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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现在坐在饭桌上,她也压抑不住的兴奋,只满脑子想着,怎么在父亲那里狠狠告苏流熙一状,好让爹狠狠整治她!
因此她几次偷偷看向苏珣,欲言又止,却屡屡被何氏以眼神制止,几次下来,不由暴躁起来,用筷子狠狠戳着自己的碗。
苏珣怎会不知她们的小动作,当下不悦道:“怎么了?吃顿饭都这么不安生!”
何氏暗暗骂自己女儿沉不住气,却又不能然苏流芊随便说出什么被动的话,便只笑道:“将军莫要责怪芊儿,她只是太久未见将军,平日里常常听下人说起将军战功卓绝,勇猛异常,心下早就仰慕不已,是以突见自己父亲,十分激动罢了。”
苏珣脸色稍霁。
何氏见此,又转头对苏流芊说道:“芊儿,娘知你仰慕你父亲已久,却也不能忘了规矩。有什么想向你父亲请教的,膳后再说。”同时给她递眼色,告诉她万不可再如此。
苏珣缓和了神色,说道:“既如此,此次便罢。下不为例。”
说完就又开始夹菜。只是苏流芊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母亲警告,也对何氏的眼色视而不见。当下便阴阳怪气道:“爹好不容易回来,却是不知,咱们府里这段时间可是要翻天了!
苏珣停筷,看向苏流芊,问道:”你说什么?“
何氏暗暗焦急,苏流芊却不在意,见父亲开口问了,就开口无不讽刺的说道:”爹,您可还记得苏流熙?那个小贱人趁您不在,打了女儿的人不说,连娘也不放在眼里。她那个卑贱的娘死了,竟仍然敢在您回来的时候为她娘大肆举行葬礼!她娘的棺材现在还在那院子里放着呢!这不是找您的晦气嘛!“
苏珣的脸色霎时阴沉。
苏流芊见此,不由得意继续说道:”爹,您看,赵姨娘身份卑贱,死了也就死了,偏还在您回来的当口死,这不是连死都要给您添堵吗?再说那苏流熙,更是可恶!竟然自作主张的把赵姨娘的棺材停在将军府!女儿每天在府里待着,都觉得阴森的很“
苏珣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本来此次归京就心中有鬼,此刻听闻自己府里居然有人死了,还把棺材停放在将军府,这不是上赶着膈应他呢吗!
何氏见此,虽然暗恼女儿坏了自己的计划,却也看见苏珣的阴沉之气,虽不知为何苏珣脸色变得如此难看,却也不由转念一想,说不得借此发作苏流熙也是个机会。
于是仿似悲痛的叹气道:”将军莫要生气,那赵姨娘也是个命苦的,自打前些年便一直身子不利索,缠绵病榻多年,此次突然发病,没熬过去,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熙儿本也是个好的,妾身本想着把她带在身边养着,却不知为何,对妾身怨念甚重,精神举止也似有些不正常妾身原想着,将军就要回府,自当把赵姨娘的事先行按下,等将军一切安顿好了,再回复将军此事。却不料那孩子硬要管家为赵姨娘设立灵堂,还没日没夜的守着烧纸妾身念着她也算一片孝心,便也没有多加责备。谁知今日将军回府,她也没有出来迎接是妾身的错。“
苏珣越听越烦躁,不过是个姨娘死了,哪里需要大费周章的出丧?况且他回来,身为女儿,竟然不知迎接,他虽然不在意一个妾生的女儿,却不能容忍别人对他不敬!
当下便不耐的打断何氏:”把棺材立刻抬出将军府!还有,把那个胆敢私自在府里停放棺材的人给本将军带过来!“
苏流芊一听,脸上得意的笑容就立刻显现。苏流熙,这下,你死定了!
何氏擦了擦眼角,似是悲痛又似无奈,只温声劝道:”将军万万不要被此等小事气到了身子,说到底,还是妾身没有管教好“
苏珣听得此言,心下更为恼怒,不由沉声喝道:”她自己做错,哪里需要你来为她开脱?无须再说,今日本将军定要好好教教她规矩!“
”谁允许你们把娘的灵柩抬走!“
忽然传来一道清脆却冷凝的声音,众人惊讶抬头,却只见门口正站着一道人影。身姿笔直如松,眼神清冽冷寂。
正是苏流熙。
苏珣微微惊讶的看着这个没有什么印象的女儿,一时心中惊疑不定,这是他女儿?
何氏脸上一片惊讶之色,心里却早就料到苏流熙会出现。不知为何,苏流熙像是一夜之间忽然换了个人似得,以前的懦弱之色全然不见,手段狠厉,而且,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那一身功夫是从何而来?
何氏那天回去后心中百般疑惑,就专门找大夫看了那个小厮的伤,却惊讶的听大夫说,下手之人定是使鞭的高手,专挑最痛最脆弱的地方下鞭,而且都留下了内里瘀伤,难以治愈,不死也残。
也正是因为这些,何氏并没有在那之后贸然找上苏流熙和她正面冲突,一直在等着机会。
就像现在,她不还是顺着她给她下的套来了?
何氏微微睁大眼睛,似是极惊讶苏流熙的出现,心中却冷笑不已,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苏流熙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以何氏的心性,怎会和她善罢甘休?隐而不发,不过是在等着最好的时机,将她一举击溃罢了。
她从一开始,先是想办法诱发赵姨娘的病情,能够让她恰好赶在苏珣回来的时候死亡,然后又让人去叫她去看望赵姨娘,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她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面前,再之后,在苏珣面前巧舌如簧,让苏珣认为是自己无理取闹,以让她和苏珣对上。这样,她既把自己摘得干净,又能够借苏珣的手除去她,一石二鸟的小把戏而已。
她能够成功,只在于她猜准了以苏流熙的性情,必然会为了自己的母亲安葬而和苏珣相争。
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
但是,她来和苏珣相对,却并非何氏所想的为了重孝的名声,而是,她本不惧。
苏流熙看着苏珣和坐在他身边的何氏,苏流芊,苏恪,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冥冥冷冷的目光像是淬了冰冷雪水的利刃,从他们的肌肤上划过,让人几乎忍不住打冷战。
苏珣猛的醒悟:自己这是被自己的女儿镇住了吗?太可笑了!他的身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而颤抖,简直太可笑了!他纵横战场多年,怎么会在这样的眼神下感到恐惧?一定是幻觉!
苏珣冷笑:”你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站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你娘不过是个妾,谁给你的胆子私自把棺材放在府里的?“
”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至于理由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苏流熙面色清冷,说出的话却把苏珣气的浑身颤抖。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苏珣气息拍桌而起,震得桌上其他三人皆是一惊,大气都不敢说。
”我的胆子一向很大,敢不敢的问题,我也不想和你讨论,你若不信我敢,大可一试。“苏流熙不以为意。语气平淡,却清清楚楚的含着十足对苏珣的轻视。
苏珣这个人贪婪虚荣,最好面子,此刻被苏流熙违逆顶嘴,几乎要当场发作。
”真是反了!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不知尊卑,的丫头抓起来!“苏珣一声怒吼,今日定要好好整治这个孽种!
何氏看着从外面涌进来的侍卫,纷纷举剑对着苏流熙,不由眼角闪过快意的光泽。苏流芊则毫无掩饰,小脸上阴狠之色充斥,这次苏流熙插翅难逃了!苏恪被这一系列变故搞得满头雾水,抬头看见苏珣额头冒起的青筋,不由感慨这个苏流熙真是自寻死路。
所有人都似已经看到苏流熙的悲惨下场。
苏流熙眉目不动,只说到:”我只说一遍,娘亲的葬礼我是一定要好好办的,而且,你们,拦不了我。“
语调平静,带着无可违抗的威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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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相斗
苏流熙话说出口,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
且不说赵姨娘只是个妾,只要苏珣想,用草席裹了仍在乱坟岗也是行的,更何况,苏流熙不过是个才十一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而现在,她竟然说,只要她想,任何人都拦不住?
何氏看向苏流熙的目光已经从解恨变成了嘲讽的怜悯:瞧瞧,没脑子的东西,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围的侍卫本欲拿下苏流熙,却被后者冷厉的目光定住身形,似乎只要在那样的眼神下,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于是,极其诡异的,在苏珣下令捉拿苏流熙的时候,侍卫们却都僵硬着身体,没有人动弹。
苏流熙一人虽被众人包围,身形瘦小,纤弱的仿佛一碰就会倒下,周身却萦绕着一股冷清冰凝的气息,使人总轻易忽略她的娇弱,必须拿出全力来对待。
她微抬起下颌,目光定定的看着苏珣:“我的时间很宝贵,今天我来,只是要一样东西。”她看着苏珣难看之极的脸色,淡声道:“把我娘的休书拿来,从此以后,她和将军府再无任何关系。”
虽然赵姨娘并没有提及关于将军府的一切,苏流熙却知道,她这么多年,必定是不快活的。
她临去时怅惘而无奈的眼神无不在传递着她对这个地方的厌恶和对外面的向往。
赵姨娘对于将军府并无感情,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在此受尽苦楚,却没有选择离开。而现在,她终于抛却了所有的负担,苏流熙想,最好的报答莫过于还她自由。
苏流熙既然认定了赵姨娘的怀抱,就必定会为她办成此事。
苏珣气极反笑,他现在按着苏流熙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你以为你是谁?你娘出身卑贱,不过是个妾室罢了,而你居然还要我给她休书?你是想被笑死吗?!”
说罢,看到周围侍卫被苏流熙镇住的样子又恼羞成怒:“没用的饭桶!今日若是拿不下这个孽种,就滚出将军府!”
侍卫们这才死反应过来,不由一个个面色涨红,皆冲着苏流熙冲去。
苏流熙浑身肌肉紧绷,已经做好进攻的姿态。这几个虾兵蟹将,她还不放在眼里。
正在双方一触即发的时刻,忽然管家慌张的声音传来:“将军!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什么!”苏珣一惊,急忙问道,“后院怎么会起火?烧到哪里了?”
管家喘着粗气答道:“回将军,不知为何,后院忽然起火,刚刚看来是从是从”管家忽然顿住,结结巴巴似是怕极而说不出话。
苏珣见此,不由怒道:“你倒是说啊!到底是哪儿起的火?!”
管家被苏珣的火气震得浑身一颤抖,颤声答道:“是是是从将军的院子起的火”
苏流熙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苏珣听清管家的话,忽然想到,那东西就放在他的卧室!因为刚刚得到那东西,又天下罕有,所以他恨不得时刻揣在自己身上,只是刚刚沐浴过,他一时松懈,就把东西放在了卧室。谁知原来他早就被人盯上了!可恨至极!
苏珣已经顾不上捉拿苏流熙,他想在只想着,赶紧,赶紧,应该来得及的那东西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滚去灭火!”苏珣忽然清醒过来,朝着众人就是一声怒吼。
若是那东西丢了苏珣浑身猛的打了一个冷战。现在只盼着房里的机关能够拖住人!
说罢自己率先奔出了屋子,从苏流熙身旁经过的时候,连眼神都没侧一个。
剩余的侍卫来不及反应,就争先恐后的涌出了屋子,直奔起火之处。开玩笑,看将军着样子,若是去晚了,那不是不想要小命了?
剩余的何氏和苏恪,苏流芊皆被这突然的变故搞懵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拿下苏流熙呢吗?怎么会这样?苏流芊愣愣想着。
何氏倒是反应的快,哼!又被这小贱人逃过一劫!她就不信,她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何氏想着苏珣离去时的神情,忽然说道:“恪儿,芊儿,咱们也去看看。”二人愣愣称是。
苏流熙转身,准备回去。
“苏流熙,你不会永远这么好运的,我等着,你死的那一天。你猜,你娘会不会想让你下去陪她呢?嗯?”何氏在与苏流熙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轻声说道。
苏流熙转头看向她,只见何氏脸上诡异阴狠的笑意一闪而过。似乎已经看到她死时的痛苦模样。
苏流熙忽然疑惑,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自信,让她觉得她一定会死呢?
苏流熙脚步不停,转身离开。“这句话还给你,相信,比起我,在下面等着见你的人更多。”
何氏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正待她想要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