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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边去,哪儿凉快你哪儿呆着。我找六师兄是正事。”
居延城里酒色最为著名,梁永乐是有前科,被人拿出来打趣面不改色心不跳。
“什么事?”齐秋雨从房内走出。
师兄弟间笑闹也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手段。他脸上都也带着笑。眼下胡骑还未上来,他们待在居延城里屁事没有,梁永乐能有什么正事?还不找师门长辈找自己?
“六师兄,还记得留县时碰到的那个祝彪吗?我刚才看见他了”
一百五十章 地道战
“你要去连平?”看着跟前一脸坚毅的齐秋雨,邓玉章皱起了眉头。 连平是整个崇安郡的最北点,境内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之前就屡次遭胡骑劫掠,在整个延东之地都是除了名的缺口。齐秋雨去那里折进去了可怎么办?
堂堂沥血门六弟子,平平延东一小县,太不值得了!
“师叔,我沥血门诸弟子北上,为的就是共赴国难,抵御胡虏。连平县是危险,却更需要人过去。不然被旁人看在了眼中,岂不是生生折了我沥血门的声名?”
齐秋雨才不会老瘩老实的对邓玉章说——我跟那个分守连平的骑军统领曾有过一面之缘,短短一年余不见,自己十分好奇,当时还是一平头百姓的家伙如何就成了军司马一级的军官?我心里太好奇了!
对于师门长辈,那就是要讲大道理,戴大高帽。
对于邓玉章来说,沥血门声名那就是大道理,沥血门威望那就是大高帽子,这样把这两样摆出来,保准无话可说。
不知道是被齐秋雨以往外在的表现给蒙蔽了,还是真的为齐秋雨的‘勇毅担当’所震动,邓玉章果然没再说一个不字。
沥血门前来延东的另外一师门前辈——玉燕子文秋红,更是大力赞扬了齐秋雨一番,时刻不忘师门的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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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连平,奔驰的马蹄声响彻在大道上。“吁”祝彪打马拐过侧面的小村庄勒下了坐下战马。右手遮在眼上远远眺望前方,真他妈一马平川,一览无余。
连平可真‘平’,到远处地平线上,‘平’的连道褶子都没。
“走,去杨桥”这地方没啥好看的了。
“驾,驾驾”又是一阵如雷的马蹄声哒哒响起。
“这就是杨桥的‘桥’?”今天祝彪所受的刺激注定是永无止境的。眼前丈许宽的一座石木桥就是地域图上特意标出的‘大桥’?真是比‘大乔’都要秀气。
还有这桥下的畲水,明明还是夏天,也就是丰水期期间,可祝彪看在眼中就有股策马直渡的冲动。他敢对老天爷发誓,这个破畲水绝对能策马直渡的。
昨儿下午前部骑兵抵达了连平县城,今日一大清早,祝彪就拉起县尉宋禧前来查看地形。
为将者不可不识地理,不可不知地理。地域图上看的终是浅,打仗的话还是要亲自看一看的。
“大人,这真是县里面最大的一座桥,最宽的一条河了”宋禧脸色也很苦涩。如果有可能他又何尝不想让连平县境内河网密布,江川交汇呢。可是不骗祝彪,这地方真的是连平之最了。至少人两腿是趟不过去的不是
长长吐出一口气,祝彪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即便来之前黄晟功已经提醒过了他,他也没想到连平的地势会这般不利。
根本就是让胡骑纵横如飞的,他自己竟是连一个有利的节点都找不到。
回到县衙,守城步军校尉朱云华立马迎了上来。“祝司马!”
朱云华是连平县的守将,手下有小三千的步甲弓兵,还有几百人的民兵,也就是宋禧的手下。
他是正正经经的校尉,祝彪是正正经经的军司马,两部同处一地。可是朱云华这个正正经经的校尉却管不到祝彪这个正正经经的军司马头上。
因为两部兵马分属两个系统统辖,祝彪的上峰更应该是驻扎于崇安郡城的横野中郎将黄晟功,而不是他步军校尉朱云华。
为争一口气非要压下祝彪一头,闹得两军离心,将将不和,置两军职责于不顾,置连平安危于不顾,那是纯愣头青的表现,朱云华可是一个滑得不能再滑的老兵油子。
他很清楚,想要保下连平,想要守稳城池,就必须步骑两军密切无隙的合作,紧密无间的配合。所以,从昨天第一次见面,他对祝彪就十分客气有礼。
祝彪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花花轿子人抬人,两边有一个很好的开头。
“祝司马”县令林一清也快步迎了上来。他对祝彪更加客气,甚至是地俯下了身子。可是论官职品阶,他与祝彪相当;论地理地利,这里是是他的老根据地。但是眼下掌兵的最牛,没兵没话权。
“朱校尉,林大人”祝彪抱了抱拳,接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自己没把握,说自己心劲连连打击下泄去了大半?如何开这个口啊!
朱云华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作为军人,却不能做到最基本的保境安民,这是最大的耻辱!
林一清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眼睛一湿。胡骑南下,步军出城有个鸟用,管不上事儿不说可能还会被反包饺子,骑兵才最重要。可是现在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手捂住心脏,这里面是撕心裂肺的疼!
祝彪将二人的表情全部揽在眼里,朱云华也就算了。林一清的形象却在他心底瞬间丰满高大了起来。
能为百姓考虑,把百姓得失放在心上,这个才过而立之年的县令,至少是一个好官。
祝彪短叹一口气。这能说什么呢?武恒飞定下这样的策略,追根究底的打算就是保境保地,就不是安生安民。
偌大的延东之地,只靠着万把骑兵巡视堵截,摆明了就是放百姓于不顾。后者接下去惨遭罹难都是注定了的事。
别说之前怎么怎么样,之前时候延东有五万铁骑,有十万步甲。现在呢?三万骑兵一半还是新兵蛋子。战略是要有相应的实力才施行的,实力不足就只能放弃
“林大人,祝彪确实是无力顾及全县父老。我部上到军官下到小兵肯定会尽心竭力的去做,但是,世界上的事儿不是你全心全意的去做就能实现就能得到最好的结果的。所以”
“回来路上,在下思来想后有一策可告,您如果能号召全县百姓予以实施,谁不敢说今后就高枕无忧,但是即便胡骑纵马杀来,纵横城外,我想危害也是不大的。”
朱云华面色露出了惊讶之情,有这样的策略,何止于连平一县,整个延东祝彪都是万家生佛啊。
可是可能吗?千万年来,多少人杰智士都解决不了的啊。
林一清两眼里猛的绽放出期颐的火花。目光中有不可思议的不敢置信,也同样掺杂着无比的希望。他希望祝彪能真的说出一个如此的法子来
“地道。林大人可下过地道,相互连通的地道?”
祝彪对地道毫不陌生,他的本体当初就是躲在地道里才逃过一劫。而他的意识,在二十一世纪,同期年龄段的人,小时候地道战看的不要太多遍哦,电视台总是一遍接着一遍放。而福利院长大的祝彪,小孩时期的电视也是他唯一的放松和娱乐。
影片《地道战》虽然是荧幕化后的产物,但它却是根据真实事例改编而来的。不是那种纯粹的幻想瞎糊弄。
祝彪认为地道这东西很适合眼下的延东,比中国抗战时期的华北平原斗还要适合的多。因为胡骑跟小鬼子比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不可能长久盘踞在一个村落或是集镇。
他们没时间和实力一处处清剿藏在底下的汉民百姓。作为避难救急的所在,地道真的是非常非常适合。
这里虽然有武功,是武侠世界,却没有大批的烟雾弹、毒气弹。祝彪现在要全部重复电影的情节固然是不能,可是单单道出地道,想象设计出各种防护措施和防卫措施,还是轻而易举的。
“好,好,好”都不等朱云华出声,林一清已经一蹦跳了起来。祝彪的这个策略完全可以实施,而且绝对会有奇效。
“我要行文郡上,此事关重大,当全郡全州全国广推。尽司马之功也”
一百五十一章 战事再起(求收藏,大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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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祝彪,可真是给人无限惊喜啊”
梁永乐没想到自己跟齐秋雨一行前来连平,只是晚了两三日而已,祝彪就已经在连平搞出如此大动静。 他们都没先跟祝彪碰面,打听打听消息以解心中好奇,就先被连平县里的地道给吸引了过去。
这一路走到城池,都到下午了。连平境内真是村村挖地道,户户翻新土。
只几日的时间差,林一清的上书就已经被崇安太守余井湘行发全郡各县,要求下面村镇全都依令而行,并且自己还上书延州刺史杨广淳,想来过不多久,整个延州都要开始挖地道了。
县城已经戒严,城门口有重兵守护严查奸细,往来进出人等都要有路引凭据。齐秋雨当然不会出示什么路引,武恒飞靖边将军大印盖压的文书就是一张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自有军士引带着一路走到县衙,林一清不在,县丞郭典接待了齐秋雨一行四人。梁永乐、陈敬岳、张达
“四位少侠就先安住下来,林大人清早就下乡查看地道进度,傍晚始返回。今夜宴客相待,给四位少侠接风洗尘。”
“郭县丞客气了,齐某师兄弟四人来此,就是为了抵御外侮。只是连平城内不还驻扎有一支骑军吗,怎么我等师兄弟进城始终不见一骑啊?”
“哈哈,你们说祝司马啊,他拉着队伍到城外操练去了。白日中很少待在城中的”
城南石庄。
就在祝彪抓紧操练兵马,朱云华严密守城,林一清一天到晚下乡查看地道进度的时候。石庄这里外表看也跟全连平各村各镇的情形一样,一百来户人家五六百人大的庄子是在家家户户挖地道,相通相连,争取早日连接成网。
然而就在全庄人家都紧紧张张的挖着地道的时候,庄子上的地主石宗元却背地里阴暗起了脸色。
他都要恨死出这个该死主意的祝彪了。北汉边疆若都是这样做,粮食、财货和人口全都藏进地下,那大胡杀进汉地还有个屁用。只烧些房子吗?
作为石庄的地主,县里面要求的地道标准完整的下到了他的手里。石宗元是没打过仗,他爷爷早在四十多年前就混进了汉地,悄无声息的落脚在了汉家土地上,至今生息繁衍了整整三代人。
整个北汉,甚至整个北隅,石宗元这样的胡狄奸细还有许多许多。
因为前文里已经说了,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是一个成熟的文明体,而成熟的文明,战争的文明,就不会不知道用间用奸细的重要性。
况且不管是胡族还是狄族,除了发式、穿着外,他们的相貌比起中原人族来并无太明显的区别。只要穿上相同的衣着,留下相同的发式,很容易就可以混进中原。
吃汉家粮,喝汉家水,穿汉家衣,四十多年了,教养出的依旧是一群离德背心的狼崽子。
石宗元没经历过战争客也能看的清楚明白,这样的地道布局若在北汉边疆真的完成后,能给胡族带来多么恶劣的影响。
他们往日里对汉人的威胁,往日里逼迫吸引汉军出城的手段,都将被废六成功力不止。
所以,必须破坏破掉汉人的打算。
可是怎么破坏呢?石宗元纠结了起来。他的脑瓜子真就想不出如何个破坏法。
“呜呜呜”楼烦城下,低沉的号角声连天响起。
一个个部族兵马赶到,一支支胡骑军队汇集。石宗元想不出破解法儿来,稽陬却已经拿定了主意——先下手为强。
地道法门简直是掐住了延东战场胡方的脉门,无把握与汉军野战取胜,无能力长久攻占盘踞一地的延东胡骑,对藏进地下的汉民根本无力征剿,或是无时间费那个功夫。
所以,必须趁汉人的地道还没有挖掘完毕,先下手为强。不求多么杀伤汉军,只求极度惊慌汉民。彻底吓破他们的胆,把他们一股脑的撵到南面去,变成流民,变成北汉朝廷的负担。
虽然只是延东一地,但是有一地是一地。
胡人的动静很快就反映到了居延城,武恒飞大感遗憾,稽陬的反应太快了,否则,只再续半月时间,延东就无忧了。
下令全延东各郡县戒严,同时万多骑军新兵退出居延城。武恒飞还想继续下令,但是城外的胡骑已经到了,一层裹一层将居延城围得严严实实,武恒飞他再不用为这一仗伤脑筋了。
稽陬亲率两万胡骑隔开了居延城与延东的联系。
呼揭箪继续独当一面,直取泰长郡。仆须兰和尸逐拔休也各督一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