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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请降!
在场高顺等诸将,无不是吃了一惊,以惊奇的目光望向袁方。惊叹于袁方的判断力。
袁方却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于禁的投降,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确实在他意料之中。
袁方知于禁虽为曹操元从之将,但实际上,却并无对曹操绝对的忠诚。
曾经的历史上,于禁被关羽水淹七军,生擒被俘后,为保性命,选择了向关羽投降,而非为曹操死节。
袁方熟知历史,自然对于禁的人性,把握的一清二楚,料定他必会投降。
“于禁,你是真心归降,还是为保性命,假意先降,以图将来再背叛于我?”袁方直视着于禁,沉声质问道。
于禁忙抬起头,拱手正色道:“禁既归降于齐公,自当为齐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绝不敢存有二心,还请齐公明鉴。”
“哼,你是真降假降,我很快就会知道”
袁方冷笑一声,刃目盯向于禁的眼睛,不动声色的开启了读心瞳。
刹那间,袁方便侵入到了于禁的思想之中。
天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袁方浏览了于禁的一生,顺道将曹操阵营的诸般军政机密,都窥个一清二楚。
然后,在那记忆之海的边缘处,袁方搜寻到了那团阴暗的记忆。
“我于禁乃曹公元从之将,岂能轻易降他,我先假意归降,保住性命,将来若有机会,再戴罪立功反投曹公,狠狠戏耍袁方一回”
原来如此。
袁方探查清了于禁的真实意图,读心瞳一收,便从于禁的思想中,抽身而出。
再看向于禁时,看到的是一张慷慨真诚,没有丝毫诡诈的脸。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方一拍案几,欣然道:“很好,于文则,你是真心归降就好,我就纳了你的投诚,来人啊,先送文则下去治伤吧。”
于禁暗松了口气,方始起身,拜退而去。
于禁前脚一走,高顺拱手道:“主上,这于禁乃曹操元从之将,曹操也未曾亏待于他,他今虽被迫投降,倘若存有异心,将来只怕会成为隐患。”
“收降于他,乃是为了打击曹操的军心士气,他若敢有异心,正好为我的用。”袁方话外另有玄音。
他既探明于禁的意图,又岂没有防备,将来挥军南下,讨伐曹操是在所难免,那个时候,于禁这招棋,或许还正好可以加以利用,此正袁方明知于禁是假降,还故意接受的原因。
“阿亮,派出细作,时刻监视于禁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异,随时上报。”袁方交待道。
“莫非师父也怀疑”诸葛亮望向袁方,见得袁方冷笑的表情,蓦然是恍然大悟。
高顺等诸将,也皆省悟,方知袁方对于禁早有防备,这才都放下了心。
“今元从之将投降了主上,那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后,真不知会作何感想啊。”高顺笑道。
一杯酒饮尽,袁方欣然一笑:“曹操的心头,肯定似被捅了一刀,不过暂时也顾不得他了,该是回师洛阳,去收拾西凉军的时候了。”
诸将听闻,未熄的战意,立时又鼓荡起来。
郏城。
满城皆是残兵败将,大败之后,惊魂未定的恐惧,笼罩着这座城池。
几天以来,从梁县败逃下来的曹军士卒,听闻曹操尚存,陆陆续续的逃来郏城复聚。
就在月余之前,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上,两场仗下来,却损失了半数以上的兵力,可谓是惨烈之极。
昏暗的大堂上,曹操脸色阴沉,目光不时瞟向阶下,枯坐轮椅的司马懿。
两场败仗,皆为司马懿献计失败所致,此时的曹操,怎能不对司马懿存有怨意,却又不好发作。
“袁方,你竟然又识破我的计策,还能从王越剑下逃生,可恨啊”
司马懿不敢正视曹操的目光,只能默默低头,暗中诅咒着袁方,宣泄自己恨怒之火。
“报~~”
斥候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袁方留高览守梁县,已率大军北归洛阳。另据情报,许攸已被袁方所诛,于禁已归降袁方。”
“什么!”
曹操大吃一惊,腾的一跃而起,那般惊异之状,仿佛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般。
许攸乃袁方死敌,被诛也没什么稀奇,令曹操惊骇的是,于禁竟然会归降袁方。
那可是于禁啊,他曹操的元从之将,从讨董时就追随于他,就算被俘也当死节,岂能降于袁方
斥候低垂着头,只得将情报,再度重复一遍。
曹操终于确信了残酷的事实,失落的跌坐了下来,焦黄的脸上,涌上无限的悲愤。
“没想到啊,于禁跟随我这么多年,竟然会被叛于我,真是”
曹操是又气又失望,已不知说些什么,只能摇头一个劲的叹息。
左右曹营文武们,情绪也皆因于禁之降,受到沉重的打击,堂中的气氛,压抑沉重之极。
损失了三四万的兵力,夏侯渊被斩,许攸被诛,于禁降敌,这一役,他们败得何其惨烈,精神上焉能不受重创。
一片唉声叹息,沉闷凝重的气氛中,亲兵匆匆再入。
“启禀主公,府外有一文士,自称襄阳水镜先生门下弟子,想要求见主公。”
河内郡,温县。
四万西凉铁骑,将温县围成铁桶,却偏偏不能破城。
纵横关陇的铁骑军团,面对一座区区小城,却如同遇上了无法逾越的大山,束手无策。
中军大帐内,马超高坐上首,目光如冰,死死的盯着地图上的“温县”二字,丝丝的怒意,在他英武的脸上流转。
“孝直,你就没什么好计策,攻下这温县吗?”马超的目光,转向了侧首那年轻的文士。
那文士,便是法正。
“我西凉军骑战无敌于天下,只可惜不善于攻城,为今之计,也只能将温县围困,待南面曹操击破袁方,齐军军心震荡,士气跌落时,我们才好趁机破城。”
法正不紧不慢,缓缓的分析着局势,始终都保持着一份冷静。
“等等等,还要再等吗。”马超却拳头击案,情绪颇有几分躁动。
话音方落,斥候飞奔而入,大叫道:“禀少将军,南面细作急报,袁方大军于梁县大破曹操,今已率军北归洛阳,冲着我们来了。”
此言一出,大帐之内,立时哗然惊变。
自马超以下,无不被这惊报所震惊,一个个都诧异惊愕。
纵使法正,口中也不禁惊道:“曹操七万大军,良将如云,谋士如雨,竟然这么快就会袁方大破?”
“没想到,曹操竟这么没用,孝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马超是又惊又气,再次向法正求计。
“少将军莫急,先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法正极力平伏心情,凝眉深思起来。
军帐中的情绪,立时凝重起来,一众西凉虎狼之士,都感到了压力。
“这有什么好想的,天下还没有我们西凉军畏惧之敌,袁方若是敢来,就让他尝尝我们西凉铁骑的厉害。”
一声骄傲冷酷的女子声音,打破了军帐中的沉寂。(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颤抖吧,西凉铁骑
口出狂言那女子,黑色的玄甲,赤色的披风,甚是英姿飒爽,竟是一员年轻女将。
却见她皮肤远较普通汉家女子白皙,乌黑的头发略有些打卷,鼻梁高挺,一双明眸闪烁着几分碧色,颇有些许胡羌女子的模样。
“云鹭侄女,你的口气也未免太狂了点,袁方新败曹操,士气正盛,更以全师而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另一侧,一员国字脸的中年武将,捋着胡须说道,语气中颇有几分教育晚辈的味道。
那中年武将,正是韩遂。
当年的韩遂实力可是压倒马腾,然自马腾得陈宫和法正为谋后,接连大败韩遂,逼得他被迫向马腾求和,并奉马腾为盟主。
如今,河内西凉军中,韩遂的资历虽然最老,却只能听从马超这个晚辈的号令。
而韩遂口中的“云鹭侄女”,正是马腾的女儿,马云鹭。
“韩世伯,你也算咱们西凉人的骄傲,当年可是叱诧风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现在倒怕起了一个毛头小子,莫非是人老了,胆子也变老了么?”
马云鹭可不容他倚老卖老的教训自己,当即反唇相讥,嘴下不留情,狠狠的挖苦韩遂。
“你——”韩遂着恼,怒瞪向马云鹭。
这时,马超却道:“云鹭言之有理,我西凉铁骑纵横天下,今再次出关,就是要横扫天下,岂会畏惧那袁方。韩世伯,你就不要自损咱们西凉军的士气威风了。”
马超言语,分明有责备韩遂的意思。
韩遂心中憋气,老脸都涨红,却只能强行咽下苦水。
没办法,谁让他实力不济,便只能任由马氏兄妹,两个小辈压在自己头上。
“我西凉军虽强,但袁方能横扫中原,自然也不可小视。我料他大军北归。必会由河阳北渡黄河。来救温县,我们只需以大军拒住渡头,叫他无法渡河,他纵有十万大军也无济于事。”
法正既没有藐视袁方。也没有忌惮。冷静的向马超献计。
马超当即决定。留堂弟马岱,妹妹马云鹭,以及韩遂率一万兵马继续围温县。马超本人,则与法正率三万铁骑,赶往河阳渡布防。
数天后,河阳。
北岸方向,三万多西凉铁骑,巡驰于沿岸一线,“马”字的大旗,傲然飞舞。
南岸一线,近六万的齐军,则云集于岸边,越来越多的军队,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南面赶来。
数以百计的艘筏,已经聚集于南岸,齐军已摆出一副,将要大举渡河的声势。
“天下第一的铁骑,自董卓陨命后,就分崩离析,今日再临中原,果然是气焰嚣张啊。”郭嘉望着河对岸,那遮天蔽日铁骑狂潮,不由感慨道。
袁方却淡淡道:“西凉人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今日他们还妄想争鼎,只能是自取灭亡。”
说话间,那狂烈的自信,那巍巍之势,令左右不敢仰视。
鹰目再扫一眼对岸,袁方扬戟喝道:“传令给鞠义,让他依计渡河。”
斥候飞奔而去,直抵渡头。
早已等候在渡头的鞠义,毫无迟疑,当即催动二十余艘船筏,向着对岸驶去。
北岸处,西凉的游骑,很快就将河中形势,报与了马超。
“你可看清,齐军当真只有二十余艘船吗?”马超厉声质问,似有些不信。
斥候的回答,依旧未变。
“只凭二十艘船,就想抢下滩头吗?”马超狐疑的看向法正。
二十艘普通渡船,满打满算一船也只能装百余人,二十艘就是两千多人。
这也就是说,袁方派了两千人来,就想在他三万铁骑的虎视之下,抢下滩头。
“袁方此举,颇为可疑,少将军,莫令敌船靠岸,速以大军杀至岸边,乱箭射退敌人吧。”法正对袁方,还有存有几分忌惮。
马超却冷笑一声,傲然道:“区区两千敌军,有何可惧,就容他们上岸,我再以铁骑辗尽,正好挫一挫袁方的锐气。”
马超并没有纵兵阻击,而是任由齐军船只接近北岸。
不多时,船筏冲下岸滩,鞠义指挥着他的两千先登弩士,迅速的冲上河滩,以盾手在外,弩士居内,两头抱河,结成了却月之阵。
对岸的形势,袁方凭借着远望瞳,看得是清清楚楚。
“马超果然也是自傲之辈,正如奉孝所料,放任了鞠义登岸。”袁方笑看向了郭嘉。
郭嘉灌了一口酒,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也该动起来,帮子信演好这出戏才是。”
袁方点点头,当即下令,命南岸其余兵马,迅速上船,营造出后续大军,将大举渡河的声势。
此刻,马超已经在率铁骑大军,向着岸滩逼近。
斥候再奔而来,报称南岸齐军行动密集,大有准备趁势渡河之势。
“果不出我所料,袁方,你想抢渡黄河,我就先辗平你的先头部队,我看你还怎么渡河。”
冷笑一声,马超自信大作,厉喝一声:“成宜、杨秋何在?”
“末将在!”两员西凉骑将,应声而出。
马超银枪一声,傲然令道:“本将命你二人,各率五千铁骑出击,给我一举撕破敌阵,杀尽两千登岸敌卒。”
“诺!”杨秋二将得令,飞奔而出。
呜呜呜~~
狰狞的牛角号吹响,西凉军阵之中,铁骑之士杀声大作,震天动地。
令旗摇动,杨秋和成宜二将,各率五千突骑,轰然杀出。
一万铁骑狂潮。伴随着“咚咚”的战鼓声,如旋风一般在阵前组成了锋矢阵形,庞大的铁骑之阵,踏着碎乱的马步,向着河滩上的鞠义所部,急速的冲击而来。
马蹄扬起漫空的飞尘,随着战鼓连续有力的擂动声,一万西凉铁骑已经完全冲了起来,大地都被那巨大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