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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门纪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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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想知道什么是“欲哭无泪”?

  去看恒珠的脸。

  恒珠的脸总是那么好看,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酒窝蕴着一团蜜,腻得死天下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只要算得上男人的人。

  今天晚上这个人除了脸不象,哪里看过去都是一个男人,可恒珠就是笑不出来。

  她想哭。

  当这个男人扔去手里的长剑,一把揪住她前胸的衣服,把她从站立不稳的崖边上拉回来后,只是半睁开睡眼惺忪的迷糊眼,看一个沙包似的看着月下艳得杀尽天下男儿的她,然后问一句:“你想杀我?杀得了么?”

  恒珠听见自己的剑和那个人的剑掉下山崖的声音,她的剑是被挑下去的,那个人的剑是因为要空出手来抓她衣服被扔掉的。

  这个人,根本懒到用另一只手,原本是该谢他的,可是,把恒珠逼得一不小心要掉下崖的不也是他吗?

  “你……是谁?”他把她捉着,没有放开手,站在那里用力的想,但显然是没有睡醒的样子,而且很快就放弃了这种伤神的事情。

  恒珠只是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有着绝世风华却又有一个砸不开洞的石头脑袋的男子。

  “小王八蛋,还不放手!”她和他都听见从月下的林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喝叱。

  男子听到这声音好象吃了一惊,因此也清醒了许多,一边放开扯着恒珠胸衣的手,一边东倒西歪梦游似地向那边走。

  一个白衣的身影从林中飘了出来,轻如鬼魅,远远地看不清模样,只见肩上负着行囊,象是路客。

  “姐……”男子迷迷糊糊地问道,“是你吗?”

  那白衣的女子见到好久不见的兄弟依然一脸无辜的单纯睡样,又好气又好笑,一拳过去揍在他脸上,骂道:“不懂事的家伙,女人的胸口是可以随便抓的吗?”男子被打得一个趔趄,站是站住了,捂着颊站着一脸茫然,显然没有明白到错误的严重何以招致如此一击。

  那白衣的女子却又好脾气地转过头来看崖上的恒珠,笑道:“我家小叛原是不懂俗礼的人,你就当没这回事的好。”说完揪着兄弟就往林子里拖,拖没几步却又停下脚步,回头对恒珠道:“杀手么?这般娇嫩个人儿,还是不要做的好。”

  恒珠见那白衣女子拖着自家兄弟头也不回的进了林子,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已经变了百种千种,只觉得那一种沉沉大力拽住胸口的感觉仍在心口萦绕未去,一股子委屈劲儿猛不丁地就直涌了上来。

  霎那时,只觉得天也旋,地也转,两脚无力便瘫了下来,半晌两行清泪滚落。

  那个混帐男人竟如此的伤了她的骄傲,杀手的骄傲和女人的骄傲。

  很多年以后,恒珠想起来她可能是那时记住了绯家老三的名字,因为那个晚上她不止一次地用天下最怨毒的声音念过绯三公子的名字。

  杨叛,我要杀了你!

  (2)

  要说没心没肺,那也是有的,至少绯二姑娘每次用拳头狠K绯三公子那张天下男人都想痛揍的帅脸时都会在心里骂上这么一句,但要说轻薄,那却是的的确确真真正正的冤枉了绯三公子杨叛,虽说天下女人中大概只有绯二姑娘才会毫不顾忌的对这张脸大打出手,但显而易见的是绯三并没有意示到自己的长处,因而也谈不上运用这一资本去轻薄,顶多也就是对人不理不睬罢了。

  绯二姑娘却知道那张酷得一塌糊涂的帅脸下实际是一根永远没有睡醒的神经,拉着兄弟进了林子,没走几步觉得手上的感觉是越发沉,知道杨叛准是又要拜见周公,心知那崖上的女杀手并未走远,只好一手托起绯三公子的腰,挟起他向林深处掠去。

  绯二姑娘这般做也是有她道理的,殊不知这杨叛生来是个睡虫,每每睡醒又总有一时半刻犯迷糊的毛病,他自小在绯家大哥与二姐的宠溺下便有些任性,若是在睡得沉时叫他起来,一个不耐就是拳头招呼,绯门弟子不少遭过厄运,就连大哥也曾为此青过一只眼睛,兄姐宠着他也就由着他,日子久了,若非天塌下来,不是杨叛自己醒来是绝没人叫他的。

  绯三这一觉只睡得晕天黑地,第二日中午肚子饿得慌,只闻空气中有酒菜香气诱鼻,慢慢儿也就清醒过来,一睁眼只见阳光满地,自己睡在溪边草地,对面大石上二姐懒洋洋盘膝而坐,手里晃着瓷质小酒瓶,正似笑非笑地看自己。

  “蝶姐?”杨叛一句招呼还未出口,忽地面前扑过来一个健硕的人影,张开双臂向他抱来。正巧绯三公子迷糊劲还未过,下意识的一拳过去,那人却似早已习惯他这套,伸掌轻轻一接,杨叛的一拳便被一只大手裹住,随既哈哈大笑就势一把将杨叛拉到怀中抱住,象拍猫儿般在他脑袋上轻拍几下,笑骂道:“小兔崽子,哥哥抱着你逃命,跑一夜胳膊也累断了,你就这么报恩的吗?”绯三吃一惊,抬头一看,不是自家大哥又是何人。

  绯三公子就算再迷糊,这会子也清醒了,大惊之下,拖住大哥袖子问道:“怎的大哥也出门了?”

  走江湖你要遵守江湖的规矩,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江湖规矩中有一条那就是不要招惹有门有派的人,如果一定要招惹,那就不要招惹人多力壮的门派。

  当然,如果你够强也可以招惹人多力壮的门派,但你不要去招惹它们当中结成联盟的门派,比如说号称正派一脉或魔教一脉的门派。

  如果你觉得自己不但够强命还很硬,一定要去招惹结成联盟的门派,也那行,不过不要去招惹使暗器或使毒的门派。

  就算你又强又硬吧,如果活得不耐烦了,非要去招惹使暗器或使毒的家伙,也行,最后再劝你一句,无论如何不要去碰“绯家”。

  绯家不是江湖侠士,事实上从上百年前开门营业那一天起绯家就从来懒得涉足江湖,江湖上没有流传过什么有关绯家武功的消息,但几乎人人都知道绯家原是招惹不得的。

  原因很简单,绯家是医馆,江湖上怪医名医不少,但绯家却是唯一公开挑牌子专门研究打架闹事施毒放药切腿剁胳膊怎么治的医馆,似乎还从来没有抬进绯家时还有一口气,出来却没气的事儿发生过,而如今这林子里的三位,正是绯家这一代当家的三个人。

  要说绯家三兄妹出门,那也是常有的事,哪个开医馆的不出诊呢?可三个人同时出来却是从来没有的,虽然绯家人从来是出了名的不守成规,可是行医的却固有医德,断没有把医馆空着让临时上门的人找不着治病先生的道理。此番一抬头看到大哥二姐全在面前,绯三公子立时便楞住。

  绯大爷原本就是个喜欢捉弄人的性子,看到半年未见的兄弟呆傻傻的样子越发想逗他,拿手拍拍杨叛脑袋,促狭问道:“老三,你昨天可是走了桃花运?”杨叛听此话半天没有回过味来,楞楞地问道:“你说什么?”

  要知道绯三公子在没睡醒时做的事是怎么也记不得的。

  绯大爷冷笑一声,揪过兄弟的耳朵,俯过身轻轻说了几句,只说得杨叛满脸通红,一脚向大哥踹去,骂道:“胡说八道!”绯大也不分辩,呵呵笑着闪过,顺手一拳过来,兄弟二人便大打出手。

  绯二姑娘在石上看了一阵,鼻子里冷冷哼一声,说道:“大哥,再闹下去老三可要抓狂了。”

  绯大爷听见,沉下脸来,一把抓住老三的拳头,喝道:“住手!”

  杨叛吃得一惊,停下手来,只见大哥抬起头问石上的二姐:“你看如何?”

  绯二姑娘摇摇头:“这半年的闯荡虽有长进,但却不是昨日那帮人的对手,看来我们赶来是对的。”

  绯大爷闻言,放开杨叛的手,脸上却是一点儿嬉笑的神色都没有了。“老三,你可知道昨天晚上我们打了几架吗?”他问道。

  杨叛闻言呆住了,模模糊糊昨夜睡梦中似听见不停有打杀之声,却什么也不记得。

  可是,竟有人会惹绯家吗?

  “不但会惹,还不是一个人惹呢,”绯大爷哼一声,不屑道:“虽说不敢明白挑战,但摆明了是不除你不罢休。”

  绯三公子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你可记得屠叛南?”绯大见兄弟模样,知道他绝想不出答案,便出言点化。

  “不记得。”绯三答得倒是干脆。

  绯大爷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绯二姑娘已经是笑出声来。

  “那末,上月底你是否在镜湖边上医过一个快死的人。”绯大只好挑明。

  杨叛这才记起好象是有这么一个人。

  “出来之前我有没有叮嘱过你不要随便救江湖人?”绯大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叮嘱过。”

  “那你为什么还救。”

  “我想救就救了。”绯三的回答倒也简单。

  绯二姑娘再次笑出声来,绯大抬头狠狠瞪她一眼,叹口气也就不再追问了。

  想救就救了,这也不是不成理由,绯家人本来做事就是任性的,向没什么门规,也就没什么忌讳。

  “你可知道他是从各大门派的联合处刑下逃出来的?”

  “那又怎样?”

  “他身上负着名门正派的丑闻,本来已经死定了,被你救回来,结果本来被压下的丑闻在江湖上传得鸡飞狗跳,你就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吗?”

  “他做什么关我何事?”

  “你可知道,他受刑前各门派已放出话来谁帮他便是与所有名门正派作对?”

  “不知道。”杨叛摇头,“那个姓屠的,做了什么事?”

  “禁断之恋,”绯大答道,“又找了魔教之人。”

  杨叛正欲再说,忽见绯二姑娘摆了摆手,对他二人说道:“你们走罢,边走边聊。”

  “昨天打了一夜架,你还不累?要不换换?”绯大爷皱了皱眉。

  “没那么好的事,”绯二笑道,“要是老三又睡过去,我可抱不动他,还是打架来得舒服些。”

  绯大爷哈哈大笑,也不再说,拉过绯三公子就跑,不一会儿已消失无踪。

  也就是他二人刚刚消失,恒珠从林子那头掠了出来。绯二姑娘见到是她,倒也楞住:“怎么又是你呀,追了一夜不累么?”此时恒珠娇喘不断,显是疲惫已极。绯二姑娘看了半天,笑了:“你这般模样,倒是看得让人怜惜,要打也不是这个打法,过来歇好了再打吧,免得传出去象是我占了便宜。”

  恒珠听得此话,后退一步,横刀在前,一付戒备的模样。

  “你不是使剑的吗?那刀是你拣的?”绯二姑娘也不着急,从躺着的石上坐起来,一边啜口小酒瓶里的酒,一边向恒珠招招手,“过来吧,还怕我吃了你?”

  恒珠冷冷望着她,问道:“林中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什么话!你可仔细看过,我哪里取他们性命了,不过是让他们睡睡而已。”绯二姑娘笑得象朵花,“做医者的,悬壶济世为本,哪里会杀人?”

  恒珠仍是不动,戒备着。

  绯二姑娘从石上站起来,抚抚衣上的摺子,笑道:“你不过来我可要走了。”

  “杨叛呢?”恒珠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走了。”绯二答道,“若是找他,我劝你免了,昨夜的事他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你若找他讨公道,只怕他也不会承认的。”

  “他不承认我便放过他么?”恒珠叫道,脸已红了。

  绯二姑娘看她一脸,忽地就笑出声来:“原来你竟是这般纯情的,和江湖中的传闻不一样嘛。”

  恒珠又羞又恼,飞身上前一刀劈过去。

  绯二姑娘微微一旋身,已捉住她的手,就势按倒在地将刀夺过去顺手扔进溪中。

  “早说你这般疲惫的身子不合打架你却不信。”一句话说完,绯二姑娘已飘出去一丈多远,“收手吧。”

  “你若不杀我,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绯三。”恒珠恨恨叫道。

  绯二姑娘听这话,摇摇头:“你呀,却也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女子,真要这般我也没有法子。”说完转身提着酒瓶便走,“别说我没告诉你,别陷进去了,否则,只怕到时候伤心的是你自己。”

  (3)

  恒珠实在没想到绯二姑娘走了一段又突然折回来拉她一起跑,她也感觉到身后林子里有杀气逼过来,可是,那杀气十分有九分是冲着绯二来的,并不关恒珠什么事,绯二姑娘却突然善心大发并毫无商量余地一定要把她带离那里。

  “你一个碰不得惹不得的姑娘家,有气没力的躺那儿总不是好事,”绯二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边含着一种在恒珠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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