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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卡斯?」
迪卡斯低眸凝住她,黑色的眼神非常怪异,隐隐有一丝奇特的红光。
「刚刚我听他们闲聊起美国新墨西哥州的一些新闻。」
一定很严重,她想。「是什麽新闻?」
「在新墨西哥州北部山脉那边出现很多伤人事件,甚至还有……吃人。」
「吃人?」果然严重。「熊?野狼?还是野牛?」
「有人说是虎头人身或者半人半蟒的怪物,」迪卡斯慢条斯理地说。「也有人说是传说中的妖怪又出现了。」
龚以羚窒息了整整五秒钟。「怎……怎会这样?」
「我在想,有可能是研究所出了什麽问题,不小心让那些怪物跑出来了。」
「研究所在那附近吗?」
迪卡斯颔首。「在基督圣血山下。」
「那……」龚以羚小心翼翼地颅著他。「他们会派人出来抓?」
「这是一定的。」
龚以羚的双臂立刻紧张地环上他的腰际,彷佛在护卫什麽宝贵的东西似的。
「我们一定要很小心,绝不能让他们找到你,即使他们以为你死了,但是如果被他们察觉出什麽异常,还是有可能追到你头上来的。」
在她环住他的那一刹那,黑瞳中的红光瞬间消失,「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那些看到的人说是怪物、是妖怪,而且……」迪卡斯同样用双臂环住她的身子,却不似她那般肯定,有点迟疑、有点担忧,彷佛害怕被她拒绝。「它们有的会吃人,你听懂了吗?会吃人啊!」
龚以羚仰起娇靥,凝注他的眼神非常认真。
「如果它们没有人类的智慧与意识,那麽它们只是人类自私意念下的可悲产物,是畸形动物,会吃人也不奇怪,猛兽大都会吃人不是吗?但如果它们拥有人类的思想和智慧,那麽它们……不,是他们确实可怜,因为他们永远不能像你这样过正常的生活,所以你更应该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我爱你,」叹息著,迪卡斯低喃,双臂使力抱紧了她。「你就是我最珍惜的一切!」
「我也爱你,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绝不能让那些没人性的科学家们发现你还活著。如果是那些很单纯的怪物,它们被抓回去也无话可说,毕竟它们会伤害人类。但如果是有思想的话……」
龚以羚的脸色比他更严肃凝重。
「嗯!我想他们一定会懂得要逃,懂得如何逃,至於能逃多远就不一定了,所以研究所的人一定会继续追捕,如果追捕到墨西哥来……」咬了咬牙。「总之,最近我们一定要密切注意美国新墨西哥州的新闻,还有……唔……」
在她的滔滔不绝中,他俯首攫住了她的唇,恣意汲取她对他的爱与关怀。良久後,他才放开她,拥紧了她。
「以羚,你真的不在意我是……」
「喂喂喂!」龚以羚很不爽地推开他一些。「你这是什麽意思,以为我是那种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的人吗?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喔!干嘛,想随便找个理由把我甩掉吗?」
一臂揽住她的织腰,一手捧住她的脸,迪卡斯深情的凝盼她。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龚以羚耸耸肩。「好吧!我是知道,但你最好不要再问我这种话,否则我就真的随便找个理由把你甩掉,这样你就会满意了吗?」
「不!不要离开我!」迪卡斯再次双臂使力拥紧她。「天,一想到这种可能,我……我就……」他低低呻吟。「不,我连想都不敢去想,我不要去想这种事,我拒绝去考虑这种可能!」
「那就不要再罗唆那麽多,只要……」龚以羚眨著诱惑的眼神。「吻我!」
「这个……」迪卡斯懒洋洋地勾起邪魅的笑。「我随时都可以为小姐效劳。」
「不能停喔!除非我说够了。」
「你的嘴有空说够了吗?」
「那就是……」双臂悄悄爬上他的颈,龚以羚笑得更是妩媚动人。「永远都不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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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哈卡,龚以羚明白了两件事。
一是并非所有的斗牛士都那麽了不起,有很多斗午士肉脚到连观众都替他感到丢脸,一场表演下来所得到的嘘声肯定会让他在三天之内耳朵里一直吹啸著呼呼冷风。
二是,迪卡斯说的没错,对那些下场必然成为人类食物的斗牛而言,不会害怕也没有痛苦的死去,他的做法确实慈悲多了。除非人类永远都不再杀生吃动物,否则能够让动物在最迅速、最少痛苦的情况下死去,这已经是最人道的做法了。
那天是个日阳半掩的晴天,迪卡斯的高超技巧与无畏的勇气依然今人惊叹不已,也因此,排在迪卡斯後面出场的斗牛士更显得怯懦无比。
一开始,那四位扎枪手先已引来不少嘘声,有的扎枪手在牛尚未近身之前便急急忙忙转身落跑,斗牛还停下来以奇怪的眼神看那家伙愈跑愈远──真是不够敬业,哪有人表演一半就退场的。
有的则是还没把短枪扎入牛身就慌慌张张撤退,管他嘘声满天飞,逃命要紧,充分流露出他们对死亡的惧意,已经顾不得身上是否会被贴上胆怯的标签,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小丑斗牛士出来串场搞笑。
「恐惧是天性,他们已经尽力了,观众一定得这样嘘吗?」龚以羚不以为然地喃喃嘀咕。
「对观众而言,这应该是一场专属於勇士的游戏,人与兽的搏斗,充满刺激与戏剧性的舞蹈,斗牛士不够勇敢,或者斗牛不够悍猛,他们都会给予即刻的评断,观众一向都是很严酷的。」里维拉正色道。
然而最丢脸的是那位斗牛士,才刚上场便被斗牛抛向半空中再狠狠地摔下来,然後七荤八素地像狗一样爬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上场,却一剑刺不死牛,再一剑,又一剑……
天哪!请先回去练好剑术再来好吗?
满场的嘘声中,龚以羚只注意到那头痛苦不已的斗牛,在沙场上洒下大量的鲜血与汗水,蹒跚的脚步,艰辛的喘著大气,偶尔自它巨嘴中呕出凄艳的红倾注到沙土中,在这种时候,死亡对它反而是一种痛快的解脱。
「人类果然是冷酷的嗜血动物。」龚以羚实在看不下去了,真想给那头牛一枪以结束它的痛苦。
里维拉淡淡瞟她一眼。「会吃肉的动物都是嗜血动物。」
不过第三位斗牛士更惨,虽然起初他表现得还算可以,但当他高举长剑准备刺杀牛时,那头牛却突然冲向前朝他的大腿上一顶,将他整个人腾空翻起并甩来甩去,一时之间大家都被骇傻了,回过神来後更是接二连三的惊叫。
但这种悍兽在大发凶性的时候旁人也难以接近,只能束手无策地乾瞪眼,就在这时候,迪卡斯匆匆赶出来,只一忽而,那头牛便安静了下来,让他把受伤的斗牛士救下。
「老天,希望那人不会有生命危险!」望以羚心惊胆战地看著那位倒楣的斗牛士被抬出场。
「难讲,」里维拉很坦白地说出事实。「只要没有伤到大动脉就没事,可若是伤到大动脉……」话下之意不言可知。
沉默了一会儿。
「老实告诉我,里维拉,斗牛士的死亡率高不高?」龚以羚战战兢兢地问。
「知名斗牛士有三分之一死於斗牛角下。」里维拉慢吞吞地说。
「三分之一?天哪!」龚以羚抽著气低喃。「迪卡斯究竟打算继续到何时?
「迪卡斯是有提过,在贫民区的免费公寓建好,并反确定华瑞斯的水源没问题之後他才能够停止。」
「那……还要很久吗?」
里维拉没出声。
龚以羚无声叹息,继续观看迪卡斯的表演,当他一剑乾净俐落的结束斗牛的生命,她不禁跟著所有观众大声喝起采来。
是的,这样对斗牛而言才是最慈悲的。
我 岛 於
「如何?」
头上擦著浴巾,迪卡斯自浴室里漫步出来,并询问盘膝坐在床上的龚以羚,後者膝上放著新买的笔记型电脑,正在努力敲键盘寻找她所要的新闻。
「别急,人家正在搜寻嘛!」秘鲁利马的四星级商务大饭店自是不缺网路系统。
「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十天左右吧!」
「哦……啊!有了……哇,好多,这要看到什麽时候?」
「找美国当地的新闻。」迪卡斯说著在她身边坐下。
龚以羚忍不住朝那副强劲结实的胸膛投去贪恋的目光,吞了口唾沫,在迪卡斯的轻笑声中又转回电脑萤幕上。
「咦?全都抓到了,这麽快?」
「确定吗?」迪卡斯凑过眼来。
「哪!你自己看。」龚以羚顺势往後靠在他身上。
「唔……」迪卡斯仔细看了一会儿。「看样子有人在研究所背後撑腰,事实真相被压下来了。」
「怎麽说?」
「瞧,」迪卡斯指著电脑萤幕中间。「上面说那是突变所造成的畸形动物,绝非什麽妖怪,甚至连张照片也没有,这必定是研究所拟造出来应付报社的说词。」
「目击者的说法呢?」
「他们都是晚上被攻击,视线不明,八成是看错了。」
「啧啧,三言两语就推翻了所有目击者的说法,真厉害。可是……」龚以羚瞟他一眼。「你不是说那个大富豪死了吗?一
「这世上想长生不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说的也是,那……」龚以羚看回新闻。「你认为抓全了没有?」
迪卡斯抚著下巴沉吟片刻。
「不,还没有,我不认为这麽快就能抓全,当年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孩,我都逃得掉了,不可能我是唯一的一个。」
龚以羚点头赞同他的说法。「确实,只要拥有人类的智慧,野性的本能,逃脱的确不是不可能的事。何况研究所的人还得小心避开人们的注意,更增加追捕上的困难度,我也认为一定有漏网之鱼,所以研究所的人必然会继续追捕。」
两人相对一眼。
「你不是请人去调查过吗?再请他们去调查一次如何?」
迪卡斯略一思索。「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可能没这麽容易。」
「为什麽?」
「因为之前他们还没有任何靠山,警戒不是那麽森严,但现在他们拥有那种可以压下事实真相的重量级靠山,恐怕没有那麽简单就能探查到消息。」
「试试看嘛!」
迪卡斯颔首。「好,我明天就打电话让他们再去调查看看。」
「不过他们不会对你起疑心吗?平常人不会没事去调查那种秘密吧?」
迪卡斯亲爱地揉揉她的脑袋。「放心,我找的是最优秀、最敬业的侦探,一个真正的好侦探绝不会对客户产生质疑,只会按照客户的要求办事。」
拉开他的手,龚以羚满足地依偎在他胸前。
「不过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
「那……」娇媚的眼突然眨个不停。
「嗯?」邪魅的笑悄悄扬起。
「睡觉吧!」
「好!」
电脑立刻被扔到一边,两人争先恐後的钻进被单里。
「保险套呢?」
「放心,我说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可以搞定,瞧,在这儿不是吗?『准备』得妥妥贴贴的,保证合乎『我的』需求!」
我 於 於
自秘鲁回到墨西哥,恰好碰上瓜达卢佩圣母节庆典,墨西哥人不唱歌跳舞就不是墨西哥人,迪卡斯立刻抓著龚以羚去参加庆典游行,跟著人家又唱又跳,晚上又跑到联合花园广场前,庆典期间那儿总是挤满了许多游客和街头音乐会的艺人。
在庆典的热闹气氛下,街头艺人们总会鼓励观众和他们一起唱,一起跳,迪卡斯马上禁不住诱惑,劈手指来吉他客串街头艺人。
透过吉他,在深情轻拨与寂寥低吟之间,叙述著甜美浪漫的爱情,周围游走的旅客与市民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听他娓娓倾诉缠绵徘恻的情意,歌颂伟大的恋曲。
听众们都醉了!
而後,他又突然把吉他扔还给街头艺人,并点了一首曲子,旋即跟著音乐一起跳起舞来,俐落有力的旋转踢踏,狂野奔放的生动舞姿,他使出浑身解数在暴风雨般的快速节奏下舞出不可思议的魅力,时而对龚以羚抛去一个狂狷不羁的笑容,或是挑逗的性感眼神。
「不要!」龚以羚笑著拚命摇头,她才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馍。
不过其他人可受不了他的诱惑,不一会儿,围在他四周一起疯狂的人愈来愈多,大家都陶醉在舞蹈的漩涡里,反倒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