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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劳烦娘子了,为夫已经醒了。”凌宇忽地张大双眼,嬉皮笑脸地应道,吓了随风一大跳。
“你这人,真是的,这时候还不正经。”嗔怪地瞪了凌宇一眼,不过还是马上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有点儿发热,快吃药吧。”
说完就走去端了药来,因为趴着不能起来,也不能靠着,只好让凌宇趴在床边,随风一勺一勺地喂他,很辛苦地才喝了一碗药。帮凌宇收拾好,随风等他休息了一小会儿,喘息少停才问:“伤口疼得厉害吗?”
“还好,挺得过去。”凌宇笑嘻嘻地说着,不过随风还是感到他是咬着后槽牙在说这话,也就不去戳穿他的坚强面具了。
看了一下外面天色,估计药店的伙计快来了,“那就好,等一下有人来帮你换药,现在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凌宇马上露出不爽的表情,“不想吃,刚喝了药,什么胃口都没有。”言语间还带着撒娇的意味。
随风纵容地笑了笑,也不强迫他,“那就等一会儿再吃吧,不吃东西怎么能康复呢!你现在是病人,也就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不会难受的。”
“就知道娘子最好了。”凌宇立刻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点头。
“还能油嘴滑舌,看来伤得不太重。”
随风和凌宇一愣,同时看向门口,就见云飞和郑世杰站在那里,云飞的脸色不太好看,而说话的人自然是一脸唾弃表情的郑世杰了。
随风马上走过去,将两人请进屋内坐下,召唤下人去端早饭,自己也陪云飞他们坐在桌边,让凌宇看了郁闷到死。
身为主人,随风自然要尽地主的责任,“昨晚休息得好吗?这里房间简陋,不比京城,更比不上王府,希望你们别介意。”
“哪里的话,房间很舒适,看来随风很会享受哟。”郑世杰忙着说道。
“那就好,还真怕你们不适应。”她这陋宅这次也算是风光了一把,王爷和当朝一品都赏脸,以后也许可以办个纪念馆什么的供人瞻仰参观,顺便挣点儿门票钱!
“连战场都上过,什么苦不能吃。”这次是云飞开了口,随风一想也是,云飞出征北方的时候条件肯定更为艰苦,心下也颇为佩服。
早饭上来了,大家都不吭声地吃饭,气氛沉闷,吃完了饭,随风又要喂凌宇吃饭,刚吃完饭药店就来人换药了,于是又是一通忙碌,等一切搞好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大家坐定,开始讨论这次事情的经过。
首先当然是被追杀的人讲述经过,“我是在腊月二十七早朝过后出发的,出城大概五十里的地方第一次被截,那次大概有十来个人,虽然我们击退了杀手,但是我的侍卫也有人受伤,所以没能在当天晚上到达镇江。露宿一晚之后继续赶路,这一天之中多次被袭,我们不得不离开官道,寻找藏身之处,晚上才终于到达镇江。原以为到了镇江这样的大城镇就不会有问题了,谁知第二天一早过江之后袭击不减反增,快到扬州的时候我的侍卫已大多战死,后来我也逃不过,身受重伤,再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停顿了一下,凌宇看向云飞,“王爷,可有救回我的侍卫?”
“只救回了两个,不过都重伤昏迷,现在应该在知府衙门那里照看着。”郑世杰抢着回答道。
云飞也跟着说明,“把你送到这里是想顺便保护随风,怕敌人知道你的目的地,劫持随风相要挟。”
“嗯,应该是这样的。”凌宇听了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风看了有些心急,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凌宇,你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么?”
凌宇摇了摇头,“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不能妄加猜测。”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随风很担心,如果那些杀手不死心,继续在这里搞暗杀就惨了,这院子里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抵挡得了这些杀手的攻击!。
“你怕什么?英勇无敌的六王爷在这里,郑小王爷和文公子又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凌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随风还是很担心,“可是这里还有那么多下人,他们都不懂武功,只能任人宰割的,谁来保护他们?”如果让这些下人受了伤害,她也会很内疚的。
这回是郑世杰拍胸脯保证了,“外面的官兵干什么吃的,当然就是保护百姓的了,再说那些杀手也没有精力理那些小人物的。”
这下随风才安心了一些,突然发现文清还没过来,正想着他到底去了哪里,文清就出现了。
“文清,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快过来坐。对了,吃过早饭没有?”随风忙着张罗让文清坐好,文清也不客气,挨着郑世杰坐了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当然吃过了!我早上出去办点事,刚刚回来。”看得出文清是刚刚由外面回来,带来一阵冷气。
郑世杰一听忙问,“文公子可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文清摇了摇头,“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打听了,但是没有那么快有回音,可能要到下午或晚上才行。”
凌宇这时开了口,“一路上多次厮杀,总会留下一些痕迹的,我们现在都不方便出门,只好麻烦文公子了。不知道文公子有什么问题没有?”
文清点了点头,想了想,开始发问,“凌大人,就你看,追杀你的人是江湖上的人还是官府的人?”
“我觉得是江湖上的人,他们有严密的组织,受伤被擒立刻自尽,而且武功也和官府人的路数不一样。”看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忙解释道,“是我的护卫告诉我的,几次被袭之后我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试图找出背后的指使者,但一无所获。”
文清沉吟了一会儿,“这件事很蹊跷,按说凌大人多年身在朝堂,而且从来没有外放过,不太可能会与江湖中人结怨的,怎么会有人如此不顾代价地追杀你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买凶杀人。”郑世杰跟着说道,“可能是朝中的某些官员对凌大人不满,于是买通江湖中的杀手来行刺。”
大家都转头看凌宇,等着他开口,凌宇反而沉默了一阵,“我承认我有很多政敌,但是能够买通江湖中人的还不多。先不说他们是否认识什么厉害的江湖人,单只说服江湖人对朝廷要员出手都是很难的。要知道,江湖人历来是不愿与官府为敌的,一旦惹恼了官府,惊动了官兵,他们一盘散沙,根本就毫无抵抗能力。”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确实是这样的道理,凌宇接着说明他的观点,“所以,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幕后指使者是非常想让我死的,但是不是不惜代价还要看他们敢不敢在这里下手。如果在官兵保护之下他们还敢来的话,就说明他们是势在必得的,这样我们就可以缩小怀疑的范围,毕竟不惜一切代价想让我死的人不是很多的。”说完,凌宇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在一阵沉默之后云飞说道,“世杰,让我们的人加强防范,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说完,郑世杰就出去布置防卫去了,随风看到凌宇面露疲色,知道他身体虚弱,刚刚讲了这么长时间,有点儿吃不消了。
“凌宇,你休息一下,最好睡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我会来叫你的。”
凌宇也确实很累了,点了点头,乖乖地趴在那里不出声了,随风帮他掖好被子,让下人多端来一个火盆放在床脚边,又吩咐丫环在门口守着,这才放心地和云飞、文清离开了房间。
三人来到含烟的房间,也就是随风现在暂住的房间,围桌而坐,继续刚才未完的讨论。
“文清,你怎么看?”随风首先问这个江湖人。
“凌大人说的有道理,其实江湖上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杀手组织并不多,而能发动这么多杀手攻击的更是如凤毛麟角,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的,不过要想找出幕后指使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云飞一听有了精神,“其实也不会很难,既然你说这样的组织不多,那和这些组织有往来的人也不会多,只要一个个查总能查出来的。”
文清摇了摇头,“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些杀手组织都很隐秘,一般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会知道哪些人和他们有联系的,我没有那么乐观。”
随风看了看这两个人,“我不懂这些东西,不过我想再隐秘的组织都会和外界有联系的,不然他们怎么做生意呢?只要他们还跟外界有联系,我们总会找到他们的漏洞的。”
“没错!”云飞也附和道,“只要我们有耐心,一定可以抓到他们的痛脚,一网打尽的。”
看看这两个人的表情,文清也没有再泼冷水,“嗯,不过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始终对我们不利。再说,这里远离京畿,我们可以调动的人员有限,不太安全。外面的那些官兵对付一般的江湖混混还差不多,面对高手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个没有问题,昨天我已经派人回京搬救兵去了,应该很快就到的。”见随风和文清都诧异地看着他,云飞解释说:“昨天遇到凌大人之后,我带人往扬州来,同时派了一个侍卫回京向皇上报告,请调更多的护卫,也请太医院派人来为凌大人疗伤。”
文清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我也已经下令让手下的人尽快来扬州,应该很快就到的。”
不过云飞的表情依然严峻,“今明两天会比较危险,白天没问题,晚上就很难讲了,我们还是要多加防范。”
“知道了。”然后两人开始讨论人手的分配布置,为即将到来的除夕夜做准备。
随风不停地左右看着这两个人讨论,一阵阵心悸,这种场面她两辈子都没有见过,心里很是害怕,不过不想露出来让大家担心而已。这个除夕夜恐怕会是她过的最惊险刺激的一个,希望不要把小命玩掉了。
突然想到了含烟,随风即刻出门,去含烟家中报了一个信儿,也让他们晚上不要过来。含烟夫妇都很担心,不过也帮不上忙,只能祈祷上天保佑了。想到凌宇该吃午饭了,随风又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家。
十五章
除夕夜本来该是热热闹闹的,不过家里有了这些“尊贵”的客人,随风只好低调处理这个节日了。因为担心会有人趁乱偷袭,所以取消了所有的庆祝活动,又考虑到大家的人身安全,所以亲朋好友一律谢绝来访,不得不孤孤单单地过年了。
还好,总算还有这几个客人作陪,晚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饭菜比头一天丰盛了一些,毕竟是过年,虽然不能大肆庆祝,加一些好菜还是能做到的。本来担心晚上会出事,不想让他们喝酒的,不过文清坚持要少喝一点庆祝,随风也就让步了。
因为这几个人的立场不同,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无话可说,可是在吃年夜饭的时候似乎也不好冷场,随风只好尽可能捡一些不敏感的话题,“云飞,你这次出来就不能进宫陪皇上和太妃过年了。”
云飞抬头瞟了随风一眼,点了点头,“嗯,我出来之前已经去看过了,等回京之后再去拜年吧。”说完又回到吃饭上了。
既然这家说不下去了,随风只好换人问,“凌宇,欣儿他们到哪里去了?”如果他把一双年幼的儿女孤单单地放在家里不管,她可是要说上一说了,哪有这样为人老爸的!
凌宇早早地就吃了一点清淡的晚餐,所以现在是趴在一个软枕上看其他人吃饭,“她外公把他们接走了,因为我在京城没有什么亲人,所以逢年过节的欣儿他们都去外公家里,热闹一些。”
说起热闹,随风不由得想起在现代时过年的红火,特别怀念春节联欢晚会,因此感慨非常,“唉,大过年的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真没劲。”
“你想干什么?”看随风好像真的很无聊的样子,文清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难道一个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吗?”想到就郁闷到死,以前至少还有含烟做伴,姐妹俩可以说个体己话儿什么的,现在面对这几个大男人,互相之间的关系还那么复杂,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世杰一听马上点头附和,“确实很无聊。随风,既然你是主人,是不是有责任为我们这些客人找些乐子呀!”
“我是很想呀,可是我琴棋书画一应不通,唱歌跳舞也非所长,想不出来什么乐子。”随风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摆明了让他们自己找乐子。
这下大家都难住了,郑世杰上上下下打量了随风一阵子,嘿嘿一笑,“随风,你是不是除了挣钱什么都不会呀?”
随风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回应,“是,所以,以后请叫我‘钱嫂’。”这下反倒让郑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