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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生力军上场的他们不需要顾及自己的体力和战马的耐力,只要在上场的时间里最大限度发挥出自己的攻击力就是了。
阵上的汉军将士同样不会退缩半分,哪怕一直没被轮换,哪怕早已经浑身酸痛无力。一块块重甲步兵和长枪兵、刀盾兵组成的步军阵型依旧是一块巍然不动的磨盘,稳稳不乱的研磨着一滩滩胡骑的血肉。
“弓箭手上前,刀盾兵掩护,十轮疾射——”
武恒飞一直未变的面容肃然冷峻了起来。今日胜负如何,下面这一手至关重要,是以他的沉稳也不由的严肃郑重起来。
“呜呜呜”
阵内骑军的号角声吹响,全军战备。祝彪放下手中的水囊,眼神右向看去了祝仝。
“六哥,放心吧——”紧了紧马鞍皮条,祝仝还给了祝彪一个坚定地眼神。
哗哗哗,一队队弓兵从两边奔过,弓壶、箭矢碰撞声连成一片。
“啊啊”
“杀”
阵前的搏命在继续着。
两军混搅在一块的前阵,完全是血肉泥潭,残肢断臂、烂泥似的尸体,随处可见。
“咻咻咻”
“咻咻咻”
一排排利箭蓦地从阵中升起,急速的坠落到两军交缠的阵前。武恒飞的令下,集结起来的数千弓手竟然是无分敌我的覆盖集射。
“铛铛”的鸣金声是在箭雨升起后才响起的。就是这一瞬间的延迟,不知道多少个忠勇将士毫无防备下被自己人的支支利箭穿透了身
蓄势待发的汉军骑兵气氛猛的一凝。祝彪心头升起了一股苦涩,这就是战阵啊。
不过苦涩没有化作兔死狐悲,也没有化作对上官无情的愤怒,只有悲壮
就如北汉眼下的命运!
一百二十章 战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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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在奋战的步兵,箭雨下长枪兵、刀盾手、重甲步兵迅速缩屯到一团,宽阔的战阵正面裂开了二十多个宽宽的缺口来。
“冲啊——”
祝彪排列比较靠前,骑兵的第七排。他能清晰地听到本营骑兵校尉黄晟功嘹亮的怒吼,如雷贯耳的马蹄声也没能压下他充满杀气的声音。
冲——
冲——
前面几列的骑兵飞快提起自己的马速,整整齐齐的一列百骑,瞬间破碎成或四或五的小组,飞快的扎进阵前的缺口中。
像是一把把锋锐的尖刀刺进胡骑的阵线。
“堵上去,堵上——”
“不准退,违令者,斩!”
稽陬近乎尖叫着连发出两道命令,他眼睛睁得圆大,万不会想到武恒飞会下如此黑手的对待自己人。
数千弓手的十轮疾射,至少夺取了数百名汉军步卒的性命。而这些人就在刚刚时候还在与自己浴血奋战!
而只损失这些人,还是因为阵前的汉军马上缩屯到了一块,后面弓手们继续射击时有意的避开了那些地方。
不然的话,阵前的六七千甲士至少要有三分之一躺在地上。就像他们的对手那样,同样是毫无防备的,被十轮疾射收割去了无数性命。
“噗通”肉与肉的碰撞。
疾驰冲锋的战马撞击到胡骑所发出的巨大闷响,那震动就是在不住提速中的祝彪都听得清清楚楚。
每一战,前三列的骑兵称之为撞阵。只要能活着下战场,他们就是英雄。
“杀——”
a阶的兵种属性体现出来,祝彪明明是第七排,但他的这一什却几乎与第六排汇集到了一处,然后一同从缺口中撞出。
海阔天空,眼前豁然一亮。没有了自己人的束缚,祝彪只感觉整个战场到处都是缝隙,供自己尽情的穿插其中。
“冲,给我冲”大吼喝叫,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豪情随着这一声大吼猛烈的迸发出来。还有对那战功的渴望,孟蕤不就是得了三十首级,我今一战就杀他一百——
祝仝已被抛在了身后,祝彪心里知道,可也不能降低速度来等他,自己先一步闯进胡骑中开路,如此对身后的祝仝同样也是照顾。
战意已经憋满,技战术一触待发,就等着胡骑了
“冲锋——”
一个个身着灰褐色皮甲身材粗壮的胡人出现在眼前。
祝彪攥紧的长枪笔直前挺,技战术瞬间启动,豁然感觉本就全力奔驰中的骏马又陡然的提上了一层速度。
枪尖刺入胸膛,鲜血飞溅中被挑的胡人凄惨的叫吼着,还用两只手去抓紧枪头
祝彪策马毫无停留,枪尖上挺着一具尸体,就这么直接突进了胡骑群中。挡者披靡,三个陆续上前阻拦的胡人骑兵没一个能扛得住冲刺中的巨力,接手的瞬间就被撞落马下。
只是一什的骑兵,却如同热刀入黄油,将迎面杀来的三四十胡骑一击而破。
“走——”
挥舞着加料的长枪祝彪又接连砸倒两个随在那一伙儿胡骑身后的胡骑士兵,马速开始减缓,将枪尖上的尸体甩出,祝彪感觉这速度依旧可比战马平时的巅峰。
迎面的胡骑继续杀到。祝彪没理由避退,“跟我冲上”
长枪抖成了朵朵迷眼的枪花,驽马迎上,祝彪两眼里闪烁的全是血腥的杀戮。
胡人杀汉人,汉人杀胡人,两个民族的战争,就是如此简单。
弯刀劈砍在疾刺来的枪杆上,可是它的主人无力撼动长枪分毫,无力抵挡锋锐枪尖的前进。
两个冲在最前的胡族骑兵一个照面没走就丢下了性命,祝彪抖索的长枪瞬间一紧绷,一股穿刺的力量凝聚在枪头。
在第三个挥棒打下的胡族骑兵心脏戳出了一个大大的血口。
“咔嚓——”
长枪透过胡骑身躯继续向前,一百多斤重的尸身挂在枪杆上,祝彪恍如是添了一根稻草一样。
他一流高手的实力虽然不能尽数转化到枪法马战上,但是力道、速度这两项,祝彪超出寻常士兵太多太多了。
如这一枪穿俩,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很难完成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而且祝彪这一枪最终穿的还不止两个,而是三个——
三具尸体挂在枪上,长枪就已经不再是长枪了,而是挑了个木棍的重盾。接着马速最后一点的冲力,穿带着三具死尸的长枪重重砸在了一胡骑倒霉蛋身上,不仅人当场落马,连他坐下的战马就嘶鸣一声压倒了地上。
不堪重负的长枪瞬间断裂。
“啊呀呀”
立马有不开眼的胡族骑兵上来捡便宜,他们挥舞着弯刀铁棒,都发狠的想把祝彪一下弄死。
因为刚才的一枪三穿,太打胡族骑兵的脸了。
自诩为长生天勇士的胡族人无法容忍这样的耻辱。如果祝彪披挂的是一套亮闪闪的铠甲,一看就是将领军官的身份,这些底层胡族骑兵也就认了,他们知道自己跟高手间的差距。可是祝彪披的仅是一套普普通通的骑甲,骑兵什长可不是军官,而只是兵头,军官那是从队率一级开始的,披挂的外表上才有那么一点细微的区分。
“唏嘘嘘”
冯恩江紧勒战马的缰绳,脚蹬下马刺狠扎马腹,作为一名老骑军他很少有这样不爱惜马匹的动作。可是今天他必须这样做,骤然吃痛的战马浑然一惊,减缓下的速度立时有了一截回升。
什长的枪断了,什长就要被胡狗围上了,自己必须冲上去——
冯恩江两眼中迸发着火一样炙热的光芒。
他对祝彪已然是全身心的佩服。因为在那刚才,冯恩江在祝彪的带领下亲身历经了一什人马一人无损连破了两队胡狗的奇迹。
真正的军人真心佩服的就是战场的英雄。祝彪能够做到那些,他就是一名英雄。那冲锋中的畅快淋漓感,简直美妙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胡狗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冯恩江只感觉自己实力像是猛增了一截似的,杀胡狗畅快多了,还似乎感觉着战马冲刺的速度更加的快了,那飞驰电掣的切入,那勇往直前的冲击。能够做到这一点,祝彪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合格的什长,甚至更高
“欺我兵器断了,哪有那么容易!”
“没枪头的长枪,照样能杀人——”
看着策马围杀上来的胡族骑兵,祝彪脸上只有森厉的冷笑。全是断刺的枪杆直没入一胡骑的咽喉,不理皮肉带来的些许阻力,枪杆反手一划拉,完全拉开了半边脖颈,露出红白相间的颈骨。然后当头一架雄浑的内力滚滚涌出,立即将照头砸来的铁棒远远磕飞,继而一棍甩在了那胡骑脸上,枪杆断刺直接扎爆了那人眼球。
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么?
一汪雪亮被祝彪左手抽出,重剑横身一斩,哧溅的鲜血如瀑布样从两名侧面未来的胡骑腰腹间流出。
肠子、肝脏,就像开膛破肚的猪下水一样哗啦啦的流出来,捂都捂不住。
一百二十一章 战争(完)
一脸的焦急且杀气四溢,祝彪眼中闪过一抹温意。围上来的这些胡骑虽不值一提,可冯恩江有这样的表现,不正证明自己正在用表现赢得属下的人心吗?
“驾驾”方彬等人相继策马赶上。
祝彪扭头一扫,欢笑上了脸面。十人一骑不少,连受伤的都没有。适才的冲杀中却是没闲暇去看状态栏的。
战阵中连破两拨胡骑,冲杀出了百十步远,还能如此齐全,绝对值得骄傲。眼看一什人马齐全,祝彪心底里对战阵最后一点的忐忑也丢到了九霄云外,你上战场不仅要杀敌还要能够保全手下士兵性命不是?
有系统在身,祝彪可以不用担忧自己手下士兵的战斗力,却还要担心自己冲的过猛,一仗下来变成了光棍。
而现在,有前面的阵势打底子,不仅是祝彪心气大涨,顾虑全无,冯恩江、方彬十人更是战意冲天。
“跟我杀——”
丢掉枪杆,重剑交到右手,祝彪高呼一声再次策马冲上。
状态栏内战意值积蓄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填充着战意槽。只要战意憋满,立刻就能再度发动技战术。
一次冲锋需要5点体力,一次穿刺也只是10点。祝彪现在又不需要考虑全局,他手下只有十人,在战场上千钟一粟。他只需要带领着手下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就是。
不管是冲锋,还是穿刺,只要需要,只要战意憋满可以曝气,那就立刻发动就是——
“铛铛——”磕开两把砍来的弯刀,祝彪手中重剑立马斜上里一挑,带起一点旋劲,夹杂着马匹的冲力,将一根闷头砸下的狼牙棒远远甩飞出去。
可那胡骑也同样被他甩在了身后,只好便宜了跟在他后面的方彬,随即一刀就轻松之极的将那胡骑砍倒马下。
祝彪真的在怀念长枪了,骑兵冲砍中,短兵器太不趁手。
一寸短一寸险,他又有之前的底子在,现在向他冲来的胡骑从来不是一个一个单挑的。而是三五口弯刀、狼牙棒群殴打下,祝彪的纵横剑法都无法施展出,武林争斗跟战阵厮杀有太大的不同了。纵马疾踏中,瞬间的交兵里他只能靠着扎实至极的剑术基础和简单快捷的《一字剑法》来应对。
五剑里面三剑都是在遮挡和拨架,然后两剑才会见血。
但即使如此,长剑饮血的速度也快的惊人。跟在他身后的冯恩江、方彬等人更是捡便宜似的每人都多捞到了几条人命。
祝彪的气力何其大,他的招架与其说是遮挡,更是磕飞、震飞那些砍来挥来的弯刀、铁棒。没了武器的胡骑还不都是待宰猪羊?
祝仝也在奋力厮杀着,被祝彪的骤起迅猛刺激到的他,同时也是出于一种追随的心理,他带着自己的一什骑兵循着祝彪冲出的故道也勇敢的撞进了胡骑中。
先挨了祝彪一刀的胡骑转瞬又遭受了第二次重创,本来就七零八落的小团近乎全面。
祝仝锋锐的长枪当下刺死一人,却因初上战阵有点过于紧张而用力过猛,那一枪整个穿透了胡虏的胸膛,被骨骼卡住了。
如果心里不太紧张,不管是不是精通枪法,只要振臂一抖没进去的枪尖就乖乖的出来了,可是祝仝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看到那胡骑胸膛哧溅出的鲜血有点懵了。
只是神经打盹了一刹那,两马交错祝仝就只得无奈的丢掉长枪了。一名胡骑嚎叫着举着弯刀朝着祝仝劈来。祝仝反应神速侧身闪过。二马再交错时,把手一拿抓住那胡骑的脖颈一用力凌空整个人提了起来。
胳膊轮了一周,用力的将人甩飞出去,连滚带翻的又砸下了二骑。从腰间抽出长剑,祝仝大声呵呼着给自己加油鼓励,纵马向着迎面的胡骑劈去。
三四十人的胡骑团伙除去几个零星逃散的,剩余的就在这前后相连的两次重击中先后丧命。可是得了祝彪一次遗萌的祝仝再次打马杀上撞上第二波胡骑时,就陷入了苦战。
因为祝彪所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