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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拿下余明郡,重新打开罗西通往北陵的通路。
一队队汉军将士列阵在城池下,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面面巨盾列在最前阵,一根根长达丈余的长矛从盾缝隙中穿出,一列列悍卒默然注视着前方,伴随着战鼓有节奏般的响起,他们进退自如,如臂使指。
李辉祖的帅旗下,威武雄壮的战阵一阵阵凌厉杀气四溢散shè。
王子腾纵马冲出战阵,身后的亲卫立即紧随其后涌了出来,部曲督略一观察着四周,整个亲卫队悄然无息中已经布成了一个圆形的防御阵势,将王子腾严严裹在其中。
威虏将军王子腾,以延东军副将身份督领前军。
微眯起眼睛朝余明城头打望,城墙上胡人部族战旗纷飞,也一样是杀意猛冲。城前宽阔的护城河以及一道又一道的护城壕更是如同嗜血的猛兽张开着血淋淋的大口随时等候着血肉的滋润。
但是王子腾只回头看了一眼已方战阵,忽然笑了起来,“吾拥jing兵铁骑,岂是胡虏可比。”略一挥手,得到示意的传令兵手中大旗翻飞鼓刹时大作,汉军阵中令旗招扬,一队队悍卒在令旗指挥下飞快的在战阵中穿插而行。
气氛凝结了起来。
马背上的胡虏才是最难对付的胡虏,下了马的胡骑好比待宰猪羊,即使是守城水平也不咋滴的很,王子腾才半点不怕呢。
大军以五百人为一方阵前后呼应,步步为营,缓步围向余明南门鼓轰轰,咤雷般的鼓声似乎控制着大军的节奏,每一声重鼓便伴随着大阵里的喝声,每一声轻鼓便和着大军前进的步伐。
这“咚咚咚咚”无穷无尽的鼓声仿佛来自苍穹的重喝,一声一声的也震撼威慑着守城胡兵的心灵。
五六十台霹雳车怒吼着开始向城头倾泄着巨大的石块,伴随着一声声巨大的哄响,将一块块数十斤重的巨石划过天空砸向城墙
罗西开打了,又一次关键的较量来临。胡汉两方眼睛都盯向了罗州战场,延东,又一次被排在了后面
不,也有例外。地道,通过加紧快骑,延州刺史杨广淳将上书抵进了北平王都汉王姬钊的麒麟案前。
“地道,妙法,妙法也”
“祝彪,良家子从军,果然是将种,好——”
一百五十八章 一夜两景(求收藏)
ps:又是十字兄打赏,
居延城,夜。感谢支持!
城南一座不大的宅院。披着一层单衣,吴汉超踱步自己的庭院中,眉头紧锁,天空中那轮清明的皓月都也化不开他心中的忧愁。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真的用强么?”
叹声摇头,他真的好为难啊!
一边是前来助阵的江湖众同道,自己师出百草门是抹不去的事实,另一边是战场受伤的英勇将士,身后还有一个风头强劲的族兄弟,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啊
与城南正对的城北,原黄晟功部驻地,主力尽去,只留下空荡荡的营盘和一群伤病员。
一不小心竟然被卷进了滔天漩涡中,祝强义因为肩部臂膀伤势的显著好转而大好的心情,已然全部消息殆尽。
对月长叹,他恨自己疏忽大意。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被军医看出了痕迹
一个大麻烦已经摆到了自己面前,城内另有重要人物骨骼遭重创,吴汉超这个军医头子都出面来向自己要起了药膏和配方,虽然言辞中他做了一些遮掩。
可恨!祝强义牙关咬的死紧。狗屁的重要人物,一江湖草莽罢了,亏得吴汉超也是有品有阶位比校尉的医药令丞,这般的没脸。
因为祝彪之前在九曲剑派的遭遇,整个祝家对于江湖穆家除外都持有一定的排斥感,现在自己又被上头逼迫,祝强义内心对江湖客更加反感了。
三瓶《黑玉断续膏》他已经用到了第二瓶,神奇的疗效无需多说,祝强义对未来充满着信心。所以,吴汉超的那些话被他严重敌视。
这是无可避免的,连吴汉超自己也清楚绝对是得罪人无二话。那样疗效神奇的药膏必是秘藏珍品,谁会无缘无故的拿出来给外人?菩萨下凡还是药王佛再世?况且他自己现在都是有重伤在身,急需这种药膏,就更不可能给外人了
“那人就在这儿?”
营盘驻地外的黑暗中,两名一蓝一黄劲装打扮手扣单刀的江湖客向身旁一个哭丧着脸的中年军医问话。
“是,是,祝强义就在这里面。营内亮着灯的地方就是伤员的住地”
自己嘴怎么就那么欠啊,知道了祝强义伤势好转不就得了,往上报个毛啊!现在祸事来了吧,老天爷保佑可千万保佑别闹大,不然等到那祝彪回来,等到骑兵营回来,自己真会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的
“走——”
“走——”
两名江湖客的‘果决’可不同于一般人,他们行事更多的是用自己的手段。不要说祝彪是一个小小军司马,就是一名校尉,在江湖大侠们的眼中也就是那么一盘菜。
官场士族看不起江湖,可是这个武侠空间里,江湖客们又何尝把一般官员世家放在眼中过?二人对视了一眼,嘴角撇着一抹冷笑,理都不理脸色更加哭丧的军医,相视一点头,两道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完啦,完喽”只剩下失魂落魄又痛悔不已的军医。
————————————我是————————
崇安,连平。
同样的明月高照下,祝彪却不似吴汉超、祝强义一般在对月忧叹,当然他也更不知道祝强义几天在居延城遇到的困难。他现在最需要关注的只是出城扰袭——
嗯,可能后面一个‘袭’字用的不怎么精确,但是前面一个‘扰’字绝对会落到实处。
今天一下午,胡骑的‘攻城’没有给连平造成半分真正意义上的威胁,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可是尸逐拔休显然不会忘记上午受到的羞辱,他留了整整一半人马在连平城下,然后用另一半人马踏遍连平乡里。现在,就是稽陬之前不先叮嘱要他‘毁掉’连平,尸逐拔休也会全力去这样干的。
可能人真的杀不完,再简易、不完善的地道也是一种隐秘,难免就会有疏漏和马虎。但是尸逐拔休能保证,大火会吞噬掉地面上的一切!
傍晚时分,城池四面就接连升腾起股股黑烟。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远处的火光就更加清晰可见。
必须对胡骑保持一定的压力,让他们感受到威胁,不再那么肆无忌惮的杀烧抢掠。
但是祝彪手下的兵马太少,损失了又近乎三成,特别是扣除掉伤员后,都不足七百骑。
面对城外近乎十倍于己的胡骑,祝彪就是再舍命冲杀,也不会有太好的效果。所以,策略改变,袭字去掉,以扰为主。
皓月清辉铺洒大地,城外道路照的清晰可辨。祝仝引着百十骑兵,悄悄的出了瓮城城门往胡骑大营悄悄地靠去!
数里之外的胡骑大营,点点火光照亮,却安安静静。
“低劣——”祝仝嘴角冷笑,胡骑统军之将如果以为这样故作就能引得汉军贸然劫营,就太脑子简单了。
“都小心了,一有不对立刻撤——”
马裹足口衔枚,一里地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二里地、三里地
胡骑大营就在眼前,祝仝脸上泛起了恶作剧一般的笑,“该吹吹,该打打,都给我使足了力气!闹起来”
命令一下,手下那百十骑兵立刻操起了手中的家伙——不是刀,不是剑,也不是枪,而是一面面铜锣,一口口腰鼓,以及乌黑的号角。
“铛铛铛,铛铛铛”
“咚咚咚,咚咚咚”
“呜,呜呜呜”
百十号人一起使劲,用力的吹响、摆弄着手中的家伙。杂乱的声响立马就响彻起来,传到城门口都很是清晰。比较起来,距离拉得更近的胡骑大营就更加清晰响亮了。
尸逐拔休笑了,呵呵的,脸上不待半点狠色。可是,他周边的亲卫们却不由得缩起了脖子。跟在尸逐拔休身边也有一阵子的他们,如何不知道这位小王的脾性?
这哪里是真乐啊,纯粹就是气极而笑,心里怒的要发疯了。
“当——”
亲卫们果然没有看错,尸逐拔休紧接着就发作了飚来。一脚踢到被献到跟前的一面铜锣上。一声亮响,整个铜锣都变形的疾飞起来。
一百五十九章 黑豆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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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四更天过。
又一波敲锣打鼓的汉骑被赶跑了。胡骑搜罗来的铜锣破鼓已经不敢再往尸逐拔休跟前摆了,因为这次赶跑的汉骑已经是今夜的第六拨了。
“一群苍蝇——”如此气恼的说可见尸逐拔休内心的郁火。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心理面火气冲天的可不止他一个,整个胡营上下,谁不是被气得哇哇叫?汉骑捣乱就跟一只打不着的苍蝇一样,始终在你的耳朵旁嗡嗡噪响。
“哈哈哈,哈哈哈”北城头上朱云华朗声欢笑着。“天就亮了,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力气蹦跶?”
被箭雨整整压制了一下午的气全都吐出来了,朱云华现在那是一个叫畅快。
祝彪默不言语,十层之功才到了一半,下一半更重要!
溜出去的百十骑从南门进城。被骚扰了两次之后,尸逐拔休就下令一部骑兵堵住了北城门。
他那时还没气极,还记得祝彪麾下强悍的战斗力,手头六千多骑没有均分一样散布四门。
可是小两千胡骑虽然堵住了北门,堵住了北面汉骑骚扰的最直通线路,但南侧、东侧、西侧可还对汉军敞开着。
随后小股的汉骑就在东西南三门中进进出出,四次骚扰虽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直逼胡营。可是北城门处两千胡骑的追逐,那响亮的马蹄声毫无疑问的继续吵扰着胡营内的尸逐拔休。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月亮隐去,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汉军终于停止了骚扰,等过五更,等到黎明,尸逐拔休终于松了一口气。汉军不来,自己也就能安安稳稳的补下觉了。
“哈哈,林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城头上,祝彪对着林一清爽朗一笑,解释道:“人最乏力的时候,非是胡骑这般刚刚熬过一宿,而是睡觉始入梦乡就被重新吵醒。那时候眼睛都是睁不开的,浑身都是酸麻麻的”
一丝怅然在他眼睛中闪过,随即又是一震,自己怎么又想起前世来了?
骑兵集合,一夜中是轮流出击的他们现下的状态相当的不错。
远方天际已微露出一抹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朝阳未出升,却已经让天边的多多云彩像是浸了血一样,显出淡淡的红色。
北城瓮城城门再一次洞开,六百余骑在祝彪的带领下飞驰而出。
“噗咚”大帐内的桌几被尸逐拔休一脚踹翻,一股疯狂烦躁的杀意在他心里呐喊着。
——我要杀光每一个汉人,我要抓到每一个汉军骑兵,把他们一个个折磨上十万遍!
“给我拍死那群苍蝇,我要他们粉身碎骨——”嘶吼声咆哮。
尸逐拔休的话就是命令,而且这个时候胡营全营上下都已经被惊醒了。
说一说他们对祝彪一伙人的怨气有多大?
直冲苍穹,或者遮天蔽日?反正是都有可能。若是谁把前一世的祝彪一夜中吵醒六七次,他也会抓狂的。
约莫有一刻多钟,气势汹汹的六千多胡骑倾巢而出。
祝彪笑了,胡骑出兵竟然废了一刻多钟
向东,向南,向西,再向北。
祝彪带着尸逐拔休绕了一大圈子,中心点是连平县城。“哈哈,哈哈”看着围城绕了一圈跑了好几十里路的胡骑回过神来开始分兵,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尸逐拔休把队伍一分两半,准备对付着祝彪有可能的再次兜圈。
“弟兄们,回城——”
祝彪这里却是再度一头扎进了连平城中。
挑拨、抚摸,拍屁股走了。
这么说可能不太对味,胡汉两边可是没那么有爱。百年的战事中,背靠大树的北隅六国,虽然不止一次在战争之初落入了下风,但是不管是国王还是底层小民,都有十足的信心相信——自己绝对能赢得战争。因为北隅六国的背后有煌煌大周!
所以,胡汉间的战争就真正应了李白那句诗——胡无人;汉道昌。汉奸这个词,眼下时空里虽然仍然出现,但是真的很少。文官武将,真的是宁愿殉国也不愿遗臭万年。
所以,眼下的情形更应该是——恶作剧啊,恶作剧,继续、连续的恶作剧,然后拍屁股走人。
连吃了六七下瘪的胡骑那里消的去心头怒火。“放箭,射,给我射——”尸逐拔休的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