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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撇。
「我也不能算是真的成功,因为我也会改变模样,但起码我的模样不像那些半人半兽的怪物,也不像那些怪物活不到十年就死去,不过这点他们可能不知道,长久时间下来,他们或许认为我已经死了,所以在十年前就停止了『捉妖』行动。」
「捉妖?」
迪卡斯点点头。「因为我是『妖怪』,他们不能放任我到处伤害人;最重要的是他们绝不能让外界知道他们的实验,否则必然会引起舆论攻击,因此他们展开『捉妖』行动,目的是要把我捉回去。」
「我看真正的妖怪是他们吧!」龚以羚恨恨地说。
他吁了口气。「不过我仍然很小心,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进医院,否则很有可能被医院检验出我的异常基因,届时被他们知道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难怪你那次脚伤都不肯进医院,只愿意让熟悉的医生来为你诊治。」龚以羚恍然大悟,随又皱眉。「可是斗牛不是最容易受伤的吗?」
「也许是,不过……」迪卡斯忽地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八年来,我上场过六百多回,但一次也没受伤过,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龚以羚俏皮地眨了眨眼。「你厉害?」
迪卡斯失笑。「不,或许是因为我的细胞中包含动物基因,所以我天生对动物有种特别的控制力。小时候我不懂得如何驾驭这种能力,所以那两只獒犬才会因为想反抗而企图攻击我,不过现在我懂得如何使用这种能力控制动物了,所以我不担心任何动物会伤害我。事实上,对於意志力比较薄弱的人类,我也有某种类似催眠的影响力……」
一听到这里,龚以羚蓦然失声啊了一下。「所以你才有办法安抚得了那些伤心的女孩子们,还能够『说服』她们将爱慕你的心意转变为友情?」
迪卡斯赧然颔首。
「可是对於你这种意志力坚强的人类,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幸好。」龚以羚喃喃道,「啊!对了,你那个……」她拿起他的手。「也是能够随意控制的吗?」
迪卡斯微微一笑,龚以羚蓦地尖叫一声丢开他的手,旋即又抓回来,惊叹地仔细端详那五根尖锐犀利的长指甲,尾端微勾,呈大弧度的圆弧形,还有如同金属物般的银亮色泽,如果有人说狼人的爪子就是这模样,她一点也不会怀疑。
「酷!」不晓得这算不算是随身携带凶器?
「一般时候我都能控制自如,但在神志昏乱的情况下就不一定了。」
龚以羚怔了怔。「神志昏乱?发疯?」
「不是,」迪卡斯再次失笑。「譬如生病发高烧意志不清的时候。」
「你……曾经那样?」龚以羚试探地问。
「一次。」迪卡斯坦诚道。「所以我祖父母和阿盖得医生都知道我的异常,但他们什麽都没说,只要他们认定我是他们唯一的血脉,他们就会竭尽所能的保护我。」
「所以为了报答他们,你也竭尽所能去帮助他们的同胞——墨西哥人。」龚以羚接著说下去,摩掌著他修长的手,她轻轻叹息,「这,或许真的是妖怪的手,」抬起头,她盯住他的眼。「那,或许真的是妖怪的眼,妖怪的牙,妖怪的头发和妖怪的能力,可是……」
她伸出一掌抵住他的心口。「这是一颗人类善良的心,所以干万不要怀疑,你是人类,绝对不是妖怪!」
迪卡斯幽邃的紫眸深深望定她好一会儿,然後他垂下双眼,一声不吭,长而锐利的指甲悄然缩回去,他紧紧地反握住纤细的她柔荑,从中得到他所渴望的接纳与温暖。
可是她还没有说完,龚以羚若有所思地硬掰起他一根手指,沉吟地继续端详。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人类一直是走在持续进化的道路上,既然你的身体能够成功的结合人类与动物的基因,说不定你的孩子会出现更完美的形态,你不这麽认为吗?」
「完全不,」迪卡斯斩钉截铁地否决。「我可不想生出另一个妖怪!」
不过他否决他的,垄以羚完全不理会他的「意见」。
「嗯!中国古代也有很多妖怪的传说,还有日本的妖怪,以及欧美的什麽狼人、半人马之类的,也许他们也是人类基因与动物基因结合的结果……」
「你在异想天开!」
「……据说玛雅的文化比我们现代人更先进,」龚以羚继续自顾自编织她的优秀历史。「嗯嗯嗯!说不定就是玛雅人制造出来的,或者是……」
「你……你别信口胡扯好不好!」
「……外星人,对,许多学者都认为埃及的金字塔是外星人建筑出来的,所以他们顺手用人类和动物做出一、两个妖怪也不奇怪……」
「喂喂喂!你别太走火入魔了……」
「……可是他们最後都消失了,为什麽呢?」自问,再自答,「没错,必定是跟某人一样,说是不想生出另一个妖怪,却不曾考虑到这或许是结合各种优秀基因促成进化大跃进的一种契机……」
迪卡斯啼笑皆非。「愈说愈离谱了!」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的妖怪能够勇敢一点,说不定早就出现超人类新物种,这个世界搞不好会比现在更美好。」龚以羚终於正眼看向他了,再加上挤眉弄眼。
「你不觉得这种想法很吸引人吗?」
「不,」迪卡斯拚命摇头。「那一点也不吸引人,我不……」
仍然不理会某人的反对声浪,龚以羚继续济眉弄眼。
「如何,我们一起来生个孩子试试看?说不定他就是新新超人类喔!」
迪卡斯猛然抽口气,继而大吼。
「死也不!」
「可是……」
「不准再说了!」
龚以羚眨了眨眼,望著他怒气填膺的表情,耸耸肩。
「好吧!不说了。」顿了顿。「以後再继续劝你好了。」
迪卡斯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他怎麽会忘了这个女人有多顽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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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需要跟她好好谈一谈!」一见到迪卡斯,里维拉便脱口这麽说,并满意地连连点头不已。「之前你一直是一副半死人样,让我担心得要死,现在总算又活回来了!」
龚以羚以调侃的眼神斜睨著迪卡斯,抿唇拉出椰揄的笑,後者尴尬地咳了咳,没说话。
「真不简单,我死劝活劝他都听不进去,你究竟是如何『救』活他的呢?」里维拉好奇地问龚以羚,故意的。
「简单啊!」
「嘎?」里维拉愣了一下,继而掩嘴轻咳,好笑地别开眼。「原来是这样。」
但见龚以羚跎高脚尖大剌剌地把双臂挂在迪卡斯的颈子上,红唇主动贴上他,将自己的热情一古脑儿全传送出去,狂放得迪卡斯几乎招架不住。
里维拉在一旁窃笑不已,直至龚以羚良心发现决定暂时放过迪卡斯一马,他才又问:「对了,你下个月真不去秘鲁吗?」
「我这边的行程都已经排好了不是?」迪卡斯奇怪地反问。
「可是利马那边一直打电话来拜托我,」里维拉无奈地说。「希望你至少能去一场。」
迪卡斯略一思索,然後转注龚以羚。「你想去秘鲁玩吗?」
龚以羚也想了一下,再点头。
「好,那就排给他们一场吧!」
「他们希望是两场。」
迪卡斯叹气。「好吧!两场就两场。」
「如果排给他们两场,明年哥伦比亚的斗牛季也得排给他们两场。」里维拉得寸进尺地再进一步。
迪卡斯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里维拉无辜地直眨眼。「还有委内瑞拉两场。」
「好吧!」迪卡斯没力的应允,旋即振作精神。「那从现在开始直到星期六,我可以自由活动了吧?」
「现在?等等,你不用吃晚餐了吗?」
迪卡斯与龚以羚相对一笑。「我们吃过了!」
「可是现在才八点呀!」现在应该是「来一杯」的时候,怎麽可以说已经吃饱了呢!
不再理会他,迪卡斯迳自牵著龚以羚走向大门。
「我带你去跳舞。」
「耶?不要!」
「放心,我这次一定教得会你。」
「我听你在说!」
「我抱著你跳?」
「我踩在你肚子上跳!」
第6章
墨西哥市是世界上治安最败坏的城市之一,却也是最文雅风趣的都市之一,特别是他们的街道名,确实相当诙谐。
从贝多芬街到巴哈街只要几分钟,从茫然街直直走就会到达明天大道,了然街通到底是默然街,司法大街和人权大街居然在一个充满暴戾和罪恶的社区里,巴拿马运河街不足一百米,百米大街却长达一英里,还有灵魂街、细菌学街、心脏病学街、金枪鱼大街、结构分析大街……
甚至还有一条「墨西哥国墨西哥城墨西哥大道」。
「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
「五月五日街。」
「从哪边去?」
「你说呢?」
两人身子一转,同时指向截然相反的方向,继而捧腹狂笑。
这种话拿去问一百个墨西哥城市民,保证会得到一百个不同的方向,因为墨西哥市里的五月五日街将近两百条,还有一百多条胡亚雷斯街。
墨西哥城市民真是太懒了!
这是龚以羚在墨西哥市逛了四天以来最大的感想。
「先生,请问一下,你是名人吗?」
逛街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常常有人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冒出来挡住他们的路,然後男人会握住迪卡斯的手拚命摇,女人则兴奋得快得脑中风,最後还拿出一大堆有的没有的东西请他签名,甚至还有个女孩子居然要迪卡斯签在她的胸脯上,说她一辈子都不洗澡了。
去长虫吧!
「在墨西哥,斗午士都是英雄。」迪卡斯简单的解释。
「全都是?」被午追的也是?
「呃,大部分吧!」
从他含蓄的语气里,垄以羚可以察觉到事实可能相差很多。
「好吧!大部分就大部分,那先生,再请问,这两天为什麽到处都是『死人』呢?」她指著那些戴著面具,穿上印著白骨的鬼怪衣服在街上歌舞欢唱,招摇过市的男女老幼,满脸不解。
「明天就是亡灵节了。」
「亡灵节?啊!我知道,就跟我们中国人的中元节一样,要祭祀鬼灵嘛!可是……」龚以羚仍是一脸困惑。「这种日子不是应该很严肃又悲伤的吗?为什麽大家都好像很开心的狂欢歌舞?」
迪卡斯采手将她护入怀中,以避开又跳又舞的人群。
「墨西哥人认为鬼魂和人一样需要及时行乐,所以这三天会如同嘉年华会一般热闹,欢迎死去的亲人回来一起欢乐。明天傍晚,大家还会到墓地去清扫、祈祷、欢唱。」
一想到墨西哥人在墓地狂欢的模样,龚以羚忍不住说:「到时候大概所有的死人都会被你们吵醒了。」然後停住脚步,好笑地望著糕饼店的橱窗。「拜托喔!连蛋糕、巧克力都要做成骷髅头的样子,谁敢吃啊?」
迪卡斯挤挤眼。「要吃吃看吗?」
「才不要!」龚以羚脱口道,忽又扬起狡黠的笑,「不过呢……」算计的眼神斜睨著他。「我倒是想跟他们一样戴面具装鬼怪。」
不疑有他,「好啊!」迪卡斯立刻同意了。「我们现在就去买两套……」
「一套。」
「呃?」
「我一套,你……」唇畔的笑意更诡谲。「只要那副样子就够了,保证没有人及得上你!」哪副样子不必讲太明,大家心知肚明。
迪卡斯不敢置信地瞪眼。「你在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龚以羚娇瞠道,「好啦!我穿鬼怪服装,你就那样,到时候……嘻嘻!」她咬著手指头开始发挥高度想像力。「一定是全场最『迷人』的一个,如果有比赛的话,你肯定是第一名,啧啧!真可惜没……啊!对了,乾脆由我们来发起一项比赛好了,评分就以恐怖感、美感和真实感……」
眼见她自得其乐的愈说愈兴奋,迪卡斯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麽办才好?
但另一方面,他的心却愈来愈温暖,愈来愈柔和,彷佛一片幽邃的海洋融化在灿烂的阳光底下,化成缕缕飞扬的氲雾,最後凝聚成一股激荡的情自心头直涌而上,冲出他的1,附在她脸侧进入她的耳。
「我爱你。」
她的表现很明显的全然不以他的另一种面貌为忤,甚至比他自己更能接受那种妖异面貌也是他的事实,没有害怕,没有拒绝,全心全意接纳全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