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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但我没有成为笼中的金丝雀,除了相夫教子,我可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他的先生坐在她旁边,憨厚而腼腆地笑着,我们向她投去敬佩的一瞥。
坐在我身边的一位男生,猛吸一口烟,说,我是个一点也不成功的人。妻子早在几年前就开始生病,起先是淋巴发炎,全身的淋巴疯长,医生说,她最多只有几个月的存活期了。他不信,带着妻子四处求医,终于找到一家特色门诊,从死亡线上将妻子夺了回来。然而在去年,他妻子又患上了骨结核,他放弃了工作,拿出所有的存款,背负着已不能行走的妻子,又踏上了漫长的求医路。说着说着,他凝重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因为做过手术后,他的妻子现在可以丢掉双拐,像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独立走路了。十年的风霜,他的脸变得莫名的黑,也显得有些苍老。他的妻子依偎在他身旁,带着愧疚,可是她的眼眶里,却闪烁着快乐的泪光。许久,有曾有人说话,忽地,船舱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三个同学都是幸福的。幸福可能是一则奋斗成功的故事,可能是一份众人艳羡的工作,也可能是一个恩爱亲密的家庭。不同的理解,就会感觉出不同的幸福。而幸福的禅机,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悄悄蕴含在生活的最深处,等着我们悉心领悟和品味。
(本文作者:金鑫)
打工的父亲
终日与庄稼为伴的父亲背着沉甸甸的心愿,走出家门,用廉价的汗水支付人生。他结合一生的体验对我说:做人不能穷,穷了就有人糟蹋你……谁说这不是事实上的真理。
那天在无锡街头,眼中突然间闯进一位衣衫破旧背着蛇皮袋招摇过市的乡下老人。他小心翼翼地避闪着迎面而来的人和车,神色惶急,步履匆匆。就想起此刻正在上海打工的父亲。他在那里是怎样一个情形?
我决定去看看他老人家。地址是辗转才丁听来的。靠多年走南闯北积累下的经验,顺利到达上海南汇县。又沿途找寻一个叫坦北的村子,逢人就打听此处可有一班安徽人。走了许多弯路,不经意地看了看路旁的一个工地,竟发现熟悉的故乡人。急切切地奔至,问:我大大呢?父亲闻声而出,讶异地说:你怎么来了?一时间也没有别的话说。一个是须发皆花的垂老之人,一个是曾经沧桑的少年后生,一对在异地谋生的父子一旦相逢,该有多少难言的滋味。
父亲问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不好意思说是专程来看他的——活得够累的人哪有这么多的儿女情长,只说:来玩玩罢了。又问我许多情况,只得把一年来所遭受的诸种挫折——票告。父亲摇头沉吟,说:老是这样子怎么行呢,要想法子呀……父亲并未停下手中的活,而他的乎在昨天受了伤,还缠着绷带。我望着他那黑瘦的脸,又见几道陌生的皱纹,心里感到更难过。我甚至有理由流泪。五十多岁的人了,可以说已经过了大半辈子,该是享晚年的时候。可父亲无缘享受,眼见家道中落,而旁人又如日中天,怎甘平静?于是,终日与庄稼为伴的父亲背着沉甸甸的心愿,走出家门,用廉价的汗水支付人生。他结合一生的体验对我说:做人不能穷,穷了就有人糟蹋你……谁说这不是事实上的真理。
这天晚上,我与父亲同睡地铺。父亲因我的到来而无法平静,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在想些什么呢?半夜里,迷迷糊糊听到累后的呻吟、阵发的咳嗽,一下子就醒了。黑夜里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黑夜。
第二天,准备回无锡,父亲从裤腰袋里掏出两百元给我,接在手中,有浓重汗味。我愧得真想对他跪下来。
京沪车中,铿锵的车轮碾过曾经的日子。我想我不能消沉,应该像父亲那样积极入世,争取命运。也许前面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甘苦生活,但囚努力过,也就无话可说。
(本文作者:王洁明)
做个快乐的读书人——给女儿的一封信
书虽然不会动,像是“死的”,但是里面的学问是“活的”。那活的学问又好像种子,你必须把它拿出来,播到土壤里,每天浇灌,常常施肥,才能长出果实。
今天下午,你去上中文课之前,我看见你不断地翻书,一边翻,一边数,然后得意地说你这个礼拜读了两千多页的课外书,一定能得奖了。
过去的两个礼拜,爸爸也确实看见你每天才吃完饭,就抱着书看,爸爸还好几次对你说:“刚吃完饭,应该休息休息,让血液去肠胃里工作。如果急着看书,血都跑到脑里去了,会消化不良。而且刚吃饱比较糊涂,读书的效果也不好。”
只是不管爸爸怎么说,你都不听,才把书放下几分钟,跟着又拿起来。你读书的样子好像打仗似的,好快好快地翻,读完的时候还大大喘口气:“哇,我又读了一本。”
现在,爸爸终于搞懂了。原来你们中文班上有读书比赛,每个礼拜统计,看谁读得多。
爸爸不反对这种比赛,它确实鼓励小朋友读不少中文书。只是,爸爸也怀疑你到底能记住多少,又读懂了多少。
如果你只是匆匆忙忙地翻过去,既不能咀嚼书里的意思,又不能欣赏美丽的插图,甚至不能享受那些故事,获得读书的乐趣——
你读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记不记得两三年前,有一次爸爸妈妈带你去自然历史博物馆,进门时,有人发个小本子给你,说“欢迎参加发现之旅”。
原来他们在博物馆各个角落,设立了许多站。每到一站就可以盖个章。一整本都盖满章的小朋友,则能得到一份小奖品。
爸爸也非常欣赏博物馆的美意,知道他们希望借着这个方法,使小朋友能到每个展览室去参观。
只是,那天没见到几个细细参观的小朋友,倒是见到不少家长,疲于奔命地跟着孩子跑来跑去——包括你的爸爸妈妈在内。
你也得到一份奖品。但你想想,我们去博物馆那么多次,你那次是不是最累,却最没看到什么东西?
读书就跟到博物馆一样。你可以“精读”,从头到尾只待在一间展览室里,研究一两样东西;你也可以“浏览”,到处走走,遇到感兴趣的,就多读一下展品的说明。
读书也可以像是参加“发现之旅”的比赛。大家拼命读,拼命冲,比谁读得多,谁考得好。只是到头来,很可能没见到多少,没学到多少,徒然得个虚名,却浪费了时间又搞坏了身体。
在这儿爸爸要告诉你两句孔子说过的话——
孔子说:“把已经学过的东西,常常拿出来温习,不是很喜悦的事吗?”(语译)
孔子又说:“只知道学习,却不进行思索,到头来等于白学;只靠思索却不去学习,则变得危险了。”(译意)
在孔子的这两句话里提到了三个词,也就是“学”、“习”、“思”。
“学”是指“学新的东西”。
“习”是讲“温习”,也就是把学过的东西再温习一下。
“思”是讲“思索”,让学到的东西能在脑海里多打几个转,甚至引发一些自己的想法,产生一些自己的创意。
现在,爸爸要问你,你这个礼拜读了两千多页的书,算是“学”,是“习”,还是“思”?
你的答案大概只有“学”吧!
孩子!你总是去图书馆,那里的书是不是好多好多,让你读一辈子也读不完?
如果有个人天天都去读书,一辈子读了几千万页的书,他还有时间写文章、写书,或把学到的东西拿来使用吗?
这也好比前两个月,爸爸说要种番茄,从图书馆里借了七八本教种番茄的书,爸爸一页一页看,只怕到现在还在读书,我们的后院又怎么都有已经结了的番茄呢?
所以,书虽然不会动,像是“死的”,但是里面的学问是“活的”。
那活的学问又好像种子,你必须把它拿出来,播到土壤里,每天浇灌,常常施肥,才能长出果实。
如果你根本不把种子拿出来,或播完种,却忘了,任它自生自灭长一大堆杂草,是不可能有好的收获的。
孩子!爸爸不要你拿第一,只希望你做个快乐的读书人,而且快乐地读,快乐地用,常常温习,常常思索。
我希望你每星期只读一两本书,却能在读完之后对我提出很多自己的想法,甚至有一天对我说:
“爸爸!你看我也模仿那本书,写了一个小故事,我还画了几个插图呢!”
(本文作者:刘墉)
我在大学不谈爱
爱情终究不是空灵的。一个再善解人意、再宽容的女孩,如果我的贫寒不足以维护她对爱情最起码的浪漫情怀,她会爱我一生吗?我宁可不爱。
抹不掉的伤痛
如果说在我的大学生活中有什么缺憾的话,那就是我从未谈过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恋爱。不过,我并不因此而后悔。
像许多来自农村的孩子一样,当我从重庆一个偏僻的小镇踏进重庆这座大城市时,我便有“自知之明”地生活着。但这种“自知之明”绝不意味着我在爱情面前自惭形秽。在大学的屋檐下,我同样有着无羁的青春,但是我甘愿放弃去追求恋爱的美好。
我在街道口邮局每个月要取一笔100元的生活费,这是母亲从200多里外的山区小镇上寄来的。每个学期的开头,我又会额外收到母亲寄来的200元钱,那是我母亲每天走村串户地收购鸡蛋,再每隔一星期挑一担沉沉的鸡蛋走30里山路到镇上卖掉后,为我专门寄来的“恋爱”专款。
几年前,北方一所大学曾有一位研究生投湖自尽。他成绩优异,颇受教师赏识,但来自山村的他一直对女友谎称家在重庆市里,在女友坚持要跟他回重庆过春节的前夜,他无奈地告知真相,结果女友拂袖而去。不幸的是,他不久后又染上了黄疸性肝炎,被校医隔离治疗。忧愤孤独之中,他一气之下纵身跳进了南湖。临死前,他把父亲生前留下的手表和身上惟一的一件毛衣留给了他的弟弟。
如今,那块表便戴在我的腕上,那件毛衣便锁在我的木箱里,这位研究生便是我那从10岁起就光着屁股替母亲在田里插秧,后来发愤考上大学考上研究生的哥哥。
在父亲早逝后拉扯我们兄妹五人艰难度日的母亲听到噩耗后,差点哭瞎了眼睛,她常常边骂哥哥没骨气,边叹哥哥命不好,说如果他不生在我们这个贫寒之家就不会失去那姑娘,也不会因为十几年毫无营养的寒窗苦读而染上恶疾。
母亲开始以赎罪的心理拼命干活,她尤其想把哥哥
生命中的缺憾在我的身上得到补偿。临上大学时母亲悄悄塞给我100元钱,她说:“儿啊,在大学谈了对象千万别小气,妈借债也要供你谈,千万别学你哥!”
在爱情面前败下阵来
我在重庆师范学院学了一年后,才在眩晕的城市生活中找到一点“城市人”的感觉。
在爱与不爱的选择中,我始终不能释怀的是用血汗钱供我读书的母亲;其次是每星期靠背一小袋米,拎两瓶酱菜在镇上、村上的学校里读书的弟妹。
寝室里渐渐有几位室友谈起了朋友,而我却压抑着自己。要么读书,要么在篮球场上疯打,借以消耗青春的活力。然而我还是“出轨”了。
和云相识是在大二的运动会上,我和云都参加了开幕式团体操表演。在所有的动作中,身材较高的我必须在一个人圈里举起一个女孩做一个造型再旋转两周,这个女孩便是云。我们一起合练了10次,这便是我们无声的初识。
令我们真正熟识的却是我们的寝室碰巧结为友好寝室之后。那天,当我们六个人穿戴整齐第一次走进她的宿舍时,我惊喜地发现云就在这个宿舍里,而同样惊喜的云也连声说:“有缘,有缘。”云是个漂亮而又浪漫的女孩,追她的男孩不少,但她对我却很好。那段时间,我的篮球技艺突飞猛进,人选系队参加全校篮球循环赛,云几乎天天跑去为我加油。我几乎是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云却掩饰得不露痕迹。
那年元旦,我用8元钱在一家花店买了一枝玫瑰,准备送给云。当我把玫瑰枝剪得很短藏在胸前口袋里来到她寝室时,却发现云的桌上早有两大束价值不菲的鲜花,我对云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便夹着那枝玫瑰匆匆退出。
云从此对我失去了热情,而我的心中却留下了一道无人知晓的伤痕。在以后的日子里,和云同寝室的一位女孩告诉我,云其实是位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她惟一的嗜好便是爱鲜花。她的书里夹的尽是凋谢的花叶,你怎么傻到连投其所好也不懂呢?你虽然来自农村,但你一星期送上一朵玫瑰,平常一个月只要花上30元钱,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