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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个小鬼对她所从事的这一行精不精,或者这种说法公不公平,她是一概不论的,重要的是,这个家的老大只能是她!
位於美国东部经济活动中心的马里兰州,虽然到处充满了美国独立战争及南北战争的遗迹、文化,以及人文景观万种风情,生活步调也略带南方的慵懒轻松,更保留了不少独立战争前殖民时期的古老住宅、建筑及古老的州府。
然而,拥有近五千家与航太有关公司的马里兰州,也有极为良好的投资环境,尤其是在生化、医药发展方面。譬如,太空总署的格达中心、海军航空作战研发中心,以及全美最大的国防工业洛基·马丁,均座落在马里兰州,制造150,000航太国防工业高所得的就业机会。
至於资讯电脑及电子通讯,更是马里兰州最大的出口技术及产品,全州在这方面的公司已超过两千家。马州及大华府地区的北维州已成为全美矽谷之外的第二电子资讯中心。
二十八岁的骆晨晨所从事的正是有关於资讯这方面的行业,她是属於在家上班的游戏软体设计师,只要每个月到公司开一次会议,其馀时间都可以窝在家里混日子、骗薪水,有问题时,打个电话或上个网就解决了。
请别怀疑,没错,这个外表看似连二十岁都不满的女孩子确实已经有二十八岁的高龄了。而导致她看似永远长不大的罪魁祸首,正是那张天真的娃娃脸!她那苹果也似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明亮无邪,红润的双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没事老噘起来的红唇甜蜜得连蜜蜂都要觊觎,就是这麽一张幼齿可爱的娃娃脸,加上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身高,害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称呼为「小妹妹」!
哇哩咧~~这真是超级看不起人嘛!
但是,最最过分的还是她那个混蛋儿子骆伟翔,明明才不过十岁,甚至他的五官除了那双迷人的灰蓝眼眸和那管高挺的鼻子之外,其他部分也遗传到她某些娃娃脸的特徵,看起来有点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感觉,可是……可是他竟然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了!
她几乎可以预测到,将来那个小鬼铁定会顶破天花板冲上二楼去了!
唔……算了,那也没关系,反正他也很有钱,叫他负责修理天花板的费用不就好了?
可是,当他去年满九岁生日的那一天,突然拿诡异的眼光打量她半晌後,他说了——
「我说妈咪呀!你长这个样……叫你妈咪实在很没面子耶!我看叫你妹妹还差不多一点吧!」
哇噻,这小鬼讲话好毒喔!
可就算再没面子,她还是他的老母吧?
没想到,就从那句话之後,骆伟翔就顺应世界潮流,不再叫她妈咪,而改叫她的名字「晨晨」了。
这就真的太超过了吧?
但是……呜呜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谁教她生了一个纯东方血统的突变种西方人呢?
☆ ☆ ☆
巴尔的摩曾经在 1904 年时在大火中被焚毁,只有在 1867 年建成的圆顶市政府建筑幸存,虽然之後巴尔的摩迅速重建,成功的转型为兼具现代化与历史特色的商业重镇,但是,市中心区却再也没有恢复过来了,大部分商业中心都转而集中於岸边的购物区及内港区。
而内港区内最热闹的区域又属由派瑞特街商场和莱特街商场垂直构成的港口广场,是可供歇脚及漫步的广场,甚至可以享受海港特有的风光,欣赏落霞残照及海鸥觅食的趣味景象。
此刻,在离内港2号码头的巴尔的摩世贸中心不远处的派巴第欧式高级旅馆顶楼的公爵套房内,瑟洛凡倚在阳台栏杆上,攒眉肃目地凝望著海平面上残留的馀晖沉思。
刚谈完电话的伯恩悄悄地来到他身边轻咳一声,瑟洛凡这才淡淡地瞟他一眼。
「如何?」
「我们可能要到怀俄明州去逛逛了。」
「为什麽?」
伯恩转过身来斜靠著栏杆,脑袋却依然对著港边的露天剧场。
「我们已经查到那个孩子的下落,骆伟翔的母亲骆晨晨曾经在你来美国就医的那段期间里,和她的同学莎兰一起在你就医的沙比克医疗中心打工,而且,正好是在检验楼层工作。那时候是她升高三前的暑假,之後她就以怀孕的身分念完高三,在毕业考後隔一天生下骆伟翔,再考上摩根州立大学。」
他转回脸来看著瑟洛凡。「其他事项都不重要,但是,如果我们要了解她们在沙比克医疗中心打工时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找莎兰谈谈,但是很不巧的是,她已经在去年嫁到怀俄明州去了,所以,我们只好跑一趟怀俄明了。」
瑟洛凡冷眼斜睨著海面。「为什麽不直接去找那个东方女人谈谈?」
伯恩不禁翻了翻白眼。「老天,瑟洛凡,这种事还用得著问吗?如果她们真的在暗中做了什麽事的话,你这样大剌刺的跑去质问,她会承认吗?」
瑟洛凡蹙眉不语,伯恩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
「放心啦!如果同时询问她们两个,可能就问不出什麽了,可是分开的话,就很容易露出破绽,更何况……」他突然露出一个狡诈的微笑。「前天我请人设法去弄点那孩子的毛发来,而刚刚那通电话就是对方通知我已经得手了,待会儿就会把东西送过来。不仅如此,他还因为那孩子不小心被玻璃割伤了,所以,意外的得到几滴那孩子的血。如此一来,要替你们两个作DNA基因鉴定血缘的检验就没问题了。」
瑟洛凡徐徐地转过头来,双眸闪闪发亮,充满了紧张与期盼。
「这样吧!我们先把那孩子的血液和毛发送到医疗中心去,顺便留下你的血让他们替你作鉴定,跟著,我们就到怀俄明去。等我们得到答案回来後,鉴定报告应该已经出来了,如果一切都是正面的结果的话,我们就可以去找那位骆晨晨谈谈了。」
瑟洛凡沉默片刻,而後又转回去望著海平面。
伯恩蹙起眉心。「还有什麽问题吗?」
「有。」
「嗯?」
「那个人到底什麽时候才会把东西送到?」
☆ ☆ ☆
为了存活过炎热的夏天,一般人都会躲在冷气房里苟延残喘,但是,森林社区的居民们,如果够聪明的话,通常会关闭冷气、大开窗门,教森林里的夜鸣洗去一天的疲乏,任由清凉的微风赶走白日里的燥热,让自己沐浴在自然的洗礼下。
不过请谨记,纱窗、纱门不但不能打开,而且要关得紧紧的,最好再加上几把锁。因为,实在很难确定现在的蚊子到底是不是会开门、开锁,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猫大都会开门。
那是一只野猫,半黑半白的杂毛猫,不过,也不能完全说它是野猫啦!因为,当初是她去超市买东西时,在车子顶盖上发现有只很奇怪的动物趴在上头死也不走,结果就这样被它赖上了。那时候它好像才只有三、四个月大而已,所以,她也不忍心就这样扔掉它,只好让它加入这一家族了。
如今,它长大了,出外的时间多,在家的时间少了,就跟人类的男人一样,它只有在肚子饿和想睡觉的时候才会回来。
就像现在,它一回来,就窝到晨晨的怀里,那是它的龙床,晨晨也很习惯的抱著它看电视。骆伟翔则窝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猛K她念大学时的书籍,因为他们已经「沟通」好了,要竞争,就得在她专精的行业上竞争才行。
照道理说,这种气氛应该是相当安详的才对,可是……
「它在干什麽?打太极拳吗?」晨晨瞪著胸前的猫咪喃喃道,後者正很努力的在练习「推手」。
骆伟翔抬眼随便瞄了那麽一下下,便又垂下眼去盯住书本。
「做爱做的事啊!」
「啊?」茫然不解的晨晨还是瞪著它。「啥米?」
「它是公猫,而且,认定你是它专用的母猫,」骆伟翔漫不经心地回答,「所以,现在它正在享用它的专宠,OK?」
啊?它是公猫,而她是它专用的母猫,它现在正在享用它的专宠……啥米意素啊?
晨晨依然困惑地瞪著奋战不懈的猫咪,直到它……
「啊!」她陡然尖叫一声,将猫咪一把扔得老远,然後抓了一大堆纸巾在胸前拚命的擦拭著。「老天,它喷了什麽东西在我身上呀?」她恶心地叫著。「不会是尿吧?」
骆伟翔则大笑著瞥向悠哉悠哉的在电视前躺下的猫咪,後者一副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模样。
「我是不是该叫你继父呢?」他戏谑地问猫咪。
「什麽继父?它刚刚……」晨晨叫了一半突然停下,继而用疑惑的眼神在骆伟翔和猫咪之间来来回回的打转。「难不成……难不成它刚刚是在……在……」见骆伟翔点点头,晨晨不敢相信地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恶心地低下头去更用力的擦拭胸前。「Shit!Shit !Shit!Shit……」骂到一半,她索性跑回房去洗澡了。
半个钟头後,晨晨回到起居室里,脑袋上包著一条大浴巾。
「那只搞不清楚状况的猫呢?」
「出去了。」
晨晨哼了哼,「算它溜得快!」然後坐到原位去擦头发,擦那一头参差不齐的彩色毛发。几分钟过後,她越想越不甘心,最後还是忍不住脱口不满地抱怨道:「为什麽它不找你而找我?」
「因为你才有大咪咪啊!」
闻言,晨晨立刻转怒为笑,同时挂起傲人的胸脯。
「是吗?呵呵呵,现在你终於肯承认你老妈我矮虽矮,身材也是挺不错的了吧?」
翻翻白眼,骆伟翔斜眼瞄著她的胸脯。「是啦!对它来讲是大咪咪,可是对我们人类来讲嘛……嘿嘿嘿!只不过是乳牛一只而已,有什麽……啊!」他倏地惊叫一声,险险接住自半空中飞来的无线电话。「你干什麽啦!砸到会死人的耶!」
晨晨嘿嘿冷笑,左手还抓著本国家地理杂志、右手抓著遥控器,一副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样子。
「翔翔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刚刚的话再讲一次?」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骆伟翔也不认为自己活够了,所以,他转个眼,便咧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有吗?我刚刚有说话吗?没有吧?」
「没有吗?」晨晨眯了眯眼。「那麽,你说说那只蠢猫咪到底是为什麽找我而不找你呢?」
「你发情了嘛!」骆伟翔毫不犹豫地回答。
「啊?我发情了?」这又关她什麽事了?「请解释一下!」
「没问题!」骆伟翔严肃地点点头,同时把书本放到一旁去,而且,正襟危坐地摆好正坐姿势。「因为呢!母猫发情时,通常都会散发出某种特殊的气味,就是这个气味诱惑公猫发了疯。所以说,那只蠢猫之所以会找上你,肯定是你发情……不!人类应该说是发骚了。对!你发骚了,所以,散发出那种会诱惑它……救命啊!」
当邻居们听到从这一家发出类似「谁是凶手」的疯狂叫闹声时,都嘛见怪不怪地挖挖耳朵,当作没听到,除非是时间太晚,否则,通常都是不会有人来抱怨的。
整整一个多钟头後,两个叫哑了嗓子的家伙才倒在玄关前动弹不得。好一会儿後,喘息稍止,晨晨正想爬起来,却听见骆伟翔迟疑地开口了,於是,她又躺了回去,打算先听清楚他的话再来考虑是要休战,还是再战。
「晨晨,那个……你确定我爸爸是日本人,而且他已经死了吗?」
晨晨闻言一愣,随即翻过身来趴著,并和朝她看过来的两只灰蓝色瞳眸对上。
「你为什麽会这麽问?」
虽然她从不隐瞒他到底是怎麽出世的,事实上,当他第一次问她「爸爸在哪里」时,她就老老实实地解释给他听了,即使他根本听不懂,因为当时他才三岁。之後,他又问了许多次,她也耐心地反覆说给他听,直到他不再问为止。
但这是第一次,他对她的话有所质疑,而且提出不同的问题。
骆伟翔犹豫了一下後,也翻过身来趴著与她对视。
「因为,最近好像一直有人在盯著我看,刚开始时我以为是错觉,但是……当我反过去注意对方时,我发现对方也跟我一样是淡金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甚至我还觉得他好像跟我有点像,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就好像……好像他快饿死了,却只能盯著眼前的大餐流口水,那种极度饥渴又过分渴望的神情,真是有点恐怖,害我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来了!」
晨晨顿时呆住了。
不会吧?难道……难道是那位神秘的岱尔先生?难道骆伟翔真的是那个岱尔先生的儿子?
可就算是又如何?那是精子银行里的精子,也就表示,岱尔自己也能生,应该不会……不对!谁说那次解冻的都是精子银行里的「货品」?好像也有几个是作AIH(使用先生精子作人工受精)和IVF(试管婴儿)的吧?
然而,话又说回来,既然是要作AIH或IVF,那他们应该都有老婆了,不是吗?她能一战成功,那他老婆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