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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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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上帝会做这种安排?

    林寻无奈摇头。

    正在此时,他忽然看到蓝嘉树大步靠近的身影,赶快拦住:“你干吗?”

    毕竟激动的大小伙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以花晚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这里站会儿已经是极限了,可禁不起任何折腾。

    已经从这次感情突变中稍许回神的蓝嘉树看起来正常很多,他显然不愿意用正眼看林寻,皱眉道:“我干吗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花晚见状走近,忽然拉起表哥的手说:“林寻是我的男朋友。”

    林寻感觉到妹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于是反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这些小动作显然激怒了不知情的蓝嘉树,瞬间就用力拽住林寻的领口:“你放开她!”

    “好了!别闹了!”花晚生怕吓到年迈的父母,忽然这样大声喊,然后又对表哥说:“你先带我爸妈上车,我有话跟他说,不会怎么样的。”

    蓝嘉树试图冷静谈一谈的想法全破灭了,也跟着抬高声音:“你不就是想配合我爸的想法,叫我去留学吗,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残忍的方法呢?”

    花晚看着地面说:“你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思考的能力,我还真佩服。”

    “我去行了吧?我已经定了下个月的机票!”蓝嘉树拉住她的胳膊,放软了态度:“宝贝儿,你等我好不好,你想要我奋斗到什么程度,我都会努力,求你等我,给我时间。”

    如果身体无恙,花晚绝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更不会让他先讲出这些话,可现在……

    她轻轻地拽开小树的手:“我准备和表哥结婚了。”

    蓝嘉树听到后,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摇头,根本不相信这样的鬼话。

    “小树,其实晚晚和小寻很合适,你不要再打扰她好吗?”王雯不忍心女儿再这样折磨彼此,忽然出面阻拦。

    父母的态度显然更显得真实,蓝嘉树这下子,像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他过了好几秒才开口:“我会回来的,我会叫你发现其实我比哪个男人都好。”

    “中二病晚期别放弃治疗。”花晚把两人初夜后收到的那枚戒指摘了下来,伸出手:“便宜的东西还给你。”

    “给你的,就是你的,你不想要就扔了吧。”蓝嘉树低声说完,而后便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走远。

    也许完美的感情变得支离破碎,叫他无法接受。

    也许花晚一家人都在这里跟他针锋相对,叫他无力面对。

    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年轻人,能够承受这种即强硬又羞辱的状况。

    大长腿重新握紧戒指,忍了太痛苦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是个勇士,也没那么坚强。

    此刻看到蓝嘉树真的要走了,情绪完全是崩溃的。

    崩溃到只要他愿意回头,自己就会放弃坚持,没出息地扑上去。

    但是蓝嘉树依然在朝前迈步。

    花晚哭到表情全都扭曲了,在被老妈抱住的瞬间终于哽咽出声:“妈,我舍不得小树……”

    然而王雯又能说什么呢,她除了温柔的拍着女儿的背,根本束手无策。

    ——

    毕业之后的蓝嘉树和花晚一样,基本上跟学校的人断了联系,他的家境和状况本就跟绝大多数同龄朋友不同,所以消失掉也没什么太奇怪。

    随父亲登上前往美国的飞机那日,帝都是个大阴天。

    蓝嘉树把护照之类的东西随便塞好,躺在商务仓的宽敞座椅上又开始不死心的翻手机。

    花晚那个人做事还真绝,把他所有的社交网络号全部屏蔽,就连微博都不再更新。

    从其他朋友那里寻找大长腿的蛛丝马迹,是蓝嘉树现在唯一的指望。

    然而什么都没有。

    向来爱热闹爱聚会的姑娘,根本没再出现在任何一个人吃饭、唱歌、看表演、旅游的照片里面,实在很诡异。

    这点,叫仍旧情绪低落的蓝嘉树觉得非常不对劲儿。

    “要起飞了,关机。”蓝光启在旁皱眉。

    蓝嘉树始终没太跟他好好讲话,粗鲁地把手机丢到旁边。

    蓝光启知道儿子在怨恨自己,但仍旧理性劝说:“到那里很快就入学了,既然已经决定走这条路,就要做得很好,否则你在美国吃喝玩乐几年,回来仍旧是丢人现眼。”

    “不用你教。”蓝嘉树抗拒地侧头。

    “你何叔叔的女儿就在,和你一样大,可以照顾你。”蓝光启又道。

    “少叫我相亲!”蓝嘉树发火:“你已经把花晚逼走了,还不满意吗?再跟我提其他的女孩儿,我跟你断绝关系!”

    周围的乘客和空姐都被他的大声吓到。

    蓝光启嗤笑了声,懒得搭理儿子。

    蓝嘉树给花晚发了条短信,只写了“你等我”三个字,而后便烦闷地带上眼罩,拒绝再跟父亲有任何沟通。

    毕业后的整个月,这个年轻人都在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对花晚又残忍又不可理喻的行为,他当然是有很多不满和恨意。

    但想起她曾经的真诚、温暖和掏心掏肺的感情,却仍留着更多更多的爱。

    什么表哥、什么结婚、什么分手费。

    这些东西蓝嘉树根本无法百分百的相信。

    毕竟那个被他放进内心深处的灵魂,他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才对。

    花晚,到底为什么呢?

    叫我获得所谓的成功,真的比我们两个在一起更重要吗?

    蓝嘉树就带着如此深深地不解,被父亲从清华亲手送往了麻省理工大学。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份难得的幸运,也是他从此之后所有荣耀的开始。

    但或许只有蓝嘉树自己明白,当时的感觉,到底有多落寞。

第21章 36() 
重症病的治疗,永远是人类与自身基因缺陷的惨烈战斗。

    胜利总是举步维艰,有时候难免要陷入到拆东墙补西墙的无奈境地中去。

    入院后花晚谨遵医嘱,采用输血疗法缓解症状,但随着体内铁元素超载,又开始进行去铁治疗,加之各类辅助药物的副作用和千奇百怪的并发症,把这个姑娘折磨的骨瘦如柴,每天都在病床上四肢无力地等待着新的化验结果,生怕会转化成白血病无药可救。

    好在这姑娘生性乐观,阳光开朗,不仅没有因此萎靡不振,反而成了血液病房最欢乐的存在,只要稍有精神就会带着同住的小孩子玩儿,整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很多次看着她的笑脸,王雯都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场噩梦。

    但白纸黑字的诊断是骗不了人的,mds有三种转规——好转,缠绵,恶化,她似乎落入了第二种漫长的地狱,却始终都处在离危险只有临门一脚的边缘。

    从夏天到冬天,大长腿转眼就在医院待了半年时间。

    “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听说隔壁小区有个人好几年前也得这个病,没多久就不行了。”

    “要不然做骨髓移植吧,可是家里人都验过了,也没有配得上型的……”

    ……

    一开始,这些念头出现很频繁,可是病痛的日子过得太久,感觉难免会麻木。

    某个午后,花晚独自跟另外两个病友待在病房里,又忍不住思念起远在美国的蓝嘉树。

    分别后始终没有联系,完全不知道他现在状况如何、过得怎么样。

    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狠心把他社交账号全拉黑的决定了。

    但世上哪有后悔药?

    就算有,她也不配吃。

    抱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花晚鼓起勇气从从前的模特朋友的空间里偷了好多照片,用之重新注册个微信账号伪装成美女,然后申请了蓝嘉树的好友。

    这个时间美国应该在半夜时分,过了片刻,小树才沉默的通过。

    花晚迫不及待地点进他的朋友圈,生怕看到新女朋友和洋妞之类的酸楚痕迹,又担心这傻小子仍对自己念念不忘。

    伴着纠结的心情,她发现蓝嘉树还是那个耿直的小直男,除了传过几张实验室的乏味照片、常转载些莫名其妙的科技新闻后,就没有其他内容了,看起来倒是很努力上进的样子。

    大半年的朋友圈内容并没有几条,很快就被翻完。

    再以前的记录,除了花晚就还是花晚。

    瞧着屏幕上曾经毫无忧虑的快乐自己,花晚心里感慨万千,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删掉,在感动之余,又很难过。

    每当被痛苦折磨时,她真的情愿小树把过去狠心抛弃,自己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正躺在病床发呆之际,蓝嘉树的信息忽然传过来:“谁?”

    花晚想了想,回复:“帅哥,聊聊天呗。”

    但蓝嘉树一直以来都挺洁身自好,大概压根没在意花晚故意偷来的美女照片,令她的消息瞬间石沉大海。

    花晚忍不住又嘴欠:“你朋友圈里那傻大个是谁呀?”

    “你丫傻逼吧?脑残。”蓝嘉树这样没礼貌地骂完,就把她给拉黑了。

    花晚抱着枕头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很伤心,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显得苦涩。

    幸好隔壁床的萝莉吸引走了她的注意力:“姐姐,你在干什么呀?”

    “没干吗,怎么了?”花晚关掉手机屏幕。

    “你看我画的的小白兔。”萝莉举起张素描纸。

    比起纸上童稚的画作,更引人瞩目的,是她手背上永远存在的针头和白色的胶布。

    别看萝莉年纪小,已经住院一年多了,白血病晚期,基本属于等死阶段。

    “哎呀,真不错。”花晚特别心疼她,吃力地爬起身,坐过去笑嘻嘻地说:“我再教你画个别的怎么样?”

    “我想画公主。”萝莉高兴地说。

    “那你亲我一下。”花晚笑嘻嘻。

    她们两个正玩着,王雯就带着水果进了病房。

    “奶奶好。”小萝莉热情地打招呼。

    “哎,你好你好。”王雯微笑。

    “妈,这么冷的天你又来干吗,不是说不叫你来了吗。”花晚爬起来担心:“在家好好待着。”

    “我这退休后也没什么事儿,闺女在这儿治病呢,我不来谁来?”王雯回答。

    花晚瞧着母亲头上飞速变白的发丝,不敢轻易表达出内心的任何不安,只能傻笑回答:“我觉得我快好啦。”

    王雯无奈摇头:“你就哄我吧。”

    正在这时,躺在花晚旁边的小萝莉忽然间缩成一团,全身不停发抖。

    王雯首先察觉异样,急了:“这孩子、这……医生、医生!”

    “妹妹,你怎么了?”花晚也随之吓个半死,扶着她却不敢用力碰。

    不到两分钟,医生护士就匆匆前来,一检查救折腾后,再度把小萝莉抱上推车,匆匆拉走。

    在旁观看的另外一位病友叹息:“看来她也不行了。”

    ——

    生老病死四件事,虽然是此世人之常情,但接受死亡,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过程。

    隔壁床的小萝莉断断续续地急救过好多次,而这次,也是最后一次。

    花晚跟老妈呆坐在床上,看着她的家人泪流满面地来,又哭天抢地地走,心里泛起的酸甜苦辣,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

    虽然自己心里也很害怕,但花晚还是习惯性地扮演了安慰人的角色:“妈,你可别回去乱琢磨,我跟小妹妹得的不是一个病呀。”

    “现在,我就是全力地给你治疗,其他的事情,咱们谁也决定不了。”王雯含着眼泪说:“王主任跟我讲,只要坚持,到春天情况稳定,就能让你出院的,就算不能痊愈,也可以努力过正常的生活。”

    “嗯。”花晚依靠着她,用力搂住母亲:“我会加油的。”

    “过几天再做一次全面的检查。”王雯和老伴儿几乎把毕生积蓄都花在了女儿身上,却无怨无悔:“你从十几岁就贫血,我还以为现在的孩子全这样,没怎么放在心上,都怪我这个当妈的太不细心了。”

    “才没有呢,全是我自己作的。”花晚久病成良医,已经明白mds不可能通过药物根治,也许她会忽然恶化而丧命,也许她要这样胆战心惊地再活个一二十年、一天不如一天,也许她有幸接受移植手术,彻底拥有健康……总之所有的结果都不是人能控制的,除了坚强,她什么也做不了。

    ——

    午夜梦回,大长腿难免又梦到了刚刚去世的小萝莉。

    梦里她缠着自己要画画,可是一把画纸铺开,身体就消失了。

    直到莫名其妙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才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花晚睁开眼睛,竟已泪流满面。

    不知道是替小萝莉哭的,还是为自己而哭。

    那声音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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