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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纪大海、季家桂良,三大家各出一名教头,另有十名精锐护卫,今夜随孙天风夜入祝家庄。
“走——”两指交错,白瓷酒盅似沙粒一样化成了粉齑。凌厉的肃杀之气在孙天风身上爆出,两位师兄的仇终于要报了。
“少爷”祝洪又一次叫道。
等人的时候最焦虑,从天黑时候做好准备到现,祝洪即便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心也都焦了又焦。陈王季三家的王八蛋今夜真会来吗?
祝彪一直神情沉静的注视着漆黑的夜里。平静的面容让祝洪焦急的心不由得凉了凉,这是上位者的影响。
自己上过战场的老兵都比不得少爷沉得住气,祝洪心中没有羞愧而是不止一次的感到欣慰。军事氛围深重的祝家,祝彪这样小小年纪就沉得住气耐得住煎熬的性格,尤为值得赞叹。
“如果在战场上,少爷或许真可能有大作为呢”
陈绍辉、孙天风是不会把计划告知祝彪的,今夜的行动,三大家里也只有可靠地内部人才会知道。
但是在夜禁森严的庆县,深夜里拼杀,想要不受‘约束’,县尉和城北巡检司却是必须要打好招呼的。
谁让江家跟绿绛岭那么的恨祝彪呢,不但要杀了祝彪,他们还要灭绝了庆县祝氏。在这些人的心底,一条祝彪的性命根本偿还不了钱沣三人的血债。
赵诚启的态度隐隐发生了转变,县尉、县衙下属的三校巡检司巡检很快就感觉的到了,在重金的诱惑下,县尉和城北巡检当仁不让的为三大家今夜的行动开放了禁制。
巡查路上的一点小小转变瞒得过外人,却瞒不过巡检司跟城卫军中的一些老油子。县尉、三大巡检都是跟赵诚启一样劫难后履新庆县的,可是巡检司以及城卫军中的巡校、兵丁却不乏是一些先前的老人。
这些人总算还念着老上司祝均国的一丝好儿,消息在傍晚时分传递到了祝家庄。
一千多人的一个大庄子,祝家坞堡当时在外人眼中完全就是一个小型城镇,可是现在,全部空荡荡的,夜晚里灯若熄下,恍如鬼蜮一样。
祝氏宗族只剩下不足一百五十人还住在这里,大部分人还都是妇孺孩童,老人一个没有,青壮年不足三十人。
四年多时光,对于祝氏宗族来说就是忍辱负重的时光。从当初全县第一豪强没落到如今的苟延喘息,祝氏族人心头的恨不仅仅针对胡狄,更针对落井下石卑鄙无耻的三大家。
两边的矛盾完全是无法调和得。
“驾,驾”三十四匹快马疾驰而行,下了官道,一条不逊色官道多少的大路直通祝家庄前。
大地微微震颤起来。
“马蹄声!”所有的人精神一震,两眼死死的看向庄外。
二十名男丁,祝彪的身后站立着祝家三分之二的战力。
“隐身——”黑夜中祝彪的视力也只可隐隐看到远处奔来的黑影,应该就是三大家的人。
竟然骑马而来,他们想要干什么?
祝洪的两眼已经开始充血。
繁星满天,月亮只剩下弯弯一牙。淡淡的星光下,祝彪看到当先一骑赫然是一身道人的打扮。
“三大家请的外援??”
念头刚钻出。
“祝彪小儿快快出来,看你家道爷我如何屠了你祝氏全族!”
两脚脱出马镫,跃起身来脚尖在马鞍上一踩,孙天风整个人就犹如一只大鸟一样直扑向残破不堪的祝家坞堡。
“摩云金翅功?”
祝彪两眼精光一闪,立马意识到来人是谁。怪不得三大家这些日子如此沉气,原来靠上高手了。
“放箭——”
祝洪大声吼道。他虽然只是祝家的家仆,可是三辈人就已经入了祝家,非是绝对忠心,也不会被赐了祝家姓。
祝洪年小时候是祝若鸿的玩伴,一起从军追随左右,只是后来腿上受伤了有点坡不得已才退伍返家,娶妻生子。大劫难后,祝彪从死人堆里找出了他,妻离子散自不用提。
二百多人的家丁家仆,或死或逃或散,所剩无一。祝家最后只有祝洪这个早已经除了奴籍的家人依旧忠心耿耿的守在老宅。
因为从过军,战场上历练过,武艺也是最好。祝洪自动担负起了祝氏宗族残存青壮年的教导师傅一职,四年多来威望早已经种在了身后二十人的心中。
烂船还有三斤铁。祝家再破败,也不会缺弓箭,何况祝彪回来了这些天里也从柳正初那里周转来了一些。
二十只狼牙箭腾空窜起,对准的目标却不是直扑而来的孙天风。他是祝彪的猎物。利箭激射,笼罩向策马奔来的三大家
六十八章 孙天风笑了
“一剑纵横——”
跃上城头,一匹白练似的剑光从祝彪手中射出,刚修成的《纵横剑法》,正好拿对方来试手。
孙天风心中一惊,完全没料到祝家庄准备如此充分。弓箭、祝彪,都到了。但依旧是冷哼一声,手中拂尘只轻轻一摇,便尘丝束裹如一道华绸一样卷到祝彪突然刺来的剑上,运起内力就想一举震断。
但是《纵横剑法》一流品阶不是白来的,拂尘长丝与剑身刚一触到,剑身内蕴含的劲力就震得尘丝一松,待到孙天风第二股内力传来,祝彪已经翻腕抽回长剑,平平的往身前一抹。
剑光在淡然的星光下快如闪电,直拦腰削向孙天风。
“该死!”心头暗骂,孙天风已经无法换气发力。
《摩云金翅功》不是《曲流九折》,高度、速度是它的优势,半空折旋就差的太远了。
孙天风本以为自己二流高手的实力,跃上城头不成问题。却没想到祝彪已经张网待捕,两者虽然差了一个层次,孙天风也没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一式拂尘做了无用功,孙天风已然旧力耗尽。祝彪又平平的在身前一划,孙天风像以脚点墙也做不到。
拂尘收回中胸,尘柄一挡祝彪来剑,借着这股外推的力就轻飘飘的落往地面。
祝彪两腿用力一蹬,身形疾闪的也抢下了城去。
他才不愿放弃这次先手,长剑笔直的冲着孙天风后背刺下。
孙天风听到脑后呼呼剑啸,拂尘斜挥,飘转身中化作万点银针,往袭来的祝彪身上洒将下来。
灌足了内力,柔弱的拂尘尘丝变得像铁针一样硬,祝彪由上往下的一剑愣是被架了下。孙天风挡开祝彪这一招,没有急着再以拂尘进招,而是将拂尘交去左手,右臂向背后一探,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就已经现在了手中。
左手拂尘,右手长剑,换移之际,杀着齐施。祝彪几式的表现得到了孙天风的重视。
祝彪斗逢大敌,精神一振中,想到这道人内力沉厚,出招尤是迅捷,还有拂尘这等冷门兵器,当下集中起全副精神,就要展开全部所学,应上这一战。
孙天风剑法轻快凌厉,一柄拂尘上下翻腾,左右手配合默契。甫拆十数招祝彪就有吃紧的感觉,《纵横剑法》固然犀利无畏,可他内力不如人,剑光飞舞中就渐渐如一头落入网中的野牛,横冲直撞个不停却始终无法脱困。
纪大海、魏晓东、桂良三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祝彪这架势显然是翻身无力了,那自己三人就只等着杀入庄内就是。
“二位兄弟,我等分头杀进,看他祝家庄还有多少人手,多少箭矢。”纪大海朗声大笑,目光落在祝家坞堡残破城墙上如胜利在握一般。
他们有三个三流高手,三十名精锐家丁,硬冲当然杀的进去。可折损就是必然的了,而且此次行动,图的是将整个祝氏宗门斩尽杀绝,这是孙天风唯一的要求,那自然要合拢围杀,穷搜所有才是。
“该死——”轮到祝彪说这句话了。
每一个祝家子弟都是祝氏最宝贵的财富,真死伤上一部分他会心疼死的。
“洪叔,带人退到庄子里——”
虽然早得到了消息也对内已经做好了安排,但孙天风的出现是祝彪绝没有料想到的。就好比他决定孤身入庆县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九曲剑派内门弟子’的虎皮虽然已经扒掉,可是庆县内的陈、王、季三大家却绝不会知情,他们自身的消息绝没有那么灵通。
事实上若没有孙天风的出现,祝彪自己只要不打着‘九曲剑派内门弟子’的名头来事,就不会有半点不好后果。对他境地一无所知的陈绍辉等人还都会把他一直当初九曲剑派的内门弟子来对待。
陈、王、季三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三流高手一级的教头,这一点不需要祝洪告知他,祝彪就早已经从记忆中知道了。但他自持有《阴风三命剑》在手,寻常三流人物根本当不了他一击。
所以才张网以待,等着三大家的人手来自投罗网。
可孙天风的出现搅乱了全局。一眼看出他武功的来路之后,祝彪心头就不由得提了起来。
自己被套住了,三大家的教头可就无人能敌了。洪叔撑死只能拖住一个,若是让另外两人欺近了身,二十名祝门子弟可不够他们宰的。
教头后面跟着的家丁为数不少,万一他们在祝家庄内闯到了正点上,事情就更麻烦。日后自己就是屠便三族,也挽不回今日的损失。
这一刻祝彪更加的郁闷恼火,十天的时间啊,自己怎么就没想着先挖几条藏身的地道呢。天冷土地硬,不是理由。
“小子,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祝彪分神了,孙天风局势更占优了一分,这让他既高兴,又恼火。
高兴的是祝彪牵挂庄内,心神必是要分的;恼火的是自己堂堂二流高手对付一个三流小虾米竟然也需要对手去分心,这简直就是耻辱!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孙天风现今局面虽然占优,可是一直没有形成压倒之势,甚至于祝彪《纵横剑法》的剑势都没有被打乱。
在基础剑法十层十大圆满后,祝彪应用起《纵横剑法》之类的剑法来完全是得心应手。
而且孙天风还知道祝彪还有《阴风三命剑》这一压箱绝技,总之,孙天风原有的高傲已经消磨了大半。他清楚,自己想要拿下祝彪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孙天风才不想因祝彪而受伤甚至是重伤呢,所以在羞恼之中他忍耐了下,并且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招式收了一收,重重罗网中若有若无的给祝彪闪出了一丝缝隙。
生死相搏中,局势上的每一丝变化双方都了然于心,那一丝隐隐可现的缝隙立刻就被祝彪感觉到。但是73点的智慧告诉他,那不是一条‘生路’,缝隙的背后必然会是一个足可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死亡陷阱。
《阴风三命剑》——
《纵横剑法》剑势一收,祝彪挺剑摆在中胸,面对着孙天风毫不减缓的长剑拂尘,干净利索的三剑依次刺出。
“杀——”长剑如同一头怒龙,张牙舞爪又一往无前的直向那一丝缝隙撞去。
孙天风笑了。
六十九章 祝彪也会《摩云金翅功》
“阴风三命剑——”
孙天风脑子中立刻闪过这招剑势,来庆县之前,他对祝彪已经做足了功课。
“嗤——”
刹那间祝彪第一剑就疾刺而出,萧萧剑气,划破长空,一点寒星直朝孙天风眉心坠去。
“当”,孙天风挥起手中长剑毫不避让的迎上。
《阴风三命剑》劲道雄浑,三流高手几乎挡者披靡,如此威势二流人物中除去那些功法特殊者外也极其少见。但是孙天风段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而且现在的情况还是他‘网罩’着祝彪。
两剑相磕,针尖对麦芒,针尖依旧麦芒已折。祝彪长剑只是微微一阻依旧长驱直入,孙天风舞起的剑光却似打碎的琉璃盏一样支离破碎。
孙天风大吃一惊,即使他心中已有准备。可不亲自来接一式《阴风三命剑》你就不知道它所带来的震撼!自己已经使出了《巽风剑法》里威力最大的一招,但完全不是对手。滚滚而来的真气直往自己手阳经里灌,非是当机立断退让开,右手经脉就已经要受创了。
运起《摩云金翅功》就往后退,长剑翻挽,孙天风在胸前布起了一道剑墙。祝彪一剑走尽,孙天风的剑墙毫无意外的撞个粉碎,但是也没能再赶上孙天风。
第二剑、第三剑继续杀出。可是面对打定主意不硬拼硬架的孙天风祝彪又能如何呢!
虽然震得孙天风气血翻涌,脸红了,虎口麻了,右胳膊都有点酸。但是都是表表皮,没半点实质性的收获。
“哪里走——”孙天风大呼。
三剑完事,祝彪撒身就往祝家庄里退,他反倒粘了上来。
跟着祝彪蹿上坞堡墙头,急追不舍。脚尖在墙头上一点,整个身子如是一支大鹏扑下,左臂一震,拂尘挥洒,丝丝尘丝宛如万千钢针,散着老大一朵白花朝着祝彪背心罩去。
没有运起《摩云金翅功》,怕被孙天风瞧出破绽,《八步赶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