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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经注疏仪礼注疏-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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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苴绖大搹”,连言苴者,但经连言苴绖,绖中有此二,言绖大搹,先据首绖而言也。雷氏以搹,搤不言寸数,则各从其人大小为搤,非郑义。据郑注:无问人之大小,皆以九寸围之为正。若中人之迹,尺二寸也。云左本在下者,本谓麻根,案《士丧礼》郑注云:“下本在左,重服统於内,而本阳也。”以其父是阳,左亦阳,言下是内,故云重服统於内,以言痛从心内发故也。此对为母右本在上,轻服统於外,而本阴也。云“去五分一以为带”者,以其首绖围九寸,取五寸,去一寸,得四寸;馀四寸,寸为五分,总二十分,去四分,馀十六分,取十五分,五分为寸,为三寸;添前四寸,为七寸,并一分,总七寸五分寸之一也。云“齐衰之绖,斩衰之带也”者,以其大小同,故叠而同之也。云“去五分一以为带”者,谓七寸五分寸之一也,中五分去一,为齐衰之带,今计之以七寸中取五寸,去一寸,得四寸;馀二寸,寸分为二十五分,二寸合为五十分,馀一分者,又破为五分;添前为五十五分,亦五分去一,总去一十一分,馀四十四分在;又二十五分为一寸,馀十九分在,齐衰之带,总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也。云“大功之绖,齐衰之带也,去五分一以为带”者,就五寸中去一寸,得四寸;前二十五分破寸,今大功百二十五分破寸,则以十九分者各分破为五分,十九分总破为九十五,与百二十五分破寸相当,就九十五分中五分去一,去十九馀七十六,则大功之绖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带则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又云“小功之绖,大功之带也,去五分一以为带”者,又就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中,五分去一,前百二十五分破寸,今亦四倍加之,以六百二十五分破寸,然后五分去一,为小功带。又云“緦麻之绖,小功之带,去五分一以为带”,则亦四倍加之,前六百二十五分破寸,今则三千一百二十五分破寸,五分去一取四,以为緦麻之带。绖带之等皆以五分破寸,既有成法,何假尽言。然斩衰有二,齐衰有四,大功、小功成人与殇各有二等,緦麻殇与成人章又不别,若使绖带各依升数,则参差难等。是以子夏作传,五服各为一节计之。似《周礼·掌客》云群介行人宰史,各以爵等为牢礼之数。郑云:“以命数则参差难等,略於臣,用爵而已。”此绖亦然也。《士丧礼》云:“苴绖大鬲,下本在左,要绖小焉。”郑注云:“绖带之差,自此出焉。”谓子夏言绖带之差,出於《士丧》之绖,故郑指而言之也。但斩衰之绖围九寸者,首是阳,故欲取阳数极於九,自齐衰以下,自取降杀之义,无所法象也。云“苴杖,竹也。削杖,桐也”者,《传》意见经唯云苴杖,不出杖体所用,故言苴杖者竹也。下章直云削竹,亦不辨木名,故因释之云:“削竹者,桐也。”若然,经言苴杖,因释削杖,唯上下二章不通於下,是以兼释之。至於绖带,五服自明,故不兼释。然为父所以杖竹者,父者子之天,竹圆亦象天,竹又外内有节,象子为父,亦有外内之痛。又竹能贯四时而不变,子之为父哀痛亦经寒温而不改,故用竹也。为母杖桐者,欲取桐之言同,内心同之於父,外无节,象家无二尊,屈於父。为之齐衰,经时而有变。又案变除削之使方者,取母象於地故也。此虽不言杖之粗细,案《丧服小记》云:“绖杀五分而去一,杖大如绖。”郑注云:“如要绖也。”郑知如要绖者,以其先云绖五分为杀,为要绖,其下即云杖大如绖,明如要绖也。如要绖者,以杖从心已下,与要绖同处,故如要绖也。云“杖各齐其心”者,杖所以扶病,病从心起,故杖之高下以心为断也。云“皆下本”者,本,根也,案《士丧礼》“下本”,注云顺其性也。云“杖者何爵也”者,自此已下,有五问五答,皆为杖起文。云“者何”者,亦是执所不知,以其吉时,五十已后乃杖,所以扶老。今为父母之丧,有杖有不杖,不知,故执而问之。云“爵”,以爵答之,以其有爵之人必有德,有德则能为父母致病深,故许其以杖扶病。云“无爵而杖者何”,问辞也,庶人无爵,亦得杖。云“檐主也”者,答辞也,以其虽无爵无德,然以適子,故假取有爵之杖为之,丧主拜宾、送宾,成丧主之义也。云“非主而杖者何”,问辞也;“辅病也”,答辞也。郑云谓众子虽非为主,子为父母致病是同,亦为辅病也。云“童子何以不杖”者,案此子夏之问辞,有不同,或云“者何”,或云“何以”,或云“何如”,或云“孰后”,或云“孰谓”,或云“何大夫”,或云“曷为”,有此七者。答有义意,凡言者何,皆谓执所不知,故隐元年《公羊传》云:“元年者何?”何休云:“诸据疑问所不知,故曰者何。”即此问“杖者何”是也。称何以者,皆据彼决此,即下云:父为长子,“何以三年”,据期章为众子期,適庶皆子,长子独三年,是据彼决此也。此即《公羊传》云“何以不言即位”,何休云:“据文公言即位。”隐不称即位是也。云何如者,问比类之辞,即下传云“何为而可为人后”者,“同宗则可为人后”,是其问比类也。云孰后者,不问比类,依《不杖章》,子夏传云:孰后?后大宗。礼有大宗、小宗,故问谁为后。云孰谓者,亦是问比类,但旧君有二等,一是待放之臣,二是致仕之臣,俱为旧君。是以《齐衰三月章》云“旧君”,传曰:“为旧君者,孰谓也,仕焉而已者也。”由其有二等,故问比类也。即《公羊传》云“王者孰谓?谓文王”是也。云何大夫者,亦是据彼决此,即《齐衰三月章》云“大夫为旧君”,《传》曰:“何大夫之谓乎?言其以道去君,而犹未绝也。”由其大夫有致仕者,有待放者,不同,故举何大夫之问也。言曷为者,亦是据彼决此,故《不杖章》云:“大夫曷为不降,命妇也。”云谓据大夫於姑姊妹出嫁,宜降不降,故举曷为之问也。今云童子何以不杖,问辞也,不能病也,答辞也。此庶童子,非直不杖,以其未冠首加免而已。故《问丧》云:“免者以何为也?曰:不冠者之所服也。”言何以者,据当室童子及成人皆杖,唯此庶童子不杖,故云何以决之也。知当室童子杖者,案《问丧》云:“《礼》曰:童子不緦,唯当室緦。緦者,其免也。当室则免而杖矣。”谓適子也。案《杂记》云:“童子哭不偯,不踊,不杖,不菲,不庐。”注云:“未成人者,不能备礼也。”此独云不杖,馀不言者,此上下皆释杖,故言杖,不云馀者。其实皆无,直有衰裳绖带而已。又云“妇人何以不杖?亦不能病也”者,此亦谓童子妇人,若成人妇人正杖,知者,此《丧服》上陈其服,下陈其人。丧服之下,男子妇人俱列,男子妇人同有苴杖。又《丧大记》云:“三日,子、夫人杖;五日,大夫世妇杖。”诸经皆有妇人杖文,故知成人妇人正杖也。明此童子妇人,案《丧服小记》云:“女子子在室为父母,其主丧者不杖,则子一人杖。”郑注云:“女子子在室,亦童子也。无男昆弟,使同姓为摄主不杖,则子一人杖,谓长女也。许嫁及二十而笄,笄为成人,成人正杖也。”是其童女为丧主,则亦杖矣。若然,童子得称妇人者,案《小功章》云:“为侄、庶孙丈夫、妇人之长殇。”是未成人称妇人也。雷氏以为此《丧服》妻为夫、妾为君、女子子在室为父、女子子嫁及在父之室为父三年,如传所云妇人者皆不杖,《丧服小记》妇人不为主而杖者,唯著此一条,明其馀不为主者皆不杖。此说非,何者?此四等妇人皆在杖科之内,何得不杖?又《礼记》记文说妇人杖者甚众,何言无杖也。云“绞带者,绳带也”者,以绞麻为绳作带,故云绞带也。王肃以为绞带如要绖,马、郑不言,当依王义。雷氏以为绞带在要绖之下言之,则要绖五分去一为带。但首绖象頍项之布,又在首,要绖象大带,用缯,又在要,故须五分去一以为带。今绞带象革带,与要绖同在要,一则无上下之差,二则无粗细可象,而云去要绖五分一为绞带,失其义也。但绖带至虞后,变麻服葛。绞带虞后虽不言所变,案公士、众臣为君服布带,又齐衰已下亦布带,则绞带虞后变麻服布,於义可也。云“冠绳缨,条属”者,丧用绳,为缨属,著也,著之冠,垂之为缨也。云“外毕”者,前后两毕之未而向外摄之也。云“锻而勿灰”者,以冠为首饰,布倍衰裳而用六升,又加以水濯,勿用灰而已。冠六升勿灰,则七升巳上故灰矣。故《大功章》郑注云:“大功布者,其锻治之功粗沽之。”则七升已上皆用灰也。云“衰三升”者,不言裳,裳与衰同,故举衰以见裳。为君义服衰三升半,不言者,以缕如三升半,成布三升,故直言三升,举正以包义也。云“菅屦者,菅菲也,外纳。居倚庐”者,周公时谓之屦,子夏时谓之菲。案《士丧礼》“屦外纳”,郑注云:“纳,收馀也。”王谓正向外编之,居倚庐,孝子所居,居在门外东壁,倚木为庐,故《既夕》记云“居倚庐”,郑注云:“倚木为庐,在中门外东方,北户。”又《丧大记》云:“凡非適子者,自未葬,以於隐者为庐。”注云:“不欲人属目,盖庐於东南角。”若然適子则庐於其北显处为之,以其適子当应接吊宾,故不於隐者。若然,此下有臣为君,则亦居庐。案《周礼·宫正》云大丧,“授庐舍,辨其亲疏贵贱之居”,注云:“亲者、贵者居倚庐,疏者、贱者居垩室。”又《杂记》朝廷卿大夫士居庐,都邑之士居垩室,见诸侯之臣为其君之礼。案《丧大记》云:“妇人不居庐。”若然,此经云居倚庐,专据男子生文。云“寝苫枕块”,《既夕》文与此同,彼注云:“苫,编藁。块,堛也。”彼又云“不说绖带”,郑注云:“哀戚不在於安。”若然,在中门外者,哀亲之在外;寝苫者,哀亲之在草故也。此之衰三升枕块,据大夫已上。若士,则大夫適子为士者得行大夫礼。若正士则枕草,衰则缕三升半,成布三升,《杂记》所云“齐晏平仲为其父粗衰斩枕草”是也,但平仲谦为父服士服耳。云“哭昼夜无时”者,哭有三无时:始死未殡已前,哭不绝声,一无时;既殡已后,卒哭祭已前,阼阶之下为朝夕哭,在庐中思忆则哭,二无时;既练之后,无朝夕哭,唯有庐中或十日,或五日,思忆则哭,三无时也。卒哭之后,未练之前,唯有朝夕哭,是一有时也。云“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者,孝子遭父母之丧,当为父母致病,故《丧大记》云“水浆不入口”,三日之后乃始食。必三日许食者,圣人制法,不以死伤生,恐至灭性,故礼许之食。虽食犹节之,使朝夕各一溢米而已也。曾子有母之丧,水浆不入於口七日者,失礼之法,故子思非之,云“先王制礼,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者跂而及之,故君子执亲之丧,水浆不入於口者三日,杖而后能起”,是礼之常法也。云“寝不说绖带”者,案《杂记》:“孔子云,少连、大连善居丧,三月不解。”郑注云:“不解倦也。”又案《既夕》文与此同,郑注云:“哀戚不在於安。”绖带在衰裳之上,而云不说,则衰裳在内,不说可知。此据未葬前,故文在虞上,既虞后,寝有席,衰绖说可知也。云“既虞,翦屏柱楣”者,案《王制》云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大夫士三月而葬。又案《士虞礼》既葬,反,日中而虞,郑注《士丧》“三虞”云:“虞,安也。”葬时送形而往,迎魂而反,反哭之时,入庙中,上堂不见,入室又不见,乃至適寝之中,旧殡之处,为虞祭,以安之。《礼记·檀弓》云“葬日虞,不忍一日离也。是日也,以虞易奠”是也。依《公羊传》云:天子九虞,诸侯七虞,大夫五虞,士三虞。今传言既虞,谓九虞、七虞、五虞、三虞之后,乃改旧庐,西乡开户,翦去户傍两厢屏之馀草。柱楯者,前梁谓之楣,楣下两头竖柱,施梁乃夹户傍之屏也。云“寝有席”者,案《间传》云“既虞,卒哭,柱楣翦屏,芐翦不纳”,郑云:“芐,今之蒲苹。”即此寝有席,谓蒲粗加於苫上也。云“食疏食,水饮”者,未虞以前,朝一溢米,夕一溢米而为粥。今既虞之后,用粗疏米为饭而食之,明不止朝一溢夕一溢而已,当以足为度。云饮水者,未虞以前,渴亦饮水,而在既虞后,与疏食同。言水饮者,恐虞后饮浆酪之等,故云饮水而已也。云“朝一哭夕一哭而已”者,此当《士虞礼》卒哭之后。彼云卒哭者,谓卒去庐中无时之哭,唯有朝夕於阼阶下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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