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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三爷。”孙成濛作为宋王幕僚之一,必要的城府还是有的。不管肚子里如何腹诽,面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说道:“此次孙某又要劳动三爷的大驾了。”
“有什么事,孙先生就说吧。”南宫瑜声音不带一丝热气的说道:“我南宫瑜还不会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难倒。”
“呵呵。”孙成濛不以为意,继续笑道:“孙某当然知道三爷不会被这些小事难倒,要难倒三爷的,非得大事不可。”这人却也不是一味的示弱。
“哼”南宫瑜面色变了变,孙成濛的话有些刺耳朵。冷哼一声双拳就不禁握了起来,眼睛寒光一闪,杀气直扑孙成濛脸面。
“呵呵。”孙成濛一声轻笑,他心知现在就是给南宫瑜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这时杀了自己,那一副凶样,就是做做样子,过过嘴瘾,丁点也挂不到自己身上。
将手中的图纸摊在桌上,郑重地说道:“三爷请看,这副图纸是祝帅那里连夜传递过来的。祝帅要求在三日后咱们这里能赶制出一千具。此物名叫雪橇,又叫爬犁,三爷昔年在北隅,应该有所了解吧?”
“一千具?”南宫瑜和南宫煌闻声吃惊地望着孙成濛。雪爬犁这东西他俩当然不陌生,密切关注着祝彪的南宫一族都知道祝彪曾经在冬季里不止一次用过这玩意。可是
“三天时间如何赶制的出这么多?祝彪小子莫不是故意找茬?”
“三爷说笑了。”孙成濛摇了摇头,故意装作一副不屑样子说道:“祝帅何许人也?岂会因私情而忘公益!某曾经听祝帅有一眼:夏虫不可语冰。三爷以君子之度小人之腹了。”
“孙成濛,你你他娘什么玩意,竟敢消遣起大爷来了!”南宫瑜额上青筋暴跳,满脸胀得通红,这时代如果有“脑溢血”这个名词,他大慨离那症状就不远了。
“三爷莫怪在下说话不好听。”孙成濛脸上依旧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此事事关宋王安危。可不容半点有差错。”
祭出宋王这张牌来,立刻搞定。
南宫瑜、南宫煌一听到‘宋王’二字,脸色立刻就缓了缓,但依旧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看着孙成濛。在孙成濛转身走出帐篷时,背后传来了一阵狂吼。和桌、椅互砸声音
“哎”听到这一切的孙成濛摇头而去。
两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不知道何时,天上再度飘起了雪花,且还是雨加雪。地上小滩的积水,也在小雪的前赴后继之下,蒙上了一层薄冰,随后渐渐地。在人们还来不及查觉的时侯,它已经被一片细腻的雪白给吞没。
天气变寒了起来。
南宫叔侄俩此时的心头的火焰,并没有因为天气渐寒而稍有平息,南宫瑜、南宫煌看着眼前一堆堆的小型爬犁。心里一阵烦闷。眼前这叫“雪橇”的东西,他们太熟悉不过了,冬天的时候自己都玩过。这种小号的爬犁根本装不下几人,一千具?南宫瑜、南宫煌明显记得来时唐王告知的话。宋军步骑还有三万好几呢。
这一千具小型爬犁可顶多装六分之一的!
难道这几日里祝彪那贼子又吃败仗啦?
“不至于吧”南宫瑜心里嘀咕道。一旁的南宫煌也说:“祝彪打仗还是有一手的。三万多步骑,钱云山的兵马就是能击败祝彪。也不可能杀的祝彪只剩几千人!”
就像一句老话说的,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南宫一族视祝彪为仇寇,却也清楚的知道祝彪打仗的厉害。那一个个辉煌的战果,奇迹般的战绩,南宫瑜、南宫煌纵然再恼祝彪,也不能否认祝彪在军战上的水平。面对周军钱云山部,他们实在无法相信祝彪会吃这么惨的大败仗!
“难道另有玄机?”南宫瑜、南宫煌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一日后,下午。雨已经停了,雪依旧在下。
“三爷。”一个军司马快步奔上前来叫道:“远处发现大队人马正往山下奔来。但由于下雪,视线受阻,尚无法分辨是谁家兵马。”
啊,南宫瑜大吃一惊,难道祝彪的兵马已经撤到了吗。可昨夜里得到的消息,宋军骑兵还在百里开外跟并州狼骑纠缠着呢。
山峰下,一群群双目通红,似乎昼夜都没有休息的宋军开进了事先前就已准备好的一座营寨。
南宫瑜带人前去迎接。看着宋军的状态眼睛不由得眯了眯,对比起自己手下的五千唐军,内心里虽然很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说一声‘真的不如’。
宋军一个个都疲惫不堪,但互帮互助,且刀枪铠甲无一有缺。宋王就在这一队七八千人的队伍中。南宫瑜在刘卓的引见下来到宋王跟前。
“卑下南宫瑜,见过宋王。”
“好,好!”刚喝下了一碗姜汤的宋王,感激的拉着南宫瑜的手。几日来数百里奔波,他虽然一直有马乘,但冬风寒冷刺骨,身为亲王的他往日如何吃过这样的苦头。
宋王不知道南宫瑜具体什么身份,但这个时候见到南宫瑜,宋王心头满心的感激。
两刻钟后,山顶上的孙成濛带人下得山来。见到了跟前的旧人,宋王心中彻底安稳下来了。
自离开了那同良县小镇,几日中宋军就始终处在三万并州狼骑的追击和骚扰之中。也亏得之前吃了大亏的周军步军已经调去东北,不然,不然宋军走得到走不到平陵大山来都是一个问题。
再半个时辰,又有一大队宋军步甲退到山下,人数足有一万多人。两边相加,宋军步军超出两万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最后天色将黑的时候,五千来宋军骑兵赶到。这时候两万多步甲已经有大部分转移到山顶上了。
这几天里,利用石块、木柴和冰水,南宫瑜又在相隔的一座山上起了一座可容纳万人的营寨。一批棉衣、煤炭、粮食也运上了山顶。
“呜”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声号角声。
祝彪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窦兵更直接站了起来。帐内所有人顿时明白是并州狼骑追到了。窦兵以下的几名军官是满脸的痛苦之色,这一路上并州狼骑真就像狼群一样紧随其后,他们已受够了并州狼骑的骚扰,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在睡觉,并州狼骑总是会在他们不想被打搅的时侯对宋军骑兵展开尝试性进攻。
而且并州狼骑纵然是宋军骑兵人数的三倍有余。他们也从来不正面对战宋军骑兵,总是凭着他们超强的机动性,在外围打打走走。最初开始时,宋军骑兵凭借着系统增幅和祝彪的几次技战术,还打了并州狼骑几场措手不及。双方绞杀在一起,并州狼骑纵然皆是精锐,刀枪战力并不真的弱给几度强化后的宋军骑兵多少。但他们身上那昂贵却仅限于箭弩防御力强大的连环锁子甲,令他们吃足了苦头。
而随后当宋军战马体力不支恢复不足之后,并州狼骑的机动性却不见下降分毫,此消彼不落。加之几场苦头吃下,彻底正视了宋军骑兵,更加发挥自己的机动性,宋军骑兵就是由祝彪亲自带领也落入了下风。最后的两日里是苦不堪言。吃足了亏。
五千余骑,五千余战士。大多数人在并州狼骑的骚扰下,都是两天两夜没正儿八经的睡过一觉。许多人骑在马上,在寒风凛凛中都能睡过去,何等之疲劳,可想而知。
那几个军官进到帐篷后,热汤一喝,暖和的火炉热气蒸腾,绷紧的神经也放下了,都不仅的想眯缝起眼来。
众人匆匆走出营帐,却见不远处大约两千人的并州狼骑,正排着人字形队列高声哟喝着往营寨冲来。这些并州狼骑人人都外套着厚实暖和的皮毡,头戴毛边皮帽,双手有指套,持着短弓。冲锋中利箭都已经搭上了弦。
望着正飞奔而来的并州狼骑,祝彪心中不由一阵感慨,因为他想到了中国历史上那支开了历史最大bug的蒙古轻骑。短短几十年里将自己的马蹄踏遍欧亚,将自己本来不起眼的一个小民族,推上了世界之王的巅峰。眼前的并州狼骑可不就是蒙古骑兵的翻版?
两支部队所有的战术一模一样。只是与蒙古人那近乎寒碜的装备相比,并州狼骑完完全全就是从头到家包裹着金银。祝彪从来没小看过并州狼骑,蒙古骑兵能打得亚欧大陆上的几十个国家在他们的铁蹄下苟言残喘,大周皇朝从立国之初就一直保留着这支部队。
怎么可能只会徒有虚名呢?
冯恩江还带着队伍在外警戒着,宋军骑兵虽然一路上已经被并州狼骑折磨得不成人样,但他们转战万里也是血火中磨砺出精锐。在冯恩江的带领下,很快就强撑起他们疲惫的身体,驱使着他们一样疲惫的战马,排出了一个天狼阵。
并州狼骑转眼间便进入了百步开外,随着一阵弓弦声响,漫天的羽箭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向宋军骑兵队列中扑到。一声声嘶声惨嚎,相向冲刺的宋军骑兵阵列里不少人中箭倒地。宋军骑兵中个别善于骑射的人也取出弓箭还击,但并州狼骑凭着他们高超的马术,在马上翻滚躲闪,有的则干脆整个藏在了马侧,所以他们中箭受伤的人寥寥可数。且连环锁子甲赐给他们箭弩上的超强防御,一些人虽然中箭,却还能稳稳地趴在马上继续向宋军骑兵冲来。
疾速的两次箭雨过后,随着一阵铿锵之声,并州狼骑已收起短弓,抽出了他们的随身的马刀。铁蹄滚滚,杀声震天。伴着雪花,一口口挥舞的马刀反射出了恐怖的森森寒光。
宋军骑兵已经不是数日前的宋军骑兵了。疲惫不堪的他们战力能有当初的一半就是强的,所以并州狼骑也不在惧怕与宋军偶尔交锋。他们就像狼群一样,一点点、一点点撕下猎物的肉。却从不将猎物彻底逼入死路,因为困兽之斗才是最疯狂的。
两方的冲杀将营寨前搅得乱成一团,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地面。一支支利箭从营寨中射出,并州狼骑如风一样退去。
望着远去的并州狼骑,南宫瑜和南宫煌惊讶的张大了嘴。然后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祝彪,原来传闻中的并州狼骑真的如此了得,难怪能把祝彪搞得如此狼狈!
来去如风,来去如风!
祝彪在辕门迎接了厮杀一阵的冯恩江入营,仰天彤云密布的天空,长叹一声道:“歇息一阵,咱们连夜上山。”
五千多匹战马,不要也罢。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八章 多智而近妖;神鬼莫测!
北京,留守王府。
姬发已经从北隅回来三四个月了。他的这趟北隅之行,问题解决的很是妥当。短期内,至少是他不曾露出败象之前,北隅周军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动。
胡狄二族的锐气已经过了,百万周军与北隅联军的存在,也牢牢抵挡住了他们南下的马蹄。一句熟悉的老话来形容,那就是从战略守备阶段转向了战略相持阶段。
联军整体实力比胡狄二族强出不少,却因为那一茫无际的大草原,很难寻到一个与机动能力超强的胡狄骑兵正面碰撞的机会。整体局势只能说北隅六国灭亡的威胁性已经离去,但还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稳定了北隅的局势,稳定了自己的后方,姬发一刻不停的返回北疆,那个时候正是宋军在石州的日子。姬发原以为五十万大军下祝彪难逃一劫了,但不想浑身发光的祝彪直接亮瞎了他的眼。一场大水冲垮了四十万朝廷大军,还是十万苍生。
姬发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石州之战,看重在他眼中的是四十万朝廷大军,而不是后面的十万黎民。乃至当中原武林江湖群起公愤时候,他还遣人去河东招呼了祝家一声。要他们小心挨刀了!
而这一次
“据说祝彪能识天象辨阴晴,此间要运起了这么多棉衣,莫不是德州天气真的会骤变?”
姚泾、张问天等好几个唐王重臣都不答话。这话他们没法答!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并不稀奇,在场的几位都算其中。可祝彪这般到了任哪一个地方都能准确的预料出来日的阴晴风雨,就太传奇,太不可思议了。万载青史上从未有过这等奇异之事!这叫他们如何答?
“眼下大好晴天,德州前线传来的讯息也说,虽有小雪。却远不到寒冬腊月情形”姬发犹疑着。
表现神奇,浑身精光耀眼四射的祝彪,大批量的要求棉衣、卖炭,把这两项定位都远按在粮食的地位之上,可见他是有把握决断德州要变天,气温剧降的。跟自己军中传出来的消息呈绝对反比,而德州往年的时节也少有十月份就天寒地冻的。北疆不是北隅,真正的寒冷时候只是腊月和正月
“大王。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军兵戈方起,即遭纪郡之败。如今是万不能再有闪失了。况且天已入冬,前线多准备一些棉衣棉被,多储蓄一些煤炭燃料,都是应该的啊!”看着姬发陷入犹豫,姚泾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