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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袁尚手指点着额头,一时间陷入了思索中。
袁方却也不急,继续慢吞吞的饮茶,留给袁尚足够的思考时间。
他相信袁尚是个聪明人,必会想通其中利害关系。
沉吟半晌,袁尚笑问道:“但不知二哥你想添多少兵马?”
“五千精锐步兵,五百骑兵。”袁方也不含糊,直接狮子大开口。
袁方新定冀州不久,手中主力部队最多也就四万,五千精兵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
至于骑兵,袁绍麾下总共的骑兵,也不超过两千骑,袁方一开口就要五百骑,更是要割袁绍的肉。
不过,袁方也知道讨价还价是再所难免的,索性就先开价大点。
袁尚一听,干笑道:“二哥的胃口可真大,你觉得,父亲会答应吗?”
“那这就是四弟你的事了,步兵的话,可以适当的减少,骑兵一定要这个数字。”
袁方只是稍作让步,态度却依旧坚决,那般气势,仿佛是主客逆转,是袁尚有求于自己似的。
袁尚眉头深凝,又陷入了沉思。
“兵马的事,四弟就多费心吧,务必要尽快,敌人可是不给你思考时间的。”
袁方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也懒得再与他多废话,当即告辞而去。
袁尚将袁方送至门外,笑脸目送袁方离去,当袁方的身影一消失时,他的一张笑脸,转眼已阴沉如铁。
“这个贱种,没想到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深藏不露,巴巴的来求我就是,反而弄得好似我在求你,哼!”
袁尚冷哼一声,转身不爽的回往房中。
此时,刘氏已从后堂转出。
袁尚待将方才对话之事道来时,刘氏摆手道:“你不必再说,我适才在后面已听得清楚。”
“那母亲以为,咱们该不该答应那贱种的所请?”袁尚不敢擅作主张。
刘氏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这贱种倒也变聪明了,懂得来借我们之手,对付袁谭和袁熙,不过他说得也有理道,咱们不能坐视袁谭袁熙势力增大,这个忙,就帮了他吧。”
袁尚点了点头,却又顾虑道:“可咱们若是帮了那贱种,虽然压制了袁谭和袁熙,却纵容贱种坐大,到时候会不会反于我们不利?”
刘氏冷笑了一声,不屑道:“那贱种就算势力再大,终究也只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子而已,根本没有丁点继承你父亲家业的权力,将来他打下来的一切,还不是都得归你。”
袁尚恍然大悟,所有的顾虑销烟云散,得意笑道:“母亲言之有理,那孩儿即刻就派人给逢元图他们送去指示,授意他们向父亲进言。”
刘氏满意的点了点头。
袁府中,刘氏母子二人,还在算计时,袁方已从容的离开了袁府。
这个对他充满了轻视的地方,袁方其实一刻都不愿久留。
出得府门,袁贵等人已久候多时,袁方也不多留,翻向上马,直接出城而去。
方出城门后,袁贵便迫不急待的询问,袁尚可答应相助。
“袁尚没有当面答应,不过也不必担心,他和他的那些诡诈的母亲是聪明人,一定会按我的吩咐行事。”
袁方极是自信,心中却暗笑:“刘氏和袁尚一定以为,给我添兵增势,将来我打下的地盘,都会归他们所有,你们却没有想到,我袁方早就打定自立之心,我只是借你们的势,为我自己开拓江山。”
心情痛快,袁方打马扬鞭,直奔清河而去。
第二十四章 把敌人钉死!
甘陵大营。
诸将闻知袁方顺利归来,无不松了口气,纷纷赶来中军帐参见。
未久,朱灵、郝昭和郭淮,皆已列于帐前。
“公子此行,可有说动主公增兵?”郝昭第一个问,朱灵和郭淮的目光,也皆望向袁方,满是期待。
“增兵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需要点时间。”袁方只说了结果,并没有说过程。
诸将皆如释重负,无不面露欣喜。
郝昭却又道:“近来公孙瓒委任单经为兖州刺史,率抵军五千抵达平原,敌军数量已增至近一万,随时都有可能发动大举进攻,末将只怕,我们可能等不及主公的增兵了。”
一万之敌!
在场诸将,神色都微微一变,多多少少被这个数字震慑到。
袁方现在麾下兵马,最多只有五千,虽经过前番胜利,士兵们得到了历练,但与公孙瓒的精兵相比,还是有所欠缺。
今若单经和刘备,以一万兵马大举来攻,形势就将对袁方很不利。
袁方却神色如常,走到屏上所悬的地图上,凝视着地图上的敌我形势,沉吟不语。
良久后,袁方指着地图上一点,问道:“这个鄃县是怎么个情况?”
众人的目光随着袁方所指,落在了清河国最东边,距平原城只有不到二十余里的那座小城上。
“当初鄃县反叛,是末将一手夺还,袁公只因该县距平原太近,离甘陵太远,所以就下令将城中百姓尽数迁走,弃下了一座空城。公孙瓒占有此城后,鉴于城中丁口无多,所以只是象征性的驻兵百余守备。”
朱灵将该县的形势,详细的说了一遍,对于鄃县的情况,他也最有发言权。
袁方微微点头:“此县的城墙如何,易攻吗?”
“鄃县城墙并不算高,不过当年季雍叛乱,倒是把城墙加厚过,只能说城防一般吧。”朱灵道。
袁方若有所思,踱步于帐中,剑眉深凝。
沉吟片刻,袁方剑眉一展,喝道:“郝伯道何在?”
“末将在!”郝昭应声出列。
袁方手指地图,厉声道:“我与你五百兵马,星夜出兵,出其不意的袭下鄃县,固守该城,直到我率大军来援。”
此言一出,众将无不震惊,就连郝昭也是身形一震,一时忘了领命。
“公子,鄃县离平原太近,就算拿下,单经和刘备的万余大军,转眼就会攻至,五百兵马只怕难以守住,徒损了将士性命呀。”朱灵忧虑的劝道。
袁方却目光决然,大声道:“我要的就是把敌军主力钉在鄃县城下,为父亲的增兵到来,争取足够的时间。到时我大军东进,内外合击,何愁不破敌军。”
朱灵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袁方的用意。
郭淮却又道:“公子的计策确实是妙,可若只以五百兵马去守鄃县,似乎有些托大了。”
“兵马若太多,敌军有所顾虑,又怎会肆意围城,被拖在鄃县城下。”袁方解释了他为何只发五百兵马的原因。
众人彻底明白了袁方用意,皆都不语,默默的望向了郝昭。
“伯道,我知让你只以五百兵马去鄃县,实在是有些冒险,你可有这个胆量?”袁方正视着郝昭,目光中涌现期许。
郝昭深吸一口气,慨然道:“公子如此信任,莫说是一万敌人,纵使十万之敌,昭又有何惧!”
郝昭的慷慨无畏,令袁方大为欣慰,高喝一声:“拿酒来!”
烈酒端上,袁方亲斟一碗给郝昭,举酒道:“伯道,此役成败,皆在你身上了,我借此酒为你壮行,我们喝。”
郝昭只觉身上热血烧燃,眼眸中闪烁着激荡,二话不说,将一碗酒高举饮尽。
袁方也将一碗酒饮尽,转身从案上抽出令箭,高声道:“郝司马,接令箭。”
郝昭双手接过令箭,拱手正色道:“末将在此发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郝昭去也!”
手执令箭,郝昭转身大步而去。
当天,郝昭便择五百精锐步兵,携带十余天的干粮,星夜疾行,直奔七十余里外的鄃县。
郝昭前脚一走,袁方便下令,所余四千五百将士,加紧操练,修整兵器,只待袁绍拨来的援兵到达,就开拔东进。
两天后,捷报传回甘陵。
正如朱灵所说,鄃县只驻有不到一百敌兵,郝昭率领五百兵马,趁夜用绳索摸进城中,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把一百敌兵宰了个精光,只以伤亡十余人的代价,就轻松拿下了鄃县。
鄃县已下,一切都在按着袁方的计划进行,现在只等着袁绍增兵到来。
百里外,平原城。
郡府大堂中,单经高坐于首位,刘备陪坐在侧,关羽连陪坐的资格有,只能伺立在侧。
刘备一杯杯的向单经敬酒,态度极是恭敬。
没办法,平原郡虽是刘备的辖区,但他官职只是郡守,而单经的官职却是兖州刺史,刘备不得不表现出礼敬。
“刘太守啊,我听说袁方只是袁绍的一介私生子,听说还是个瘸腿的废人,你怎么会被这样一个鼠辈所败,累得主公不得不分出兵马,派我来驰援你?”
单经却一点不给刘备面子,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揭刘备的伤疤。
刘备身后,关羽丹凤眼一睁,丝丝愠色涌动。
刘备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尴尬,却是讪讪一笑:“这个袁方并非传说中的废人,不过终究只是一小儿罢了,下官前番之所以失利,只是不小心中了那小儿的奸计而已。”
“奸计?一个黄口小儿,能有什么奸计。”
单经冷笑一声,摆手道:“今本府已率大军,你就听我号令,随我攻入清河国,扫荡了那小儿,扬我燕人兵威吧。”
单经这是要将刘备并下他麾下,吞了刘备的兵马。
刘备眉头暗暗一凝,笑容也收纳了几分,干咳道:“单使君欲攻清河,下官自当协助,只是下官毕竟乃平原太守,所统兵马隶属于田使君,似乎不太好”
刘备话没言尽,却是借着青州刺史田楷,来拒绝单经的吞并。
单经脸色顿是一沉,哼道:“本府有主公的将令在手,有节制黄河以北诸军的权力,刘玄德,莫非你敢抗命不成?”
单经搬出公孙瓒的权威来,刘备身形一震,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正当这时,堂外兵士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使君,西面急报,昨夜时分五百袁军突袭了鄃县,杀我士卒一百,已占了县城。”
惊人的消息,如一道惊雷轰至。
大堂中,上至单经,下至刘备,乃至于关羽,无不面露吃惊之色。
谁都没有想到,他们没有进攻袁方就罢了,袁方竟然敢抢先出手,公然袭取了他们眼皮子底下的鄃县。
挑衅,公然的挑衅!
单经勃然大怒,拍案喝道:“袁方小儿狗胆包天,本府还没攻他,他竟然先挑衅,实在可恨之极。传本府之命,即刻集结全部兵马,本府要辗平鄃县之敌,顺势西进,一举扫荡了袁方小儿和他的乌合之众!”
第二十五章 信念如铁!
甘陵。
校场上,兵器的撞击声响成一片,袁军的健儿们,正在刻苦的操练。
将台中央处,袁方负手而立,一面督视士卒操练,一面听取郭淮关于最新战况的汇报。
正如袁方所料,郝昭这次发生在敌人眼皮子度下,近似于挑衅打脸似的突袭,深深的激怒了单经。
这个刚刚被公孙瓒委任为兖州刺史,正需要建功立业,证明自己实力的单经,当然不会容忍袁方对他的挑战。
鄃县失陷的次日,单经就统帅近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从平原城杀奔而出,将鄃县围了个水泄不通。
单经以二十倍的兵力,围攻鄃县,只可惜,围城三日却始终攻不下来。
到今天,已经是鄃县被围的第四天,郝昭凭借着五百人,仍然须顽强的坚守。
听过郭淮的汇报,袁方点头赞道:“我果然没看错,伯道的确是员善守的将才。”
袁方之所以选择郝昭担此重任,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有他内在的用意。
他记得历史上的郝昭,就是以善守闻名,陈仓一战以两千兵马,挡住了诸葛亮数十倍兵力的围攻。
由此可见,郝昭于守城方面,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正是因此,袁方才叫郝昭去充当这块难啃的硬骨头,把单经和刘备的一万兵马,死死的钉在鄃县动弹不得,叫他们无法进攻清河国腹地。
“邺城方面呢?可有消息?”袁方问道。
郭淮摇了摇头:“据我们的眼线回报,四公子的确是派了人往乐成大营,只是至今还没有主公要给我们增兵的消息。”
袁方只微微点头,表情沉静如水,并没有丝毫担忧之意。
郭淮却心有担忧,忍不住道:“公子,万一”
“没有万一,援兵一定会到,你们只需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就是了。”袁方用肯定的言词,打断了郭淮的担忧。
郭淮不敢再多说,拱手退去,心中却为袁方的这强烈的自信,深深的震动。
时间一天天过去,鄃县依然被围困,每日都处于幽州军疯狂的进攻。
袁方所能做的,只有给予郝昭足够的信任,相信他能够死撑下去,除此之外,就只有静静的等待。
转眼,十天已过。
诸将们开始不安起来,渐渐的对袁方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只怕郝昭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