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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柳先生了。”疤面男虽拱手道谢。语气中却并无多少感**彩在内。
船靠岸边半日,补充了足够的粮草和淡水,午后时分。扬帐出港口,驶入了茫茫大海中。
疤面男立于船尾,怅然若失的望着大陆渐渐远去,深凝的眉宇中,闪烁着几分不甘和不舍。
他双拳紧紧而握,就那么注视着陆地,消失在视野中,只余下茫茫大海。
平原城。
城东,那间华丽的别院,大堂中,袁方和吕玲绮沉默而立,静静的等候着什么人。
这间别院,乃是袁方亲自挑选,专门为了安置吕布的遗孀严氏和貂蝉。
今天,他随着吕玲绮亲自登门,就是要把吕布可能已死的消息,告诉给那二妇。
脚步声响起,门帘掀起,两位妇人先后而入。
那容貌风华绝代者,袁方此次曾经见过一面,自然就是貂蝉。
而那中人之姿的妇人,便该是严氏了,此前因严氏一直抱病,故袁方也没机会见过。
二妇知是袁方到来,忙是上前见礼。
“玲绮,你父亲呢?他怎么没来看我们?”严氏将目光转向了女儿。
早先她们已听闻,袁方率军去吕布,如今袁方和吕玲绮都平安回来,她们便以为,吕布是被活着救了出来,也该同来才是。
“母亲,父亲他”
吕玲绮声音哽咽起来,欲言又止,难以开口。
这坏消息,总归是得让她们知道的,早说晚说都是说。
袁方见吕玲绮不忍开口,便替她说道:“吕温侯因部下背叛,被曹操攻破濮阳,只能弃城向平原而退,却不料半路被袁熙截杀,身负数箭坠入黄河之中,不知了去向,很可能已遭不测。”
此言一出,严氏和貂蝉俱是神色惊变,面露骇然。
“玲绮,这是真的吗?”严氏惊恐的望向吕玲绮
吕玲绮也无法再隐瞒,只得伤感的点了点头。
晴天霹雳!
本就身体虚弱的严氏,遭此精神重创之下,双眼一翻,便即晕厥过去。
“母亲!”吕玲绮惊叫一声,急是扑上去扶住其母。
严氏的身边,貂蝉也是花容惨然,头晕目眩之下,身子跌跌撞撞的就向旁倒去。
吕玲绮只顾着其母,哪里注意到貂蝉。
袁方不忍貂蝉摔倒于地,情急之下,只得纵身上前,抢在她倒地前,猛的伸手将她揽住。
头晕目眩的貂蝉,在倒地前的瞬间,落入了袁方的臂弯中。
一股柔弱无骨的感觉,顷刻间从手臂上传来。
那可是四大美人之一啊,娇柔的身躯,就这般躺在自己的臂弯中,少年人的心头,怎能没有一丝触动。
袁方转眼已压制住心思,小心翼翼将貂蝉扶起,轻声道:“貂夫人,你没事吧。”
貂蝉幽幽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靠着袁方手臂,那原本苍白的绝色脸庞间,顿时掠起一丝浅浅的羞晕。
“多谢州牧,让州牧见笑了。”貂蝉低低道谢,挣扎着直起了身子。
袁方却无不自在,坦然面对貂蝉,轻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夫人节哀顺便,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貂蝉幽幽叹息,泪光涟涟,不知何语。
旁边处,严氏已彻底昏厥过去,袁方只得赶紧叫左右婢女,将严氏送入内室去,又叫人速去请医者。
吕玲绮和貂蝉二人,忙也跟着入内室。去照顾严氏。
折腾了大半晌,严氏总算是给救醒,吕玲绮留在内室中继续照顾,貂蝉则出来招呼袁方。
“严夫人的身子怎么样了?”袁方忙问道。
貂蝉摇头一叹:“姐姐自前两年受了场风寒,身子就越来越差,今又受这一场惊吓人,就算能强撑下去,恐怕也”
貂蝉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袁方却明白,她估计是想说。严氏病魔缠身已久。将不久人世。
袁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郑重向她表明,今吕布虽亡,我袁方却依旧会照顾你们。保你们衣食无忧。
貂蝉原还担心。吕布一死。她们这一众孤寡无可依靠,却不想袁方如此大度,竟依然愿收留她们。
暗松了一口气的貂蝉。忙是对袁方感激不尽。
袁方又宽慰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貂蝉则执意要送袁方出府。
一路上,二人都是说些无关紧张的话,不知不觉中,袁方却忽然发现,貂蝉对于吕布的死,似乎并无太多伤感。
甚至,袁方还隐隐觉得,原本看起来有些抑郁的貂蝉,现在竟有几分畅然的样子。
“貂夫人,恕我直言,似乎你对温侯的死,并不太伤心呢。”袁方快人快语,有好奇也不藏着腋着。
貂蝉娇躯一震,猛然间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头来,以一种惊异的目光,望向袁方,似乎在惊奇于,袁方竟看出了她的心思。
袁方就那么坦然而立,直面她诧异的目光。
二人这般静静对视了许久,貂蝉轻声一叹,绝丽的容颜间,浮现一抹苦笑。
“人言袁州牧有洞察人心之能,妾身这回算是相信了。”貂蝉感慨一声,当是默认了袁方之言。
她目光幽幽,远望着云空,仿佛钩起了很久前的回忆。
“其实,我只是王司徒离间董卓与吕布的一枚棋子,若非为了报答王司徒的养育之恩,我又岂会甘愿委身于吕布这等虎狼之人。”
貂蝉仿缓缓一番话,仿佛道出了沉埋已久的心声一般,风华绝代的脸庞间,竟悄然浮现几分释然。
“原来,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袁方暗自感叹,对于貂蝉的这番话,袁方非但没有鄙视,反而甚是同情。
貂蝉吐露了心思,却又觉惭愧,便自嘲道:“袁州牧心里,现在恐怕很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吧。”
袁方却摇了摇头,淡淡道:“我能理解你的处境,我在袁家受了二十年的压迫,最清楚那种被逼无奈的感觉,你觉得解脱是应该的,因为你终于自由了。”
貂蝉娇躯一颤,再度以惊奇的目光望向袁方,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看似年少的诸侯,竟能够体会到她心境。
凝望许久,貂蝉释然一笑:“大家都说袁州牧你是个奇人,所作所为与常人大不相同,看来传言有时也未必都是假的。”
见得貂蝉终于释然,袁方也哈哈一笑,也不用她再送,大步扬长而去。
貂蝉立于原地,明眸默默的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眼神中的那份敬佩与欣慰之意,却是久久不散。
易京,冀州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袁绍正襟危坐,一脸昂扬冷肃,听取着诸将的汇报。
“幽州方面,鲜于辅等刘虞旧部已成声势,代郡、右北平、渔阳等诸郡国官民,纷纷诛杀公孙瓒所立太守,公开响应主公,公孙瓒的后方已乱成了一锅粥,形势对我们来说,已是一片大好。”
听得许攸报上的好消息,袁绍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一副志在必得之势。
“袁方,你这小畜生,你猖狂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待我灭了公孙瓒,就是我挥师南下,将你彻底辗杀的时候!”
袁绍精神大好,心中已开始勾勒起诛杀逆子,一统天下的美好蓝图。
正得意间,断臂的袁谭急匆匆的闯入,满脸悲愤的叫道:“父亲啊,大事不好了,三弟他给袁方那个逆贼害死了啊!”
袁绍那满脸的得意,刹那间给这晴天霹雳,轰成了碎片。(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再入洞房(二更)
袁绍勃然变色,帐前,众文武们也无震怖。
继平原大败之后,袁方的大名,再一次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叫作恐惧。
而这一次,袁方是用诛杀袁熙,这雷霆血腥的手段,来震恐他们。
“你说什么,熙儿怎会被那小畜生所杀!”袁绍惊得一跃而起,大声吼道。
袁谭一脸悲愤,含泪将袁熙如何逼杀吕布,吕布的部将又如何归附袁方,而袁方又如何出奇不意,袭破东武,擒杀袁熙的情报,哽咽着道了出来。
袁绍脸庞扭曲,青筋突爆,咬牙欲碎,两颗眼珠子都几乎要从眶中炸烈出来。
“袁方,你先杀你表兄,今又杀你亲兄弟,你这个灭绝人性的畜生!”
袁绍愤怒到极致,几乎是歇厮底里的破口大骂。
这时,许攸几步扑将上前,拱手悲愤道:“主公,三公子之仇,不共戴天,请主公速速回师,诛杀袁方逆贼,为三公子报仇雪恨啊。”
袁谭也跟着跪倒于前,愤然道:“父亲,儿愿为先锋,誓杀袁方,为三弟报仇!”
他二人这么一请战,帐中袁谭一派的谋士武将们,纷纷的慷慨叫战,声言要为袁熙报仇。
丧子之痛刺激下,袁绍怒火攻心,当场就准备下令回师南下报复。
这时,沮授却急出班,跪伏于袁绍跟前,郑重道:“主公冷静啊,今击破公孙瓒在即。倘若此时回师南下,就等于给了公孙瓒喘息的时间,倘容他回军平定了幽州的叛乱,声势复起,那时再想灭他,恐怕就万难了呀,请主公三思!”
沮授一番话,如冷水泼在了袁绍的头顶,将他的怒火和冲动,瞬间浇息了大半。
冷静下来的袁绍。陷入了犹豫中。
袁谭见状。忙道:“父亲,三弟之仇,岂可不报,不然。三弟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啊。”
话音方落。沮授马上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只要击灭公孙瓒。一统河北,到时挟三州步骑,百万雄师南下,还怕杀不了那袁方,为三公子报不了仇吗?”
沮授的话,得到了审配等河北文武的赞同,而袁绍那愤怒的情绪,也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权衡许久,袁绍狠狠一咬牙,毅然道:“熙儿,你放心吧,等为父灭了公孙瓒,必尽起河北之兵南下,诛灭了袁方那小畜生为你报仇!”
袁绍这话,等于采纳了沮授的献计。
沮授暗松了一口气,忙盛赞袁绍冷静,处事英明。
袁谭和许攸等人,阴冷的目光却瞪向沮授,拳头暗握,心中阴恨不已。
当下,袁绍就只好吞下这丧子之恨,决心继续攻打公孙瓒,暂不发兵南下。
易京方面的情报,很快就由细作,送往了平原。
这一次,袁绍的冷静,倒是让袁方有些意外。
他意识到,袁绍这是决心要先取幽州,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加快全取河南的脚步,否则,就无法对抗挟三州之兵大举南下的袁绍。
收到情报的当天,袁方决定留万兵马,继续以郝昭郭淮镇定平原一线,袁方则自率大军,还往下邳。
欲取兖州,从徐州一线用兵,才能避免被袁绍和曹操两线夹击。
今吕布已死,严氏和貂蝉自也没必要继续留在平原,袁方此番回师,便将她二人一并带往下邳。
一路无事,数日后,袁方大军浩浩荡荡的返回了下邳。
当袁方坐胯着赤兔马,徐徐步入北门时,大老远的便瞧见,糜环已经守候在了城门外面。
不知之前,她也是在这里,送别了袁方。
袁方此役虽持续不到一月,但糜环却如隔多年似的,老远见着袁方,便难抑欣喜的策马迎了上来。
“世人都知道,我马上要迎娶糜大小姐了,你还这般‘明目张胆’的迎我,就不怕旁人说闲话啊。”
袁方心情甚好,一见面,便跟糜环开起了玩笑。
糜环脸庞泛起些许晕色,却秀鼻一扬,不以为然道:“谁在乎旁人说些什么,我糜环向来是喜欢做的事就去做,管他说三道四。”
袁方哈哈一笑:“好一份狂劲,果然不愧是我袁方的女人。”
他越发觉着糜环可人,遂是携起她的手,二人并马齐驱,昂扬一起入城。
几步之后,吕玲绮望着那两个亲昵的身影,却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也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就觉的堵得慌。
“伯平,主公身边那女子是何人,怎好似跟主公关系不一般啊。”
身后处,初次见到糜环,张辽不知内情,好奇的问道。
高顺便道:“那位是徐州糜家的千金小姐,主公今次回来,过不了多久就会迎娶她做二夫人。”
“哦,原来是位商家之女。”张辽喃喃道。
“你可别小瞧这位糜小姐啊。”高顺意味深长道:“主公能有今日之势,多亏这糜小姐暗中资助,今糜家已是徐州第一大族,主公联姻糜家,也是出于坐稳徐州考虑。”
张辽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糜环的地位有多重。
他二人这番对话,前面的吕玲绮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不爽,猛一抽马鞭,纵马飞奔而出,从袁方身边抢过,风一般的当先入城。
张辽瞧见此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压低声音道:“伯平啊,我瞧咱家小姐,似乎对主公有几分意思呢。”
高顺一愣,瞧着远去的吕玲绮,茫然道:“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除了练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