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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最后眼神在三将面上扫过,轻轻一踢马腹,战马哒哒的奔出了阵前。
“北汉祝彪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战鼓声震天响起,却怎么都掩不住祝彪的一声虎吼!
两军战势对立,宋军本就不怎么高的士气又有了一部分回落。虽然这都是祝彪意料中的事情了,可看到53点这个红丫丫的数值,他还是有种咆哮的冲动。
斗将搦战,就成了一个必不可缺的法宝。
“哦?”太子军阵中,裴仑吃惊了一声。他可知道,在北隅之地,六**队跟胡狄间是没有斗将这规矩一说的。
想不到祝彪这个北汉人竟然主动挑起了斗将,更亲自出战了。
“哈哈哈,弹丸小国之辈竟也敢学天朝斗将?将军,末将请命出战,必斩小儿首级,献于帐下。”夏国刚离裴仑最近,打马上前请战。
“夏将军小心。”裴仑赞首。他是知道夏国刚武艺的。
一马从敌阵中冲奔而来。“某家夏国刚是也,来斩你狗头——”
人还离得老远,大吼的声音就咆哮着传了出来。
或许是真的看不起祝彪吧,祝彪确实显得年轻;也可能是昨日接刘卓下战书憋了气,月儿戟高高的举起,真恨不得一击就斩祝彪马下。
“驾!”已经修到了90的马术,祝彪与胯下的战马完全是心意相通,只是稍微的一示意,战马昂首一声四名,四蹄撒开,冲着夏国刚来处就急冲了过去。
“嘶”一声轻微几不可听闻的破空声划过空间,祝彪内力翻滚,源源不断地送入长枪内。只瞬间里浑铁点钢枪外表就愣是给包裹了一层固体似的凝晶。
“砰!”两马交错,夏国刚月儿戟也不知道究竟挨没挨到点钢枪的实体,整个戟头就高高的荡了起来。一道莹色的光亮在夏国刚中门大开的胸前一闪而过,马去人留。
连同周身铠甲,夏国刚二百斤重的尸身被点钢枪挂着,直接挑出了马背。祝彪单手横持长枪,尸体悬荡在了半空里。
大声疾呼与夏国刚打气加油的太子军上下,立刻像被卡住了脖子的老鸡鸭一样,喉咙眼里只来得及发出‘咯咯’的声音,一个个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阵上的一幕。
这怎么可能?武艺高强的夏国刚夏将军,竟然一合就没能在祝彪手下走过。
裴仑镇定的脸色瞬间红涨,脑袋轰的一声差点炸开,耳朵浴血一样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都要从眼眶中凸了出来。
“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
祝彪才二十三岁,就是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不至于一枪就要掉夏国刚的小命啊。这能耐,整个神都禁军都难寻出。
“好,好,好”
“哦,哦,哦哦哦”
与太子军的寂静无声万人齐喑相比,一瞬间也惊呆了的宋军阵中,回过神后的宋军爆发出了让天上白云都炸开的巨大欢呼。
一种完全意想不到的幸福充斥着他们心灵。就像凭空里天上掉下一个大大的馅饼,随手在地上捡起了一张纸,却是中五百万的大奖彩票,什么是喜出望外,惊喜交加,这就是,真正的是。
本来心头因为‘畏惧’而产生出的压抑,瞬间被冲破开了一样。被太子军的阵势压制下去的菱角湖之战的鼓舞,重新涌上了心头。
全军士气:65。
“还有谁来送死?祝彪若三合内杀不掉尔辈,我一头撞死在马下!”
“谁来送死???”
太子军上下六七万人,无人敢答话。
“喝,喝,喝”
宋军阵中响起了合着鼓点的大喝。在这一声声的喝呼中,本来松弛的军阵凝结了起来,本来松垮的斗志激昂了起来。完全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宋军战阵在迅速加强。
“擂鼓,进军!”裴仑脸色难看的紧攥着手中金枪,他有下战场的冲动,但对死亡的惧怕拉住了他。自己绝对不是祝彪的对手,甚至不会是他的三合之敌,因为知晓夏国刚武艺的裴仑,比之夏国刚也只是不相上下。
“裴仑!可敢来一战?我让你一条胳膊”
挑衅,严重的挑衅。祝彪大声的叫喊着,什么能刺激人叫什么。
“擂鼓!进军!”
见自己的命令竟然第一时间里没有被传达下,挥枪一横扫,身后的传令兵被拦腰打出了马背,咔嚓的骨骼破碎声响决定了这名传令兵最后的命运。
“驾”另外的传令兵动了。“将军有令,擂鼓,进军。进军——”
巨大的惊恐仅仅攥住传令兵的心脏,他们大声的叫喊着,发泄心中的恐惧。
“咚咚咚,咚咚咚”停下来的战鼓声再次擂响。激烈的鼓点告诉太子军士兵们,自己接下要做的是什么。
一颗低沉的种子埋进了太子军所有人的心底。只等着未来的一刻,生根发芽!
“哈哈哈,哈哈哈,无胆鼠辈,无胆鼠辈”
祝彪哈哈的大笑着,爽朗的大笑,傲然的大笑。
“看某家教你如何统兵——”
一提马缰,长枪抖落了夏国刚的尸体,祝彪一马当飞。
滚滚的擂鼓声和步点声也没有压下祝彪的这一句话,虽然没头,却谁都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裴仑的。
祝彪,冲阵了。
当枪匹马的冲阵,这是有违于昨日他与陈安等三将商量的军议的。后者三将,连同祝彪的亲兵营,随着太子军进兵战鼓的响起,此刻都已经团团变换成一个大大的圆阵。
一骑对着六七万军的冲锋。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裴仑有些激动并失去控制的大叫着。
“唏律律——”阵阵马鸣声响起,随着裴仑亲将一声的吆喝,就见五百精骑脱离了裴仑的身后,透过大部队阵列间的缝隙向着祝彪冲来。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太子军前部中军策马而出,短短的小距离冲锋后脱离了大部队,然后队列散开,同时一股无可阻挡的气势从这些骑兵身上升起。
因为开州之战,是主以攻坚战为主题的。太子军之前的认为。所以裴仑根本就没带多少骑兵,除了现在左右翼的五千骑和留在东安郡的五千骑外,唯一还有建制的骑兵部队就是他亲兵营中的这一支了。
现在,他们出手了。
一支比两翼的骑兵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的精品,裴家侯府内豢养了一代又一代的铁杆打手,教官不仅有武林高手,更有三十年前那场大战留下的老兵。实力比神都正牌禁军的精骑都强!
“哒哒”马蹄声如响雷滚过。高头大马,人人披挂精铁细甲,防御力超强。世家打造的私兵,无论装备还是素养,都远胜朝廷普通军兵不止一筹。
但是,这又能如何呢?
没有箭矢,没有劲弩。双方就这么平直冲刺。
祝彪匹马矫如猛龙,杀入五百骑中,就是一柄尖刀与豆腐的相撞。裴仑亲兵再坚固的战甲又如何?点钢枪下依旧腐如朽木。短兵、残甲,马头、人肢,鲜血飞洒,一路哧溅,祝彪一路的势如破竹,枪下如神,如入无人之境。
“锵——”终于迎来了一名骑将。漆金钢叉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直撞向祝彪黝黑却闪烁着晶莹光泽的点钢枪上。
第六百一十六章决战高明:搅动风云
夺人眼目的金虹撞击在黑色的莹光上,顷刻间所有色彩如云烟般消散去,只有远远荡飞出去的金枪述说着适才‘蜻蜓撼玉柱’的事实。
二马交过,血光哧溅,亲将载头倒地。
“嗬——”夹竹梅花枪在人群中出手,点点晶亮的五瓣梅花,就是那死神的牢笼,罩着了便必死无疑。
成名高手都不见得能够接下的道道罡煞之气,又怎么会是裴仑这些亲兵能够抵挡的?
虽然他们是裴家精心打造的家兵,虽然他们是当世精锐,可一直来对比的参照物也依旧是普通人组成的军队。如何能与成名高手相比?
打马杀入他们队伍中来,死在祝彪枪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除了那个亲将的实力水准是贯通了任督二脉,剩余的人里,连个二流货色都少。
可是,这时有一名小兵打马撞了过来。
祝彪眼睛眯了眯,那一道罡煞竟然没留下他么?而这小兵给他的感觉也依旧是毫无危险。已经来不及放侦查了,大刀刀锋已经迎面劈下。祝彪手中的长枪忽的一震,锋锐的枪尖在空中一缩接着就挑向了那青色的刀芒。
这一击暴露了此人真实的实力,赫然已经到顶尖层次了。
“噗!”没有响亮的暴击声,两兵相交,如是败革。
祝彪长枪在空中只微微的一撮,继而就追星赶月一样,化作一道长虹贯穿而下。
大刀撤回,那名普通士兵打扮的高手双手已经几近麻木了,战马冲刺的脚步不曾停下,两马已经平行了。在这要交错而过的瞬间,大刀再次劈出,直砍在祝彪贯下的一枪上。
这一次声音响亮了。就听“当——”的一声脆响,那大刀再次立刻被蹦回去,可祝彪手中的长枪也为之一慢,锋锐的枪尖虽在那人的腰侧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却也没能把他留下。
“噗”大口的鲜血从那人口中喷出,低伏在马背上,那人圈马兜头就往自己军阵里逃回。
“叱——”
接踵而至,又一道白光紧随前者之后直袭向祝彪门面,那是一名几乎就落后前头高手只一个马身的‘小兵’。
“找死——”祝彪两眼一番,圆睁怒视,口中发出了一声暴吼。
刚才自己是准备不足,让小人逃过了一命,现在岂能再重蹈覆辙?
白光来的很快,换做冯恩江在此,十个里至少要死八个。可祝彪是谁?
点钢枪好似忽略了空间一样,一下就出现在了祝彪身前,锋利的枪尖精准无比的点在了刺来的长枪枪尖上。针尖对麦芒!可这并不是势均力敌,麦芒再‘尖’与针尖相对,折断的终究会是麦芒而不是铁阵。
虎口开裂,鲜血直流。来人却还紧紧地抓着手中铁枪不放。但这又有什么作用呢,祝彪只是一抖枪身,瞬间一朵亮丽的五瓣梅花就盛开在了来者眼前。
惨叫声里,一个顶尖高手陨落场上了。五个杯口大的血洞呈五星状分布在死者的胸腹上,汩汩的鲜血流淌不止
矫健身躯倒落马下,重重的砸在地上,面目朝下,只片刻工夫殷红的鲜血就从死去之人的身下渗出老大一片。
不过这时祝彪已经不在了。
“放箭——”裴仑呲目欲裂,自己最可信的亲兵,家族最精锐的私兵,就这么如土鸡瓦狗一样被打碎扫烂了一半还多。两名可贵的一等家将陨落阵中,领兵亲将也惨死马下,而祝彪在做完这一切后还继续马不停蹄的向着自己大阵杀来。
真是欺人太甚!真是狂妄至极!
“放箭!放箭!”不管是弓箭还是弩箭,都要射出去。裴仑要万箭穿了祝彪的心。
“哈哈哈哈”漫天箭雨落来,蝗虫一样遮蔽了天空。祝彪看了却是无视的一笑。现在的他可不是原先只会‘袖里乾坤’这一招的他了,不管是流云飞袖,还是精进至第六层的《乾坤大挪移》,对这漫天箭矢都表示毫无压力。
大袖挥舞,就如一支无形的手搅乱了天空一样。箭矢、弩矢在这支大手面前都脆弱的如枯草一般,强横的劲力将祝彪当面的箭矢、弩矢尽数拔到了两边去。
下一波又至。祝彪距离太子军军阵已经只剩七八十步了。可是还是不行,还必须继续往前冲。继续流云飞袖!
五十步,流云飞袖。
三十步,终于是合适的距离了。——《乾坤大挪移》!
越射越心里没底的太子军弓弩兵欣喜发现那支可怖的大手不见了。自己射出的箭弩,终于能像投林的倦鸟一样直飞向祝彪人马去了。
太子军阵中都响起了雀跃的欢呼。裴仑的嘴角也挂上了一抹笑意。任你武功再厉害,万箭攒射,也照样让你变刺猬。
但突然地,裴仑眼睛凸了出来,嘴角的一抹笑意僵住了,并且嘴巴还有逐渐张大的趋势。
自己看到了什么?裴仑只想用手去揉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箭矢都停在了半空中,还在随着祝彪的右手而流水般游走?
“眼没花啊?”旁边声音传来,却是已经有人先裴仑一步做了。
哪里来的回哪里!
如流水一样在祝彪头顶周身游动的箭矢,纷纷如劲弩激射一般,直朝着自己的来处漫射去。
祝彪不可能把射来的弓弩箭矢全部‘乾坤大挪移’了,他能掌控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是,就是这么一部分,也依旧给了措手不及的太子军瞬间数以百计的死伤。
祝彪预定的切入点上,一片狼藉,尸横遍野。
“驾——”马刺在战马腹上轻轻一点。被鲜血染得有些发紫的战马速度更加疾快了一层。
“杀——”祝彪匹马闯入了太子军大阵内。
一人一马与六七万众的搏杀,双方的数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