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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远我还是无法结束这冬眠我的世界乱了季节赤道居然会飘着雪热带雨林的原野看起来白茫茫一片回忆在我心中积雪连日出也无法溶解应该流汗的夏天可是却一直流眼泪没有你的夜我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老爸唱的很投入。我一直都知道,我的音乐细胞全来源于他。爸爸有着绝对磁性好听的嗓子,即使现在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唱起歌来却依然深情不减。特别,特别是这样一首,我一听就知道是在思念妈妈的歌。
“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我点了点头,鼻子有些发酸。老爸这些年,一直这样迷迷糊糊的,不修边幅。其实他心里一定是最苦的那个,自己深爱的妻子因为穷困而离开自己,那对一个骄傲的男人而言,是一种多大的打击啊。
想到这,我忍不住轻轻抱了抱老爸:“爸,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只是陪在我身边?”老爸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老爸已经让你跟着我吃了十几年的苦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蓝蓝,和爸爸一起努力好不好?”
“老爸?”老爸看起来很清醒,说出来的话也很有条理,这些都没错。可是,可是这样的话,实在不像是出自老爸之口啊。
老爸拉着我进了房间,递给我写好的曲谱:“我要你好好练习这首歌,对了,如果能找个人为你和声当然更好。上次那个叫段什么来着的,那个小伙子人不错啊,芋头不是说他也会唱歌吗?”
“爸!”我放下曲谱:“不要再提他。”
一想到那家伙上个星期体育课的时候,那样对我,我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呢,哪有什么心情跟他唱这么忧伤婉转而又深情缱绻的歌?
“怎么?小俩口吵架了?”
“拜托,老爸,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和他成小俩口了?”
“可是他明明很喜欢你啊?人家为了你……”
“那是他的事,芋头瞎起哄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我闷闷的低下头,玩弄睡衣上唯一的一粒装饰扣子。
“好好好,不说这个,你现在大了,很多事情有你自己的主意。爸爸的确不该过问太多。”老爸叹了口气,在桌前坐了下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伤人,连忙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拜托,老爸,你是男子汉耶,又是老爸,怎么可以这么容易生我的气?”
“老爸这叫感慨,懂不懂?”
“爸,我好像很少这样抱着你撒娇,对不对?”
和平相处1(2)
“你长大了嘛!”
“我是不是一个很不懂事,很不合格的女儿?”
“怎么会?”老爸转过头,轻轻捏着我的鼻子:“我不知道有多骄傲,这些年要不是你还在我身边,我八成早就变成精神病被人赶到大街上去了。”
我这才破涕为笑:“我也是,爸,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很努力的让我们爷儿俩活得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穷就穷一点,至少咱们还可以相依为命。”
老爸点了点头,视线停在了我身后的书架上。
那里,放了一个十二寸的相框里面放的,正是我五岁那年,一家人一起照的全家福。
老爸……
“爸!”我拿起曲谱:“这首歌真的写得很好,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唱,而且,会找到一个绝对适合唱这首歌的人,跟我合唱。”
“那就好,那就好!”老爸高兴的拍着我的肩膀:“蓝蓝,很快就到你的十七岁生日了,这首歌就当老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好了。”
十七岁生日?是啊,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六月了,七月,八月,九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经纪公司把亦儒带走吧。
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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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相处2(1)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亦儒对唱那首歌的时候,会有这种心碎的感觉。
我们俩各自坐在椅子上,握着话筒,彼此对望着。只有一盏聚光灯打在我们身上。
我唱:“你给的爱带着温度,尤其拥抱时最清楚。”
他望着我,眼神干净如同一汪溪水:“心跳传来的起伏,像一颗跳动的暖炉。”
“手放在口袋的温度,融化了走过的路途。”
“冰天雪地的国度,能抱着你就很满足。”
……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眼中的深情,是否真的只是对这首歌的诠释。我开始明白,那些女孩子们为什么会这样的迷恋他。只怕任谁也无法拒绝这样的男生。全身都散发着让人无法抗距的温度,深情的,阳光的,婉转的,内敛的。体贴的,柔情的……
所以,王菲才会爱上那样的窦唯吧。
这一刻,我第一次不惊奇自己用了爱这个词。
我想,我是真的真的爱上他了。
也许,是在很久以前,也或许是在这一瞬间。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看台下那些人安静的鼓着掌,老板目光迷离,闪烁着泪花独有的明亮。我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首爸爸写的歌,似乎真的征服了所有人,也拜这首歌所赐,我清楚的明白了我对亦儒的感情。
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装的男人忽然走到吧台跟老板说了什么,老板眼睛忽然睁大,像是惊喜,又带着几分遗憾的样子。接着便走出吧台带着那个男人去了休息室。
我连忙倒了两杯冰水,端了进去。
“我在你们酒吧呆了差不多半个月了。不定期,偶尔来听一下。你是我见过的蛮特别的一个歌手。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你的歌虽然唱得不错,但是比起现在歌坛的很多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今晚听完你和那个女孩子唱歌后,我觉得,很有必要请你去一趟我们公司。我姓华,如果你有兴趣,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公司的一员。”
手中的水杯微抖了一下,放在亦儒的面前,我放下托盘,逃也似的离开了休息室。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虽然早有预料之中,可是心还是有点痛。
我才刚找到一点感觉,还以为,还以为至少,可以等一段时间,也许他也会……
“喂,干嘛?无精打采的,不用做事了?”芋头拍了拍我的头:“刚才那首歌唱得还真是不赖呢。我在后台听了都鼓掌啊。”
“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
“当然应该了,我这可是在夸奖你耶!”
“那,谢谢夸奖了。”
“不客气,嘿嘿,身为你的死党兼大哥,鼓励一下你也是应该的嘛。”芋头见我还是没什么精神,便搭着我的肩膀笑道:“老实说,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跟哥说一声。”
我摇了摇头:“今年,我不想过生日。你就装作不知道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转身进了吧台,在这个空间虽然呆得很开心,可我并没有忘记,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爸爸的死,在那个空间,爸爸出事,就是在我生日后的第四天。而在这个空间……
我能改变历史吗?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亦儒和老板亲自送那个华先生出了门。芋头一看老板出来了,连忙又溜到后面去做事了。
“蓝蓝!”亦儒走到吧台前,轻轻叫我的名字,眼中闪烁着惊讶和好奇:“你到底是谁呢?天上掉下来的姚妹妹?还是……落入人间,洞悉天机的小精灵?”
“我不知道你也喜欢看动画片呢。”我无力的笑了笑。
“我们谈谈好吗?”
“去吧去吧,我给你们特批,去广场找个安静点的咖啡厅坐着,店里太吵了,不适合谈心。”老板大方的挥了挥手。
“那是不是还可以报销喝咖啡的钱?”我见缝就钻。
和平相处2(2)
老板一听,睁大了眼睛,用力拍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市侩啊?”
“话可不能说,您也想亦儒有个好的将来,对吧。我现在代表我们全店去为他做思想工作,陪他聊天,陪他分享喜悦的心情……”
“好了好了,耍贫谁也不是你的对手。我报,我报还不行吗?”
“老板万岁!”我搂住老板的肩膀,得意的拍了拍他的头:“真乖,回头我给你打包个印度抛饼啊!”
“没大没小,当心老板收回成命。走吧!”亦儒调侃着,拉着我走出酒吧。
广场的星乐咖啡厅。
我搅着杯里的奶茶,静静的看着它们因为搅动而产生的小漩涡。
“你当初说,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红,指的就是这次的事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真的是从未来来的人?”
我笑了笑:“这种事,不是亲身经历谁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我家人要是知道了,只怕……会全力反对。”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你读了这么多书,忽然又跑去当艺人,家人肯定会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你好好跟他们沟通,一定可以解决的。”
“这样看来,我果然要对你另眼相看了。搞不好,还真是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他这样说着,右手又在我头上揉了揉。
“先生,看,你和这位小姐多般配啊,这张照片,您要吗?”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子拿着即照即显的相机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张照片递给亦儒。又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们,我们,只是好朋友。”我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
“怎么可能?你看照片上,这个大哥哥的眼神,那么深情,怎么可能只是好朋友嘛,小姐,拜托,你买下来好不好?又不贵,才二十块钱。”
“我买吧!”亦儒掏出钱给她,那个女孩子高兴的拿着钱就跑了。
“你买这种东西,老板不会给你报的。”我摇了摇头,视线这才落到照片上。
深情?刚才那个女孩子是这么说的吧?
我正想仔细看看,亦儒却从我手上把照片抽走,脸色微有些异样:“这个可是我买的,不能给你看。”
“哇,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他笑而不答:“其实,我当初来酒吧唱歌,一半是喜欢音乐,一半也是生活所迫。想脱离父母的资助,看自己还能不能好好的活着。没想到,真的能有机会走上这条路。”
“这是天赋问题,你的确有这个气质和潜力嘛。我看好你哟!”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透明的玻璃窗,因为夜幕的映衬,将我俩的身影倒映在了窗上。
以后,应该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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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相处3(1)
酒吧今天的人特别多。
亦儒刚唱完一曲,我就巴巴地倒了一杯清水给他送去。
“谢了。”他端着杯子,对我感激地笑笑。
“不谢!”我盯着杯子,不太敢直接向他脸上望去。我们俩都很清楚,这是他在酒吧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明天正式签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做了。
这几天芋头老是笑话我,说我每次看到辰亦儒就双眼发出“狼”光,而且看那些女人们跑去亲近他,我就变成一脸怨女相。
说得我自己都开始没有把握了,不敢想像,他离开之后,我还要怎么在酒吧呆下去。
“蓝蓝……”
他忽然轻声叫了我的名字,让我心头一震,不自觉的仰头看着他。
灯光在他的身后,奇异地展开,形成五色的翅膀。他的眸子如水晶般晶莹透亮,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还能这样近距离看着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似美丽的蝴蝶,在不远的将来就要破茧而飞,那时候,他还会有机会这样看着我吗?那样光芒万丈的他,我是否还能像这样触手可及?
我微微伸出手指,指尖轻轻触摸他俊美的下巴……实在太完美了,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下巴?男人的坚毅结合着阴柔的曲线,在明暗中,滑出一道银色的弧光。
气氛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我痴痴地和他对望,心里数着秒。
只看几秒钟就好了,只要几秒钟而已。看一眼少一眼啊。
“10,11,12……”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芋头跟我说的八卦心理学。说什么人如果能充满感情地对视15秒,而不尴尬地移开视线,那就是真心相爱的一对情侣。
13,14……
我的心越跳越快。
如果他真的不移开视线,是不是意外着,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他对我的感觉也有些……
下一刻就听到有人叫,“蓝蓝,10号桌加冰块!”
“知道了,马上就来!”
我叹了口气:“我先出去做事了。”
“好,对了,我跟老板借了酒吧,下班后我调酒给你喝。”
“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