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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连连点头,刘备也目光一瞪,不愿相信这万般不合理的情报。
亲军却显得很无辜,赶紧将斥候送来的,关于高密之败的详细情报,呈了上来。
刘备一把夺过,满脸怀疑的细细看一番,看着看着,他那灰白的脸上,重新又为惊骇错愕所占据。
原来,袁方竟是火烧了高密城,伏击出逃的臧霸得手,方才奇迹般的在一个晚上,就杀败了浩浩荡荡的徐州军团。
甚至,还俘获了臧霸这员徐州第一大将。
长叹一声,刘备将手中帛书,有气无力的扔在了案上。
关张二人急是凑将过去,拾起来细看,这一看不要紧,两兄弟骤然也陷入了震惊错愕之中。
“袁方这小子,竟然真的”张飞嘴巴张得老大,竟是说不出话来。
关羽那张红脸也阴沉之极,捋须的手不自禁的加劲,连着捋断了数根美髯,却浑然不觉。
“一夜之间火烧高密,生擒臧霸,袁方这贱种实在是诡诈之极,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刘备连连慨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袁方怎么能奇迹般的,把整座高密城给点了。
三兄弟正自惊愕感慨间,又是亲军匆匆而入,惊道:“禀主公,袁方挟得胜之威,正率步骑向我东武城杀奔而来。
刘备大吃一惊,身形又是一震。
张飞却勃然大怒,腾的跳了起来,叫道:“袁方这贱种,欺人太甚,大哥,咱们跟他拼了!”
“翼德,不可意气用事。”
刘备压制住了激愤的张飞,沉声道:“那小子挟大胜余威而来,锋芒太甚,我这好容易得到的五千兵马,岂能跟他消耗,当暂避锋芒,保存我们的实力才是。”
当下刘备不敢与袁方一战,即刻率五千兵马南撤,马不停蹄,连撤数百里,退至了琅邪国第二大城莒县布防,并派人飞马前往州治郯城,向州牧陶谦报信。
刘备前脚刚走,袁方后脚就率步骑,杀奔而至,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东武城。
攻陷此城,袁方的铁蹄,已然是踩在了徐州的土地上。
拿下东武城后,袁方停止了南下的脚步。
今虽大胜了臧霸,威震青徐,但袁方却未被胜利冲昏头脑,依旧保持着冷静。
他深知陶谦的实力依然强大,他的兵锋若再向徐州腹地深入,势必引起陶谦强烈的反弹,若逼得陶谦尽起大军前来交手,反而于袁方不利。
然高密被烧,袁方失去了青州南面的屏障,所以他才要夺取东武城,以此城来代替高密,成为拱卫青州的南要要塞。
攻陷东武城当天,袁方留郭淮率三千兵马驻过该城,自率两千步骑,带着臧霸这个俘虏,反身杀还都昌城去。
他要大败徐州军的胜势,彻底击碎孔融死守待援的妄想,攻陷这座最后的城池,一举全取青州。
当袁方还在回军的路上时,先行的信使,已将他高密大胜的捷报,飞马送往了都昌城。
都昌围营,午后。
那一间军帐中,糜环正低眉俯案,提笔修书。
书信的内容,大致是在向家主兄长糜竺报喜,声称她已得到袁方的允诺,今后糜家在青州的生意,将一律免税,叫糜竺早做准备。
未久,书信写罢,糜环将一名守候在外的心腹家仆唤了进来。
“你尽快回徐州,把这封信叫给家主,把袁方免我们糜家商税的喜讯,报知与家主。”糜环交待道。
家仆收下书信,却奇道:“小姐不是和那袁方赌七天能能否击败臧霸,今才过了不到三天,似乎还没有见分晓呢。
糜环笑了笑,娇美的脸上浮现出自信,淡淡道:“那袁方确有过人之处,只是有些太过狂妄,他纵有三头六臂,又焉能七天之内,击败臧霸的大军,这赌约我赢定了,只是提前给兄长报个喜讯罢了。”
家仆明白了她意思,也满心欢喜,当即收了书信,准备离去。
便在此时,帐外的军营中,忽然间起了骚动。
“捷报捷报,高密捷报~~”
“胜了,公子胜了~~”
这忽如其来的报捷声,引得全营沸腾,帐中的士卒们皆钻了出来,议论欢呼声响成一片,分外的热闹。
糜环好奇心起,便也走出帐外,只见整个袁营已如炸开了锅,士卒们无不兴奋,奔走相告着什么。
糜环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随手拦下一名士卒,问道:“这位兄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兴奋?”
“公子火烧高密,大败徐州军,生擒了徐州头号大将臧霸,这等捷报喜讯,大家伙能不兴奋吗!”士卒激动的答道。
糜环大吃一惊,婀娜的身形,瞬间凝结在了原地。
那张绝丽的脸庞,更是顷刻间涌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袁方,竟然胜了!?
不但大败徐州军,而且还生擒了徐州头号大将臧霸!
这一切,竟然只用了不到三天!
无数的震惊,无数的疑问冲击着糜环的心灵,她整个人都错愕万分,陷入了恍惚的错觉之中。
仿佛,这一切都是假的,根本没有发生。
“小姐,这封信,还要送给家主吗?”同样惊愕的家仆,小心翼翼的问道。
糜环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身处在这沸腾的军营中,看着那一名名激动兴奋的袁军士卒,糜环才意识,这一切都是真的。
袁方赢了。
不仅是赢了这场实力殊悬的战斗,更赢了和她糜环的赌约。
“还用问吗?把信还给我!”糜环瞪了家仆一眼,没好气的喝道。
家仆赶紧将书信奉还,知趣的退在一边,不敢惹恼自家小姐。
糜环看着手中书信,仿佛在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笑话一般,想起自己方才那般自信的样子,糜环不禁暗生尴尬。
轻叹一声,糜环将手中帛书,狠狠的撕了个粉碎,随手扔在了风中。
环视着整个沸腾的军营,耳听着袁军将士的欢呼声,听着他们对袁方的敬佩与赞叹,糜环震惊的表情间,渐渐的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慧眸转往南面,糜环喃喃叹道:“这个袁方,智勇双全,鬼谋多端,当真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看来,我糜家真的有必要在他身上,下大本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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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自守之贼
都昌,袁营。
营门大开,朱灵率一众留守将士,齐聚于营门一线,翘首南望。
未久,南面大道之上,尘雾飞扬,一支气势昂扬的队伍,徐徐从南而来。
赤色的“袁”字大旗,迎风飞舞,彰显着威势。
队伍的最前方,那身披银甲,手提重棍的少年,星目如刃,面色沉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势。
“公子回来了,是公子回来了。”
营中的将士们,顿时骚动起来,一个个都兴奋激动难当。
万众瞩目下,袁马昂首策马,率领着他的得胜之师,挟着大破徐州军的威势,徐徐步入了大营。
兵甲撞击声响成一片,久候的将士们,纷纷的伏跪于地,以此大礼来迎接他们凯旋的公子。
每一名袁军将士的脸上,都写着敬畏与崇敬,每一个人的心底,都在由衷的倾服于他们的公子。
袁方用一场大胜,彻彻底底的征服了众将士的心。
以数千兵马,三日间大破数倍强敌,生擒徐州第一大将臧霸,这样不可思议的战绩,袁方却做到了。
这一战,他杀出了威风。
朱灵拨马上前,拱手兴叹道:“真没想到,公子三日之内就大破徐州军,还生擒了臧霸,末将真是对公子彻底的服了。”
袁方哈哈一笑,拍着朱灵的肩道:“若非将士们用命,若无你文博围住都昌城,我又岂能安心破敌。”
袁方虽很享受众将士们的崇敬,但他却没有得意忘形,不忘表彰朱灵等将士们的功绩。
朱灵等为袁方所赞,皆感欣慰,对袁方的钦服,更添了一重。
在将士们的恭迎与欢呼声中,袁方直入大营,翻身下马,意气风发的步入了中军大帐。
大军中,糜环已经等候多时。
一见袁方,糜环便盈盈一礼:“环恭喜公子大败徐州军,成此大功。”
径直坐回主位,袁方微微笑道:“糜小姐,不好意思,你我的赌约,看来是我袁方赢了。”
“唉~~”
糜环幽幽一叹,绝丽的脸庞间,流露几分无奈,“公子的智计,着实令环出乎意料,不瞒公子,环还从未曾做过亏本的买卖。不过愿赌服输,今后,我糜家商队所获情报,与公子共享便是。”
聪慧无比,善于经营的糜环,对袁方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大破徐州军,又能利用到糜家的情报网络,这一战,袁方可谓是收获极其丰厚。
心中一阵的痛快,袁方却一笑:“糜小姐也不必叹气,这打赌你虽输了,我仍可以退一步,减免你糜家在青州三成的商税。”
糜环一震,抬头望向袁方,似乎不敢相信,袁方明明赢了,却依然要给他们糜家好处。
袁方却深知,想要利用糜家这等商,光靠威逼还是不够的,还必须以利相诱,给他们好处,才能令他们为己所用,这与用兵中的恩威并济,乃是一个道理。
糜环却颇为惊喜,暗忖:“没想到他如此大方,虽然不能全免,但三成的商税,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欣喜之余,糜环却淡淡道:“那环这里就多谢公子大度了,不过我们糜家从来都是无功不受禄,岂能平白受公子好处。这样吧,我就为公子推荐一位贤才,算做对公子的回报。”
商人不愧是商人,懂得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
袁方暗笑,欣然道:“我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糜小姐有何贤才推荐,不妨说来听听。”
“此人姓孙名乾字公祐,乃北海本地人氏。”糜环轻声道。
孙乾?
袁方心中微微一动,很快就知道此人是何许人也。
这个孙乾,应该就是历史上,刘备麾下的那个谋士孙乾了。
袁方记得,此人的才华虽不及郭嘉此等王佐之才,倒也能言善辩,每每充当刘备的说客,历史上刘备投刘表、投曹操之前,就是令孙乾出使做说客。
神思时,糜环接着道:“这孙乾处事干练,而且很有些辩才,因非什么大名士,故不能为孔融所用,环想他应该对公子有些用处。”
“嗯,我身边武将有几员,反缺些文官,且将来要与诸侯周旋,合纵连横势所难免,更需要一员能言善辨之人,替我出使充当说客,糜环推荐的这个孙乾,倒确实是雪中送炭呢”
袁方心中暗喜,当即提笔修书一封,派人前往征辟孙乾。
书信发出,袁方笑道:“那我就谢糜小姐给我推荐这的员贤才,不日我攻下都昌,全取整个青州,你糜家就可以重新恢复在青州生意,大把大把的钱,又可以被你们糜家收入囊中了。”
臧霸已败,都城破只是时间问题,袁方自然是信心百倍。
糜环却提醒道:“我劝公子还是不要太过乐观的好,公子击破的那些人马,对徐州这样的大州来说,只是皮毛之损,我只怕你惹恼了陶州牧,他若尽起一州之兵前来复仇,公子怕就难以对付了。”
听得此言,袁方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糜环眉头微微一凝,却不知袁方为何而笑。
笑声收敛,袁方反问一句:“糜小姐的提醒我谢过了,不过,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公子是指”糜环一时猜不透袁方意思。
袁方嘴角扬起不屑,冷冷道:“我说过,陶谦既想削弱臧霸,又是个自守之贼,莫说我只是打败了他的援兵,就算是我纵兵杀入徐州,狠狠大杀一番,他也绝不会发兵来青州找我报仇。”
历史上的陶谦,临到死都窝在徐州里,没有对外用过一兵一卒,不然袁方怎有此自信的判断。
“公子就这么肯定?”糜环却是有些怀疑,不太相信袁方这么个外州人,竟比自己还了解本州的州牧。
“糜小姐不信,拭目以待便是,我相信数日内就有分晓。”袁方也不解释。
糜环秀眉微凝,眼眸中却闪烁着狐疑。
郯城,州府大堂。
白发苍苍的陶谦,端坐于上首,一脸的阴沉。
堂前诸幕僚,亦是神色凝重,个个都默不作声。
啪!
陶谦将那份情报,狠狠扔在了案几上,声音沙哑的怒道:“袁方这个黄口小儿,竟然敢惹到我陶谦的头上,实在是猖狂可恨。”
阶下诸幕僚为之一震。
伴随着一声轻咳,阶下一名白发长者,却不紧不慢道:“袁方这小人竟能击败臧霸,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不过,这小子正好也帮主公解决了臧霸这个心腹之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