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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进退失措的胡骑被二线的箭矢直接钉死在了地上。虽然汉军人数稀少,却三面受攻三面反击,争锋相对,不让分毫。
汉军的方阵稳若磐石,折损很小很小。两军厮杀,就像是钢铁与沙土的碰撞,前者很小却极坚硬,后者很大,却散而无力,彼此间战损比例早就超过了1:50。
虽然现在胡骑体力充沛,和汉军战士的体力更充沛啊。
算上被弓弩射杀的人数,前后两拨六千胡骑已经快倒下一半了。
祝彪拔起了一杆赤红的战旗,往空中一举,左右一绕一晃,严整的方阵阵型开始了变化。左右两侧的刀枪兵以阵型前排的第一个士兵为轴心,分别作出左右斜上方弧线包抄运动。在什长、队率一级基层军官的口令声下,士兵们挺枪持刀而行,逐渐完成转变,看上去就像方阵中打开了两支翅膀,向前包裹了上去。
作战中的任何一种阵型转变都是非常困难的,一个处理不好,整条阵列就会中途走散打乱。瞬间敌我局势逆转,还是自己主动来找抽。
但是训练和磨合都是100的右部将士,却轻轻松松的完成了这样的变化,军列训练,这样的队形转变几乎都刻在了他们的心上,很自然的便在队官的口令中完成。队形还依旧整齐划一,两翼几乎是同一时刻踩着同样的步点到达指定位置。
在战场上,这样的一次临战变阵,堪称完美。而其所表现出的能量,也堪称恐怖!
任何一个对战争有所了解的士兵、将领,都明白的。
不过。挺可惜的是,除了当面的胡骑外,阿那穹奇、都仑等,受视线遮蔽,并没能欣赏到这种军事上的瑰丽。
随着两翼的同时张开,正面碾压变成了两翼包抄,三面突击的汉军士兵都形成了对当面胡骑的合围,从三个方向攻击被夹裹在中央的胡人。一排排长枪攒刺而出,一排排大刀雪练样劈砍,每一刻每一秒都不知道有多少胡骑士兵和他们的战马被戳翻、砍倒在地,惨呼声响彻战场。
祝彪眼睛看的闪闪发亮,右部现在已经激发了陷阵营的破阵属性,真的是杀敌如割草,所向披靡呢。
根根青筋在阿那穹奇脑门上暴起,看着被人数远远少于自己的汉骑横扫式的席卷扫荡,他真恨不得自己都杀上去。
来自侧翼的攻击永远是对军队杀伤力最强的,胡骑虽然是常备军,可自己人成群结队的被汉军长枪大刀杀死,像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一切就像一场屠杀,赤luo裸的屠杀。恐惧之心也自然的从他们心底升起!羌渠双手挥舞着狼牙棒,疯狂砸向眼前刺过来的三杆长枪上。他已经冲了好几次,却都被眼前的三个汉兵用长枪个给挡出来。这些汉兵两人或三人一组,配合十分老辣,每次自己往前冲的时候,总会有三三两两的长枪刺过来,正面的长枪刺向自己的胸口,旁边的长枪则刺向自己的腰肋,而从无单个的。
作为万骑长,羌渠的武功也达到了一流境地。一般汉兵,其配合就是再默契,他一力降十会,也照样能一击破开。
但是,眼前的汉军真的是个个都有骇人的实力,枪棒交接,羌渠感觉到一股股不俗的力道。虽然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单个厮杀,十招内他有绝对的信心取敌首级。可战场上从来就不是单打独斗的,两侧的汉兵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击刺动作,就总能令自己无功而返。
正面之人挡得住自己的倾力一击,侧面再有长枪刺到,不退又能怎样?
羌渠恼怒又无奈的将狼牙钉棒舞成一团亮花,准备再来一次冲击,却忽然感到眉心针扎一样剧痛,抬眼看一点寒星疾飞到眼前!
羌渠登时惊得魂飞魄散,他当然知道这点寒星是什么,急忙抬手去遮挡,但下一刻他的动作立刻停滞了下来,紧接着被眼前的汉兵一枪捅入胸膛。
祝彪一箭射穿了羌渠的脑袋,长箭整个贯插头颅,击中羌渠顶戴的熔金头盔内后壁,‘砰’的一声,头盔被箭矢磕出了老远,接着羌渠整个脑袋爆烂了开来。
阿那穹奇目光呆滞,他没有弄明白这些汉兵是怎么杀的自己六千精锐大败而溃的,他想对都仑说些什么,张张口却没来得及说,眼前世界就迅速变黑。
“呜呜”胡骑发兵的号角声吹响。
阿那穹奇头昏眼黑,都仑迅速接管了军权。号角声吹响,这就是出兵的信息。
“杀啊”三个方向的胡骑各有三千骑投入到这一次的冲击中,算上之前的六千骑,已经是一万五千骑军,全军的一半军力了。
都仑自己而言是完全没有留任何后手了,他自己此刻都已经亲自带兵冲了上来。
祝彪迅速指挥步弓手放箭,一些老兵端着连弩也迎出了方阵。
出击的汉军阵列在迅速回缩,锵锵在冲上的胡骑杀到眼前时,重新组成了一个方阵。
骑射已经被胡骑彻底放弃,发软的骑弓很难相信凭它们,就可以杀死眼前这些强悍的汉兵。
都仑的眼光在不知多少次战事中早已练得毒辣无比,当前两拨胡骑被杀败的时候,他就立刻判断出这是反败为胜的最佳时机。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投入了战场上所能容纳的最大兵力,并且亲自带队冲锋。
他的判断十分准确,杀败了之前两拨胡骑的汉兵,已经突出后面的爬犁方阵不短距离,在第三波胡骑冲下的时候根本来不及重新撤回爬犁方阵内。
面对自己的疾速冲锋,少少的数百汉军只能死撑。
都仑一马当先跃入汉军阵中,身后跟着如洪流般的无数胡骑。他大枪一抖,在一名汉军胸前立刻爆起了一团血花。这一枪他本是要刺在这汉兵脖颈上的,但是被汉兵长枪一磕,大枪就向下了。
然后,都仑继续在向前,毫不停留的彻底凿穿了汉军的军阵。毕竟三面出击的汉军,一面上只有一百来人。
都仑很相信,就这么一个凿穿战术,汉军就会被自己彻底分割。无数次战争的经验表明,步军只要战阵一散开,那就是骑兵屠戮的对象。虽然眼前汉兵的战力强悍到逆天,但都仑相信,面对散乱的汉兵,自己只需要舍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就绝对可以全部消灭了他们。
第五百七十五章 乌维驮的愤怒
“呜呜”
长枪疾刺带起阵阵风声。策马而过的都仑一共刺出了四枪,一中一失两被挡。这实在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
当都仑回过头来的时候,他更是有些惊愕。汉军如他所料的那般被分割开了,但每一个汉军都在从容不迫的作战。
不知道三面的汉军是不是都‘一样’,反正他这一面的汉军被分割成了一伍一什规模的小队,每一小队相互间距离的并不远。
这可不是都仑希望看到的,他希望看到的是汉军被分割成一个个。但是他也只能无奈的勒住了战马,战场狭小的空间,让他无法带兵兜回再来第二次凿穿。都仑将希望寄托在了后面冲击的部队上。
如潮涌一样的胡骑继续冲刷过汉兵,慢慢,都仑傻眼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再仔细的去看了看,发现真的是那样。
那些一伍一什一组的汉兵,与其说是被人数远远超出的胡骑冲刷,更不如说是自己从一座高山分裂成一道道小型的分水堤,筛子刮凉粉一样从胡骑身上刮下一层层油。
他们没有丝毫的紧张,小队间配合默契,战法十分老道。他们灵活镇定的避过胡骑的冲击方向,从侧面出枪出刀将马上的大胡勇士一个个捅劈下来。还有一些汉兵小队,面对落单的胡骑,往往是长枪攒刺,大刀聚力一劈,便将当面胡骑杀死在地。
这不是都仑想象中的战斗,明明汉兵的军阵已经被冲散了,为什么他们还在不慌不忙、镇定无比的战斗?都仑想不明白!
越来越多的胡骑积压到战场上,狭窄的战场没有了马匹冲刺的空间,与汉兵小队纠缠的胡骑,越来越多的人从马上下来。转骑兵为步兵,以徒步作战对抗汉兵小队的攻击。
对于这些下马的胡骑步兵,汉兵表示毫无压力。胡骑的战马只要冲刺不起来,无论他们在马背上还是在地上,都是二等残废。
寇大虎是左曲左都的都伯,他指挥的一什人在对抗胡骑冲阵的时候顶在第一线上,现在已经阵亡了三人,他率领剩余的一名盾兵,四名枪兵、两名刀兵组成了一个八人小组,依旧层次分明的接诊与胡人厮杀。眼见五个马下胡兵向他们冲了过来。寇大虎大喊了一声,盾兵举着厚盾一个冲击撞入五个胡兵当中,那当面之人一声惨叫,“啊”的吐血倒飞摔出。而剩余的四人左右惊慌的躲闪开,可还没再立住脚,四名枪兵一人一个,已经轻松地捅穿了他们身子。
**个趁机向枪兵后背攻到的马下胡兵,被寇大虎本身带领着两个大刀兵拦住,三口大刀唰唰一个照面就砍杀了一半。
盾兵和四名枪兵料理了当面胡兵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汇集寇大虎等人,八人小队又一个冲击,将剩余的几个胡兵一扫而光。
寇大虎扫视一遍周边,看到三个汉兵正被一群马下胡兵围在圈中。知道必是一伍规模的小队在折损了两人后。势头颓下了。昨天留在白山口的一天里,祝彪重新整编了队伍,除个别伍什外,九成多的伍什都是编制满员。
毫不犹豫的带人冲了过去。从侧面向那一队马下胡兵发起了攻击。而同时,再另一侧,四名汉兵结阵。也向这队马下胡兵发起了冲击。
汉兵每个小队之间距离都不是太远,发现危险了立刻就会来救援。同时也顺道形成犄角之势,一小队受攻,另一小队就可以顺利插入胡骑的侧面,甚至背面。
这队马下胡兵有五六十人。事实,他们就是拼到所有人尽没,也不大可能将包围里的三个汉兵全都耗死,但这样一来包围圈内的三个汉兵必会元气大伤,甚至死伤一两个。
如此,他们这个伍,作为战斗小组就是消亡了。
可当一左一右十二名汉兵杀到时候,十五比五六十,也就是1:4,这一概率,汉兵当然是轻而易举的全胜!
祝彪又摇动了旗帜!
越来越多的汉兵小队聚合在一起,很快战场上就形成了三段或是四段几十人的大队,他们或是呈田字格排列,或是呈三角形列阵,四象又三才么。祝彪从《天下阵图汇总》中学到的。
虽然没有系统出品携带的增幅,但对战阵厮杀还是有好处的。
寇大虎在阵中找到了自家的军侯张保,在张保的“归队”声中,率领手下的弟兄加入到了张保聚集起来的方队中。
随着一个个方阵或是圆阵的逐渐成型,汉兵又一次触到了系统阵列状态,战阵增幅随之恢复,无论是战力还是防御都有了增强。
小小的‘四象阵’或是‘三才阵’,随着祝彪发出的指令运转起来。犹似一张磨盘,碾压盘磨着陷入阵中的一队队胡骑。
各大队汉兵在队官的指挥下,或单独作战,或相互配合,在战场上交错而过,交织而行,将一队队胡骑给围住,刀枪并举,顷刻里就尽数杀死。
胡骑人多,可聚成团的汉兵就像是搅拌机的轴承,再多的‘胡牌混凝土’也挡不住他们的搅拌。
最后,战场的最里面,爬犁方阵中,还不时地有一支支利箭射出。从开杀到现在,里面还剩的五十名老兵和一百八十多人车夫,就没有停下过手中的弓弩。车夫都歇了两歇了,但还是有人胳膊酸软无力。
都仑的心逐渐沉入深渊谷底,冷凉的比外头的冰雪还要更甚。
一个时辰了,拼死肉搏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了。汉兵倒下了许多,但胡骑更倒下了无数,灰褐色早已经掩盖了地上的那一抹红。
都仑的心做了一次大大的过山车,从顶点径直落入了底,过山车却再也没能爬上来。
“咯吱”祝彪手中的强弓被拉开了满圆,如同抱月。
“嗖”的一箭,直接射向了领头的都仑。一次次的拼杀中他的牙兵折损了很多,现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缝隙。
这一箭发出的时候,祝彪心里就有种感觉,就知道必会射中目标。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就是觉得这一箭射的非常好,是他这些年来射得最好的一箭。
祝彪眼看着利箭如电光一般射了出去,直接从都仑后方外围的盾牌缝隙中穿过,再从都仑右后侧的一名牙兵的脖颈钻了进去。箭矢从牙兵脖颈前飞出,然后然后余劲未衰,直接没入都仑肋下。
雄壮的身躯一震,都仑的心从灰暗中醒悟过来,可已经晚了。
箭矢上凝结的罡煞在入体的一瞬间就四溢摧毁了他体内全部内脏,大口大口的鲜血从都仑张口欲说话的嘴中吐出,中间还夹杂着无数细碎破裂的内脏。
最终,都仑一句遗言没有留下,手捂着中箭的右肋,猝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