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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秀色可餐哪。”吴典恩这才明白过来,哈哈笑道:“怪不得庆哥饭量不大,干起那个
事来却精力过人,原来天天都被秀色喂饱了。”
二人说笑几句,西门庆发动引擎,桑塔拉轿车轻轻一抖,沿着栽满法国梧桐树的街道向前驶
去。伊甸园桑拿馆位于清河市西郊,位置虽然有点偏远,生意却出奇地好。谁都知道,大凡
要在一座城市开办高档娱乐场所,就得要有背景,伊甸园桑拿馆也不例外,董事长刘帅,是
刘副市长的大公子。有这样的少壮派人物领衔,方方面面自然一路绿灯,别的不说,单说这
里的按摩女郎,也比别处的按摩女郎胆子大,什么袒胸露肩,什么飞吻媚眼,都只是小菜一
碟,再正常不过了,在贵宾按摩房里,所有出出进进的小姐,清一色全都是穿着的三点式泳
装呢。
要认真说起来,这些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客人的安全。看官们倒是想想:一对野鸳鸯,
正兴冲冲在按摩床上干好事,却陡然闯进几个公安,岂不大伤雅兴?因此,百分之百为客人
保密,始终是伊甸园桑拿馆摆在第一位的重要政治任务。好在有刘公子当董事长,这个重要
政治任务完成起来并不难,自从桑拿馆开馆,一年多过去了,这儿还没有见到过公安的身影。
玩家们不亦乐乎,纷纷传颂道:进了伊甸园桑拿馆,就等于是进了国家保密局。
桑塔拉轿车在大街上平稳地行驶着,西门庆从倒车镜里看过去,吴典恩正靠在背垫上打盹,
这个精怪的家伙,倒蛮会注意劳逸结合,马上要去一个美妙的享乐世界,他现在正在抓紧时
间养精蓄锐。倒车镜中,吴典恩的身影有些变形,原本瘦猴般的身子竟莫明其妙地胖了许多,
宽宽的肩膀,肥硕的脑袋,像是天外飞来的一个巨人怪物。不知为什么,西门庆看着倒车镜
中的那个怪物,心里头忽然爬上一缕别样的感觉。
时光倒流几年,那时的吴典恩,在十兄弟中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喽罗,西门庆并没太把他放
在眼里。结拜十兄弟时之所以吸收了他,一则因为吴典恩爱玩,爱结交狐朋狗党,进出发廊、
歌舞厅的频率和积极性都很高;二则看在他在市委组织部工作的份上。西门庆想,市委组织
部是做什么的?是管理全市干部队伍的。此人虽说只是组织部里的一个小干事,但是欺老不
欺少,今后说不定会有出息,有用得着他的时候。谁知道吴典恩偏不争气,在市委组织部里
混得很倒霉,混着混着便混不下去了,遇上机关人员分流,吴典恩被分流到国税局,依然当
他的小干事。
好端端地在组织部上班,为什么忽然被分流了?其中的真实原因西门庆也不知道。只是胡乱
猜想:也许与他爱玩有关吧?可是吴典恩玩女人的事,天底下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记得第一次拉吴典恩下水,西门庆等人是好好谋划过一番的,那年九月,天气渐渐凉爽下来
了,西门庆等一干人包租了一辆面包车进山猎艳。改革的春风带来一派新气象,国道公路两
边,路边店如雨后春笋生长起来,三三两两的姑娘,或者叉开双腿坐在店前挤眉弄眼,或者
干脆站到公路中间,撒野似的拦住过往车辆,嘻皮笑脸地同车上的人拉拉扯扯。吴典恩头一
次参加这样的行动,感觉一切都新鲜有趣,见西门庆、应伯爵等人一次次伸手去摸那些姑娘
的脸蛋和屁股,他也不甘寂寞,瞄准个相貌姣好的姑娘要动手。哪里料到,那姑娘虽说长相
美,心灵却并不太美,一巴掌重重打在吴典恩的脸上:“不出钱就想白吃老娘豆腐,没那么
容易!”吴典恩何曾见过这种场景,一时间满脸通红,尴尬极了。
那天夜晚,他们宿在一家名叫野玫瑰的路边店里,西门庆、应伯爵等人是店子里的常客,同
老板娘混得很熟,吩咐老板娘安排个乖巧听话的姑娘给吴典恩。熄灯时分,西门庆、应伯爵
等人一人搂抱一个姑娘要上楼去睡觉,吴典恩却仍然还在大厅里,和那个乖巧听话的姑娘对
坐着,尽说一些扯淡的话儿。西门庆逗趣地说:“跑了上百里山路,到这儿免费当起精神导
师来了?”吴典恩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西门庆说:“什么意思?吹灯睡觉的意思,莫非
你连这个也不会?”说着使个眼色,应伯爵等人一哄而上,将吴典恩和那个乖巧听话的姑娘
推着拥着,几乎是强行把他俩塞进房间里去的。
第二天早上,西门庆问吴典恩,昨天夜里有什么感受,吴典恩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同她
说了一夜的话,感觉好极了。”西门庆不甘心地问:“光顾说话,没干点别的?”吴典恩的脸
刷地一下红了,小声咕哝道:“干什么别的?那姑娘太纯,像个可爱的小妹妹,我没忍心动
她,真的。”应伯爵在一旁笑道:“照这么说,倒还真的有不沾鱼腥的猫?”吴典恩急了,连
连说道:“应化子,我敢对天赌咒,说半句假话不是人养的。”
西门庆、应伯爵等人还是不信,由应伯爵出面,直接去问那个姑娘。姑娘倒也老实本份,应
伯爵刚问了一句“昨天夜里那个人没打炮?”姑娘马上从贴身衣兜里掏出张百元钞票,慌不
迭地递给应伯爵道:“这不能怪我,客官始终不脱我的衣服,我一个姑娘家,总不能主动往
客官身上扑吧?”
这么说来,吴典恩当初还真是个先进模范人物呢。有道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人的变
化谁能够说得清楚?几年前,送到身边的女子也不沾的吴典恩,经历了无数次闹花丛的洗礼,
如今成了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大恶棍。更为厉害的是,此人有一手颇为高妙的政治流氓手段,
靠这手段,他掌握了不少官人的命脉,被人称作清河市第二组织部长。如果说西门庆是清河
市暴发户大名家的话,那么吴典恩则是清河市暴发户中的新贵。西门庆发家,靠的是两个字:
胆大。而吴典恩迅速成长为一名新贵,靠的则是另外两个字:阴险。
……西门庆一边开车,一边在脑子里胡乱想着,桑塔拉轿车拐过一道山岬,前面不远处,出
现了几幢装修过的漂亮楼房,“伊甸园桑拿馆”几个字,在夕阳中闪着血一样的红光,一根
高高耸立的木柱子上,挑着一串红灯笼,还没等天色完全黑定,那串红灯笼就迫不及待地亮
起来了。西门庆丢开双手,迅速地向空中伸了个懒腰,从倒车镜里看去,吴典恩正揉着惺忪
的眼睛,像是准备投入一场激烈的战斗。
02
一位身材修长的迎宾小姐站在桑拿馆门口,面含微笑,彬彬有理地恭腰向客人问候:“您好,
欢迎光临。”祖国各地的迎宾小姐千篇一律全都这样,像是按照某种程序定制的机器人。如
今时兴的口号是:消费者是上帝。在迎宾小姐九十度的恭腰欢迎下,西门庆和吴典恩陡添了
几分当上帝的感觉,挺直腰板,光明磊落地走进了伊甸园。
桑拿馆正面墙壁上有两行行草:“走进伊甸园,像亚当夏娃那样生活。”落款处写着题字人的
名字,叫乔长清,是省城里的一位著名书法家。如果某位客人没多少文化,不知道伊甸园的
典故,按摩小姐会兴致盎然地向客人介绍:早先,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无忧无虚地生活,他
们没有烦恼,也不懂什么叫羞愧,整天一丝不挂地在园子里跑哇跑哇……。再往里走,是个
隐蔽的通道,迎面立一灯箱,是用磨砂玻璃制成的一副画:一个全身裸体的西洋少女半跪半
坐,长长的头发散落一地,她肩上搁着只花瓶,欲望之水从瓶子中流出来,直向看画的所有
客官猛地泄去。文化不值钱,堕落到为商业行为充当金字招牌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价值了。
很快进了更衣屋。侍者是个小男生,黑裤,白衬衣,梳着分头,脖子上系个领带结,伺候他
们脱衣脱鞋。旁边台上放着只不锈钢盘子,里面零散扔几张钞票,西门庆心里明白,那几张
钞票也许并不是客人留下的小费,而是侍者自己放入的,意在引诱客人多给点小费——像聪
明的农人常常在鸡窝里放个鸡蛋,引诱母鸡生出更多的鸡蛋一样。
看那个奶油小生还顺眼,西门庆摸出两张十元钞,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轻轻扔到盘子里。侍
者说声“谢谢”,赶紧将手中备好的浴巾往西门庆的腰间围去,西门庆摆摆手,轻声咕哝了
一句什么,全身赤条条的,斗志昂扬地朝冲浪池方向走去。侍者备好另一条浴巾,要来帮吴
典恩遮羞,吴典恩倒没谦让,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儿,让侍者帮自己围好浴巾,然后慢条斯理
走向冲浪池,动作优雅得像个有教养的绅士。
先在冲浪池里浸泡一会,再到烘房接受蒸汽的考验,然后又回到冲浪池浸泡,如是者三,身
心果然舒畅了许多。接下来的程序是到桑拿室,接受按摩女郎温柔的按摩,客官如果想玩点
小动作,这时候尽可以放心地大展身手,当然,小费是不能少的。说话间就到了包厢里。灯
光幽暗,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种虚幻的雾霭,这样的环境和气氛,西门庆再熟悉不过了,就
在这种环境气氛中,他不知渡过了多少幸福美妙的时光!
醉眼朦胧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姐走进来,脸绷得紧紧的,像是个不拘言笑的修女。西门庆
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像观察牲口牙口似的看了她好一会,刻毒地问:“失恋啦?还是刚死了
老公?”小姐明显有些不快,也只能憋在心里,慢慢舒展开眉头说:“客官这么说话,不嫌
晦气?”西门庆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逗你玩的。”其实用不着逗,那个身材高挑的小姐
已经换了张脸,一下蹿到西门庆的膝腿上,双腿叉开坐着,两只手勾着西门庆的脖子,一个
劲亲昵地冲他叫“哥哥”。
西门庆刚才的那点不高兴,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本来是逢场作戏的事,何必认真。换了种心
情,再来看面前的小姐,也是别有一番情趣,个头高挑,像个时装模特儿,脸相也不赖,在
她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流露出一丝高贵的气质。西门庆一边抚摸她浑圆的乳房,一
边随口问道:“小姐贵姓?”小姐有些怕痒,每当西门庆的手触及她的小腹处,总是格格笑
得花枝乱颤,这会儿听见客官问她,止住了笑,说道:“我姓袁,叫袁丽,美丽的丽,客官
就叫我丽丽好了。”西门庆心想,只怕又是个化名吧,别管那些,于是又问:“丽丽小姐是不
是当过模特儿?”丽丽扬起头来,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看着西门庆,说道:“客官怎么会知
道的?”西门庆解释说:“我看你个头高,猜的。”
谁知道西门庆这一猜,竟把丽丽小姐的兴趣激发上来了,她从西门庆膝腿上跳下来,执意要
为客官表演猫步。西门庆拉住她的手,说不用表演了,舞台上的猫步看得多了。丽丽小姐不
依,仍坚持摆好姿势要走猫步。西门庆恶作剧地说:“既然要走,就脱光了衣服走,这样身
上也少许多累赘。”丽丽小姐说:“脱光就脱光,啥了不起?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
竟谁怕谁?”边说边脱衣,她本来就只穿了个三点式,三下五除二,很快就脱成全裸,在狭
小的按摩间里走开了猫步。
看着丽丽小姐赤裸身子走猫步,西门庆像是享受一道美餐,心里头觉得好不受用。头微微上
仰,有几分冷艳的味道;随着身体的每次扭动,那对浑圆的乳房总会轻轻抖颤一下,像两只
充满动感的小兔子;微翘的屁股一扭一扭,有着说不尽的挑逗和诱惑;尤其是小腹沟底下那
一窝野草遮掩的隐蔽处,更是让人心旌荡漾,浮想连翩。西门庆尽管是情场老手,这会儿也
按捺不住了,犹如猛虎下山般地扑过去,搂抱起全身赤裸的丽丽小姐,就往按摩床上放。丽
丽小姐百般迎合着,一边呻吟一边说:“客官好定性,真是不容易,其实丽丽早就等着客官
动手了。”听丽丽小姐这么说,西门庆心里的欲火更是猛劲往上蹿,飞快地掏出那只硕大的
阳物,就往丽丽小姐的私处戳去……(此处删去87字。)
丽丽小姐活生生是个床上荡妇,两条白净的腿翘向空中,嘴里不停地呻吟着。西门庆玩过一
阵,丽丽小姐嫌不解渴,要来个妇女翻身得解放,一下爬到西门庆身上,玩起了女上位。西
门庆正玩到兴头上,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糟糕,忘了戴避孕套!今天不知为何竟然这般
冲动,像个初涉嫖场的小青年,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木已成舟,自己的阳物还在人
家那里头,得不得性病只能听天由命了。
丽丽小姐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一边继续运动一边关切地问:“客官怎么啦?”西门庆支支吾
吾,好半天才说忘了戴套子,丽丽小姐扑哧一笑:“客官就为这担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