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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寒暄几句後,既然伯恩已经拍扁了自己的胸脯,当然就得由他来导入正题了。
「这个……呃!咳咳,经过我们昨天一再推敲讨论研究的结果,我们一致同意,如果要让大家都满意的话,最好是……」他瞥一眼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的瑟洛凡。「骆小姐能和瑟洛凡结婚,如此一来……」
话还没说完,骆伟翔已然跳起来惊叫,「什麽?」随即又一把抓住他,「对不起,请借一步说话!」然後,他就把伯恩扯到角落里去窃窃私语了。
而愕然地张大嘴,半晌合不拢的晨晨,只顾不敢置信地瞪著垂眸不语的瑟洛凡回不过神来,根本没给她注意到颠覆世界的阴谋份子已经凑在一旁集会讨论相关陷害步骤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那的人边终於得到共识,并敲桌定案了。而终於回过神来的晨晨,一见到儿子胸有成竹地漫步踱回来,她就立刻跳起来抗议。
「骆伟翔,你又想搞什麽鬼了?我警告你喔!什麽都可以,就是别想叫我结婚,哪有人……」
「晨晨老妈,」骆伟翔却老神在在地迳自坐下来,根本不理会她的大吼大叫。「其实也没什麽啦!大概跟我们昨天讲的差不多,只不过……」与伯恩交换一个眼神,他偷偷地笑了。「再加上一点老爸那边的结论……」
「什麽鬼结论?」晨晨怒吼。「那是……」
「晨晨老妈,你不乖喔!怎麽连话都不听完就鬼吼鬼叫的?」骆伟翔宛如责备不听话小鬼似的对晨晨摇摇头。「至少先听我讲完嘛!」
晨晨咬紧了牙关。「好,你说!」
「对,这样才乖嘛!」骆伟翔赞许的点点头,晨晨的怒火差点又爆发,他赶紧接下去说:「是这样的,基本上,还是依照我们昨天所说的,让老爸和晨晨老妈你来一场Kiss……」
这下子,连瑟洛凡都猛然抬眼错愕地瞪住他,骆伟翔先对他顽皮的笑笑,才又继续下去。
「但是,为了防范老妈你耍赖——这是一定的,所以,我要规定,至少要保持一分钟的接触,到时候,如果你还是反对的话,那我就没话好说了,但是,如果一分钟以後,你们还舍不得分开的话,那麽老妈至少要和老爸交往看看;若是持续三分钟以上的话嘛……」骆伟翔嘿嘿笑了笑。「老妈就只好跟老爸结婚罗!」
就像被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脚似的,晨晨的脸色瞬间变得血红一片,并且一蹦半天高,同时怒叫了起来。
「放屁!这是什麽鬼结论?我才不……」
骆伟翔轻蔑地斜睨著晨晨。
「唉!唉!唉!老妈又在怕了!」
「见鬼,谁在怕了?」脸色开始发黑,她尖叫。
「就是你啊!」
「狗屁,谁怕谁啊!」脸色更黑,嗓门也拉得更高了。
「晨晨老妈怕宝贝儿子!」
「你在作梦,我才不怕你呢!」脸色乌黑到了极点,鬼叫的频率又升高了八度。
骆伟翔的双眸奸色一闪。
「真的不怕?」
「废话!」
「OK,赌明年的收入!」
「好,赌了!」
最後三个字一出口,晨晨自己就先脸色发绿,不敢相信地傻住了,而那两个旁观者则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们。
天哪!这是什麽样的母子啊?
「等等、等等!」晨晨立刻想後悔了。「刚刚说的不算,我们另外……」
「没问题!」骆伟翔却是满嘴乾脆的应允了。「不过,这样的话,你今年和明年的收入等於都输给我了,也就是说,我的收入比你高了。嘿嘿!晨晨老妈,真不好意思,以後这个家的老大就是我罗!」
脸色顿时垮了,「可……可是……」晨晨不知所措地苦著脸。「我们……我们不能重来吗?」
「想都别想!」骆伟翔断然道:「除非你想让我以後都不相信你的话!」
哇噻!这就够严重的了。
晨晨呆了半晌後,才咬牙切齿地振了振精神。
「好吧、来吧!我就不信会输给你。」
骆伟翔满意的笑了,接著就转向瑟洛凡。
「那个……老爸,我想我最好先警告你一下,那个老妈呢!如果感觉不对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抓只兔子给你喔!所以啊!你最好拿点实力出来,免得被老妈吐得满身,而若是你真的想和老妈结婚的话,就把压箱底的功夫全秀出来,让老妈迷得晕头转向的,只要撑过三分钟就行了,OK?」
瑟洛凡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说什麽才好。
「好,现在,基於你们两位的身高实在相差太多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坐著来。」说著,骆伟翔把晨晨推到瑟洛凡的身边坐下。「OK!你们可以开始了。」
什……什麽跟什麽呀!
瑟洛凡和晨晨两人尴尬地面面相觑了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骆伟翔和伯恩互视一眼,继而耸耸肩道:「没关系,你们慢慢来好了,反正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让你们耗。」
这麽一说,晨晨的火不禁又冒上来了,「来吧!」说著,她一把抓住瑟洛凡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我们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它吧!」语毕,她就闭上眼,把那张红滟滟、甜蜜蜜的小嘴嘟向前。
不知道为什麽,晨晨的唇一靠近瑟洛凡,他的心跳就突然像踩下油门似的开始加速,甚至连额上也悄悄渗出细细的水珠,紧接著,他的呼吸也逐渐急促了起来……他觉得有点缺氧头昏……
等半天等不到任何动作,晨晨狐疑,又不耐烦地睁开了眼,想看看瑟洛凡到底要拖到什麽时候去,却没想到,当她眼对眼地瞧见瑟洛凡目光怪异地盯住她时,她不禁心头一跳,呼吸顿时错乱了起来,而且开始觉得似乎有点热……不!是真的有点热……不!是愈来愈热……
五分钟後……
「天哪!」目瞪口呆的骆伟翔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我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这回应该也不会有什麽不同才对,可是……这样不会太夸张了吗?」
「他们好像已经忘了我们的存在耶!」伯恩同样不敢置信地咕哝道:「老天!我从来不知道一向冷淡的瑟洛凡也会有这麽热情的一面。」
骆伟翔突然得意的笑了。「看吧、看吧!我就说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凸槌过,他们果然一擦枪就失火,虽然身高差那麽多,可是……呃!伯恩,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他们继续下去了?」
「你不想见习一下吗?」伯恩揶揄地道:「这可是难得见到实际表演的性教育喔!」
骆伟翔顿时笑开了。
「是很想啊!可是我担心他们以後再也没脸在我面前出现了。」
☆ ☆ ☆
那一吻对晨晨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从来没有输得如此彻底过!
从十四岁开始,她交过的男朋友可以用成打来计算了,可却从来没有如此彻底的被唤起过,也从来没有如此地沉醉在男人的怀里过,那感觉简直像是被淹没了,她根本就挣扎不出来,甚至……呃……事实上,她好像根本就失去了意识,只隐约感觉到有一种陌生的、有力的饥渴在吞噬她、催促她。
而对方居然是一个称得上依然陌生的男人!
真是太诡异了!
不过,凭良心说,那种感觉虽然让人感到有些惊慌畏缩、有些不知失措,却相对的也有一种教人甘愿永远沉溺於其中的美妙、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的喘息、一种令人全身战栗的快感。
晨晨不是那种固执己见,且死不认输的人,所以,她很大方的投降了,她决定按照儿子的直觉和瑟洛凡结婚「试试看」。
当然,她不会承认自从那一吻之後,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有个鼓励的声音像催眠似的不断低语、一再低语、重复的低语、日日夜夜不停的呢呢喃喃低语。
就是那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
好吧!就是这个男人吧!她决定和他结婚了,所以,你可以闭嘴了吧?
於是,大家一起开始动起来,加紧赶办所有的手续,同时整理打包行李。忙碌了一个多月後,在他们回英国的前一天,瑟洛凡和晨晨终於结婚了。
那天晚上,新婚妻子在床前踱了半天後,才涨红脸对新婚丈夫说:「我……虽然我生过孩子,但是……但是我……我没有过那种经验!」
「啊?」瑟洛凡顿时傻眼了。「你没有?」
「没有!」
「你不可能是处女吧?」
晨晨嗔怪地瞪他一眼。
「当然不是,可是我……我就是没有过那种经验嘛!」
瑟洛凡想了又想,终於搞懂了。
她生过孩子,理所当然的不是处女,但因为她是自行使用人工受精的方式,所以,没有性经验也是很合理的,这表示,她除了胆子特别大,某些思想相当与众不同之外,在这方面,她并不像外在所显示的那般豪放。
看著她不知所措的神情,听著她紧张的嗔语,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瑟缩,他毫不怀疑这真的是她的第一次。
温暖修长的手悄悄地包裹住那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不要紧张,」他捧著那张此刻特别教人疼惜的无助脸蛋,「一切都交给我吧!」他低低的呢喃,如此轻柔,还带点挑逗的沙哑。
晨晨想说点什麽,什麽都好,外交辞令也行,但是,从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肌肤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迷失了,再次迷失了,迷失在他那深邃沉郁的灰蓝瞳孔中、迷失在他那仿佛催眠般的低语,迷失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也迷失在他令人叹息的吮吻中。
悄然地,在她毫无所觉中,瑟洛凡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准备完成十一年前就应该先完成的步骤。
她居然先替他生了孩子,才跟他办事!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滑稽、最本末倒置的事吧?
第5章
第四章
她第一次意会到瑟洛凡不只是个有钱的生意人,而是个大富豪,是因为她太过沉迷於洞房花烛夜的游戏,所以,新婚的第二天早上就爬不起来了。当然,这也得怪瑟洛凡的体贴,是他坚持要让她多睡一会儿,所以不让人叫醒她的。
反正当她终於醒过来时,早已过了午餐时间,也就是说,她害大家错过上飞机的时刻了,当时,她头一个反应就是问:「飞机票换了没有?」
瑟洛凡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似的,迳自走开去翻行李找东西,而伯恩则边忙著打电话,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她。
「不需要,我们没有买飞机票。」
咦?没有吗?那……
「我怎麽不知道我们是要搭船?」晨晨狐疑地问。
伯恩奇怪地瞥她一眼。「谁说我们要搭船?」
晨晨眯了眯眼。「伯恩,虽然我会游泳,但是,我并没有把握能够一路游到英国去而不淹死!」
伯恩愣了一下,随即失声大笑。「没人要你游到英国去,我们是要搭乘私人客机,明白了吧?」
「私人客机?」晨晨惊讶地盯著伯恩上下打量一眼。「你的?」
「NO、NO、NO!」伯恩摇摇食指,继而往瑟洛凡那边一指。「他的。」
更惊诧的瞪住正忙著和儿子争执著什麽的瑟洛凡,「他的?」晨晨低喃。「我怎麽不知道他那麽有钱?」
伯恩微微一笑。「那很重要吗?」
「是不重要,但是……」晨晨有些困扰地抓抓头发。「感觉很奇怪就是了。」
之後上了飞机,从来没搭过豪华私人客机的晨晨开始在飞机上到处探险,骆伟翔也想跟去,却被瑟洛凡叫住了。
「干嘛,老爸?」骆伟翔不耐烦地直往晨晨消失的楼梯望去。「我也要到上面去看看嘛!」
瑟洛凡先瞄一眼骆伟翔的淡金色头发,在他和晨晨结婚前,他就逼著她们母子把头上的孔雀羽毛洗乾净了;接著,再往下打量他的T恤和牛仔裤,至少是整整齐齐、乾乾净净的,也没什麽破洞,瑟洛凡安慰自己。但是……他瞥向儿子两耳上的耳环,骆伟翔说什麽也不肯拿掉,只同意换副小的。
算了,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瑟洛凡整了整脸色。「杰士,」这是骆伟翔登记有案的英文名字。「到了英国以後,不要再叫我老爸了。」
骆伟翔双眉蓦扬。「不要叫你老爸?那要叫什麽?老头子?」
瑟洛凡神情一沉。「叫父亲!」
骆伟翔愣了愣,随即失笑。「那叫爹地好了。」
瑟洛凡摇摇头。「叫父亲。」
骆伟翔歪著脑袋睨他两眼。「瑟洛凡?」
瑟洛凡双眸一瞪。「叫父亲!」
骆伟翔眨眨眼。「阿凡?」
「叫、父、亲!」
「凡凡?」
瑟洛凡嘴一张,正想发火,却发现自己已经没力气跟他争辩了,甚至连话都讲不太出来了。
这一个多月来,他历经的大小战役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而敌人却只有两位——他的妻子和儿子!他们简直就是他的克星,几乎每一件事都要跟他争辩到底。
头发、耳环、服装、言行举止,甚至是那只猫咪、那盆火鹤红、那幅印象派画,还有她的工作、他的在家上学、她的恶作剧、他的打工、她的……
每一仗他都得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