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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努力地想了想,说:“就像你这样的。”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3 1:02:54 '阅读全文' '2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3
“人”是由性器官连接起来的(4)
21:30…23:30 舌头
吃完野山菌和肉,买完单,他的身上的钱所剩无多了。我替他心疼起他那超时而支付的50元。他的反应:“其实付完50块,我们还可以在房里呆多50分钟,还可以做爱啊。”追悔的表情。
然后,他要去碟瓦看舌头的演出了,而我受人之邀要去Tang。其实我更倾向于去碟瓦,因为有知名乐队演出,必然有些已搞组和待搞组的成员到场,从来,我都享受这种声势浩大,看着他们,就会有一幕幕……
所以我在Tang呆了半小时就呆不住,拿着Tang派送的万圣节礼物——红羽毛假面,正是人马座,我的星座——去了碟瓦。门票是必然的,人挤人是必然的,乐声鼎沸是必然,甚至刚上楼梯就看见大麻男也是必然的,我永远记得今年春夏之交我曾多么喜欢他,何时何地再见他都磨灭不了相互搞过的气味和痕迹,以及相互见证的搞其他人的景象,包括,那种晕。但我可以冲他笑了,他也可以了,我们的的确确过去了。我用人马假面在他的额头按了一下,然后挤进摇滚中,嘈杂中。
我不会刻意寻找几小时前刚刚云雨过的那个叫“没劲”的男人,虽然我们几乎做出了“爱”这种可怕的东西。我挤来挤去,挤到靠近玻璃房的散台,然后抓了抓一个熟人的男朋友的辫子,恩,他独自坐着,熟人不止一遍问过我:“假如那天向你走去的不是小迷,而是他,会怎样?”我也不止一遍回答:“顶多,就是一夜情。”这种假设不会再有相应的场景支持,因为我们也俨然熟人了。但我站到桌子上,离他只有几公分时,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异样,这种异样来自:1。我说过一定不搞熟人的男朋友;2。他的确是有诱惑力的身体散发着糖味的男人。我的内心潜藏着危险,就像法国音乐节被打的阴影会延续到所有乐队演出的场合,所以我戴上我的人马假面,以求安全,同时,高高在上检阅为舌头躁狂的男人们。
熟人的男朋友扭头看到我的假面,笑了笑,我解释:“以防被打。”所以,过了一会,他看到我取下假面,就说:“还是戴上吧,不然会被人打。”其实,没有人会打我了,他们比我更容易淡忘。内心的危险更多来自几公分外的他,他令我不安、尴尬,任凭企图自生自灭。我需要有些什么打破这种局势,舌头不能,因为我听不懂他们唱什么,电子或摇滚于现场只是种气氛,甚至更加烦躁的气氛。这时,叫做“没劲”的男人在我面前出现了,我无比感动,他说,他在对面望到了我,所以过来了。我觉得他不酷,就像他说过的,他愿意做被抛弃的人。所以我们的2小时尽性会延续到共进晚餐,再延续到“舌头”。那感觉就好比,本来的一炮了事发展到了“包夜”。而我们并无想过要变成情人。太多的起起落落,及时行欢,让我丧失了长相守的欲望。事实就是这样,你在我眼前时,我会是一束璀璨的烟花,只开放到你从我眼前消失。
那么,刚刚云雨过的他重现,最大意义莫过于解除了我内心的警报。我用假面为他扇凉,抚摸他的头发和肩膀,偶尔也做小鸟依人状,还喝喝他递过来的啤酒,在他对着人群做不同手势或者狂跳时,表示一下:“你很可爱”。不过是,再做一次烟花。
当舌头唱到“妈妈,一起飞吧,妈妈,一起摇滚吧”,我总算有些看演出的情怀了,虽然我倚着的男人忽然不适应这种安静而愣住,他像是疯玩的孩子忽然听到妈妈开门回家的声音。
这情怀很快又被一个眼前晃过的男人打破,他是我大学三年级时的男朋友,在碟瓦还能遇见某个称为男朋友的人,的确稀罕。还好,他没看见我。我却想起了,他是新疆人,舌头是从新疆到北京的乐队,而2000年春节,他曾带我去广外旁边的村落里,在邱大立家做客,跟一个似乎与舌头乐队有关的乐手喝酒,半夜里,我还从他身边离开,跑到客厅里,跟那乐手睡睡觉,让他难堪又难过,他一直知道我是任性的人,每个当过我男朋友的人都饱受过我的任性的折磨,最后都无力再疼我。
一切混乱模糊着,模糊着又重现,有点可怕。演出总会导致另一些演出。这个想简单就简单,想复杂就无比复杂的世界。
当然,“没劲”不会知道我心里的千丝万缕,就像我也去不想他到底想着什么。或者,我们无需沟通都能彼此理解,有着理解的天赋。我们更亲密的举动是,我把横腿放在了他腿上,他用假面为我扇扇凉,然后开始喝我们下午刚见面时买的可乐。在陌生人看来,我们绝对是情侣。
舌头演出好像无疾而终,当人群喊着“再来一首”时,他们也没有再来一首。然后,人群逐渐散去,熟人的男朋友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我大学三年级时的男朋友再次经过时同样没看我——我几乎可以认为他不是没看见我了。我和“没劲”呆在一起,反而像两个孤儿。对,他仍旧是“从没工作过,因此有着十分纯粹的非主流气质”,他比我更神经质,他忽然用宽松的T恤罩住我的脑袋,我在他的衣服里舔他汗湿的胸口,还有乳头,他有点怕痒就把我放出来了。然后他好奇我袖子上的白色绳子,把绳子解开,让袖子散开,我抬着手腕,让他专注地做这些事,然后,再让他把绳子重新系好,他也做得很好。我们不怎么交谈,我们虚无地呆着。我也做一些动作,比如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着他的阴茎,他的阴茎也就响应地硬起来了,我们一起目光发散地看着散场后的碟瓦,听着散场后的酒吧音乐,似乎与硬着的什么,什么关系都没有,包括我的手,因为藏在他的T恤下和裤裆里,谁也看不见,也似乎与我无关了。
等到可乐喝完时,我们站起来,走出碟瓦。碟瓦门口逗留着很多人,很多我认识的人。因为都不打招呼,他也不知道我认识那些人,所以我们还是挺亲密。他的女朋友半小时前已催他回家,我的小女孩约我再去19号公寓玩,所以,名正言顺地该分手了。
大麻男仍是不可磨灭的已搞气味与痕迹,他曾问我这些日子跟什么人混,那么,他看着我跟一个走路怪怪的长发男人走上立交桥,应该就知道了吧。很高兴,我还能给个形象生动的答案。
在欧庄立交的发达四肢的中心。亲爱的“没劲”把我压在栏杆边,最后拥抱一下,并做做“操”,当然,做个样子而已。他说:“以后再做2个小时就会闷了。”我说:“以后就随意了。”经验告诉我,跟男人做爱第一次是最精彩的。而且我们这么贪婪地做了2个小时,除了后进式这个遗憾,也没再有什么遗憾了。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3 1:02:05 '阅读全文' '3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3
“人”是由性器官连接起来的(5)
00:00…1:45 自恋
“没劲”走下立交桥时,走到一半时差点想跨过栏杆跳下去,他也就是有个念头而已,不会真跳下去,我也就很母性地说声:“小心点啊,很高的。”然后,他看见可以带他回家的夜巴士,就冲上车去了。
好了,他从眼前消失了。我奔赴19号。
公寓里有点冷清,我在角落里戴上假面,听见L提着啤酒上楼,清脆的瓶子撞击声,又仿佛久远的凿石声。L看见我的假面没有任何惊讶,他是个不容易有非正常表情的人。
在印度吊灯和沙发的房间,等女孩到来,L放着电子音乐,是我碟瓦情绪的延续。我、女孩、L,是没有关系的3个人,但我们就是一次两次三次地呆在一起,聊天,喝酒。幻想昏昏沉沉的世外桃源般的大理生活。虽然我们都没有叶子。
我渐已厌倦这种“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平和。所以女孩跟L说话时,我半躺在沙发的靠背边上,对着整面镜子搔首弄姿,且背对着他们。女孩说:“你很自恋。”然后,L偶尔举起相机拍下我的自恋。
我穿着一条灰色的Tulip扎脚裤,裤腿上有女人的头像,裤脚是今年流行的专为束进靴子里的那种。L也卖过2条Tulip的裤子,灰色对他而言,象征平和。包括他未完成的油画,也有大片的灰。
L再次出去拿酒时,我对女孩说:“我已经不能忍受这种‘没有关系’。”女孩说:“你得尝试这种关系。”但我不,当另一个女孩再次打来电话说:“我这有北京来的一帮朋友,都很想见见木子美,等了整晚了。”我决定离开19号,去有北京男人的地方,我知道,会有戏,我喜欢,不断有戏。
我把女孩留在L身边,离开时,L说我今晚很像西班牙女郎。于是,在L钉好两块白画板前,留下“西班牙”。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3 1:00:29 '阅读全文' '1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3
“人”是由性器官连接起来的(6)
02:00…7:00 魔族
还是戴着我的假面,朝海珠广场的宵夜场走去。取下假面时,他们说木子美带来一个“场”。恩,我越来越把自己当作广州新景点。三个北京男人各有千秋,一个像画家,一个像动画片《叮当》里笨笨的“大雄”,一个,留着据说出生以来就没剃过的上唇胡子,像算命先生。我派给他们的名片,被要求签上“木子美”。
只用了几分钟就大致确定我们的逻辑关系。“画家”对我不感兴趣,我对“算命先生”不感兴趣,我和“大雄”相互感兴趣。因为,“大雄”穿透力的目光不断打量我,并代表北京男人问了很多问题,我亦一一作答:
“我认识的一个也是阅男无数的女人,她说,她只需几秒钟就能确定一个男人能力如何,你呢?”
“我没有刻意地想像男人的下半身,根据经验总结,男人的能力一看鼻子,一看屁股,鼻子高大挺拔的可能很行,但不尽然,还得看他的屁股翘不翘。另外,瘦男人往往比胖男人更精悍。”
“现在很多人对你有非议,你怎么看?”
“有的很幽默,有的很恶毒。”
“比如?”
“恩……比如有人说我又黄又黑又瘦,没波没萝,现在这样子已是我的事业高峰期。(这算幽默吗,不是恶毒吗?)哦,比如有人成立了木迷俱乐部,开始的签名是:谁说我们没有爱情,我们天天给木姐姐写情书。后来签名变成:谁说我们没有爱情,我们天天日木姐姐的B。(这是幽默,还是恶毒?)”
“有人说你纯洁吗?”
“有,我妈妈。”
“你对社会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吧。”
“比如被人抢包什么的。”
“抢过,他们是劫富济贫。”
“你为什么忽然扇动你的双手,想飞吗?”
“我快乐,我经常莫名其妙地快乐,我觉得世界很好。”
……
一席谈话后,“大雄”说:“站起来,让我抱抱。”大伙散时,我和40岁的北京爷们“大雄”就抱在一起了,他作为一个在国营单位上班的人,跟木子美拥抱是很“惊世骇俗”的,更好玩的,他要找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继续“教育”木子美同学。
那就打车去Baby Coffee Shop吧,车上,“大雄”就开始“教育”了,浅浅淡淡地摸着小木的腰,又把手横搭着给小木当枕头。没想到,Baby打烊了。那,去哪啊?“大雄”还没想好,抱着小木亲个嘴先,恩,老男人的嘴都比较浑浊。然后,决定去开房,去哪啊,我不好意思说去XX大厦,就说不如就回你住的XX宾馆算咯,“大雄”说怕被同事看见啊,我说他们都看着我们一起走,想都能想到啦。“大雄”说:“宝贝,你知道吗?你最大魅力就是让人想了解你。”我说:“真可怕,你叫我宝贝,那我叫你老宝贝好了。”于是一对活宝回了XX宾馆。
哎呀,XX宾馆也是国营单位啊,小木大摇大摆往里走,被前台拦住了,她问“大雄”:“你带这个女孩子回来。”嘻,这个女孩子古灵精怪,瘦不垃圾的,还拿着红羽毛人马面具,不是很像“鸡”。“大雄”马上说:“我给她单独开个房间住。”所以,就通过啦。
刚进到房间,就有电话追踪过来了,她问小木:“那位先生住几楼的?姓什么?”还好,小木还记得“大雄”姓什么,所以对答如流。她应该有点气馁,小木真的不是“鸡”啊?
但是,被这样干扰一下之后,“大雄”说,坏了气氛了。因为,不知道XX宾馆的服务员什么时候会进来查房啊,要是正乱搞着,被抓到,说是卖淫嫖娼怎么办?但是,她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小木卖淫呢?越想越好玩,“大雄”决定穿着衣服跟小木好好聊天,等危险过去再说。
“大雄”说他要好好研究木子美,把手就伸到小木的下面去了,恩,先研究一下小木的生理结构,还挺正常的,阴道不松弛,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