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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侠情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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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若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那长安你不去也罢」
沈亚之大笑道:
「依例四皇子该立为太子储君,只不过国家有君如此,有祸非福,我看就连老天爷都不会答应,让你安坐此位罢」
魏王仍旧拔扈:
「又能如何?」
沈亚之道:「历来明君临政,天必降祥瑞为万民庆,若暴君当道,必现妖孽」
「胡说八道」
谁知就在此时,忽然大地震动
魏王一惊!立刻就清晰听到千军万马,冲杀而来之声,如奔雷滚浪,惊天动地而来
只听绛儿等女将,疾奔呼叫道:
「快,快闪开,蛮牛发疯啦!」
果然见到成千上万的庞然大物,皮厚肉粗,蹄壮角厉成群结队,狂奔而来!
这蛮牛本是群性急强的动物,一头狂奔,群起追随,沿著这条官道,疾冲而至
在场成千军民百姓,皆都争相走避,逃命要紧,只有那魏王爷,因身躯痴肥,行动不便,慌忙中竟连坐椅也折断,跌了个四脚朝天!
文武军民,随身侍卫,一时只顾自己逃命,待得想起还有一个王爷时,他已惊惧地倒在路中央,而大批蛮牛已疾冲而至!—
在场众人全都吓呆了,沈亚之喊声「不好!」已顾不得危险,扑身而上,以自己的身子将他护住!
幸而只有疾奔而来的第一头牛踩到他们,随後而至的牛群竟能自动分成两路,刻下容缓地从身边狂奔而过
干军万马的声势,其实也只不过百十头健牛而已
转眼就已全部奔走不见,接著就听见沉重而缓慢的牛步声,重压又平稳的巨轮轧轧声
是她们的车队来了!
第一辆车上的一名劲装女将,手执长鞭挥舞,啪地一声虚空抖响,娇呼暍道:
「大车来罗,莫要在路中央玩耍」
她人长得美,声音更是清脆悦耳,教人听了,都不由自主要乖乖听话,让到一边去!
几名卫侍这才想起主人,赶过来将那狼狈不堪,惊魂甫定的王爷扶开!
凌玉娇四女亦来扶起沈亚之,坐到大车上去
这数十辆大车就缓慢而平稳地,一辆接著一辆地,从这魏王面前过去
每辆大车上都有一名劲装女将驾车,更有一名美女押车而行
每辆大车上都飘扬著一面巨大旗帜,绣著一个巨大的字,轮番排列成:
「驸马沈亚之迎娶『翦云公主』!」
骑著骏马,两侧护卫的「银鹏女将」
押解载货大车的「栖凤侠女」
妖艳动人的「十二金钗」
清一色的少女,而且个个美貌动人
这该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壮观的队伍啦!
这个队伍,足足有一顿饭功夫才全部走完
魏王也跟在场的其他人一样,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望著她们从面前走过,就像国家庆典上的花车游行一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终於走完了,远去了,连最後扬起的灰尘也都安静下来了,尹守使曾宪杰凑过来,低声道:
「这个沈亚之,看来不像假的!」
这一下子又勾起魏王满腹怒火:
「沈亚之,哼!」
沈亚之轻哼了一声,凌玉娇立时察觉:
「你怎么啦?」
「我被牛踩了一脚!」
芸娘惊道:「被蛮牛踩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沈亚之痛楚地伸手摸向背後,可惜已经无法弯曲过来了
袁紫霞亦急掀开他背後衣裳,只见一个拳大的瘀血正在他右肩「天宗穴」上!
这种狂奔蛮牛一脚踩来,怕不有百斤之力?幸好天宗穴在肩胛骨上,有个肩胛骨挡住,再下二寸,只伯将踩断他好几条肋骨!
李莫愁又呕又恨:「这个混蛋魏王」
芸娘亦气道:「就让他被牛踩死,你何必冒死去救他?」
凌玉娇道:「不可,无论他多么混蛋,总是皇帝的亲儿子,驸马绝对亲不过皇子!」
她正扶沈亚之坐好,突然惊叫:
「这是怎么回事?」
莫愁一怔:「怎么了?」
她将沈亚之手腕递给她:「你摸摸看」
莫愁一探他腕脉,又惊又疑:
「他一身高明的武功都到哪里去了?」
袁紫霞惊道:「你说什么?」
「他一身武功全失,现在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啦!」
「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该怎么办才好?」
凌玉娇道:
「他刚从『玄武水榭』回来,去把那『十二金钗』叫来问问看!」
李莫愁立刻去把「十二金钗」都找了来。
这「十二金钗」都异口同声道:
「是他自己,把所有武功全都传输给薛姑娘啦!」
「真的吗?说清楚些!」
「真的昨天夜里,他按照红莲的指引,来到玄武湖滨,你知道要能找到那九朵红莲,就必须是武功非凡的人才办得到」
芸娘点头道:「不错,他已经能登萍渡水,心灵感召啦」
「十二金钗」续道:
「我们把他抬上『玄武水榭』时,他还精力充沛,活力四射,我们遵照指示,尽心尽力服待他,甚至准备向他献身,他却坚持非要先见到薛姑娘」
「然後呢?」
「他跟薛姑娘见了面,又争又吵,又恩又爱,拥拥抱抱的搞了半天,薛姑娘的贞操未失,驸马爷的功力却全都不见啦」
「怎么会这样的呢?」
「是驸马爷非要强行灌注给她不可,因为後来又来了一位老瞎子公公,还有一个小女孩」
「是『陆散人』和骑鹿玉女」
「对,我们听到他们四个一起讨论,争执,最後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什么协议?」
「我们不敢偷听最後薛姑娘才把我们叫出来,交代要『尽心服侍,永矢不渝』!」
凌玉娇似乎已了解其中因果,叹了口气:
「没事了,下去吧」
不料「十二金钗」又道:
「还有薛姑娘突然去而复返,交给我们每人一颗灵丹」
「做什么用?」
「要我们」她突然面红耳赤,娇羞不能启口。
凌玉娇约猜得出来,便问道:
「往下说」
「我们四个服侍了他一夜,他就功力大进,只可惜,刚才他又全部传输给了薛姑娘!」
袁紫霞恨声道:
「该死!」
凌玉娇却阻住她,再次注视这「十二金钗」:「这么说来,你们还有八位还是处女?」
「你们八位的灵丹还在?」
「是」
「你们愿不愿意帮助驸马爷?」
她们异口同声道:
「蹈汤赴火,在所不辞!」
「好!」她柔声道:
「我不知道你们在『无花宫』学了什么功夫」
「姹女九转!」
「对,就是姹女九转,总之你们要全力奉献自己!」
「是!」
凌玉娇又转向芸娘道:
「你还记得锺王陵寝,图壁上的『合籍双修』吗?」
芸娘道:「记得!」
「你陪她们去,在必要的时候,好助她一臂之力!」
芸娘笑道:「我懂啦」
芸娘便领著「十二金钗」,小心翼翼地抬起沈亚之离去。
李莫愁一直望著她们的背影发呆。
凌玉娇道:
「你放心不下?」
莫愁道:「有芸娘跟去,我很放心,我只是奇怪,驸马到底跟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袁紫霞道:「原来计划南下云南,现在突然改上长安,大概就是协议去找『翦云公主』!」
莫愁道:
「可是他追踪红莲而去,就已经留了信给我们,指示得非常清楚呀!」
凌玉娇亦插口道:
「这次他又指示用『蛮牛阵』退敌,也好像不是临时才决定的!」
袁紫霞想了想,也觉得太过神奇,喃喃道:
「难道他已经能够『未卜先知』?」
「还有,他一直在我们的重重保护之下,只有最近这次独自上了『燕子矶』但也不可能突然之间,对宫廷之事,弄得这么清楚呀!」
「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
「他本来就是驸马沈亚之!」
「啊?」
「玄武门事件,太子建成被杀,这驸马不知遭到什么不幸,落到钟山『雨花台』成了七残乞丐,直到现在,才渐渐恢复了记忆」
「可是他又是隋炀帝之子杨欣?」
「可能有误」
「可是他有龙吐珠」
「那也是巧合」凌玉娇叹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随时提高警觉」
「怎么?」
「他这次已经得罪了那个王爷」
「他明明是『救』了那个王爷!」
「可是那个王爷却不会这么想,只要看看他长相德行,就知道他是那种生性偏激,有仇必报的小人!」
李莫愁亦道:
「凌姊说的不错,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不知他会采用什么手段罢了」
正说间,前面叉传来一阵叱暍之声。
袁紫霞惊道:「不好,这么快就来了!」
一展身形,急往前掠去。
只见那个专会惹事生非的郝总镖头,与两名乾瘦老人拦在路中央,一付寻衅闹事模样
十余名银鹏女将,显然已吃了亏,银枪折断跌落,个个花容失色,发乱襟斜
凌玉娇亦已赶至,见状暗惊,急越前抱拳行江湖见面礼:
「郝总镖头去而复返,一再拦路,所为何来?」
郝威远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一名较高老人伸手拦住,嘎声笑道:
「跟你这雌儿多说无益,去叫沈亚之出来回话!」
沈亚之已吩咐绝不可滋事,更况他已身无武功,与常人无异,如何应付强敌,只能忍气吞声,小心陪礼道:
「驸马此刻凑巧不在,前辈不妨留下尊号,指定时间地点,必定登门请益」
原来她只想先来个缓兵之计,让大队得以继续前进,再去与沈亚之商量应付之法。
谁知那老家伙不吃她这一套,厉声道:
「他明明在车上休息,可是瞧不起老夫,不肯现身?」
只见他随手就轻轻松松地将路旁一块巨石提了起来,往大路中央一放,自己四平八稳地坐在石上,道:
「不妨再放出蛮牛阵来试试!」
看样子他是为王爷找回颜面而来,必定不能轻易就打发得掉,不禁豪气大发,朗声道:「好,驸马爷吩咐我们绝不可惹事,但也不可怕事『好狗不挡路,挡路非好狗』前辈再不让路,只好得罪了!」,
被人骂成是狗,果然狂性大发,呼地纵身而起,疾扑而至!
凌玉娇暍声「来得好!」立时错步斜身,一招「蹼步趺」绝学,迎了上去!
双掌正要相接,突听一声霹雳暴暍:
「住手!」
这一暍,有如平地焦雷,震得耳朵发麻,心神一窒,不由自主地缩手跳开。
抬眼一看,只见这位风流倜傥的驸马沈亚之众多美女陪同之下,负手而立,从容微笑道:「报上名来!」
那高瘦老者怒道:「『商山二老』特来请教!」
沈亚之惊道:「原来是『商山二老』你是云鹤,你是天松」
「亏你识得老夫之名,我问你,你那一招『天乙诀』是从何处得来?」
沈亚之道:「『天乙诀』?就是指著鼻子骂人的那一招吗?」
果见他伸出一手,中食二指交叠,遥指向云鹤鼻下口上「人中」之处!
郝威远惊叫:「师叔小心!」
云鹤大惊,一跃而退,谁知他仍是指著,他心慌意乱又退,狼狈不堪!
众女全都看得莫名其妙,沈亚之笑道:
「『商山二老』成名不易,快快就此退去!」
云鹤却倔强吼道:「你是真的会这一招『天乙诀』还是只会比个手势而已?」
沈亚之道:「何不上来试试?」
云鹤道:「不许用这一招!」
沈亚之道:「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虚招,要来何用?听说你不止是打穴名家,更能练成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顶神功,叫什么来著?」
「梯云纵!」
「哦,这『梯云纵』有何奇特之处?」
云鹤得意骄傲道:
「一般人练成轻功,自诩能一而登多少高,到了极限,总不免力竭落下,我这『梯云纵』只要左脚往右脚背上一踩,就能拔高数丈,再又用右脚往左脚面上一踩」
「哦?就这样像踩楼梯一样,直纵上云端,所以叫做『梯云纵』?」
他转向身旁一群美女道:
「他说他能纵上云端,你们信不信?」
众女异口同声道:「不信?」
云鹤涨红了脸,厉声道:「上云端当然是不可能,但是我能比一般人跃得更高,绝不吹牛!」
沈亚之哦了一声:「请问你在这上面下了多久功夫?」
云鹤傲然道:「至少五十年!」
沈亚之笑道:「我这批银鹏女将,最大的才只有一半,你可敢跟她们比比?」
云鹤望了她们一眼,只是冷笑,为了要一展威风,呼啸一声,拔身而至,果然上到了路旁树巅!
只见他足尖在枝哑上一点,身子又拔高而上,力竭之际,他左足再点右足,双臂一振,又自拔高丈余
这已是惊世骇俗的绝顶轻功啦!只见他右足再点左足,还能再升近丈!
沈亚之却抓住身边一名穿了银鹏装的女将,用力往上空掷去,大暍一声:「飞给他看!」
那女将被他掷上树梢,也学样用脚尖在树枝上用力,一蹬,身子起得更高,双臂一拍,风鼓翅,再次高飞!
当云鹤终於力竭落地之时,银鹏女将已经展翅翱翔,甚至卖弄精神,藉那特殊设计的银鹏装之助,在空中翻转腾挪,进退越避,无不如意!
云鹤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极不服气,冷哼道:
「并非真才实学!」
沈亚之道:
「不错,至少五十年苦功的真才实学,何以比不过才数月功夫学会的银鹏女将?」
「投机取巧而已」
「好,我们再试试你的真才实学,打穴功夫!」
云鹤眼神一亮:「怎么试?」
沈亚之悠然坐到他搬来的大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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