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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门纪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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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功夫,绯馆门前人都散去,恒珠自觉没意思,便也转身要进门,忽然眼角瞟见黑影一闪,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站到门前,似乎是犹豫着打量绯馆这边。

  恒珠心里好生奇怪,怎么今天看人都是越看越熟呢?再仔细打量打量,发现果然是熟客,这不正是那天晚上提了灯笼从后院出门的那个女人么?

  恒珠一眼认出红拂,心中就气不打一起来。那天晚上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等她听见动静出来只见到那个刺客红拂离开,原也没往心里去,可第二天中午去看她种的药草时才知道这女人居然踩烂了她的宝贝疙瘩,若是红拂在眼前,她早上去踩一脚讨回公道,这几天过去,虽然气是消了点,但火苗子还在呢,这一看见,腾腾又燃起来。

  “喂,你不就是那个刺客吗?怎么又来呢?”恒珠弊了气,挡在门口问那女子。

  红拂冷不丁听见有人唤她,抬眼见是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子,满脸的不善,好象自己得罪了她似的,心里便有些不满,哼一声道:“我来当然是夺人性命的,好狗不挡道,让开!”抬腿便往绯门里迈。

  恒珠气得要死,手里捏个诀,并指向红拂眼中刺去:“我们绯门岂是由你随便闯的!”

  红拂哪里管她,一掌直拍恒珠肋下,硬是要逼恒珠退开。

  忽地斜刺里一只手过来接下红拂拍来的一掌,原来是三公子颠颠地跟着二哥二姐去看配药,回头不见了恒珠,不知怎地心下忐忑,回过头来找,正遇见两个姑娘大打出手,赶紧一边拉住恒珠,一边挡开了红拂。

  “你拉我做什么?叫她陪我药草来!”恒珠涨红了脸,推开三公子的手,绯三素来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不理她,正色对红拂道:“大哥和二姐交代过,只要你不动手,绯门随你进出。”

  两个女子听这话都楞一楞,半晌恒珠跺脚走开,红拂冷声道:“我要见淡泊。”三公子点头:“我带你去。”红拂想想,心一横,“你带路。”绯三往恒珠跑开的背影瞅瞅,想叫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不理她,自带了红拂往内院来。

  方进得内院,只听见嘤嘤的哭声,间或有男子的叹气传来,原来那小影见了淡泊,悲从中来,两人既叹别后分离之苦,又知命不久矣,只愿死在一处永不分离,自是哭得昏天黑地,含笑本是淡泊好友,最是豪爽的性子,见不得女人眼泪朋友揪心,在一边暴跳如雷直嚷着要找到那个害人精千刀万剐,少不得又夹着绯嫂在一边细声相劝。

  一阵吵吵嚷嚷传来,红拂在院中细听,竟是挪不动步子,三公子在一边看了,也不吱声,只低头弯腰摆弄院中几株药草,半晌抬头,见红拂还是呆在当地,看那神色就知道不会动手,心里松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你何苦去拆散人家?”红拂也不知听没听到,只对门站着,也不进去也不动作。过一阵子绯三再抬头,她竟已走掉。

  红拂往外走,走没多远见二姑娘手里端了个药碗站在一间屋前对她笑。

  “我听得弟子说你来了,已经看过淡公子了么?”二姑娘问。

  “那是解药?”红拂却不回答,只盯着她手里的药。

  “你可要失望了,这不是解药,是我前阵子琢磨出来的起死回生药。”二姑娘把手里的药碗晃一晃,只见药汁漆黑如墨。

  红拂瞪她一眼,不理她,继续走路。

  二姑娘笑道:“我知道你猜我又耍你,信不信由你,不是每个看上去死掉的人都真死了的,只要还有一点儿热气,我就能让他起死回生。”

  红拂心头动一动,停了步子,“哪里有这种事?”她皱眉头问道。

  “当然有的。”二姑娘指了指自已胸口某一处,“往这里戳一刀子,断经断脉,可人并不是真死了,还差了那么一分呢!”

  “胡说!”红拂骂一声,掉头走了。

  绯二姑娘端了药碗但笑不语。

  绯大爷从屋里伸出头来,“叫你倒个药渣这么麻烦,又在那里诳人?”

  二姑娘懒懒抬眼瞧枝头雀子啄果子,悻悻道:“什么话?你听不顺耳怎么不出来教训?”

  大爷嘻笑:“你这么大人了,还要哥哥我教训么?”

  二姑娘瞧见雀子把果子啄下来:“由得我闹去?”

  “不要我和你嫂子收烂摊子就行,”大爷把头收回屋子里去,“反正你和老二别玩出火来。”

  “火?火苗是我点的,煽不煽得起来可不在我两个,”二姑娘冷笑,“得看这丫头是不是聪明人。我这边戏台子搭得再好,她不回个气儿和个声,这台也白搭!”

  (13)

  “这棋下得凶险!”二爷骑在墙头摇头晃脑,“错得一步,鸡飞蛋打!”

  “呵!玩到这一步要撤棋?”二姑娘怎么瞧他的浪荡样儿怎么不顺眼,手里正拣着药,顺手拈起一颗半夏,瞅准了弹过去,把二爷弹得一跳,“骑在自家墙头,要做贼吗?”

  二爷趴着墙头溜下来,口中悻悻:“我有什么办法?坐高点儿才看得清恒珠那丫头有没有从我院子里出来。”

  “你老躲着也不是回事儿,说起来把她灌傻的是你,灌回来的不也是你吗?两两相抵,也不算欠她。”二姑娘笑,“越躲着越让她疑心有鬼,迟早会被她捉到。”

  二爷嘿嘿笑:“事儿一了我就走,躲过初一再躲十五,不怕被她抓着。”

  二姑娘乐:“叫老三早点儿收她做弟妹,成了一家子还怕她会砍二伯?”

  “这倒也是。”二爷点头,“话绕回来,红拂这一着棋下得凶!”

  “娘娘见不到确实的死讯儿,怕是不会放心吧。”

  “是。”

  “那样疑神疑鬼的性子,只怕动不动手也是有人暗中瞅着的。”

  “照理说是会这样。”

  “这就是了,不管红拂真下手假下手,这人是非杀不可的。”二姑娘说,“我们担心也没用,全看红拂一个人呢。”

  二爷晃晃悠悠荡到二姑娘旁边坐下,觉得热,拾过二姑娘放在一边的团扇摇摇,又觉太轻,甩下叹道:“女人……”

  二姑娘大笑,踢他一脚道:“何时学会为女人叹气了?”

  二爷揉脚:“我叹女人机关算尽,到头来反误了一世心,只落得如履薄冰。”

  二姑娘放了盛药的簸箕,拣起被二爷甩下的扇子给他扇扇风儿:“你在大内走,这宫内的是非也该知道得多,说起来还不是男人的朝秦暮楚给惹出来的?娘娘又怎样?再高地位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现如今是小影没跟了皇上走,要那时小影跟了皇上走,皇上素来介意庄妃没有生养,说不定真的弃庄妃立她当娘娘,那时受苦的又不知是谁了。”

  “不管怎么说,庄妃这一手也真是狠,就算小影当时跟了皇上走,除了射覆和红拂无人识得那毒,而射覆当然不会出卖妹子,宫门一关要不了半年小影毒发身亡,仍然是做不了娘娘的命。”

  “不过庄妃既有手段查到皇上的一举一动,足见是个有能耐的人,与小影比起来,怕是由她在那种是非地做娘娘更合适。”

  二爷想着想着,忽然诡诡一笑:“其实我倒真想知道皇上知道这事的反应。”

  二姑娘用扇子拍二爷脑袋,冷笑:“不独你了,娘娘这般急着灭口,定然是这位子坐得不稳,有人同你一般心思要捉她痛脚,那样精明的人,会让你捉着?”

  “说得是,”二爷自小被二姐欺负惯,也不敢恼,只陪笑,“但就算精明,若迟迟不得皇子,这后位仍不稳的。”

  二姑娘听这话,倒叹了口气:“呼,可怜到头来还是别人一句话定生死。”细想想,气又不打一处来,狠踢二爷一脚骂道:“到底是你们这些花心男人的错处!”

  二爷跳起便逃,一边讷讷回骂道:“不讲理的女人,说这话当心犯上砍头!我又不玩女人,关我屁事?真是没天理了!”

  二爷一路逃出来,迎头撞见三公子睡眼惺忪从走廊那边过来,想是回房去午睡,赶紧过去一把揪住,哀求道:“好兄弟,去我那院子把你媳妇儿带走,别搅得我有家不能回。”三公子强睁眼皮看看他,哼一声:“她不是我媳妇儿。”又要走。二爷急了,叹口气幽幽道:“是了是了,没几日不见,连兄弟也生疏了,有屋不能进,我还是出去浪荡好了。”三公子最听不得这话,只好扯了二爷袖子说:“二哥别恼,我去就是。”

  绯三公子进了二爷的院子,见恒珠正望着一处花丛发呆,便上前问道:“你看什么呢?”恒珠回头见是三公子,想起昨日在门口他帮红拂不帮自己的事,心里着恼,扭头不理他。绯三自讨了个没趣儿,站着想想,忽然明白过来,上去碰碰恒珠的肩头:“你不要恼我,红拂是客,你是这里的主人,对外人自然是要客气一点的。”

  恒珠心里一动,就觉得好过些。三公子见她脸色和善些,又问道:“你为什么总往这院子来?”

  恒珠知道再闹小性子就是自己没理了,小声答道:“我觉得这院子以前似呆过的,总觉着以前认识二爷,想找他问问,却总见不到他人。”

  三公子说:“你才到绯馆,怎么会住过这里?我不记得以前有过你这一人。”

  “所以说奇怪,才更要问二爷了。”恒珠悻悻。

  三公子打个呵欠,只想早些带恒珠出去,二爷可进院子,他也可回房睡觉,“我见二哥出去了,你见不着他的。”

  恒珠有些扫兴,见三公子神情恹恹,知道自己搅了人清静,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那我们走罢。”

  两人一前一后往院门走,走没几步,恒珠“咦”了一声,指着院前一处道:“总觉这里该有块大石的。”

  绯三瞟一眼,漫不经心答道:“以前是有,后来觉着碍人出入,二哥叫人搬走了。”

  “哦……”

  一时间,二人突然楞住,面面相觑。

  “你当真来过这里?”

  “我记得来过。”

  “你以前是住在哪里的?”

  “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

  “十五岁前的事我一概不记得,记事时已在杀手门下。”

  “你未说过!”

  “没人问过我!”

  三公子顿时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看向恒珠。绯馆的规矩是从来不问人旧事,即使是入门已久的弟子,若是一心要守住秘密,当家的是从不强问的,是以恒珠进馆以来,还真未有人问过她来历。三公子原想,二姐显然是知道恒珠来历的,她引来的人,自己不便多问,谁知这里面似乎还有诸多文章。

  三公子楞了半晌,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拽过恒珠右手,撸她袖子看她手腕,果然见她腕子内侧有个叶形红印,三公子蹬蹬后退两步,半晌说不出话来。恒珠被三公子撸了袖子,脸色涨红,跳起来叫道:“你做甚么?”却见三公子满脸异状,便问:“干什么这样盯着我?”

  三公子把眼光低下来,口气温和许多:“没有什么,我们走吧。”

  恒珠心里越发起疑,忽然想起那日绯二姑娘正是在溪边抓过她手腕看了一眼后才硬带她回门的,莫不是这腕上的叶形胎记有什么蹊跷,一把拉住绯三道:“你哄我!”绯三顺势拖了她的手走往外走,一边极为和气地劝道:“下次见了二哥,有什么你自己去问他,他若愿意,自然会告诉你。”

  二爷远远望见绯三一路拖拖拽拽将恒珠带走了,松一口气溜回房中,往榻上一倒,叹道:“当真狼狈!”

  (14)

  一大早的,绯馆两扇红漆大门吱嘎嘎开了,看门老叔熄了门两边的灯烛,夹了把扫帚出来,瞧瞧天上,点点头,对门口提着把刀的红拂呲牙一乐,道声“好天气”,便低头沙沙地扫起来。红拂被扫起来的灰尘呛了呛,咳一声,向后退一丈,仍是立在当地。

  过会儿,老叔扫完地,夹起扫帚打算回去,走到红拂边上满脸皱摺子都是笑:“客官,是要早点呢还是要个凳子?”红拂摇头:“我不是来看病的,我等人。”“哦,哦……”老叔明白了,点头哼着小曲儿回馆里去了。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绯馆门口出来进去也有些个瞧病的人,红拂在原地儿等着,一直不见淡泊一行人出来,心中暗道:莫非他几个知道我在前门,自从后门走了?正这么想着时,见二姑娘把头伸出来看看,一眼看到红拂,笑道:“仇家等在门口寻事儿我见得多了,没见过你这般痴心的。得,终给你等到了。”二姑娘往门边上一靠,拿脚蹬着门槛子,叉着手接过旁边弟子递过来的茶一边啜一边懒洋洋往后头道:“你两个倒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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