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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庆送来的嘴唇里放,当西门庆搓揉她那对小巧坚挺的乳房时,吴月娘也没有反抗,迎合地
扭动身子,嘴里发出一阵轻微快意的呻吟。直到西门庆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带下边,吴月娘
才猛地警醒,用力推开那只粗野的手,用近乎央求的声音轻轻说:“别,别……”西门庆没
有坚持,他放过了她,他知道这只美丽的猎物迟早是属于他的。
那天夜晚苹果林里的勇敢一抱,对西门庆来说,是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一抱,正是有了这一
抱,才有了西门庆后来的一切。打从那天夜晚以后,吴月娘似乎对西门庆有了一种死心塌地
的依赖,大有非西门庆不嫁的决心,即使到后来事情传开了,她的父母亲坚决反对这桩婚事,
吴月娘也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一度甚至还闹到要离家出走跟西门庆去私奔的地步,闹到最
后,父母亲只好让步,勉强同意了这桩婚姻。
婚后最初的一段日子,西门庆和吴月娘的感情不错,那时候西门庆还在清河市人民医院当麻
醉医师,吴月娘也在这家医院上班,是妇产科的一名护士。有时候碰上值同一个班次,他们
夫妻俩便一道出门进门,一派亲密无间的模样,要是碰上休息日,这对恩爱的小夫妻手挽着
手,双双出入公园,出入其他娱乐场所,身后总是追着无数羡慕的目光。
变故是从西门庆上大学时开始的。听说医院有个上大学的指标,吴月娘心动了,赶紧找到父
亲吴千户,让父亲想办法,安排西门庆去读书。尽管吴千户对他那个女婿一直看不顺眼,但
是经不住吴月娘的软泡硬磨,再说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嘛,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上大学的指
标终于还是落实到了西门庆的头上。三年的大学生涯,西门庆倒也没少给吴月娘写信,每次
信的开头总是以“亲爱的月娘”开头,以“一千次一万次吻你”结尾,看得吴月娘心花怒放。
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西门庆写“一千次一万次吻你”的时候,他一千次一万次吻的是另一
个女子——那个女子叫卓丢儿,是西门庆在清河市泡上的一个马子,上大学期间,他把在家
闲着的卓丢儿接到省城,在校园外租了间民房,二人同居起来。
大学毕业后,西门庆回到清河市人民医院,正碰上医院传达中央文件,是邓小平南巡讲话精
神,忽啦啦神州大地兴起一阵下海风,西门庆闻风而动,下海办了家药店。明里说是药店,
暗地里的生意却大得惊人,说白了是个大型的药品批发商。西门庆的发家史,就从那时起正
式拉开了序幕,与发家史一同兴盛起来的,还有西门庆的一部猎艳风流史。在此之前,西门
庆也偶有寻花问柳的举止,找个把情人,泡个把相好,像偷鸡摸狗之徒那样追女人,虽然大
胆似乎也还有所顾忌。自从下海有了钱,眼见周围那些暴发户们疯狂玩女人的方式,西门庆
灵魂猛地开了窃,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快活吗?如果不及时寻乐,老了要后悔的,于是寻花问
柳更是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候一连两三个星期不回家,天天泡在发屋、歌舞厅里,同各种各
样的女人厮混,品尝夜夜新郎的滋味。
在心底里,西门庆倒也承认吴月娘是个不错的女人,婚后这么多年,她一门心思扑在西门庆
身上,戒骄戒躁,任劳任怨,左邻右舍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说街道居委会评选优秀
家庭主妇的话,保证吴月娘年年能够当选。虽然西门庆觉得自己有负于吴月娘,但是这话他
从不会在公众场合讲出来,也不让这种有害的想法在心里泛滥成灾,男人嘛,不狠狠心怎能
办得成大事?连古人也说无毒不丈夫呢!
只是有件事,让西门庆像欠下吴月娘一笔债似的。这事发生在他们结婚后,一年多了,吴月
娘的肚子还不见挺起来,西门庆有些急了,夜里睡得好好的,忽然会莫明其妙地爬起来,耳
朵贴在吴月娘温柔的肚皮上,静静地聆听有没有胎音。吴月娘害羞地推开他,说怀没怀上我
自己难道不知道?哪有天天扒在肚皮上听就能听出孩子来的?西门庆于是来个鹞子翻身,一
下子趴到她身上,酝酿一阵情绪后,便猛劲做起那个事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吴月娘的
肚子总不争气,看不到任何突出的表现。丧失了信心的西门庆铁青着脸抱怨道:倒八辈子邪
霉了,怎么找了只不下蛋的母鸡?吴月娘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经常鼓励西门庆爬上她的身
体,以革命加拼命的精神,争取早日制造出祖国的未来,可惜经过千般努力,还是没能够如
愿。最后到医院一检查,原来这事不怪吴月娘,是西门庆生理上有毛病。谁知从医院里回来,
吴月娘不仅没有半句埋怨,反过来还拿好言语安慰他,说这辈子没有后代就两个人好好过,
当时把个西门庆感动得痛哭流涕。
想到此时,西门庆不由得念起了吴月娘平时的好处,在外头拈花惹草是一回事,巩固好后防
线,不让自家后院起火则是另一回事,那需要高超的技巧。西门庆自认为他驾驭女人有一套
功夫,他实在没想到,这一次,平时百依百顺的老婆这次会闹得如此厉害,看来自己有些方
面确实做得过份了。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明天得抽点时间去岫云庵一趟,把老婆吴月
娘接回家来。
03
西门庆一大早就起床了,他给应伯爵打了个呼机,对方很快回话了,问什么事,西门庆说:
“有没有时间?哥们去岫云庵散散心吧。”应伯爵机巧地回答:“要说散心,今天还真的没时
间,前几天约好一个广告客户等着要见面。不过要是陪庆哥去看月娘嫂嫂,那又得另当别论,
应某再怎么忙,也心甘情愿奉陪。”西门庆笑道:“千张逼抵不过你一张嘴,伯爵,现在正是
需要你这张嘴出力的时候。”
岫云庵座落在清河市南郊,一条弯弯曲曲的清溪河,使这块地方显得十分清幽,特别是在早
晨,乳白色的雾气打从河面上袅袅升起,沿着缓和的山坡飘飘荡荡,像一副大写意的中国画,
空灵且富有生动的意境。
西门庆开着他那辆桑塔拉私家车,到达岫云庵时是上午十点多钟,清溪河边的草滩上,几头
牛在吃草,更远的地方,有几个农夫在田里劳作,走过河上的那座水泥桥,离岫云庵已经不
远了,西门庆把车停在一个空旷的场院里,正要步行朝岫云庵走,这时迎面从庵里出来了两
个人,西门庆盯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的岳父岳母,一时间分外尴尬,看看四周也
无处可躲,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对着岳母宗伯娘低声叫道:“妈。”
宗伯娘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把一张微红的脸扭向别处,一副懒得搭理的派头。一旁的吴千
户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干部,赶紧向西门庆伸出热情的双手:“是来看月娘的吧?好,好,
知错就改,历来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优良作风。”西门庆心想,别看吴千户此刻对他无比热情,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女儿今后的日子好过点,吴千户的心里,只怕恨不得拿把刀子杀了我
呢。不知不觉地忽然想起了社会上的一个说法:一个人要想在当今社会立足,主要依靠的是
两巴,一是嘴巴,仰迎奉承,溜须拍马,讨得顶头上司的欢心,自然能在官场青云直上;二
是鸡巴,娶个官老爷的千金,等于绑票者手中有了个人质,只要让千金玩得高兴点,就有了
漫天要价的本钱。
应伯爵见西门庆只顾发愣,心里也有些急了,忙不迭地向吴千户和宗伯娘陪笑脸,嘴皮上好
似抹了蜂蜜般讨好地说道:“自打我月娘嫂嫂离开之后,庆哥从没睡过一天好觉,日夜里长
叹短吁,埋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千般好的月娘嫂嫂给气跑了。我劝他说,人非圣贤,
孰能无过?犯了错误不要紧,改了就好,您们猜庆哥怎么说?他说这个错误犯得不轻,只怕
想接月娘嫂嫂不容易,就算月娘愿意回家,她的父母亲也不会依,我说庆哥你太把人看扁了,
人家吴市长一个老干部,觉悟怎么会同普通老百姓一样低?难道吴市长会同你庆哥一般见
识?庆哥你只管去接回月娘嫂嫂,吴市长这儿的工作,由我来做。于是两三天前就相约好了,
来岫云庵接月娘嫂嫂回家,没想到这么巧,正好碰上了您们二位老人家,呵呵。”
应伯爵一张巧嘴,说得在场的几个人心悦诚服,情景不再像刚才那么尴尬,宗伯娘脸上的也
由微笑取代了愠怒。应伯爵接着说道:“二位老人家准备回市里?时间还早着呢,干脆在庵
里多玩会儿,逛逛清静的景致,抽个签算个卦,顺便也帮庆哥做一下月娘嫂嫂的思想政治工
作。”西门庆也在旁边插嘴说:“小婿平时多有过错,还望二位老人家海涵。”宗伯娘此刻的
气已经消了大半,她偷眼朝吴千户瞄瞄,看以前当过副市长的丈夫如何表态,吴千户被应伯
爵一口一个吴市长叫得心花怒放,一只手兴奋地在空中指指点点:“这个,这个……就依照
应大记者的意见办吧。”
于是,一行四人重新折回去岫云庵的路上。隔老远,岫云庵那个女尼慧云主持便迎了上来,
一手捏佛珠一手打揖:“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吴千户、宗伯娘和应伯爵他是认识的,
分别打过招呼,只有西门庆有些眼生,于是问道:“这位施主是——”应伯爵抢着答道:“这
位呵,吴市长的乘龙快婿,吴月娘嫂嫂的如意郎君,清河市赫赫有名的富商大老板,十兄弟
的龙头老大——西门庆。”慧云主持脸上露出过份夸张的惊喜表情:“呵呵,是西门大官人哪,
久仰久仰。”
岫云庵东边有间清静的禅室,慧云主持领着那四个人,在禅室里稍坐片刻后,吩咐一个年青
的小尼姑去叫吴月娘,西门庆说:“慢着,还是我们去看她吧。”说罢朝应伯爵丢个眼色,两
个人站起来要跟那个小尼姑出去,慧云主持说:“这样也罢,夫妻间总免不了有点秘密,人
去多了反而不好,慧云,你带二位施主去。”于是小尼姑在前,西门庆和应伯爵在后,往岫
云庵深处走去。
绕过一个天井,穿过几条走廊,迎面是一个宽敞的院子,一棵高大的桂花树立在院子中央,
向四周散发出袭人的香味。“这就是了——”那个叫慧云的小尼姑用手一指,左边的一个厢
房门口,果然挂着吴月娘平时爱穿的一件衣服。小尼姑弯着腰,恭敬地告辞,看着小尼姑的
身影渐渐消失,西门庆不无惆怅地说道:“好端端一个姑娘,花儿一般的生命,却不知为何
循入空门,来同这帮整天口念阿弥陀佛的人群为伍。”应伯爵说:“莫非庆哥又看中了这个小
尼姑不成?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西门庆佯装不屑地说:“阿呸,我看中这个——只怕这
小尼姑多半是个性冷淡,同她在床上干,恐怕会同奸尸一样,哪里会有什么乐趣?”应伯爵
说:“那倒不一定,小尼姑在庵里憋太了,初一接触男人,说不准是一个叫人受不了的猛女
呢。”
二人正说笑着,左边那间厢房的门悄悄拉开了一条缝,吴月娘探出一个头来朝外看了看,当
她发觉外边的人是西门庆和应伯爵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把门关了,说时迟那时快,应
伯爵早已抢先一步,上前用力抵住那扇门,口中连声叫道:“月娘嫂嫂,我和庆哥看你来了。”
西门庆也快步过去,轻轻叫了声:“月娘开门。”吴月娘的力气毕竟小些,她抵了一阵,终于
还是松了,门扇猛地打开,差点让应伯爵跌了个趔趄。
十多天不见,吴月娘并不像刚出医院时那般憔悴,也许真的是岫云庵风水好的缘故,她的肤
色保养得不错,如同一句广告词中说的: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西门庆是个好色的本性,见分
居多日的老婆这般漂亮的模样,不禁微微有了些动心,上前要拉她的手,却被吴月娘身子一
闪,扭在一边去了。西门庆讨个没趣,此刻也不敢发火,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说道:
“得,得,我的任务是来接你回家的,今天你是祖宗,我是孙子,任凭你怎样待我,决不说
半个不字。”见西门庆如此油腔滑调,吴月娘忍不住想笑,终于没笑出声来,低着头,满腹
幽怨地说:“回什么家,这儿就是我的家了。”
应伯爵忙过来打圆场说:“月娘嫂嫂,这话说到哪儿去了,岫云庵怎么会是你的家?”边说
着边朝西门庆使眼色,不知西门庆是没领会他的意思,还是面子上放不下,依然僵峙在那里
没动弹,应伯爵只好一个人演起了双簧戏,接着方才的话往下说:“别看庆哥平时嘴头上硬,
可他背后不知说了嫂嫂多少好话,这个我可以作证。自从嫂嫂离开家后,庆哥更是吃不下饭、
睡不好觉,看看他都愁成了什么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