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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重点,汪颖!”江允急了。
“好啦、好啦!我就要说了嘛!”汪颖这才往下说。“她那天下午才出院,晚上又被救护车送回医院,情况危急地被推进手术室,不但肚子里一个多月的胎儿没了,还差点血崩,要是救护车开得慢一点,她就要死在手术台上了……”
听到这里,江允再次转过头望向尹克劭,只见尹克劭抿紧嘴,神情一片木然。
“克劭,你不知道?”江允神色一凛,已嗅到不对劲。
尹克劭突然站起来,越过江允和汪颖两人,大步走出同学会场。
“喂,阿允,那家伙到底怎么了!一晚上阴阳怪气的,发什么神经啊!”
瞪着尹克劭的背影,汪颖还在跟江允嘀咕着。
***
离开同学会场,尹克劭直接开车到他买给裴箬的大厦公寓,他直接开门进屋,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一如一个月前,他最后来到这屋子那一晚,他每个房间看过,屋里却没有裴箬的影子。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这房子像有几个礼拜没人住过一般地阴冷。
尹克劭回到房间里打开衣橱,发现里头已空无一物!
他立刻下楼找大厦管理员。
管理员的回答是,裴箬大约一个月前已经搬走。
找不到裴箬,尹克劭暂时只能先回住处。
回到家后,楼下管理员打对讲机土来说:“尹先生,管理室有一封您的挂号信尹克劭下楼到管理室,管理员从柜台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交到他手上。
信封上的寄信地址正是他刚才去找人的地点。
尹克劭立即打开信封,信封里有一份土地权状、房屋权状、一张金卡,和一张即期的空白支票,除此之外无只字词组……尹克劭瞪着手上他途给裴箬的“有价物品”,半晌后他拨了一通电话给江允。
电话响了两声即被接通,显然江允地无心再滞留在同学会会场。
“阿允,明天早上总公司有一个重要会议我必须出席,走不开,你开车载裴箬到总公司来见我。”
江允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终于沉重地开口:“克劭,裴箬三个礼拜前就已经辞职了。”
江允心里觉得事情不单纯,回来后马上打电话给人事室的陈主任,裴箬果然在一个月前连续请了三天事假,另外陈主任还告诉他,裴箬早在三个礼拜前已经辞职的消息。
尹克劭楞住,没想到裴箬做得那么绝口
“辞呈必须在一个月前提出,她以什么理由离开?人事室为什么会批准?”
“没有理由,她只寄了一封辞呈到人事室,之后再也没有回公司上班。”
“要陈主任评出裴箬的资料,明天传真到我的办公室。”顿了一顿,尹克劭突然问:“之前裴箬为了什么病住院?”
“她慢性胃炎突然发作,痛得晕倒在路上,被路人发现送到医院急救。”江允答。
裴箬竟敢对他只字不提:“你怎么知道她住院的事?”
“裴箬打电话到公司请病假的时候,我正好在人事室,一听到她住院的消息我就赶去看她。”江允犹豫了一下,才下定决心问出口。“克劭,你和裴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尹克劭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道:“阿允,那是我和裴箬之间的事。”
江允安静下来,过了半晌才道:“我希望你好好珍惜她。”
“你对裴箬的关心似乎踰越了同事的本分。”尹克劭淡淡地道。
“我跟裴箬是朋友。”江允很快回答。
“明天记得要陈主任调出裴箬的资料,越快越好。”尹克劭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江允慢慢放下话筒,纠结的眉心仍然化不开……
第七章
很多事情一旦有了空间的隔离,痛苦似乎会变得比较轻微。
一个月前裴箬回到宜兰老家,人总是容易在受伤时回到恒常敞开双臂、庇护自己的羽翼下,“家”应该是多数人最后的依归,至少有了家人的包容与关爱,它是裴箬此刻唯一能隐居疗伤的地方。
很奇怪地,一个月前她突然有股想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冲动,是不是每一个人受伤时都会如此?
然后呢?一般人会选择自暴自弃,还是重新再站起?
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她还不知晓,她仍然沈在深深的谷底,用泪水湿润心口那一口枯竭的井,努力想抚平伤害的绉褶,却怎么也抚不平……她会想起与那人间的点点滴滴,想起失去的孩子……然后是心痛、无尽的心痛会不会永远,她的心都会这么空空荡荡,缥缈不安?
“小箬。”
裴箬的母亲李心如走进女儿的房间,看见坐在床上发呆的裴箬,她暗自在心底叹了口气。
李心如不懂,自己一个好好的女孩儿,为何到台北一趟,整个人就完全变了?
“妈。”裴箬抬起眼,看见母亲担忧的神色。
李心如坐到女儿身边,笑开脸问:“晚饭我看你吃的少,胃又不舒服了?”
裴箬摇摇头。“不太有胃口。”
李心如看看女儿,略皱起眉头。“以前自白胖胖、健健康康地多好看,瞧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
女儿瘦下来美是美,可做母亲的见到自己的孩子消瘦,难免心疼。
“妈,我以前那么胖,觉得我好看的,大概也只有你。”裴箬淡淡苦笑。
“胡说!你爸跟裴笙也说你从前比现在好看!”李心如马上反对。
裴箬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这世界真奇怪,跟你有感情的人会以他的感性回答你的问题,跟你没有感情的人也会以他的感性回答你的问题,差别只在前者会站在你的立场设想,后者却是凭他自己的主观下判断。
“小箬,告诉妈,你是不是有心事?”李心如多少也从裴笙口中知道一点大概,可女儿若肯自己把心结说出来,情况又不同。
裴箬垂下眼,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妈,你别担心。”
“你要我别担心的话,就开朗些,别再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待会儿我和你爸要到你姑姑家聚会,一起去吧?”
裴箬摇摇头。
李心如叹了口气,也没勉强她。“那好罢,阿笙就在楼下,晚上想吃些什么你们姊弟自己决定好了。”
李心如带上门离去。
裴箬仍旧待在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楼下院子里突然传来裴笙的声音。
“我说过我姊没有回宜兰,就算她回来也不会想见你!”
裴笙不寻常地扬高声讲话,拉回裴箬沈滞的思绪。
“见不见我,由裴箬自己决定,你无权代她回绝。”低沉的男声传到楼上裴箬的房间,她神经质地震了一下,最初的反应是整个人蜷起来缩在房间角落,然后是丧失知觉、听觉,再然后是知觉与听觉同时变的极端敏锐!
“喂,你……你要做什么?我爸妈不在家,你不能乱闯……”
“裴箬在就行了!”尹克劭不顾裴笙的阻挠,执意闯进屋里找裴箬。
裴笙挡不住他,尹克劭从楼下找到楼上,裴家就这么一丁点大,终于找到裴箬的房间。
裴箬已经从角落站起来,她挺直背脊面对尹克劭,异常清瘦的脸上,一双黑漆大眼定定地盯住他寒星般的眼瞳。
“姊,对不起,我没拦住他……”
裴箬摇摇头。“裴笙,你先出去好吗?”
裴笙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我到附近散步。”他带上门离去。
“你来,有什么事?”房里只剩她和尹克劭时,裴箬开口问他。
“为什么把支票寄还给我?”一开口他使质问她。
裴箬垂下眼,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妈,你别担心。”
“你要我别担心的话,就开朗些,别再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待会儿我和你爸要到你姑姑家聚会,一起去吧?”
裴箬摇摇头。
李心如叹了口气,也没勉强她。“那好罢,阿笙就在楼下,晚上想吃些什么你们姊弟自己决定好了。”
李心如带上门离去。
裴箬仍旧待在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楼下院子里突然传来裴笙的声音。
“我说过我姊没有回宜兰,就算她回来也不会想见你!”
裴笙不寻常地扬高声讲话,拉回裴箬沈滞的思绪。
“见不见我,由裴箬自己决定,你无权代她回绝。”低沉的男声传到楼上裴箬的房间,她神经质地震了一下,最初的反应是整个人蜷起来缩在房间角落,然后是丧失知觉、听觉,再然后是知觉与听觉同时变的极端敏锐!
“喂,你……你要做什么?我爸妈不在家,你不能乱闯……”
“裴箬在就行了!”尹克劭不顾裴笙的阻挠,执意闯进屋里找裴箬。
裴笙挡不住他,尹克劭从楼下找到楼上,裴家就这么一丁点大,终于找到裴箬的房间。
裴箬已经从角落站起来,她挺直背脊面对尹克劭,异常清瘦的脸上,一双黑漆大眼定定地盯住他寒星般的眼瞳。
“姊,对不起,我没拦住他……”
裴箬摇摇头。“裴笙,你先出去好吗?”
裴笙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我到附近散步。”他带上门离去。
“你来,有什么事?”房里只剩她和尹克劭时,裴箬开口问他。
“为什么把支票寄还给我?”一开口他使质问她。
你全身光溜溜、没穿衣服时发泄的模样!”他口不择言,残忍无情地恣意伤害她!
裴箬的脸色倏地刷白,双唇克制不住地颤抖。“你……你为什么要说的如此不堪………”
“不堪?”尹克劭冷眉冷眼她笑起来。“两个月前你在我床上发浪的时候,也觉得这种事不堪?”
裴箬霎时红了眼,永远地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追到这里来折磨自己!
“如果,如果我承认加入你的游戏却不顺从你订下的规矩是我的错,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
尹克劭嘴角抽播了一下,突然疯了一般吻住她,大手用力一撕,粗鲁地扯破裴箬的上衣——裴箬一时楞住,来不及抵抗时,尹克劭已经剥下它的内裤侵犯她!
“不要、不要——”
她惊醒过来,拚命捶打他,尹克劭冷酷地箝死她挥动的手,另一手拉下自己的裤头,在她睁大眼,惊恐的瞪视下,用力挺进她价内“呃——”裴箬的硬咽卡在喉咙,泪水成串滑下眼睫……尹克劭抽动几下,很快地在她体内射出,然后抽离她,迅速系好裤头,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丢到床上——“要怎么处理这张支票随便你,以后我不会再找你!”尹克劭冷冷地丢下这句话。
突然他俯下身,捏住裴箬的下巴。“记住,是我不要你!别以为事情会照你的步调走,就是分手也不例外!要玩游戏你还太嫩——天真的小女孩!”说完话后,他留下支票,撇下她离去。
裴箬瘫死在床上,意识与知觉都已陷入麻痹……终于,她见识到男人翻脸时可以多冷血无情。
尹克劭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她竟爱上了这样残忍的男人!
如果太过投入目一种错误,她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没看清楚现实!
因为他不爱她所以能如此残酷地伤害她……这场“游戏”她扮演了多可笑的角色!
多可笑的角色……***
接连找来裴家的人是江允,但那是一个礼拜后了。
“克劭……来找过你了?”两人相对沉默许久,江允终于打破缄默。
初夏的空气中似乎潜隐着一股窒闷的沈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隔了一个多用,两人再见,说起话来再也不似以往那般轻松。
“他没有告诉你吗?”凝睇着裴家院子里一株茂盛的杜鹃,裴箬两眼的焦点却悬宕在虚空中。
江允摇摇头,有些苦涩地道:“我甚至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你和克劭,你们分手了?”他原不想问得如此直接,但情感却战胜了理智,除了不由自主地想关心她之外,有一部分是基于私心。
裴箬垂下眼。“嗯。”
一阵风吹过,杜鹃树的叶子被吹落了几片。如果树儿有知觉,剥离树身的伤口
会不会疼?
江允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问:“还会回台北吗?”
裴箬摇头。
“会留在宜兰?”
“不,未来如何……还不确定。”摇头是对往后的事仍然模糊,一段心伤的情事,已让她对所谓的“未来”丧失了方向。
“那么,有了决定之后,会告诉我你的去处?”他小心翼翼地问,虽关心她,却不敢太近,又难以离太远,只能隐隐约约地探问。
裴箬仅仅沉默,没有答案。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别把我推拒在门外。”他焦急地要她承诺,就怕她执意与他断了联络,只因为它他是尹克劭的朋友。
裴箬抬起眼看了他好一会儿后,终于叹口气说:“我们永远是“朋友”吧?”
江允震了一下,许久才平复自己。“是朋友,所以不该和我断了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