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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之事后,庆帝有了防备,怕是这条暗道就会被庆帝封住了,而颜聿,要再见他的母妃估计就更难了。因为半路杀出来的庆帝,秦玖怀疑,颜聿是否还想再看到他的母妃。庆帝和静太妃显然关系匪浅,这也让他们确信,静太妃承认下毒,就是为了维护庆帝。“这个世界可真是奇妙,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在发生,你永远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无论如何,都很感谢你今夜带我来这里。”
颜聿的语气,让秦玖不由自主地想到,当年,当他端了一碗要给他的父皇,毒死了他的父皇,那时候,他应该也是这样的感慨吧。
“九爷,当初我们定盟时,你说你有两个目的,一个是铲除天宸宗在朝中暗隐的势力,一个是不让颜夙做皇帝。你说你会帮我三件事,一件是帮我查出杀害我父皇的凶手,一件是帮我得到苏挽香的心,另一件是襄助我坐上皇帝之位。当初,我说我只要前两个,对第三个不感兴趣。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这第三件事,也很诱人呢!”他负手而立,语气慵懒像拉家常一般,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大逆不道的。
他们定盟时,颜聿确实说了对皇位不感兴趣。或许,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有些迟疑的,但是,今夜,秦玖可以肯定,他是下了决心。
秦玖蹙眉,她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两人返回无忧居时,天色已然微明,细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依然从后门翻了进去。无忧居后院一片寂静,几株玉兰花在细雨之中绽开了花苞,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清香。
他们玩叶子牌的那间轩舍还亮着灯,枇杷正焦急地向外走来,迎面恰巧碰见秦玖,这才舒了一口气。
颜聿和秦玖为了掩人耳目,再次回到轩舍之中,假意在屋内睡了一夜。两人换下夜间所穿的黑衣,派枇杷悄然烧掉。
秦玖换了一身胭脂色的锦缎宫装,裙摆上用金线和银线绣满了重重花叶,裙摆上缀着晶莹圆润的珍珠,行走之际犹如春水波光。上身罩一件浅色披帛,上面用火绒线绣了几只或飞或停的美丽蝴蝶。她坐在妆台前,将黑发披散下来,用梳子理顺了,便开始绾发。
颜聿斜倚在妆台一侧,眯眼瞧着她,狭长眼尾微微上翘,带着迷魅的风情。
秦玖被他瞧得绾发的手微微一抖,停住手道:“严王爷,你要为我绾发吗?”
颜聿抱臂依着妆台没动,只是唇角含笑瞧着她。
“有话请说!”秦玖略颦一下眉头,雪白手指捏着乌色木梳,衬得她指若春葱。
颜聿懒洋洋笑了笑,由衷地赞叹道:“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
秦玖抿唇一笑:“这么说,王爷对我动心了?”
颜聿摇了摇头,眸光深邃地盯着她道:“即使我再钦佩你,我们也永远不会成为情人。”
秦玖梳头的手微微一顿,撇了撇嘴,故意嗔怒道:“王爷这是做什么,故意奚落我吗?”
颜聿微笑着继续道:“你这么厉害,可惜我们不能成为情人。当然,我也不想和你为敌,与你为敌应该会很可怕,不如,我们做兄弟如何?”
秦玖嗤一声笑道:“做兄弟?”她双手灵巧地将长发中分,梳成两条光滑的辫子再盘成发髻。由于辫子的巧妙结发,发髻呈现出一种精雕细琢的层次感,松松坠下去,看上去俏丽而慵懒。
“和严王做兄弟,我感到非常荣幸。”她将发髻盘好,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珊瑚钗,便要簪到发髻上。
颜聿伸手制止了她,转身向他身后不远处的桌案走去。桌案上放着一个白瓷绘美人的细腰花瓶,里面插着数枝牡丹,其中一朵刚刚绽开。他用剪刀剪了下来,执着花朵儿走到秦玖面前。
这朵牡丹有拳头大小,花瓣重重,花色嫣红,开得浓艳而美丽。
颜聿站在秦玖身后,将红牡丹簪在秦玖的发髻上,铜镜中的人儿顿时容光焕发。
秦玖朝着铜镜中的人笑了笑,一双眼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
“王爷真要我做你的兄弟?那我是否可以称呼你玉衡?”
颜聿微一勾唇,挑眉笑道:“自然可以。”他的目光掠过秦玖眼角的泪珠,“那我可不可以称你泪珠儿?”
“泪珠儿?”秦玖一愣。
“你这颗泪痣,实在太像一滴泪了。”颜聿声音低沉地说道。
秦玖心中微微一痛,似乎自己的痛苦被旁人窥见了一般,极不舒服。
“这样随便起绰号不好吧,那我叫你阎王或者判官,你会喜欢吗?”秦玖淡淡说道。
颜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我就是觉得泪珠儿很好听。”
秦玖撇了撇嘴,抬起袖子,抚了抚发髻。夭红的宽袖云朵般垂落,白皙的手腕上,碧绿的玉镯格外醒目。
颜聿目光一凝,伸手攥住了秦玖的手腕,笑道:“这手镯,你还真打算收下吗?”
秦玖一怔,她原本就打算出了帝陵,再将玉镯还给他的,一时竟没想起来,这会儿听他提起,略带讥诮地说道:“怎么,这可是静太妃送我的,你想收回去吗?”
“这可是她送给儿媳的,你不过假扮了一会儿,莫非还想当真吗?”颜聿低笑着说道。
秦玖伸手将晚上玉镯捋了下来,放到颜聿手中,斜睨着他道:“给你!”
颜聿伸指握了握玉镯,将玉镯收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
秦玖冷眼旁观,知悉他心中对静太妃虽有不满,但其实,还是非常牵挂她的。否则,对玉镯也不会如此真爱。那毕竟,是他的母妃啊。
“泪珠儿,你说她到底为何那么喜欢你?”颜聿收好玉镯,抬眼对秦玖道。
这称呼还真让秦玖浑身不舒服。
她知道颜聿口中的她指的是静太妃,厚颜无耻地答道:“自然是因为看我端庄贤淑,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你吗?”颜聿轻嘲道。
秦玖不答他的话,反问道:“你这玉镯,是打算送给苏小姐吧?”
颜聿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我还没想好。”
秦玖倒没想到颜聿会如此说,因为在她看来,他似乎是早已认定苏挽香了,他对苏挽香做的那些事,完全看得出是源自一片倾慕之心。
颜聿坐到椅子上,长眸微眯,目光深邃:“因为,我对她还不确定。有时候认定我要的就是她,有时候又有些怀疑。”
秦玖对这样的回答极其困惑。
什么意思,有时候认定喜欢她,有时候又不确定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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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 第101章 情敌
什么意思,有时候认定喜欢她,有时候又不确定自己的心?
或许,像颜聿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这样吧,很难真心去喜欢一个人。无论他对苏挽香是什么样的心意,她都无暇去关心他的感情。
她梳妆完毕后,天色已经大亮,崔妈妈派人送了早膳过来。两人一道用了早膳,颜聿径自回府,秦玖又去探望了兰舍。
自从秦玖包下兰舍后,他不需要接别的客人。但兰舍心中清楚,秦玖是为了护他,可是他若日日在无忧居闲着,只等待秦玖一个客人,崔妈妈早晚会心生不满。且不论这个,他也需要和客人多接触,来获取更多的消息。所以,兰舍还继续为客人跳舞和抚琴。
秦玖昨日的行动,兰舍也是知晓的,昨夜担忧一夜,此时见秦玖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兰儿,康阳王可曾到过无忧居?”秦玖问道。
兰舍摇摇头,“大煜国有官职的人通常是不会到青楼之中来的,就是要听曲子,一般也是请乐姬到府中去演奏。康阳王身为亲王,就算他生性风流,也不会贸然到这种地方来。”
秦玖点了点头,颜闵确实生性风流,只不过身边有惠妃指点,又有天宸宗的谋士李云霄,他行事倒是很少有差池。
“兰儿,我之前让你在素衣局中物色一个精通玩乐之道的人在康阳王身边,他可得到了康阳王的宠信?”来到京师不久,秦玖便让兰舍从素衣局派了一个人进了康阳王府。
兰舍微微一笑:“安武也在青楼厮混过,对于吃喝玩乐一道比我还要精通,他原本只是在院门伺候,因他为人极是机灵,懂的事情又多。如今,他已经做了康阳王的侍从,只等大人的命令便可行事。”
秦玖蹙眉,“让他什么事也不要做,只需要好好待在康阳王身边,也不需要他刺探情报,只要他能得到颜闵的完全的信任,诱使颜闵依照本性去放纵自己便可。”这些年,天宸宗一直支持颜闵,但颜闵本性风流,李云霄作为他的谋士,必然是事事监管,恐怕颜闵也不是没有怨气的。一个人若是长期压抑自己的本性,积攒到一定时期,必定会爆发。
“这一次传话后,你们两个就再不要联络了,免得被人识破。”秦玖又吩咐道。
兰舍点头答应。
秦玖交代完了,笑道:“难得来无忧居一次,好歹我也花了大价钱包了你,不如就抚琴一曲给我听吧。”
兰舍明白秦玖的意思,他们若是只聊天,怕是无忧居中有人会起疑。于是,便命人抱了琴过来,抚了一曲。
秦玖在兰舍房内盘桓到巳时,方带着枇杷离开。
过了几日,恰逢十五,秦玖便命枇杷再去玲珑阁,让慕于飞安排温泉练功。入帝陵那一夜,她真气乱窜,只是被颜聿的内力暂时压制住了,所以必须设法再次疏导通畅,否则,她这段时间很难再用内力打斗。
枇杷并不知秦玖走火入魔之事,秦玖也有心隐瞒,并未告诉他,只说需要再次练功。
因第一次温泉练功被颜夙撞见上了公堂之事,后来秦玖练功再没到昭平的别宫内,而是让慕于飞在九蔓山搜寻,看是否还有隐秘的没有被皇家发现的温泉。也是运气好,在九蔓山北麓山腰的一处隐秘的小山坳内,发现一处温泉。这里山势陡峭,人迹罕至,所以这处温泉才没有被皇家发现。
十五日夜,秦玖和枇杷以及慕于飞悄然上了九蔓山。她已经在这里修习过一次“补天心经”了,这一次她刚刚经历了走火入魔,便让慕于飞多找了几个少年。当夜,她修习了一整夜,终于将被颜聿压制住的真气疏导通畅。
帝陵之事,庆帝发现有人潜入帝陵,极是震怒,但最终却因没有线索追查而不了了之。庆帝对于袁霸的失职严厉责罚了一番,却并未怀疑到是他监守自盗。
这些日子京中很平静,但朝中却非风平浪静。
庆帝经过数日考虑,又因多名官员举荐,竟破格提拔榴莲为刑部尚书,并赐了府邸给他,榴莲带着樱桃搬了出去。秦玖并不放心,暗中派了素衣局之人保护榴莲的安全。
吏部尚书刘栗被撤职后,庆帝也一直没有派人继任,这一次,也是破格录取了吏部一名小官员韩几道。此人是一个纯臣,并未涉及到颜闵和颜夙的夺嫡之争中。
秦玖成功地削弱了颜闵在吏部的势力,也成功地改变了颜夙在刑部一手遮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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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司织坊很忙碌,因为到了五月初,就是大煜国一年一度的耕织节。
大煜国重耕织,每年到了这个节日,皇帝会亲自带领百官到农田去劳作一日,而后妃们,则带领朝中官员家眷,裁布做衣制成新袍,赠到贫寒地区的人们手中,以彰显朝廷的亲民。这个节日,因为皇帝的重视,所以相当隆重。丽京城的百姓在皇室的号召下,也会家家户户裁制新衣,一同捐赠过去。
久而久之,这便成为了大煜国的一个传统。
巧手的姑娘都会在新袍上绣花,于是,这个节日,便也演变为女子比赛刺绣的节日。
司织坊采买局的管事曹福顺,最近忙碌着采买布帛,织染局的管事李湘容则带领局中人日夜将布料染色,以便到了五月初六能顺利的发放到后妃手中。后妃们裁制新衣都是司织坊发放的统一的布料,自然,这样也便于辨别谁的绣功要高,后妃们在这件事上,比民间姑娘们的攀比更是严重。
秦玖白日里在司织坊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日晌午,她待织染局最后一批布料染色完后,正要回府,便见云韶国的两位公主尚思思和尚楚楚带着侍从到了司织坊。
秦玖微笑着将两位公主让到了屋内,派人斟了茶。
“两位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来司织坊了?”秦玖微微笑道。
尚楚楚一双灵动的大眼打量了一番秦玖的屋子,“秦姐姐,我们就不能想你,所以来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