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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若成列侯了自己会这么样?后代子孙的前程绝对是无忧了,自己也肯定荣华富贵了。姜广仁开心的笑着,因为做一名合格的小混混,他图的就是荣华富贵,自己的荣华富贵。
至于子孙,能拉就拉,原先真正的想法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余少安理想自然比姜广仁远大多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还希望能真正的屹立在朝堂
第四百四十八章 保土安民,你倾我轧
广阳城下,围城在继续。
联军这些天里每夜都在不停地骚扰、攻打,但,他们下不定决心死拼,稍有伤亡就开始缩头,半个月了,给围城汉军造成的死伤人数还不超过两千。相比威县时汉军的两夜冲击,其强度上是天差地别。
“不过今夜他们肯定会多下些力!”祝彪望着城头轻笑。身后一众将领看着城头也在自得的笑。
因为就在此时,昔阳、东江两役十万战俘,在薄刀岭五千精骑与两万汉军步甲的押送下,守卫相连二三十里,把整个广阳城都要围起来绕过一周了。
长龙一样的战俘队伍,必然能对守城联军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和心理压力。这股压力如不能释放出和及时的缓解掉,看似固若金汤的广阳城也会自我走向瓦解。因为祝彪这一击毁掉的是他们的希望!
“将军放心,我等早就等着他们送上门来了!”
“就是。这些日子打的忒不爽快,姓龚的尽做缩头乌龟了。今夜有血性了才是最好!”
谢叔延、盛腾芳立刻表态。被祝彪在昔阳一战的辉煌激励的肾上腺猛增的这二位,做梦都想跟城里的联军实打实的干上一场。他们相信,自己以及自己的属下,肯定会有万分的努力去彻底的击败敌人。
祝彪昔阳一战干的台涨汉军的士气和心劲了。尤其是‘我要’那几句话,每个汉军将士听了都热血沸腾,都战意昂扬。
虽然祝彪也清楚,这种打鸡血式的激励并不能持续多长时间,可是至少是眼下这段日子,绝对能让全国的汉军战力暴增个两三成。
想想昔阳之战时全军将士势若疯狂的样子,全国汉军若都有这股战意和赴死精神,二十万新军也照样能硬憾乌维驮、乌师的两部大军!
“就看今夜了!”眯缝的双眼箭一样射向城头飘扬的中山军旗。
中山国西境。
一支乡兵正在整装待发。
中山国的乡兵就是北汉的民兵,甚至还要差一点。北汉的民兵就是郡国兵的预备役,官府再怎么艰难也会凑出一些钱粮和装备补给他们。而中山国的乡兵就是纯粹的民间武装,乡土武装。所有的钱粮器甲,所有的兵员耗资,全由乡里士绅或是豪强掌控。
当祝彪在中山国横扫半壁江山的时候,昔阳王都的一封诏令让西面半壁疆土的乡间村落活跃了起来。一支支乡兵以飞快的速度筹集起来,甚至一些豪强地主直接把自己的私兵家奴改成了乡兵。
保土安民的口号喊得震天响亮!
因为祝彪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俞州刺史,虽然人不连杀无辜,可抢起东西来却那叫一个蛮横不讲理。而且后者不知是不是饿死鬼投胎,那胃口大的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官府抢完了,就抢城里的官宦家族,亦或是勒索乡间的士绅。从粮食到盐铁,再到牲畜,没有不要的。
保土安民的口号一被喊起来,短短几日内就响亮了整个西境。
这里的一支乡兵就是即将被调入官府的之一。一支俞州来的‘蝗军’已经接近本郡了。
“二哥。”背后一声呼唤,丁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丁立在丁平身后,递上了一坛酒,年纪还小的他是不能出去的。丁平接过酒坛,对着丁立怏怏不乐的脸笑了起来。当初大哥从军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个摸样。
“大伯来了!”丁立列了列身,露出了背后跟着的丁平父亲。再对着丁平一抱拳躬身,退走了一边。
“爹,您老怎么来了!”丁平提着酒坛强强一笑。大哥生死未仆,他知道父亲是反对自己出头的,丁氏一族中有的是青壮儿郎。
丁太公并没再说劝慰的话,缓缓走进边儿,与儿子并肩站在一起,沉默一阵,声音才略有些嘶哑道:“自你三叔来信,我就知道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你。但我还是怕你一时冲动,以身犯险。”丁太公说话时的神采还能看得出,他到现在也在为这事忧心。
“老2啊,你爹我从前只想着光大我丁家门楣,走军伍之路是咱家最好的途经。但后来你哥补了官,派了差遣往北汉打,爹即是欣慰,又是担忧,总盼着你哥多立战功,光宗耀祖。
但咱们败了,你哥也没消息了,咱们这嫡支就只剩下你一个,可你现在要带着这三二百人去郡里跟汉人拼,爹心里怕啊,怕你也跟你哥一样没了音信”丁太公语气有些更因,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丁平当然知道老爹是在替自己担心,遂用话安慰他道:“没什么大不了,是俞州的蝗匪,又不是祝彪的铁骑。太守钱大人手下还有千多兵丁”
“爹从军大半辈子,你能骗得了我?从咱们老家到郡城,必经过白兰、东河二县,你随时都可能遇上蝗匪,朝廷又严令限期抵到。老2,不如”丁太公说至此处,略一停顿,神色像是有些难堪,但看着儿子还是接道:“不如咱拖延下去吧,反正你也只是乡兵,至多也就是丢个头上的虚头。那破官不要也罢!”
平日里满口光宗耀祖固执呆板的父亲,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父亲,现在为了自己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丁平心头一热流滚荡,两眼含满了泪花。
鼻头发酸,丁平抽提了一下,良久,语气决绝的道:“爹,儿子既然穿上铠甲,挎上钢刀,那就绝不会后悔!再苦再难,也要咬牙扛住,这才不失一条汉子!”
丁太公最后的努力也没劝会儿子,他心里一会埋怨三弟,一会有懊悔干嘛小时候不把二儿子的执拗脾气给改回来。儿子生得跟自己一样,认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心头一阵发痛,“你要是有个闪失,叫我”语话说到此处上,老泪纵横,那里还说的下去。
好大一阵后,丁太公见儿子沉默不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来,深深的望了二儿子一眼,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往会走去。
父亲佝偻的背影让丁平眼泪直流,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大声道:“爹!孩儿一定回来!”
这是中山国西境千多里方圆的土地上近日里是不是要上演的一幕。左革赢在昔阳城里看不到,朝廷勋贵重臣决意对北汉翻脸的时候,这一幕他们想不到。
但不管左革赢看不看得到,当初的勋贵重臣想没想得到,这一幕在眼下的中山国却是无时无刻不再上演。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
睦州,三日后。
相比一马平川的俞州、曲州而言,睦州的地势无疑要险恶许多。
汉与中山二国,无论哪一方向对方发起攻击,睦州都绝不是用兵的首选之地。
但两边比总有个高下之分的,北汉一方的白昴关地理只可以说中,中山国的昌平塞和大顺关却绝对是上。而崇山峻岭间的宁武谷,就是上上的绝地了。
所以,中山军北上攻汉的时候,白昴关虽挡在了道上却依旧选择了发兵睦州。这可以说是中山军的狂妄自大,也可以说是中山国的贪婪无厌。
可惜,最初的两万多中山军在白昴关下久攻不克,随即增添了一万援兵后,三万余中山军依旧在白昴关一线碰的头破血流。
就像是上天有意在保住北汉的一分元气一样,皇甫坚坐镇在睦州,高燮、杨延彰、李攀龙三将也都集中在睦州。
睦州军虽然只有万数郡国兵和新编练的不满万人的新兵,却以一打二,依靠着白昴关一线的地势,死死挡住了中山军的进攻,最初的半月里还打退了中山军不知多少次的绕道小股渗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转眼攻势如火似涂的中山军就被祝彪给打懵了。东江一役前后两战都大败特败,曲州的十几万主力军一半被砍掉,一半被锁了起来,然后祝彪去了更适合骑兵驰骋的俞州,短短五日里纵横千余里,扫荡了全部入侵的中山军。最后的反杀进中山境内,飞快的席卷了中山国半壁疆土,逼的执行睦州攻略的中山军大部调回了昔阳,遂即的一战中非死即被俘。
这下挨打受气了有一段时日的汉军开始雄起了。皇甫坚亲自出马,一万多新老兵丁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出白昴关,杀到了昌平塞下。
李攀龙、高燮、杨延彰三将轮番叫阵,要塞上的中山军闭门不出。
如此两军情形的剧烈转变,实在是有够喜感的。
“祝将军看,城头当中那身披暗铜明光铠的人,就是城塞中山军主将——罗云卓。”皇甫坚已经不长乘马了,今日叫阵他坐的是元戎车,祝彪昨晚领两千骑奔来,此刻骑兵隐于后阵,本人则在元戎车边听皇甫坚介绍敌将,同时也方便观敌。
“将领不将领的无须说。只昌平塞之雄伟,我军强攻城池就大大的得不偿失!”
一个合格的将领,固守坚城的时候,至少可用一个兵换取敌军的两个兵。如城池实在坚固高大,三倍的伤亡攻取城池对于进攻方来说是非常非常之正常的。
“我军兵少,决不可硬攻!”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一身转战三千里
不能硬打,那么是巧取么?自然更不可能。
罗云卓即使胆量再大,此时此刻面对风头正盛的祝彪也会变成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先曲州、俞州,后西境、昔阳,祝彪的名头太旺了。加之罗云卓手下军力仅仅五千,那就更不可能冒险出击了。
城外是一万六七千汉军步骑,以他手中的手里,折上一次就全军完蛋了,现在中山军的局面就是固守险隘,稳当即是上策。
所以祝彪就必须另想他法来突破了这条线,不然他好几百里奔波来到睦州军前干嘛?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攻破中山军防守,为睦州官府、睦州百姓的增值创收大业开山劈路,搭桥过水的。
曲州、俞州遭了兵灾,老百姓会祸害了好一阵,睦州百姓心有余悸唏嘘不已,心里头把皇甫坚敬成了神仙。而随即一翻盘,曲州、俞州的青壮跟在祝彪屁股底下抢霸起来了,这就立刻让睦州的上下眼红起来。虽然很大可能曲州、俞州民间的损失都远不是青壮们自己抢分得来的那点钱粮物资能够弥补的,但是传言纷纷,老百姓可不会一个个理智的去分析。否则又怎会有‘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呢!
再加之,百姓的身后还有官府。那些不久前还为两州死难殉国的同僚哀伤的父母大人们,这个时候两眼珠子发红的瞪着山对面,就盼着自己也能去大捞一笔。
说句实在话,随着祝彪身后的青壮与郡国兵们,抢来的财货钱粮、牛羊物资,十成里一半进了郡州县府库,另一半或分给了随同出动的青壮兵丁,或当做了征集车马的报酬,更有是作为地方的抚恤,剩余的则至少有两成是装进了大小官员军将的口袋。
因为祝彪自己就是这样做的,而且更过分。他一人拿了全军“烧杀抢掠”收入的三分之一,余下三分之一散给士兵,再有两成归给军将,剩余的算作阵亡将士的抚恤。当然,这里的‘收入’指的不是器甲军需,也不是物资粮食,而是纯粹的金银珠宝。
祝彪自从蓟县神拳门一赌得了八百万两银票之后,收入支出就一直无法平衡,即使中间也很干了几票声音,但家大业也大,收支赤字持续拉大,从来都是入不敷出。
中山国走这一趟,真算是大大的补给了一回。储蓄金额瞬间的直线飞升,谁还没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却也从四百来万两直接拉到了六打头的七位数。
五百年没遭过兵灾的中山国,五百年没直面过战争威胁的中山国,民间富裕的超乎祝彪的想象。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睦州的军民官府都感觉着曲州、俞州的人占便宜了,他们什么都捞不到,自然就有意见了。而也不知道他们走通了谁的路,朝廷那些大佬又怎么想的,在广阳城下蹲的好好地祝彪被一纸调令推到了睦州来。北平城里的祝明、余少安还没消息传来,余子良给了一个安心去做的信儿,让祝彪着实是挠头。
宁武谷里,一支五千人数的汉军正在沿着曲折费力,高地不平的谷底狭道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当头的就是祝彪本人,作为全军统帅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而在队伍最前做斥候的,则是刑天笑、楚剑、睦州六扇门总捕头施天霸,三人为首的一水儿由一流水准以上高手组成的三十多人斥候队。
楚剑也是廷尉府的金鹰锐士,与刑天笑交好,与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