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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损的工程已经在你们的市场里占住了地位,污损的精神已经闯入你们的心灵,取得你们的钦慕。假使你们竟然收受了这个闯入的外客,假使你们竟然得意了,假使因此在几十年间你们竟然消灭了你们这个伟大的天赋,那时候剩下来的还有什么?那时候你们拿什么来尽你们对人道的贡献,报答你们在地面生存的特权?
但是,你们的性情不是能使你们永远维持丑恶的。我愿意相信你们没有那样的性情。
你们也许说“我们要进步”。你们在以往的历史上有的是惊人的“进步”,你们有你们的大发明,其余的民族都得向你们借,从你们抄袭,你们并不曾怠惰过,并不是不向前走,但是你们从没有让物质的进步,让非必要的事物,阻碍你们的生活。
你们的使命是在于给人家看,使人家信服,爱这土地与爱这地上所生产的物品不必是物质主义,是爱不是贪,爱是宽裕的,贪是乖戾的,爱是有限度的,贪是忘本分的。这一贪就好比拿根绳子把我们缚住在事物上。贪的人就好比被那条无形的粗绳绑住在他的财产上。你们没有那样的束缚,单看你们那样不厌不倦地把一切事物做成美满就知道你们的精神是自由的,不是被贪欲的重量压住。
我是倦了,我年纪也大了。我也许再不能会见你们了。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次集会。
因此我竭我的至诚恳求你们不要走错路,不要惶惑,不要忘记你们的天职,千万不要理会那恶俗的力量的引诱,诞妄的巨体的叫唤,拥积的时尚与无意识、无目的的营利的诱惑。
保持那凡事必求美满的理想,你们一切的工作,一切的行动都应得折中于那惟一的标准。
如此,你们虽则眷爱地上实体的事物,你们的精神还是无伤的,你们的使命是在拿天堂来给人间,拿灵魂来给—切的事物。
(本文作者:徐志摩译)
目标
一个人无论他多大年龄,他真正的人生之旅,是从设定目标那一天开始的,以前的日子,只不过是在绕圈子而已。
比塞尔是西撒哈拉沙漠中的一个小村庄,它靠在一块1。5平方公里的绿洲旁,从这儿走出沙漠一般需要三昼夜的时间,可是在肯莱文1926年发现它之前,这儿的人没有一个走出过大沙漠。
肯莱文作为英国后家学院的院士,当然不相信这种说法。他用手语向这儿的人问其原因,结果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从这儿无论向哪个方向走,最后都还是要转到这个地方来。为了证实这种说法的真伪,他做了一次实验,从比塞尔向北走,结果三天半就走了出来。
比塞尔人为什么走不出来呢?肯莱文非常纳闷,最后他只得雇一个比塞尔人,让他带路,看看到底如何。他们带了半个月的水,牵上两匹骆驼,肯莱文收起指南针等现代化设备,只拄一根木棍跟在后面。
10过去了,他们走了大约800英里的路程,第11天的早晨,一块绿洲出现在眼前。他们果然又回到了比塞尔。这一次肯莱文终于明白了,比塞尔人之所以走不出沙漠,是因为他们根本不认识北斗星。
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一个人如果凭着感觉往前走,他会走出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圆圈,最后的足迹十有八九是一把卷尺的形状。比塞尔村处在浩渺的沙漠中间,方圆上千公里没有一点参照物,若不认识北斗星又没有指南针,想走出沙漠,确实是不可能的。
肯莱文在离开比塞尔时,带了一位叫阿吉特的青年,这个青年人就是上次和他合作的人,他告诉这个汉子,只要白天休息,夜晚朝北面那颗最亮的星走,就能走出沙漠。阿吉特尔照着去做,3天之后果然来到了大漠的边缘。
现在比塞尔已是西撒哈拉沙漠中一颗明珠,每年有数以万计的旅游者来到这儿,阿吉特尔作为比塞尔的开拓者,他的铜像被竖在小城中央。铜像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字:新生活是从选定方向开始的。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能带给人们什么,根据我自己的经验,我认为,一个人无论他多大年龄,他真正的人生之旅,是从设定目标那一天开始的,以前的日子,只不过是在绕圈子而已。
(本文作者:燕敏)
灯光熄灭
曾经有不少美丽的故事,是发生在灯光熄灭之后。对于心存美妙的人来说,美妙无处不在。
曾经有不少美丽的故事,是发生在灯光熄灭之后。
在上个世纪的欧洲,为了排除干扰,音乐家演奏时总要熄灭演奏场地所有的灯光。
那时,肖邦的名声还很小,誉满欧洲的乃是大音乐家李斯特。一天晚上,李斯特在巴黎举行公演,音乐厅里人山人海,按照惯例,李斯特演奏时灯光全灭了,人们在黑暗中听到了一段又一段极漂亮的钢琴曲——妙曼得就像天堂传来的。当灯光再度亮起时,人们发现坐在钢琴边的不是李斯特,而是一个年轻人——他就是肖邦。原来,李斯特趁着熄灯,悄悄把肖邦换上来,他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现场所有的观众:听吧!肖邦和我一样棒。
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曾有个对手,十分嫉妒他高超的演奏技艺,就想了个歪点子,意欲让帕格尼尼出丑。一次,在一场举世关注的演奏会上,灯熄后,帕格尼尼演奏完一曲,人们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帕格尼尼放下琴,举起双手向人们致谢,趁着黑暗,他的琴被人偷偷地换了。开始他一点也不知道,但他拿起琴时,发现琴被换了。帕格尼尼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他从容地说:“就在刚才,我的琴被人换了,这反而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将用我的琴声证明,美妙的音乐并不在乐器上,而是在演奏者的心里!”接着,动人的音乐从那把琴里梦幻般地飘了出来。
是的,对于心存美妙的人来说,美妙无处不在。
(本文作者:张玉庭)
作家白桦写给儿子的信
我也不过是一根苇草,虽然飓风永远都在试图折断我这根脆弱的苇苹,有时甚至把我压得倒伏在泥土上,最终我还是站起来了,因为我有思想,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有思想了。
亲爱的儿子:
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衰老,所以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应该给你留下点什么,给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后人留点什么。留点什么——似乎是人到老年必然要想到的一件事。那么,你要什么呢?
儿子!理想主义——英雄主义的时代似乎已经过去了,就像海潮退去一样难以挽回。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世界,不知不觉地滑入了一个让人困惑的时代,它的特点是用最通俗、最常见的说法来表示,就是:“实际”!国家很“实际”。因而派生出实际的哲学、实际的美学,甚至实际的禅学。由于人人“实际”,金钱,在人类灵魂的上空如日中天。就像人类曾经在很长的一条历史长河里,迁就过世世代代的独裁者,甚至像希特勒那样的恶魔,现在又迁就起金钱这个万能的君主了。曾几何时,唯利是图被许许多多伟大的思想家批驳得体无完肤。由此,人类积累了远比金山辉煌得多的智慧的结晶。如今,在许多领域里,人类几千年智慧的结晶,重又在一枚铜钱的光亮下暗淡无光。当代英雄是什么人?无庸讳言,是那些以权力、以暴力、以蒙骗、以现代科技手段攫取金钱的人。圣者、哲人即使再生复活,夫复何言?
儿子!你的同时代人都出生于清贫的年代,尤其是你。由于1958年的全民大跃进,得到的是始料未及而又无法接受的结果。正如物质不能填充精神的极端匮乏一样,精神也无法填充物质的极端匮乏。中国成千上万的人在挨饿。当初和你同时出生的孩子,今天都在“实际”中变得面貌全非了。唯有你,依然故我,保持着出生时的淡泊天然。在精神和物质两方面,除了你的流体力学和古典音乐,你似乎什么都不要。对你的祖国和民族,你好像也没有任何负担。你爸爸那一代的知识分子,很重视所谓历史使命,所谓社会责任。而书生又往往如儿童一般天真烂漫。“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的确确是一句实情话!历史上,多事之秋多才情,南宋、南明许许多多有才情、有胆识的人,只有极少数人如愿以偿,抛一颗怒发冲冠的头颅,洒一腔惊世骇俗的碧血,成仁取义,名列青史。儿子!你们这一代要轻松得多,萧洒得多……不!不!这样说可能很不公正,刨艮不全面。前车屡屡倾覆,岂能怪罪后来者望之却步呢!因为你和这个历史悠久的民族文化有着先天的血缘联系,使你总也无法习惯域外的风景,你在大洋彼岸已经生活了十年,我看得出,你就像水中的一滴油珠,永远没法和那里的一切相融。你曾经多次表示过你内心的隐秘的愿望,宁肯放弃美国最完善、最先进的实验室和超级电脑,回到上海,在你那间九平方米的小屋里,自得其乐地写抽象派的诗歌。作为一个历经坎坷的过来人,我却站在你妈妈一边给予了断然的否决。很抱歉!我们在对待你的问题上陷入了陈旧而庸俗的传统观念,首先为你考虑的是安全和饭碗。我们当然知道,你在当时是很不以为然的,但是你囿于传统的孝顺,痛苦地服从了我们的决定。说实话,现在,我们真的也有些后悔了。在九平方米的小屋里写抽象派的诗歌不也是一种活法嘛!甚至是一种很潇洒的活法,而且你和我、和你妈妈至少可以朝夕相处。
近年来,我和你与通常的父子关系恰恰是颠倒着的,不是父亲经常为儿子的处境忧心忡忡,而是儿子经常为父亲的处境忧心忡忡。你每一次从美国来电话,母亲接了还不算,你一定要和我通话,哪怕只是听见我的一句话,然后你才稍稍放心地挂断电话。
我曾经在一部影片开头的第一个镜头里,描写过这样一个悲壮的图画:在一轮红彤彤的太阳里,一根很脆弱的苇草在飓风中顽强地摆动着……十年后,我在帕斯卡尔《思想录》里,读到一句我想通过那个画面要说的话:
“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人囊括了宇宙。”儿子!我也不过是一根苇草,虽然飓风永远都在试图折断我这根脆弱的苇苹,有时甚至把我压得倒伏在泥土上,最终我还是站起来了,因为我有思想,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有思想了。
江河的源头是一滴清露,大树的根本是一粒种子。
我想,当你爸爸与世长辞之后,给你留下的遗产,就是这些信札了。我将在这些信札里,为你讲述我童年的故事。我的童年和你的童年相隔了三十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它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甚至在质的意义上,于极大的差异中又有诸多相同之处。
(本文作者:白桦)
小狗“爱爱”
出了屋门,又看见了那只狗,它正颓然地趴在地上,我望着那条锁链,锁链上写着悲衰!
我的《时尚宠物——女子网站》(http://grwy.onlie.ha.cn/poodle)虽说是个人网站,可也有四十多万人次浏览。围绕着宠物的话题,每天要回十余封信。大部分是想领养宠物犬的,真正想把自己的爱犬转让给别人的,不是很多,曾经发生的一件事情,使我难以忘怀。
那天我也像平时一样,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上网接收电子邮件。在收到的一堆信件中,我发现了JK小姐的信。内容大致是:她现在从北京到了美国,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她曾经养过一只北京犬(京巴),现在寄养在一个农村的朋友家里,听说它的处境不怎么好,那位朋友也不肯给狗上户口,所以她想给狗找一个负责任的新主人。我一看,她朋友的家并不远,于是下班后,匆忙前往。
院门开着,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院里的大树下,粗粗的铁链锁着一只北京犬。
北京犬是我国的特产。1860年英法联军攻占北京时,由英国和法国士兵在春阳宫殿的废墟中发现,并带到欧洲,后来在世界各地广泛繁殖。
这只狗没有什么特别的,毛已经从白色变成了灰色,鼻短而明显,嘴唇的皱纹上,是一双流露出敌视凶光的大眼睛。
它的颈上有那么一根粗铁链,铁链的另一端钉进树上的一个铁环。它蹿着、跳着,但是活动范围超不过两米。
我壮着胆子,向院里走去。它突然警惕地在空气中嗅着什么,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威胁性的低吼。我为了讨好它,把在路上买的炸鸡扔到它的面前,它怀疑地嗅了嗅,舔了舔,围着面前这块东西绕了两圈,最后把它叼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