“还不快点?!”带着催促的声音响起,惊醒了那呆住的叶雨琦,她望向秋姨,等着她说什么。
“去吧,秋姨在外面等你们,不过要小心,有事叫秋姨,暗处还有老爷安排的下人。”秋姨看见叶雨琦望着自己,明白她是为了自己的意见。
听了秋姨的回答,叶雨琦立马跑向了男孩那了,跟在男孩的身后,跟随着他挤出来的缝隙挤了进去。
穿过了几道人墙,用出了全身力气,终于进入了人群最前面。看着前面男孩的背影,一丝奇异的感觉涌上叶雨琦的心头。
那男孩转过身来,发现叶雨琦跟上来了,呼出口气,露出了笑容来。看见男孩那满头的大汗,叶雨琦拿出了手帕,递给了男孩,她没发觉,其实她自己流出的汗却也是不少。
看着叶雨琦递过来的手帕,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那么一丝的幽香,男孩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我用衣服擦擦就行了,你自己也流了汗,你用吧。”说完不等叶雨琦说话,他就用右手的袖子擦了擦额头。
无奈中,叶雨琦只好收回了手帕,亲亲的把额头上的汗点擦干净了。然后,那男孩向右边移了几步,以方便叶雨琦能看到前方。
叶雨琦向前望去,只见地上跪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样貌有几分相似,似是兄妹。男孩皮肤黝黑,脸色萎黄,半睁着眼睛,毫无生机的样子。而女孩则皮肤较为白皙,脸色却并无男孩的萎黄,也比男孩较为精神。
两人旁边站着个中年男人,一对猥琐的三角眼,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穿着与地上跪着的两人对比起来,好了不只是那么一点半点。此时他正在讲着什么。
因为秋姨不在身边,叶雨琦只好向旁边帮助自己进来的男孩问道:“这是做什么的?跪在那里的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他们要跪在那里?大家都在看他们做什么?”
连串问题的炮轰,让男孩呆了一呆,回过神来,他说道:“你看,他们跪着的前面的地上不是写着因为家里多口人,没有足够的钱财生活,为了不让一家人饿死,只好出卖这一对兄妹,换取些钱,还可以让他们去到好人家里生活,做丫鬟下人都可以,总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