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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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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嘉树是首当其冲心态糟糕的一个,他把公司的事情一放再放,除了照料花晚的饮食起居,就是满世界的寻找良医,将自己和父亲的人脉全用上了,宛如一个不会游泳而溺水的人,觉得任何一根稻草,都可能承载着他的希望。

    ——

    医院的花园环境也很漂亮,明亮的灯在夜里就像温暖的火,照的梨花闪闪发亮。

    花晚靠在窗边随手涂着速写,忽闻身后有声响,回头见是给她去买蛋糕的蓝嘉树,不禁露出酒窝:“今天很暖和呀。”

    “晚风还是很凉,刚刚退烧又不听话。”蓝嘉树放下食物,把她抱回病床上,觉得花晚似乎比昨天又轻了一点似的,皱起眉头。

    “没关系。”花晚越病反而脾气越好,依然笑着:“蛋糕明天早晨当早餐吧,妈妈刚帮我洗了澡才回家,我想睡觉呢。”

    “嗯。”蓝嘉树帮她把被子和枕头摆好,熟练地让大长腿舒舒服服地躺下。

    “刚才灵西给我打电话,说萧老师的新公司要剪彩了,我想去参加。”花晚嘱咐着说:“你这礼拜把化妆品帮我带过来好不好?”

    “你不告诉他们事实也就罢了,不准折腾自己。”蓝嘉树拒绝。

    “不是折腾,我就想去嘛,他们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不支持?”花晚拉住蓝嘉树的手撒娇:“只不过剪个彩,两个小时就走,好不好嘛。”

    蓝嘉树给她端来温水,并不回答。

    但他如此表现,大长腿通常就当做是答应了。

    “还有你,别老跑这儿冒充护士,工作不想要啦?”花晚有些不放心。

    “工作随时再找,老婆就你一个。”蓝嘉树终于柔和下表情。

    花晚知道有的事说什么都没用,便嘻嘻地笑了下。

    蓝嘉树学什么都很快,更何况是学着照顾她。

    他非常利落地把病房收拾好,拿着睡衣随便冲了个澡,又回来关了灯躺在她身旁。

    半睡半醒的花晚无奈:“你又偷偷留宿,王主任知道要骂人的。”

    蓝嘉树抱住她说:“我想搂着你。”

    小病床和家里的大床没法比,对两个大人而言虽然挤得要命,但也显得温暖十足。

    花晚淡淡地笑了,没有太多精神闲聊,只是缩在他怀里,慢慢慢慢地堕入梦乡。

    ——

    尽管大家千般阻挠,但剪彩那天花晚还是去了,她这姑娘但凡下了决定谁劝也不会有用,而且一大早就又化妆又换新衣服,反而比平时高兴许多,叫人不忍心阻拦。

    论起蓝嘉树与萧老师的关系,他本该陪花晚一起出席,没想却被王主任的学生神神秘秘的叫住,只得濡染跟她谎称公司有事,叫秘书姚娜陪同了。

    王主任早到了要退休的年龄,是被医院返聘回来的,他坐在办公桌前摘下老花镜擦了擦,露出满脸的岁月的沧桑。

    蓝嘉树非常不安,问道:“是花晚……不好了吗……”

    王主任诚恳回答:“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判断,她转化成急性白血病,应该是不出一个月的事儿了,如果不能尽早进行移植手术,就必须选择进行化疗,花晚的父母年纪都大了,考虑到你是她的未婚夫,我就破例先通知你。”

    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蓝嘉树听到这些话,还是全身震动了下,而后悲伤点头。

    他一直记得自己发现真相时父亲的叮嘱——不要变成那个率先需要被安慰的人。

    王主任长叹了口气:“千万别失去信心,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就有很大治愈的希望。”

    为了能够更加了解花晚的状况,蓝嘉树已经顶住压力和很多王主任曾治疗过的血液病患者沟通过,知道结果多多少少与运气有关,他从前始终认为自己是个信奉科学的人,但如今,却又忍不住在内心努力地哀求起命运之神的怜悯。

    ——

    从开业典礼上回来的花晚仍旧兴致勃勃,虽然又坐回了病床上,却还不停地跟爸妈讲着萧老师的工作室有多好看,那副眉飞色舞的小样子,很难叫蓝嘉树相信她已推开了绝症的大门。

    “对啦,你不是说易迅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花晚关心起蓝嘉树。

    在旁削着苹果的小树微怔,而后道:“只是签个合同,必须我出面而已。”

    “嗷,看这个好不好看?”花晚似乎回来的路上买了两本时尚杂志,里面有结婚特典,除了各种各样的用品,还登着推荐的国外婚礼去处。

    “好看。”蓝嘉树勉为其难地笑:“我先帮你准备着签证好吗,一会儿把证件给我。”

    “啊……出不了院不能出国玩啊,急什么?”花晚茫然。

    “先准备着。”蓝嘉树回答。

    “在家呢吧,一会儿让我妈带你去找。”花晚随口答应。

    蓝嘉树不是不相信王主任的技术,但他更信任发达国家的医疗水平,所以已经打定主意带她去纽约。

    花晚仍旧没想太多,跟他撒娇:“我不想吃苹果,我想吃葡萄。”

    “你就瞎使唤人吧,苹果不比葡萄好啊?”王雯无语。

    “没事儿,我去洗。”蓝嘉树去塑料袋里找出刚买的提子,默默地走进病房的独立卫生间。

    池子里的水哗啦啦的响,似乎可以遮掩住他内心叫嚣的恐惧。

    蓝嘉树的眼睛都红了,却只能拼了命的用力忍着、忍着,试图成为一颗遮风挡雨的树,帮花晚将所有的痛苦,统统拒之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下我的纯爱新文,也更了几章了:

    电脑戳:《丑八怪》

    手机戳:《丑八怪》

    aap就没办法咧,只能自行去专栏_(:зゝ∠)_

第45章 60() 
坦白病情那天,病房是死一般的宁静。

    其实老花和王雯陪着女儿遭罪这么多年,哪能没有过心理建设?

    可那毕竟是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父母的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反倒是花晚最先缓过劲儿来,笑了声:“白血病……也有治好的呀,王主任已经给我确诊了吗?”

    “还没。”蓝嘉树握住她冰凉的手,用全部的力气对两位老人许诺:“我已经联系到了美国纽约一家治疗血液类疾病的权威医院,那里的医疗条件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如果带她去的话,也许结果会比留在北京要好很多,待情况稳定下来,我再接你们过去。”

    许多已经结了婚的男人,都很难承受另一半身患绝症所带来的负担,更何况这两个孩子不过是口头上的婚约。

    这样接受蓝嘉树倾尽全力的爱,似乎对他的人生而言太不公平。

    但希望所来的蛊惑力,又实在叫人讲不出正义的拒绝。

    一件生死之事,花晚在患病的五年来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她慢慢地和蓝嘉树十指交叠,小声同意:“好,我去。”

    背井离乡在这种时候,显得尤为恐怖。

    可想到身边还有他陪着,花晚又觉得自已可以硬撑。

    “我已经跟王主任沟通过,他尊重这个选择,如果可以,就尽快动身吧。”蓝嘉树说:“看来在协和是没办法控制病情恶化了,现在的每一天都很关键。”

    “好,好。”老花努力想笑,答应着的表情却很扭曲。

    这个大度而乐观的父亲,终于也有顶不住的时候。

    “爸……”花晚最见不得他难过,忽然就把脸埋进膝盖,哽咽着说:“不要这样好不好……”

    蓝嘉树转而搂住她,任她倒在自己的膝盖上没有形象地失声哭泣。

    王雯也侧过头去,憋得喉咙发痛。

    “我昨天跟宁总提过离职了,他没有强我所难。”蓝嘉树说:“这几年做游戏,我也有些积蓄,经济上不用太担心,等到美国先让花晚在医院安顿好,没别的问题了,马上纠结您二老去陪她。”

    王雯平时能说会道,此时却半个字都没办法讲出,唯有点头。

    她痛心女儿,心疼女婿,恨命运的不公,也恨自己作为母亲的没用。

    如果可以,真的想替花晚遭这份罪,便再好不过了。

    ——

    蓝嘉树这辈子的所有行动能力,都在出国治病这件事上体现了出来。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再不是那个玻璃心的少年,而成为能够支撑起一个家庭的顶梁之柱。

    签证、转院、行李托运、房产办理……数不清的琐事早就在这段日子里飞速结清,包括放弃了易迅那个足以令所有人都艳慕的工作,痛痛快快地变得一无所有。

    蓝光启无声地看着这一切,正因为自己全都经历过,才深深地了解儿子的心情。

    为他骄傲,还是难过?

    这几乎是道没有答案的人生习题。

    动身前往美国的前一天,大律师特意到医院拜访,和小树在医院的茶水间说了些很实用的嘱托,最后毫无例外地掏出张支票,上面数额惊人。

    蓝嘉树拒绝:“不用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这不是给你的,这是花晚的。”蓝光启坚持塞进他手里:“你好多年没花过我的钱了,我盼着在我死前你都不要花,这样我也觉得你有本事,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你可以留着它,但凡有急需,不用因身外之物而造成永远的遗憾。”

    关于父亲隐瞒花晚的病情的行为,蓝嘉树当然极度生气,但毕竟已经不是非黑即白的小孩子了,这些日子理解过人生的无奈,也渐渐理解了蓝光启作为父亲的选择。

    他瞧着拿着支票,沉默许久,最后终于还是塞进钱包,当做去美国的最后一张护身符。

    ——

    婚姻是大部分人都不会错过的社会关系,民政局每天都会赢来各种各样的伴侣。

    但女方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还是有点少见。

    工作人员见状赶忙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

    蓝嘉树拿着所有必备的证件:“我们要登记。”

    “拍照了吗?”工作人员问。

    “还没。”蓝嘉树回答。

    “那先左拐去小相馆拍照,拿了照片再填表。”工作人员热情指点:“小王,你带他们过去。”

    “不用啦。”花晚摆手,为难地看向陪同而来的老爸老妈:“还是算了吧。”

    “你们自己决定。”王雯只能这样表态。

    本来两个孩子已经商量好六一节领证,现在因为飞速的病变和出国的行程,小树坚持提前,反倒是仍旧不忍心拖累他的花晚心生退却之意。

    对此蓝嘉树并不意外,忽然笑着抚摸她的头:“好不容易把你骗到手,不会让你走的。”

    花晚曾以为自己会有很幸福的小家,可以做个快乐的妻子和母亲,但眼前的现实实在让她不知何去何从,除了蓝嘉树这个人没变,好像什么都变了。

    但人还在,其实也便足够。

    她几秒之后也随之淡笑,没再吵着离开。

    每天都在拍结婚照的小伙子业务很熟练,将背后的红布整了整,扶着相机热情询问问:“准备好了吗?”

    稍微化了点淡妆的花晚从轮椅上站起来,费力地坐到椅子上,摸着头发问:“是不是有点乱。”

    拍照的小伙子本以为她是不能走路的,见状才明白只不过是身体虚弱,忍不住感慨:“嚯,这么高啊。”

    花晚朝他弯起嘴角,让蓝嘉树帮自己整理好发丝,才宣布:“拍吧。”

    然后她就喜滋滋地搂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边。

    世间唯一能够让时光定格的只有相机了。

    鲜红的背景,幸福的笑容,所停驻的这幕仿佛也透着圆满的错觉。

    ——

    前往美国那天,北京是个出奇的大晴天,湛蓝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挥别父母后进入安检后,花晚一直坐在轮椅上不说话,直到看见落地玻璃窗外的美景,才忽然微笑:“阳光真好,应该去郊游的。”

    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却仍能保持开朗。

    守在旁边的蓝嘉树觉得心酸,艰难地弯起嘴角:“等病好了,想去哪玩都可以。”

    “嗯。”花晚颔首。

    蓝嘉树摸摸她的脸庞:“饿吗,你妈给你带了鸡汤。”

    花晚瞥他:“难道不是咱妈?”

    “对,咱妈。”蓝嘉树终于笑了:“吃点吧。”

    “怎么偷进来的,安检都拦不住你啊……”花晚无奈。

    “为夫自有办法。”蓝嘉树得意地把焖烧杯从包里拿出来,打开来吹凉了喂给她。

    花晚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便一口又一口地开始喝。

    她的胃口比大部分病人都好,除非是药物反应太剧烈,否则一天三顿都不会落下,也是唯一令人欣慰的地方了。

    蓝嘉树说:“我们的婚礼去马尔代夫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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