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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出几个重臣和家族,日后再补偿回去还不是一样么?他们可没说‘抛出’就斩尽杀绝。官职降下去升上来可都是左革赢的一句话。
中山国、唐王一方根本就没半点的诚意,否则藏身中山国使团中的唐王的人怎么半点面不漏?
你唐王要掩藏自己‘污点’可以,但也总要给亏者道一个歉吧?
头都不漏一下是何心底?
草草扰扰了这么多天,还是屁事没说成。广阳城下,两军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宁武谷里,祝彪该怎么进军就怎么进军;昌平塞下,汉军该怎么叫阵还怎么叫阵;俞州、曲州与中山交界,汉军、汉民还怎么对中山用强继续怎么用强。
实质意义上,两边的关系没有半点缓和!
袁洪怒火充胸,两眼恶狠狠地看着面前一身便衣之敌,当下顾不得实力上的悬殊就冲了上去。大刀斜劈而下,速度、力量、精准都达到了袁洪自身的巅峰。为了给贴身的四名亲兵报仇,他爆发出了自己最强的力量。
但是便衣人手中轻巧的软剑抖得笔直,只是轻轻一磕,侧身躲过,一步上前翻身剑势一引就直刺袁洪中胸。便衣人该是联军中护卫高级将领的高手,厮杀经验极其丰富。
袁洪一点都不敢小视软剑,看起来是软绵绵的,贯通了呢你后却是穿甲破铁,他四个亲兵中的两人就是直接被软剑直接一剑贯穿了心脏。于是大刀横摆,拦腰向便衣人砍去。鸭蛋粗细的刀杆有十足的把握在软剑刺到胸甲前搅开这一击。
便衣人飞快的变招,软剑不再刺下,而是顺着刀杆下滑,雪亮的剑锋映着阳光反射出一圈耀眼的光晕。
袁洪也是从军多年的老人,临阵厮杀经验丰富,又是使惯了大刀,这种短兵入刀的情况都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当下就做出迅捷反应,左手握拳猛击,刀首下戳,右手一转,倒起刀杆来就打向便衣人。
手段运用的十分恰当,但他的实力与对手比起来逊色太多了。在速度、力量和内力上逊色太多了。见一招无功,那个人顺势进身,右肘猛抵袁洪胸腔。对倒打来的刀柄仅是斜侧了一下身子,用肩膀撞了回去。袁洪却是感觉着左胸一痛,身体好似被铁锤击打了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壁垒上。
落到地上后,胸口还在一阵闷痛,嗓子一甜张口突出一口血来。
身为领军之将,袁洪的的穿戴自然不同于寻常中下军官,武艺也明显高出常人一筹,那便衣人当然认定他就是汉军头领中的一员,那里肯这样放了去。大步跃起,身子轻易掠过丈许距离,赶到袁洪身前软剑噌噌的鸣响中直成一线,照胸口就疾速的刺下。
袁洪两手空空又刚受重创,无力抵挡,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那穿心一刀。却没料到,几支利箭弩矢先软剑一步赶到,“嗖嗖——”的尖锐破空声让人绝对无法忽视。
再接着更让人惊异的是,翻身避开飞矢的便衣人才刚刚落到地上,第二次弩箭就飞射而至。第三次,第四次软剑剑影不得不似孔雀开屏一样炫在身前。可便衣人最终还是被弓弩破开了防御,射向心口的一支箭矢偏离了目标后正命中其右侧胸口。
汉军营内聚集起来的一个又一个狙杀小组,二弓三弩,足以令一些措手不及之人陷入罗网。何况围攻此人的并不止一个小组,这个便衣人就是落网的高手之一,受伤之后的他飞身蹿去胸墙后,虽没了弓弩的攒射却陷入了余十重甲步兵的围攻,至到死亡。
这只不过是战场上的一个小小缩影。
汉军虽然都是精锐之士,可联军今夜发狠之中,其城内主力针对一门之汉军乃是具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他们在付出三千多伤亡之代价后,砸开辕门实是没有攻不进的道理。
没有了鹿角,没有了拒马,辕门大开,挡路的推车也被掀翻砍碎,面对着已经没有丝毫阻碍的大门,汉军凭什么不让联军冲进军营?
当初威县西门的第二战不也是如此。只不过汉军将先期那巨大的伤亡转嫁给了牛马,联军却是真真实实的承受了下来。
在白刃战开启之后,狙杀小组就活跃了起来。虽然黑夜人头攒动,敌我混杂难辨,弓弩的杀伤力陡然降低了不止一个水准。可也更具隐蔽性了不是?
盛腾芳是南门主帅,他的悍勇毋庸置疑。把部队交给李宪指挥,盛腾芳带着身后的亲卫如一块巨大坚硬的礁石矗立在联军奔涌向前的汪洋洪流当中,任其激流回荡我自岿然不动。
一柄大斧上下翻飞,迎面冲来的联军兵将无不是命丧当场。没有指挥,没有口号,只有奋不顾身,以身作则,盛腾芳的厮杀在前很快就激励了本寨上下的七千余士兵殊死奋战。
“杀呀,弟兄们,堵住缺口!”重新站起的袁洪继续在高呼酣战,在第二批联军冲进辕门向军寨左右两侧延伸时,他已经派出了手中所有的兵力,剩下要做的就是身先士卒冲入敌军中。
汉人、中山人、周人,双方战士的尸体铺满了壁垒前的整片空地,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军寨所有的土壤。倒下的尸身都成了汉军阻挡联军继续增进的墙壁,堵住了狂风巨*的冲击,退潮后的军寨当然是遍地鲜血,及留下的数以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和重伤者的呻吟、伤残者的哀鸣。
营盘依旧牢牢的掌控在汉军手中。祝彪在蔚州奋战,汉军在广阳城下也从没歇着过片刻。
沙井。
作为宁武谷封口中山军的一个预备地,城池内府库储存了足足上万担的军粮,足够三千中山军四五个月所需。再加上宁武谷口缴获和甘河口城的缴获,一万六七千石粮食,足够出谷汉军半年之所需。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是千年不变的真道理,由此多粮草在握,汉军已经立于了进退自如之境。
所以,祝彪的作战计划就也要进行一些小的改动了。
他将直接领兵攻打大顺关,虽然肯定拿不下,却要切断昌平塞—大顺关至太谷郡的通道。
而祝彪原本的打算则是尽可能的在蔚州制造恐慌,逼迫昌平塞—大顺关一线的中山军不得不调兵遣将稳固后方。
虽然大致上的行军路线都一样,但改变了少许后的作战计划将远比先前的策定更具侵略性和主动性。
陇山,南按宁武谷余脉,北枕蔚州境内第一大山川确山,虽长不过二百里,却生生南北截断了昌平塞—大顺关至蔚州平原的通道,地势自西北而向东南倾斜,势扁长,中心山、川、塬皆有,潍水也穿山而过,是以形成了蔚中地区两山夹一水,一水分两塬之地势。
朱携自宁武谷口大败后,引残兵退到了山中,跋山涉水回到沙井,却又是被一顿痛揍。两千兵最后只剩了五百余望东而窜逃,继续沿大山转进,由东再向北那就可以到陇南了,连甘河口都不去想了。
祝彪引四千兵出甘河口,攻占了陇山南端的九峰县。留数百兵驻守沙井、甘河口两地,一则作为后勤基地看护粮草,二则照顾伤兵。
这下汉军兵出宁武谷,军临陇山,风暴一样的消息自九峰县沦陷之后才飞速的席卷了整个蔚州大地。但蔚州地方的中山军也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被祝彪的名头给吓傻了,祝彪军都临到陇山南了,两日内也只见得陇山中西北几县有什么大的反应。
第四百五十三章 味太浓了
大顺关。
“报”急切的声音拉的悠长,听得范纯举眉眼为之一皱。
“报上将军,汉军祝彪率军数千兵发大顺关而来。”进帐来的一快骑全身都是土灰,两眼布满血丝,额头汗珠滴滴的淌下,在脸面上留下了一条条灰色污渍。
“义亭、甸山的粮草可曾搬走?朱携到了何处?”范纯举瞬间将皱起的眉毛恢复平顺,和颜悦色的问话来。
“回上将军,义亭、甸山的粮草已经搬至涡亭。但朱将军被汉军高燮部缠搅,暂时无法从石县脱身。”
“高燮?!”范纯举眉头一凝,看来朱携是指望不上了!
作为中山国的上军将军,中山军里排在前五位的重将,中山国于北汉境里打听来的那些消息、情报,军事上的他都清楚。那其中就有相当一部分就是记述俞州、曲州、睦州三地汉军将领的。
三州郡国兵中军侯以上的人事变动、人才名号等都有相应的记录。高燮就是其中极靠前的一位,睦州军里还有李攀龙和杨延彰二人的资料和信息。倒果真不愧采风使的重视,开战以来这三人表现在南部三州的军将中是出类拔萃。
范纯举相当了解高燮,对上他朱携没的好果子吃。
“下去吧,好好歇上一歇!”让这快骑退出,范纯举示意亲卫好好招待他一番,自己的两眼则紧盯在了桌案上的地域图上。
“这样可行么?为什么不试一试?他还能翻了天不曾?”足足有一个时辰,范纯举面色忽的一正,双目眼神一凝,拿定了心中主意。
眉宇间满是坚毅,再无一丝犹豫之色,“来人,传我军令。”
“着罗云卓调昌平塞三千兵入大顺关,以赵统为正,张世安为副,固守大顺关,不得我令不得出击。”短短的一个时辰里,范纯举想出了一个很不错的战略——“围魏救赵”,再接上一个“以逸待劳”,他要在陇山给祝彪一个苦头吃。
“命朱携,与我死缠烂打,拖住汉军高燮部。”很可能性不太大,但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得失之间范纯举心里面并不太在意,能减轻一点压力自然要减轻,减轻不了也就罢了!
战甲鳞片碰撞声由外面传来,得到范纯举将令的大顺关副将赵统飞快前来。范纯举看着恭恭敬敬的赵统,这位他手下的亲信爱将。“明日我就会领兵出战陇山,你与张世安驻扎大顺关,无论关下如何,都不可擅自出击。”
范纯举领兵出征,如果汉军杀到了关下,范纯举远在关外他毛的命令可以下达到关里啊,这分明就是要赵统死守城池,闭关不出。赵统双拳一抱,“末将领命。”声音洪亮,如若鸣钟。
第二天,昌平塞的三千兵抵到大顺关,范纯举带领着原大顺关中的五千正军开出了关去。
他要经三石、高明两县抵到陇山北端,掉头南下汇合朱携部之后,兵力将达到六千人,还有各县的青壮,估计不下万数。如此岔开祝彪军走陇山中部,沿潍水横穿陇山抵到陇东的兵锋,直击汉军空虚的后尾。加入高燮部还在石县、义亭、甸山,那么他那一部汇合了留守宁武谷口的汉军也不过才一千多人,自己军里四倍于其,何惧之有?
陇中、陇南乃至甘河口、沙井二城,民众皆是中山国民,绝不会襄助汉军。即使是强兵猛攻,范纯举相信,汉军也凭借不了那道城墙来阻挡自己前进的脚步。
没有百姓相助,单靠一千多兵何足道哉?
而乃陇南是祝彪屯粮兼退路之地,此处一失,等于是断了祝彪在蔚中一带的根基。得到消息后他必然会领兵从大顺关下撤回。
到时自己以逸待劳,九峰城或是甘河口,再或是沙井城下就是他范纯举为中山军一雪前耻之地!
“什么?范纯举领兵直取陇南!!!”飞骑送来的消息让祝彪军中诸人无不惊诧,就连祝彪都没想到范纯举会如此胆大。一直以来都有铁壁将军之称的范纯举今日竟然也会玩这个奇招?
“我军情报太落后了。”
祝彪已经带军沿潍水东进,走了过半路程,却还不知道范纯举早在多日前就领兵出了大顺关,而且多乘马车,行军速度极快。这是他在北汉境内作战时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将军,范纯举这是在逼我们撤军啊。”杨延彰略微惊疑了会儿,但转眼间就看出了其中关键所在。“他想先以多击少打败高将军,然后以逸待劳,在九峰县与我军一决高下。”
“杨将军说的不错,但我军不扯不行啊!”范纯举的飞师绕进,委实是有些出乎预料。在义亭正跟朱携亲热的难解难分的高燮差点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紧忙收兵后退这才避过了范纯举的兵锋,加之石县、九峰两地大规模的车马难以速行,影响了范纯举部的追击,所以才安然的返回了九峰县城。主力固然无损,但高燮部眼下也就只剩下八百人了。
留守甘河口的一个军司马,连忙再派了二百人增援九峰,但如此一来汉军在甘河口与沙井两城的兵力就已经削弱到只剩五百来人了。其中伤员占据了六成,重伤、伤残者就足有百人。也就是说现在甘河口、沙井两城的汉军算上能动弹的伤病员,也只有各二百兵丁。用这点兵力看守一个敌国的城池,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九峰县城池并不太过坚固,中山国又不是北汉,他们已经五百年本土不经历战火了。且城内又有心向中山的若干百姓以及一些富户,范纯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