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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再没有回答,只管拼命的狂抽马鞭,很快就纵马远去。
望着陈宫远去的身影,高览茫然片刻,蓦的是恍然惊醒。
“此役一败,我方形势怕已无法挽回,陈宫此人极是奸滑,他必是想背弃袁公,另谋出路”
念及于此,高览的心头,忽然间涌起一种莫名的悲意。
想想当年袁绍麾下,人才济济,何等的鼎升,如今却人心离散,大有树倒猢狲散之势。
颜良、文丑、张颌,这些河北猛将,田丰、沮授,这等河北智士,今已尽归袁方所有,而他高览,俨然已是孤军作战。
神思之际,迎观的匈奴溃兵,已经败逃而至,纷纷狼狈不堪的从高览身边逃过。
“高览,你们可把我害惨了,我大匈奴今天的损失,你家主公非得加倍偿还不可~~”
迎面处,于夫罗狂逃而来,咆哮怒叫着,把兵败的责任,都怪在了高览的身上。
望着那狰狞丑陋的胡虏单于,高览心头,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骤然狂升起来。
“胡狗,还敢跟我猖狂,去死吧!”
一声暴喝,高览二话不出,手中大枪呼啸而起,如电刺出。
迎面奔来的于夫罗,大吃一惊,他万没有想到,盟友高览,竟然会对他突施杀手。
“高览,你竟敢啊——”
惊觉之际,于夫罗举棒相挡,却已为时已晚。
枪锋骤至,不偏不倚,正中于夫罗胸口,瞬间便刺出一个血窟窿。
这位南匈奴的大单于,痛叫一声,坠落于马,只抽搐了几下,便就此毙命。
左右那些败溃而来的匈奴兵,眼见单于授首,无不大惊失色,意志更是土崩瓦解。
无人敢给于夫罗报仇,只顾逃命的匈奴人,四散惊溃。
“呸,该死的胡虏,叫你在我河北土地上烧杀抢掠!”高览呸了一口,将于夫罗的人头,狠狠的割下,高悬在了马前。
望着那面袁方的战旗,高览深吸一口气,长叹道:“袁绍啊袁绍,你心胸狭窄,逼走了我多少河北豪杰,今为一己之私,竟纵容胡虏洗劫我河北士民,你如此昏庸无德,就别怪我高览背弃你了。”
战场上的杀戮,仍在继续。
最后一抹残阳落尽时,这场痛快淋漓的反击战,终于落下帷幕。
三万余匈奴骑兵,死伤大半,只有不足万余骑,狼狈不堪的向着并州方向逃去。
袁方驻马而立,方天画戟的戟锋上,尚自滴落着丝鲜血。
望着遍地胡虏的尸骸,袁方长吐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马蹄声响起,数骑飞奔而来,几名南军骑兵,监视着一员敌将前来。
袁方一眼就认出,那来将乃是河北大将高览。
莫非,有意外之喜?
高览翻身下马,伏于袁方马前,将于夫罗的人头献上,高声道:“罪将高览,今愿归降于大司马大将军,特将虏首人头献上,以将功补罪,恳请大司马大将军恕罪。”
果然,高览竟主动归降于己。
袁方大喜,一跃下马,将高览扶起,笑道:“高伯闻,你现在才归顺,可真是够晚的。”
高览愧然道:“袁本初为一己之私,竟不惜割并州之地,更纵容胡虏洗劫河北,览实在无法忍受助纣为桀,只有归顺于大司马大将军。”
高览倒也实在,没说什么弃暗投明,直言是逼不得已,才归降于袁方。
袁方喜欢诚意的人,就冲他这份诚实,就足以令袁方刮目相看。
“早归晚归都是归,伯闻你现在来归,还为时不晚,走吧,随我归往黎阳,给袁尚一个大大的惊喜。”
袁方欣然收纳了这个意之外,率领着得胜的大军,折返南下,次日清晨时分,还往了黎阳围营。
此时,大营留守的将士们,闻知他们的主公,大破匈奴骑兵的捷报,无不士气高涨,欢欣鼓舞。
袁方也不休息,遂率一队铁骑,左右跟随着高览沮授,直抵黎阳北门。
沮授和高览,皆算是袁尚的派人旧部,今袁方挟大胜之威而来,就是想让他二人劝说袁尚归降。
如果能不战而破黎阳,自然是上之上策,而袁尚若识时务,袁方倒也可以大度的饶他一死。
城头上,闻知报信的袁尚,匆忙赶至了城头,唯恐袁方会攻城。
登城一看,却只有数十骑逼近而来。
袁尚举一扫,认出沮授身中其中,紧接着,他竟惊骇的发现,他河北大将高览,竟然也身在其中。
“高览为何在袁方手下?”袁尚惊异万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袁方目光一示意,高览就纵马而去,直抵城前,高声道:“四公子,你父无道,我高览已归降于大司马大将军,匈奴的援军已覆没,你的外援已是无望,你听我一声劝,速速开城投降吧。”
刹那间,袁尚如遭雷击,残躯剧烈一晃,险些惊倒于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你们是自绝活路!
匈奴三万骑兵,就这样覆灭了?
就连高览,竟然也背叛袁家,投降了那个贱种逆贼?
袁尚脑袋是嗡嗡作响,一片的空白,整个人惊骇到目瞪口呆。
身边,审配和关羽二人,亦是脸色阴沉,难抑震惊之情。
“四公子,袁家无道,覆灭已成定局,再不开城投降,你只能是自取灭亡。”高览再次劝降。
这时,袁尚方从震惊中苏醒,扑至城头,咬牙骂道:“高览,你这无耻的叛贼,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袁家!”
高览被斥,一时不知如何回击。
沮授拨马上前,高声道:“袁显甫啊,我沮授和高伯闻、颜子义、文子勤,还有田元皓,当初哪个不是对你袁家忠心耿耿,是你父听信小人谗言,你兄弟三人彼此相斗,不惜为一己之私,图谋迫害我们,逼迫我等背叛你父子。你父子自取灭亡,怪不得他人,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开城投降吧,大司马大将军念在曾经的兄弟之情,或许会饶你一条。”
沮授一番劝降之言,揭穿了袁氏父子的无情和内斗,遍城的河北军,尽皆听闻,无不深受震撼。
众士卒们都望向了袁尚,目光之中皆是狐疑与失望,已深为沮授的言词所影响。
袁尚被戳中了痛处,非但不知羞愧,反而是勃然大怒,厉喝道:“沮授,你身为我袁家之臣。无论我父子如何,身为臣子,都该以死尽忠,无怨无悔!今你身为叛贼,还敢来劝我本公子,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报应!”
这番喝斥一出,沮授心头蓦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袁方亦眉头一皱,似乎猜到了什么,口中喃喃道:“袁尚。希望你冷静一点。休要自绝生路”
猜疑之际,城头上,几名河北军卒,便已将一名年轻人押解上前。
袁尚将那人往城垛上一推。冷笑道:“沮授。你这叛贼。你可看清这是谁了吗?”
沮授凝目细望,蓦的神色一变,惊道:“鹄儿。是鹄儿!”
果然不出袁方所料,城头上那被押上的年轻人,正是沮授的儿子沮鹄。
“沮授,今天我就宰了你的儿子,让你知道背叛我袁家的下场。”袁尚放声狂笑,奋然拨出了佩剑,架在了沮鹄的脖子上。
“鹄儿——”眼见爱子将死,沮授是又惊又怒,却束手无策。
城头上,沮鹄却毫无所惧,视死如归,毅然道:“父亲莫为儿伤心,袁绍父子昏庸无道,儿愿以自己的鲜血,警醒我河北人,将来父亲助大将军攻破邺城,诛灭袁绍父子,儿在天之灵也就安息了。”
沮鹄的慷慨无畏,令左右河北士卒们听之,也无不动容,皆暗自摇头叹息。
沮授泪流满面,心中却由衷为儿子感到自豪,高声道:“鹄儿,你不愧是我沮家的子弟,你放心吧,为父必会为你报仇雪恨。”
沮家父子的慷慨无畏,令袁尚大为恼怒,盛怒之下,作势就要将长剑斩下。
这时,袁方却拨马而出,画戟指向城头,厉声道:“沮公与乃为袁绍抛弃,不得已而降我袁方,今你杀他家眷,算什么英雄好汉!”
凛烈如雷的喝声,响彻四野,震撼人心。
众河北军士的眼神中,皆暗自添了几分鄙夷,似乎也为袁尚所为,感到不耻。
袁尚一时也犹豫了,猖狂的眼神中,渐露几分尴尬。
审配却冷哼道:“公子休为那逆贼所激,沮授身为叛贼,满门都该抄斩,公子杀之乃天经地义。”
审配虽与沮授同为河北士人,然二人私下却有矛盾,今沮授降了袁方,审配当然要落井下石。
袁尚的眼神中,杀机再聚。
“袁尚,你放过沮鹄,我袁方就饶你一命,放开一条大道,让你撤离黎阳。你若敢杀沮鹄,黎阳城破之时,我发誓必将你碎尸万段!”
袁方网开一面的同时,又给袁尚下了最后的通碟。
袁方有绝对的自信,黎阳城早晚必须,但若能早几月攻破,他就能早日夺取河北,抽身南下对付曹孙两股势力。
他开出这条件,虽明为救沮鹄,暗里也有藏有破黎阳之意。
袁尚立时陷入犹豫不决中,想着援兵无望,城中粮草渐尽,军心动荡,他自己都没有信心守住黎阳,倘若真能趁机逃出黎阳,那自然是他求之不得。
正犹豫间,关羽却沉声道:“此贼最是残暴诡诈,他焉会放四公子安然撤离黎阳,这必定是他的诡计,公子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关羽发话,审配也从旁相劝,认定袁方存有诡诈,到时必会设下陷阱,趁他们撤离之时,将他们一举围杀。
“关羽,我就知道,你会从中搅和”
袁方深吸一口气,目射关羽,厉声道:“我袁方行事,向来说一不二,关羽,你以为我跟你大哥刘备一样,都是言而无信的伪君子吗。”
一句伪君子,把关羽骂得脸色憋涨,羞恼成怒,而提及刘备,更是戳中关羽痛处,令之恨怨冲天。
怒极之下,关羽竟无视袁尚,手中大刀忽的扬起,狠狠斩向沮鹄。
鲜血飞溅,人头落地。
“鹄儿——”沮授大叫一声,悲愤已极。
城上城下,两军士卒无不震惊,谁也没想到,关羽竟然突然发狂。
就连袁尚,也愣怔在那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区区一个叛贼,要杀就杀,有何可犹豫!”
关羽滴血刀锋,向着袁方一指,狂傲叫道:“小贼,这就是你辱我大哥的下场,我告诉你,有我关羽在,你休想踏入我城池一步,这黎阳城,就是你这小贼的坟墓。”
袁方胸中怒气如潮,紧握画戟的手指,咔咔作响,冷峻的双目中,前所未有的杀机,正汹涌的燃烧。
关羽之举,彻底的激怒了袁方,现在,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杀!杀!杀!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杀字,杀尽眼前的仇敌,杀尽这些轻视自己的家伙。
“关羽,你怎么敢——”袁尚清醒过来,当场就要向关羽发怒。
审配却急是低声道:“公子,人都已经杀了,现在若是质问关羽,反而会泄了士气。”
袁尚猛然反应过来,深深瞪了关羽一眼,到嘴边的斥责之词,生生给咽了下去。
他转向城外,扬起高傲的头颅,傲然道:“贱种,我就是要杀沮鹄,你又能把我怎样,我黎阳城坚如磐石,有本事你就放马来攻,我正好叫你尝尝折戟城下的滋味,哈哈~~”
袁尚的狂笑声,回荡在黎阳城头,明眼中却听得中,那狂笑声中,暗藏着底气不足。
袁尚以为,他可以激怒袁方,让袁方恼羞成怒,看袁方破口大骂,却又束手无策的窘态,从中获取快感。
袁方却没有。
胸中涌动的怒焰,生生给他压了下去,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想看我恼羞成怒,我偏不叫你如愿!
“公与,不要难过,我会替你报仇雪恨的。”
袁方安慰过沮授,将头仰起,目光扫向城楼中央,袁尚、关羽和审配三人。
提一口中气,袁方高声道:“传令全军,从即日起不分昼夜给我攻城,城破之日,任何降卒都可以免死,唯袁尚、关羽和审配三人,杀无赦!”
肃杀的号令下达,袁方再无多言,拨转赤兔马,扬长而去。
唯有那“杀无赦”三个字,如雷声一般,回荡在旷野上空,久久不散。
袁尚的狂笑声,也被生生压下,盯着袁方远去的身影,袁尚眉头深皱,后颈悄然掠起一丝冰冷之极的寒意。
那寒意就仿佛死神之手,在悄无声息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禁不住,袁尚打了一个寒战。
关羽却毫无所惧,依旧以藐绝天下的目光,傲视着袁方,口中冷冷道:“小贼,你不可能总是运气那么好,这一次,我就不信你能攻破黎阳!”
当天,南军猛烈的进攻,就此展开。
约五百辆霹雳车,不分昼夜的对黎阳城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