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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见他竟然不信,心中愈发的窝火,只得将袁绍手令拿出,交给袁方查验。
袁方便装模作样,很认真的仔细查看起来,那般认真的样子,好似高干会伪造袁绍手令似的。
高干很不痛快,却也只能憋着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看袁方检查。
半晌后,袁方才点头道:“嗯,这道手令,应该是父亲的笔迹。”
高干松了口气,迫不及待道:“既是如此,显正你还等着什么,赶紧把高顺那一众乱党交给我吧。”
他以为,袁方认同了手令是真的,就会屈从于袁绍之命。
可惜,他错了。
“这手令确实是真的。”袁方点着头,话锋忽然一转,“可是,这道手令,只是父亲给你的,父亲可没有给我下令,命我配合你,所以这人嘛,我恐怕还是不能给你。”
此言一出,高干神色立变,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压制不住。
他双眼一瞪,冲着袁方叫道:“袁显正,你强词夺理,拐来拐去就是不肯交人,莫非你想吞这份功劳不成?”
眼见高干发怒,袁方却不着恼,反是不屑道:“我袁方拿下青州,连败强敌,以我的功绩,还需要跟你抢这份不光彩的所谓功劳吗。”
袁方话中暗藏讽意,那“不光彩”三个字,显然是在暗讽袁绍诛杀吕布所为,乃是过河拆桥的不光彩之举。
高干神色再变,厉声道:“诛杀吕布一党的命令,乃是舅舅所下,显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讽刺舅舅的决策!”
“我没有讽刺,我是在挽救父亲的声名!”袁方陡然一喝。
高干吓了一跳,看着“大义凛然”的袁方,心中惊疑不已,便想你不遵袁绍号令,怎反倒成了挽救袁绍的声名?
鹰目如刃,袁方高声道:“吕布才助父亲击破黑山贼,为我袁家立下大功,父亲不念吕布之功也就罢,竟然还要诛杀功臣,甚至连人家妻女都要杀尽,如此所为,实是令人寒心,有损父亲的声名,我当然要加以阻止。”
袁方声色俱厉,道出了袁绍所为的失策。
左右等袁军诸将士,听得袁方之言,也皆觉得袁绍此举,实在是有些过份,有损他四世三公的美名。
高干却是越听脸色越阴,但袁方话中的道理,他却无从辩驳。
无奈之下,高士只得沉声道:“这些话,你向舅舅说去,我只知我的命令,乃是诛杀吕布一党,一个不留。”
袁方冷冷道:“我之后当然会向父亲进言,说服父亲饶过吕布家眷一死,以维护父亲宽宏大量的名声。”
袁方这是铁了心,就是不肯交人。
高干终于火了,怒道:“你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今天你是非把人给我交出来不可,不然我绝不罢休!”
高干道理讲不过,耍起了无赖。
袁方冷哼一声,索性令人将高顺传来相见。
片刻后,一脸戒心的高顺,按着腰间佩刀,警剔的步入了帐中。
袁方指着高顺道:“这就是你要杀的高伯平,人就在这里,你若能杀得了他,我自把吕布家眷,统统交给你就是。”
高干当场就傻了眼。
袁方这意思,竟是要他单打独斗,来诛杀高顺。
袁方目光又移向高顺,淡淡道:“高将军,这位乃是我的表兄,奉命来捉拿你,你若有胆就跟他一战,如果你失败了,我只好把你和吕布家眷交给我表兄,我也保不了你们。”
说话间,袁方暗向高顺使了个眼色。
原本茫然的高顺,立时会意,怒瞪高干,喝道:“高干,你可有胆跟我一战!”
高干身形一震,脸上怯意闪烁,反是赫得退后一步。
高顺乃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武道了得,高干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仗着兵多他才敢来追杀高顺,单打独斗,他哪里有这个胆量。
高顺刚是杀气凛然,脸上涌动着复仇之火,欲趁机杀高干,以为那些被高干所杀的部下们报仇血恨。
高干尴尬半晌,自不敢接高顺挑战,只得向着袁方叫道:“好你个袁方,我可是你表兄,你竟然想帮着外人害我,你安得是什么居心?”
袁方正色道:“你以数千精兵,杀人家一百残兵,还有一众女眷,实是胜之不武,有损声名,我这么做,可是在保护表兄你的声名,更是保护我父亲的声名。”
高干自恃出身名门,美名远播,袁方就拿名声来压他。
高干是又气又憋,冲着袁方吼道:“什么保护我名声,袁方,你分明是在耍我,信不信我向舅舅告你一状,告你个包庇通敌的罪名。”
大道理讲不过袁方,高干开始有些歇厮底里。
“哎呀,我还真是害怕呢。”袁方佯装害怕,眼眸那么一转,心中已有了主意。
他便带着一众人出帐,来到辕门跟前,叫士卒将一杆大旗,立在辕门所在。
高干和高顺二人,以及左右的诸将士,都对袁方这怪异的举动,皆是茫然不解,不知袁方有何用意。
一双双狐疑的目光注视下,袁方指着大旗,向高干道:“辕门离此有一百五十步,咱们就看看天意如何,若我能一箭射中旗杆,那就是老天不叫你插手此事,你就退兵走人,把高顺一众交给我来处置。”
接着,他又看向高顺:“倘若我没能射中,那就是天要我不可插手,到时就只好请高将军你离营,你和我这表兄随便厮杀,生死由命,我也管不着。”
说罢,不容质疑道:“此间是我的地盘,这是我定下的解决之策,你们谁若敢反对,休怪我不客气。”
一番话后,众人才明白了袁方的意思。
袁方这是要用一箭,来决定高顺,还有吕布家眷的生死。
高干虽心中不爽,却暗忖:“旗杆在一百五十步外,就算有百步穿杨的神技,也不见得能射中,更何况是这小子,我料他也没这个本事。”
念及于此,高干欣然道:“很好,就这么办吧。”
高顺却是脸色阴沉,眉宇间闪烁着犹豫不决,心中暗忖:“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就算是我也射不中,怕也只有温侯才有这等箭术,我看这个袁方不像是有这等身后,莫非是他挨不过这高干所逼,故意想借故害我不成?”
心中虽万般狐疑,高顺却别无办法,他很清楚自己眼下处境,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沉吟许久,高顺只得默默道:“但凭公子决断便是。”
袁方哈哈一笑,遂是挽起袍袜,搭上箭,扯满弯,箭矢缓缓抬起,瞄准了一百五十步外,那细如纹针的旗杆。
高干一脸轻松,仿佛料定袁方这一箭,必定射不中。
高顺则是脸色沉重,心中暗暗祈祷,袁方这一箭一定要中。
其余袁营将士们,则是屏住了呼吸,皆在猜想着自家公子,这难度极高的一箭,是否能够射中。
一片紧张的气氛中,袁方的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念头一生,右眼之中,那颗细瞳悄然浮现。
“着!”
一声低喝,手指一松,箭矢离弦而去。
噗!
不偏不倚,正中旗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技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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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营沸腾,凡是目睹了袁方那神奇一箭的将士们,无不欢呼振奋,为自家公子的箭术喝彩。
相隔一百五十步,竟然能射中旗杆,这等精湛的射术,放眼天下也没多少人能做到,袁方露这一手,不叫将士们惊奇喝彩才怪。
“我只知公子乃习武奇才,武道精进极快,什么时候箭术竟也练得这般了得,公子他到底还有多少潜能啊”
郝昭未曾见识过袁方箭术,不由自主的点着头,口中喃喃的赞叹。
全营上下,沉浸在对袁方的叹服与惊奇中。
最惊喜意外的,自然是高顺。
他本只抱着一丝希望,做好了袁方射之不中,就以一百残兵,跟高干几千兵马拼个鱼死网破的最坏准备。
谁知,袁方轻描淡写的一箭,竟然射中了旗杆。
这一箭,等于是救了他高顺,还有他所保护的吕布家眷一命。
兴奋惊意之外,高顺猛的望向袁方,那素来凝重的脸上,竟难掩感激与惊奇的神彩。
袁方却已悄然隐去细瞳,收起了远望能力,潇洒的将弓丢给袁贵,一身的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随手一箭,小露一手而已。
“表兄,看来是天意如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袁方转向高干,淡淡问道。
高干整个人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整个人还沉浸在对袁方那一箭的震愕之中。
“怎么可能?那可是一百五十步啊!这小子半年前还是个瘸腿的废物,怎数月之间,竟练就了这等精妙的箭术,这怎么可能啊”
高干满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皆是无尽的疑问,仿佛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之事。
直到袁方一声讽刺般的问话,高干才从震愕难解中清醒过来,当他看到袁方那轻描淡写般的表情时,心中竟有一种被羞辱的愤怒。
虽是惊愤难当,可袁方一箭确实中了,他若还没完没了,就等于自扇耳光。
万般无奈下,高干只能一哼,沉着脸道:“显正,没想到你的箭术精进如此之快,真有你的,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深藏不露,你隐藏了这么多年,真是让我这个做表兄的刮目相看呢。”
高干终于见识到了袁方的不凡,这话虽是承认打赌失败,话中却暗藏着讽意。
袁方却不屑跟他多废话,冷冷道:“既是如此,恕我还有军务在身,就不相陪了,表兄你请自便啊。”
高干冷哼一声,恨恨的瞪了袁方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离开大营,高干策马直奔自己大营而去,脸上尽是恼羞成怒的恨色,口中咬牙切齿道:“袁方,你敢抢我的功劳,还敢当众捉弄我,这个仇,我高干非报不可,你给你等着”
辕门处,袁方冷视着高干愤然而去,却没有丁点忌惮之意。
袁方很清楚,高干此番回邺城,必会向袁绍狠狠的告自己一状,而袁谭那一派人,多半也会以此为借口,趁机群起对他发动舆论攻势。
又有何惧!
种种迹象表明,袁绍已听信谗言,已对他产生疑心,疑忌他会拥兵自重。
一年之期再有几天就到,袁方相信,袁绍会遵守约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一定会再次偏向袁熙。
一旦袁绍决定违背承诺,那就必定会担心,拥兵在外的袁方会有过激反应,到时多半就会想方设法,削夺他的兵权,夺走他血战打下来的青州。
既然袁绍无论怎样,都会夺自己的权,那袁方现在稍稍违背袁绍的意志,救下高顺,保护了吕布的家眷,暗中结下吕布这个援手,又有何不可。
当然,袁方还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袁绍能遵守承诺,正视他的尊严,那样的话,他就不必即刻翻脸,可以得到更充足的时间,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毕竟,击败黑山贼的袁绍,实力大增,实可谓一个庞然大物,越晚跟他正面交锋,对袁方才越有利。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顺代温侯谢过公子大恩。”身边处,高顺拱手诚然感激。
袁方思绪收敛,淡然一笑:“举手之劳而已,伯平不必言谢。”
高顺直起身,依旧一脸感激,却道:“公子为保我等,不惜违背袁公之命,倘袁公怪罪下来,公子却当如何应对?”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天塌下来,自有我袁方顶着。”袁方神色慨然,从容无畏。
高顺既是感激于方相救,又猜不透袁方焉能如此自信,心中是感慨万千,不知该说什么好。
袁方便下令给高顺一行拨下粮草军需,叫他们在城南自下一寨,先行安顿好,等将来打听到吕布消息后,再做打算。
高顺带着一众女眷,也别无他处可投,环顾四方,也只有袁方里才最安全,当然欣然接受了袁方的安排。
袁方遂与高顺一道,策马前往他人马所在,好顺便跟吕布的两位夫人打个招呼,以尽地主之礼。
营西一翼,那百余残兵,正在那少女武将的指挥下,警惕环顾四面,生恐袁方变卦,会对他们突下杀手。
眼见高顺久去不回,少女武将愈加焦虑,只恐高顺已被害,已准备带着人马杀将出去。
这时,高顺却随袁方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少女大喜,策马而上,惊喜叫道:“伯平叔,你可回来了,我还道你已被他害了呢!”
这位吕家大小姐,显然也是个直爽性子,当着袁方的面就口无遮拦。
袁方笑而不语。
高顺顿生尴尬,赶紧将少女拉至一旁,将袁方如何辕门射旗,计退追兵,保护下他们周全的过程,道了出来。
少女越听越是惊讶,奇道:“他竟能相隔一百五十步,射中旗杆?”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