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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风格,是一种低调沉稳的华丽。
风流云缓步走到一个铺着厚厚灰色裘毛的床榻旁,而床榻上,是一个闭着眸的男人,身材魁梧,国字脸,看上去,也是年过半百。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唇角有些裂开,干燥的有些起了白色的皮,黝黑的皮肤被半边络腮胡遮住,看上去,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丫头,你看看,刚刚侍郎和我说,这是中风了,但是我看不像”风流云有些疑惑,让开身体。
虽然他不懂治病,但是,这明显不是中风的症状,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慢点”少惊澜手臂揽着凌归玥,让她在漠北王身边坐下。
凌归玥坐下,葱管般的两指覆在漠北王的脉搏上,少顷,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凌归玥眉头一蹙,慢慢的看向风流云,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是很严重吗?”风流云不解,丫头看他干什么,这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凌归玥摇了摇头,开口道:“没什么,只是睡着了而已”
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这还是要命的。
“睡着了?”风流云低头看着漠北王,“是什么原因?”不可能一睡不醒。
少惊澜修长的眉头一蹙,也有些疑惑,睡着了?
凌归玥撩开漠北王的身上的狐裘锦被,一边开口道:“风流云,你怎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风流云有些懵了,顺口就接道:“我又不懂医术,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什么都懂一点,但是,偏偏就是这个医术,那是一窍不通,不过,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丫头说的话了。
“他是中了嗜睡蛊毒”凌归玥撩开漠北王胸膛上的衣服,低眉一看,她红唇一勾,果然。
“嗜睡蛊?”少惊澜向前靠近一步,低眉看向漠北王。
他曾经中过蛊毒,所以,对蛊毒有一些了解。
中了嗜睡蛊的人,立刻便会陷入沉睡之中,和正常的睡觉没什么区别,但是,如果一直不醒的话,不能正常的进食,最后就会被活活的拖死。
看着漠北王面色,估计是再不醒,也就一直这样睡下去了。
“你是说,王上是中了以前月支皇室才有的嗜睡蛊?”风流云诧异出声,嗜睡蛊只有前月支,或者说现月郡直系的皇室才知道怎么用。
他绯红的嘴角微微一抽,终于是知道,为何她会用那样的眼神来看他了,这丫头不会是怀疑,是他给王上下的蛊毒吧?
“不错——”凌归玥看这风流云的表情,也就知道不是他。
他还没有无聊到自己下了毒,又叫她来解这种程度,不过,这会是谁呢。
风流云也跟着坐在王榻边上,一耸肩,解释道:“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几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月郡,别说是这什么蛊毒,就是普通的伤寒,我都不知道怎么治”
“原来还有你办不成的事”凌归玥有些话中揶揄,这风流云就是一个万世通,满世界跑,哪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这还真是难道我了”风流云无奈的摊了摊手,不懂就是不懂。
凌归玥手指着漠北王胸膛上的一条红线,开口道:“这条就是他的生命线,你要是想他死的话,轻轻的顺它一下,也就可以直接送你们的王上上西天了”
凌归玥说的那是一个轻松加愉快,可是风流云却听得怔了怔,道:“我是请你来帮忙救人的,不是谋杀”
“不过,即使是你不帮忙,你们王上也坚持不到多久,你看,这生命线已经快到头了”红色的线离心脏只有寸余。
即使是生命线不到头,最多一个月,他的身体就会被一点点的拖死。
这么严重,风流云倒吸一口凉气,才问道:“丫头,你倒是说,有没有救?”
风流云刚刚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现在凌归玥一直在和他打着太极,而且是越说越严重,他还真有些着急了。
少惊澜倒是很了解凌归玥那有些恶劣的性子,淡淡的负手站在一边,一脸平静。
不过怕是漠北王现在两眼一翻,直接挂了,少惊澜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丫头,你可不能辜负了我”的信任,风流云这个时候还能勉强的调侃,其实也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些底的。
“能救——”凌归玥给了他一个白眼,很干脆的给出了答案,说完也顺手将漠北王的裘被合上。
“那就好,有救就行”风流云听见,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丫头会有办法。
可是,紧接着凌归玥随口又扔下一句话,“不过,我现在是救不了”
风流云表情有些微微扭曲,就好像刚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又被凌归玥一巴掌打了下去,是人都会抓狂。
他脸色一黑,狭长的狐狸眼狠狠的瞪着凌归玥,咬牙切齿的道:“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旁边的少惊澜低声一笑,摇了摇头。
凌归玥红唇勾了勾,站起身,开口道:“嗜睡蛊在漠北王的体内,是一种引蛊,嗜睡蛊是一种很顽强的蛊虫,也就是说,即使是用药,它自己也不会死”
就像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子午蛊一样,需要子午引。
“要是想让他转醒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漠北王体内的蛊虫给引出来,而要引嗜睡蛊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东西,那就是这一只蛊毒的蛊引”
凌归玥两手一摊,“没了——”
风流云低头看着漠北王,点头道:“也就是说,要找到下蛊毒的那个人,才有办法拿到嗜睡蛊毒的蛊引”
“对——”凌归玥点了点头,“只要是拿到了嗜睡的蛊毒引,那一切都好办了”
“可是,鬼面将军已经死了,那他手中的蛊引也就没了”风流云砰地一拳打在王榻上,可恶,还是救不了。
凌归玥看见风流云脸上难得的焦急,红唇抿了抿,“那也未必——”
她转眼凝视着漠北王苍白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凉眸中一深,“或许,可以赌上一赌”
“赌一赌,什么意思?”风流云诧异的抬头望向凌归玥。
“将这个给他吃下,可以多坚持一些日子,能不能行我们只有等了”凌归玥将手中的一杖深红的药丸,递给风流云。
少惊澜转眼和凌归玥对视一眼,蓝眸中闪了闪。
——《嗜宠》处雨潇湘——
这些天,凌归玥和少惊澜那是充分的领略了一番草原的风光,不过,这凌归玥最后一个月,凌归玥的肚子又结结实实的长了一大圈,现在是走路都快直不起腰了。
日落西山,落霞满天,是草原最美的时候。
“丫头,你这肚子,也大得太出奇了吧?”大肚子的他不是没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大肚子的。
风流云坐在一截木桩上,手中还举着一个烤的半成熟的羊腿,在身前的火堆上一进一出的,不时往上面浇点什么,看那样子,熟练的很。
“你肚子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啊?”风流云一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狭长的狐狸眼在凌归玥圆鼓鼓的肚子上,来回的扫视。
一旁坐着的凝竹瞪了风流云一眼,愤愤的道:“有他这么说话的吗?”说完,凝竹也笑着看向凌归玥圆滚滚的肚子。
小姐肚子里面,当然是小公子,或者是小小姐。
“小姐,可以吃了,刚刚好,不过还有些烫”凝竹将手中烤好的一串碎羊肉递给凌归玥。
却是少惊澜伸手接过,他一手搂着凌归玥,冷冷的看了一眼风流云。
风流云肩头微微耸了耸,默默的闭上嘴,抄起手中的大羊腿就一口咬下去。
“嗖——”一道银白的亮光闪过,风流云凤眼直直的对上了一双乌溜溜的水眸。
什么!?
小貂口咬着羊腿,整个小身板都掉在了空中,两支前爪扣着肥的流油的羊腿,两支后腿儿在空中晃荡着,而风流云张口咬着羊腿的另外一边,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貂愣了愣。
“咔嚓咔嚓”
连带着骨头,小貂一口咬下一块包在嘴里,整个嘴鼓得像个小包子一样,它一边嚼着,一边还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风流云。
风流云也似乎忘了,当时信誓旦旦的说好了打完仗,要给某神偷烤全羊吃,转身就全给忘了。
不过全羊没有,一只腿也行,小貂还是很宽宏大度的,果断的接手了风流云到嘴的烤肉。
“得,都给你吧”风流云嘴角抽了抽,松开手。
看着满是小貂唾沫的羊腿,风流云不得不大度的让给某貂。
可是,风流云手一松,手中的羊腿落地,可怜的小貂便跟着羊腿落地,落地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小貂它是在下面。
砰地一声,小貂被一整只肥羊腿给压在了下面,估计是砸成了饼状体,过了好久才从夹缝中生存出来。
可怜的小貂一身银毛是油光锃亮,冲着风流云一阵龇牙咧嘴的吱叫,又是扭屁股,又是戳着头顶的红毛。
“哈哈哈哈”看着小貂可爱的样子,四周爆发出笑声。
旁白还有一些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连凌归玥都忍不住笑了笑,这贪吃的小东西。
“这会儿不烫了,可以吃了”少惊澜将一块撕开的羊肉递到凌归玥口边。
凌归玥很自然的就接口,嚼了嚼,“嗯味道还不错”
在大草原上吃烤羊,味道就是不一样,有时候,吃东西,环境也是很重要的。
“啧啧”风流云拍拍手,看着少惊澜的样子,摇着头悠悠的道:“看你都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
“我喜欢”少惊澜冷冷的接了几个字,头也不抬的给凌归玥继续撕着手中的烤羊。
凌归玥舒服的躺在少惊澜怀中,向着风流云一挑柳眉,“怎么,你有意见?”
“他这是嫉妒”凝竹也淡淡的道出一句,将一块烤好的肉递给身边的殊影。
她还不知道,这风流云就想着打小姐的主意。
迦夜手肘撑在膝上,眉头蹙了蹙,扬头喝下一口闷酒,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话。
果然这凝竹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正中风流云的要害之处。
“咳”风流云怔了怔,低头干咳了两声,从旁边拿起一块生羊肉,涮了涮,靠近火堆继续烤。
凝竹看了看手中的烤肉,默默的瞥了眼一言不发的迦夜,伸出的手,又慢慢的缩了回来,疤痕遍布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
“噼噼啪啪”
中央的火堆中,火苗噼噼啪啪的发出爆鸣声。
众人三两句的说着闹着,气氛还算是活跃,场面也很是热闹,这时一个带着红色帽子的小伙子手中托着白色的吉祥带子,走到凌归玥身边。
他举着手中洁白的带子,笑着叽咕了几句,脸上似乎还有着腼腆的意味。
“什么?”凌归玥疑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还真的有些纠结。
少惊澜本来黑下的脸,却因为小伙子的几句话,好转了。
“他说,这是草原象征着吉祥如意的带子,希望我们的宝宝能够健康平安的出生”少惊澜伸手擦了擦她红唇上的油迹,柔声的给凌归玥解释着。
“丫头,接下吧,这是献给草原最尊贵的客人”风流云也笑了笑,他还以为,终于有了一个人敢和少惊澜抢女人。
凌归玥点了点头,小伙子很高兴的将洁白的带子挂上的凌归玥的脖子。
挂上之后,小伙子合手拜了拜,笑得红光满面,开心的跑到一群人堆里,很是高兴的和那边等着的一群人讨论着什么。
“为什么我就没有?”风流云有些郁闷的喝了口酒,他好歹还是他们挂名的王子吧。
风流云摇头叹了叹,抱怨道:“果然还是美女走到哪儿都吃香”
“想要当女人我帮不了,不过,不男不女我倒是可以帮你”殊影这一开口便语出惊人。
他依旧挺着一张僵尸脸,擦拭着手中冰冷漆黑的利刃,谁都不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风流云嘴角抽了抽,很庆幸现在口中没有酒,丫头这身边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狠。
“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和一杯?”少惊澜扬头喝下酒袋中的一口酒,口中冒出这么一句莫名的话。
谁?殊影没有一蹙,他怎么没感觉到。
显然,凌归玥和风流云都察觉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都有一些诧异。
少惊澜话刚落,旁白漆黑的夜色中,一个月白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天青色锦缎长袍,月白色长绒大氅,眉目冷清,青色长靴朝着众人走来,不急不缓,月华般的脸上神色淡淡。
“沐星辰?”一直未发一言的迦夜,有些差异出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月白长袍一撩,挥袖啪的接过风流云扔过来的酒袋,沐星辰朝他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却在少惊澜身边坐下,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凌归玥的肚子。
“请——”少惊澜薄唇一勾,向着他举了举手中的酒袋。
沐星辰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