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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外甥杀的好!”
柳家对江湖客的印象早就坏的不能再坏,快刀门是错事在先,硬生生废了祝强义半边身子,柳正初是一点都不为祝彪的再次惹事而不快,为亲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拍着椅子扶手大声叫好。
不过他的大声叫好解决不了柳祝两门即将面临的威胁,也没做出什么决定,冯恩江的眼睛看向了柳正琦。这位才是柳府现在的当家的。
柳正卿毫无芥蒂的让权,不说乐氏、王氏、金氏三妯娌间相处的如何,单是柳家三兄弟间的搁磨确实是很好很亲情。
“就依彪儿的意思办,老夫在外还有点门路,隐匿两家人不成问题。你回到军营,就告诉彪儿让他尽可放心!”
柳正琦前头对冯恩江说下的话音儿还没消去,这里,余少安登门拜访就给他带来了一绝大惊喜。
余少安他娘要过四十寿辰了,感觉岁月流逝,时光飞去,以为多年未见的姐妹要好好聚一聚。特命孩子前来请见!
话语中隐隐调出了柳正琦的‘病休’,还加了一句热闹,点了一次旁亲
乐氏犯迷糊了,余少安话中一大堆除了客套话外,她能隐约听明白的就只是关乎柳正琦那么一点,其余的都是云山雾里,不知所踪。
但是官场上混历多年的柳正琦却肯定会听得出余少安话中的真意。长史再上一级就是太守,吏部中已经有关乎这一级官员的详细资料了,余子良调来看后感觉不是庸才。所以才有了今日余少安的这番含而不漏又隐隐可现的话词,这番话也是余少安来庆襄之前就先就熟背了的!
柳正琦笑了,“想不到我还有沾自己外甥光的一天”
加一句热闹,点一次旁亲,指的明明就是祝家,而自己的前途却是来作保证,也可以说是当交换用的。
“囊锥露颖,囊锥露颖啊”
二十岁的校尉,战场上实打实的功劳,果然不同凡响,连易北候府都吸引了过来。
柳正琦朗声一笑,他才不为‘沾自己外甥光’而觉得不好意思甚至是羞愧呢,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条件、因素实现最大利益化,这早是他在官场中得来的体验,只要不触及底线,一切都好说。
而且柳正琦年不过五旬,如此空费家中,又是正值国难之际,内心中如何会甘心?“瞌睡了来个枕头——”正巧着两家人要挪挪地方,北平城可是个好去处。
当然,柳正琦现在还没有对余少安起疑。王都来的贵公子,有气立刻撒出来,见人当面踩回去,报仇不隔夜,还是很符合形象的嘛。就是苦了蓝普,丢脸丢人一次大过打一次。管家奴仆在府外被打,自己出头又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不敢咋呼一声,他在庆襄城是彻底颜面扫地了。
余少安来登柳府门的时候,这档子事又一次暴风般席卷了全城大小角落,议论声沸沸扬扬,笑破了好一批人的肚皮,也让好一批人本就冷下来的脸色更加阴冷。
有了一个校尉不提,接着又来了门更大来头的亲戚,柳家这是真的要抖起来了。
就像当初的庆县一样,把县级升做郡级,没什么变化。一个蛋糕,你多吃一口,我就要少吃一口,利益上的纠纷是永远也理不清的,除非某一家能够真的独占鳌头,遥遥领先。
就像人会去嫉妒比自己强那么一点的同类,却不大会去嫉妒远远超过自己,令自己难以望其项背的天才。
家族是一样的。争斗的主流,永远是同一档次家族间的纷争。
就在全城风传蓝普颜面扫地时,就在全城风传柳家的显赫亲戚时,就在柳正琦微微发笑时,就在余少安喘呼了一口气大感轻松时,柳府的一套小院中,冯恩江也表情轻松地坐在祝柳氏跟前。
相比刚才的大厅面见,小院虽然屋小、人少,可是有一股先前所没有的亲切感。
“老夫人”,没了柳家诸人在场,冯恩江眼里双方里就像是少了一层隔阂一样,在他的眼中,柳家是柳家,跟祝家可完全不同。祝彪的交代下他还有很多话要跟祝柳氏说道说道呢。
吃的可好?好!
睡的可香?香!
有没有受伤?受了点小伤,现在都好了
当母亲的唠叨话关乎的无外乎就是祝彪本身,官职反倒是在其后。
一听到受伤,祝柳氏当下就落了泪,哽咽着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子,战场上他要不那么拼命,怎么会这么快就做上校尉是跟强义一块受的么?”
“老夫人,七爷在另外一部,延东这一战前头就受了伤”
祝彪的官职越来越大,手下的拢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问题也越来越显著。冯恩江之类的人,该如何称呼祝忠、祝仝和祝明?
前者才刚刚做上都伯,与冯恩江同级,后者倒是跟的很紧,这次与罗亚修一块升上了军司马。冯恩江可以称呼祝仝是‘司马’,可他不能直接叫祝忠、祝明‘x少’吧?而都伯实在是拿不出手。
最后感于祝彪排行老六,剩余的族亲兄弟又都没了,冯恩江私下里就先管祝明叫大爷,又管祝强义叫七爷,排在祝彪的身后,接着是祝忠的八爷和祝仝的九爷。军队里叫开了,祝彪才知晓的,把冯恩江揪起来大骂了一顿,却也认同了。
“强义的胳膊就真的就不回来了?”
“年纪轻轻的就废了半边膀子,日后可怎么过呀”
作为一个正正经经的妇道人家,祝柳氏没那么多大仁大义,在国家安危和儿子平安两个答案上,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所以,根本不用去怀疑她那一句句话中殷切的关爱之情。
她不是岳母,可以让儿子‘尽忠报国’,但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冯恩江都不由得从她身上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也都活着,肯定也会像眼前这位一样关心关爱自己的。
姚洁在一旁细声宽慰着,祝采儿也做娇做小发散着母亲的注意力。
将二人看在眼里,冯恩江心底暗暗称奇。前者年纪大了点,但是绝对是一美人,妇人风韵,甚至更吸引有些人。而后者,看祝彪的面相,单单说也不是英俊的主儿,祝柳氏面相也是平平,可是这个妹子却是非常俏丽。
两眼明亮,黑如点漆,修眉俏鼻,颊边隐现梨涡,十六岁的年纪正如春花般娇美,又如朝阳般活力灿烂。
在母亲边儿撒娇做小,受疼爱是无疑的,可是面容中却没有这个年纪少女所含的稚嫩,眉宇间透着的‘骄横’更该是的一股英气!俏鼻轻哼,颜色已然照人。
一百七十八章 罚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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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里还有几本秘籍,有是给小姐的,也有请您看着分配的”
冯恩江从身后的包裹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来。虽然祝彪没能从杜柯伟身上爆出什么厉害的内外功秘籍来,但是在场的快刀门弟子可是有十几人的,且真传、内外门弟子都有,从他们的身上,祝彪还是搜出了一点好东西的。
几门刀法固然都是寻常货色,甚至其中的一门都只是快刀门的入门刀法,但是这些可都是白来的,有了这个先决条件一切都好理解。里面还有一本最薄的书,只有十几页,是祝彪专门给祝采儿写的,因为估摸着算算时间,祝彪感觉祝采儿的《一气诀》也该练到家了。所以才有了里面的这一本最薄的《混元功》解析。
“请您看着分配”,很明显,祝彪把这些东西拿回来,那就算是要经祝柳氏的手交给柳家的。不管算是再受其连累的补偿,还是别的什么,反正祝柳氏做主。
一身轻松的退出客厅,冯恩江身子一挨厢房的床,一股股疲惫就想无边无际的黑暗,潮水样将他彻底湮没。
两天一夜没合过眼啊,他都困死、累死了。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来。周云飞端着热水很殷勤的过来讨好他,因为这一次冯恩江回延东时,周云飞和窦兵都要一起跟着过去。祝彪已经是校尉了,身边配两个仆人伺候也是应该的。
比之周云飞,窦兵算是见过世面的,而且跟祝彪的关系也亲近。只有周云飞心理面又是好奇又是紧张,就往冯恩江边上凑一凑,单听故事也是好的啊。
柳府宅院里,热闹声一阵接着一阵。前面却是在大摆筵席,接着‘双喜盈门’柳家也好好地抖一把。
冯恩江不往前面凑合,就拉着送上门来的周云飞白话着。而且看着眼前面相清秀的周云飞,心里是止不住暗笑,想起了当初那中年汉子说蓝普‘重口味’的话,可是狠牵扯到周云飞一把的。
现在他算是都搞清楚了,什么奶妈啊,那是祝柳氏不放心祝采儿,她身边的丫鬟年纪都太小了,在那个场面下出错了怎么办?就让姚洁跟在边儿上照看着,结果就是‘祝氏主仆’了,再然后就衍变成祝家小姐的奶妈了
话说就姚洁那姿色,贪图‘重口味’的人怕还真不会少。
“战场上会死很多人,血肉横飞,怕不怕?”
“我不会怕,我爹就是死在战场上的。要不是公子,我跟我娘也早就死了”
“杀胡狗,杀胡狗,我要给我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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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延城,靖边将军府。
武恒飞静静地打量着堂下站着的小年轻,可真是年轻啊!
良家子从军,无倚无靠,半年时间不到硬生生打拼出一个‘校尉’来,太让人赶到惊奇。
后起之秀似乎已经可以更改做当代英杰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武恒飞没去故作威严,先抑后扬的手段可不是对什么人都能起效的。从黄晟功的描述中,坦言直率,更容易走进祝彪的心。
祝彪心神一定,一个‘我’字表明了武恒飞的态度。
“快刀门!这事儿延东战场上江湖各派的骚动都很大,事情也隐瞒不了多久,你以为该怎么办?”武恒飞口吻轻平,当位子达到他这个级别的时候,考虑的东西就不能再完全从军伍上出发了,而是要统筹全部利害关系。
武恒飞很清楚,很明白,就算是自己给祝彪收拾了尾巴,漏洞还依旧是一抓一大把,事实是瞒不了的!
“捅开天窗说亮话。大帅,江湖人也要讲理的,尤其是名门正派!”事情的关键不在于杜柯伟,也不在温承铣、钟卓均,他们可以说是‘罪有应得’,祝彪杀他们的理由绝对‘正当’。江湖人士谁都无话可说。
真正的关键是其余的十一名快刀门弟子,他们可是绝对的无辜者,祝彪杀前三者理由还很充分,明着说来也没什么。可是杀后十一者就要‘理亏’了,情理、道义上的双重‘理亏’。可以寻出的理由就只是——牵连,或说是对方拼死抱团抵抗,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然而江湖人如何会去听一个官场中人的辩解,虽然武官的信义比文官要好上许多许多,可是在他们眼中,祝彪就是在‘滥杀无辜’,就是在‘迁怒’了。
因为是快刀门有错在先,所以即使曝光了,祝彪也不用发愁被正道人士来‘除恶’。但是快刀门的复仇和绝大部分江湖人的敌视就是难免的了。
“呵呵,也好,话说开了面子就好做了。可是你要清楚,这事情爆出后,今后的战事里,就没人(江湖客)再会去帮你了。除非他能与整个江湖为敌。江湖,有江湖人的规矩”
“延东你是不能呆了。快刀门是麟州的门派,日后主力肯定会集中投入到延州的。你就去罗州吧”
也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延东战场再是残酷也绝对比不上罗州战事的惨烈,但是祝彪一点都不为这点‘惩罚’而担忧。
拿着武恒飞批下的军令,一个补兵的条子,凭着它祝彪可以在泰长郡将手下兵马补充到三千骑,凑够三个‘部’级建制。
可是,大堂里一句话顶在祝彪嗓子眼上几吞几咽,终还是忍了下来——武恒飞跟自己可不熟。要求的事情却是‘私事’的很,怎好开口?武恒飞如此的待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带着兵马被‘放逐’到罗州,准确的是镇北将军李辉祖麾下,余明郡拼杀的第一线。祝彪对此不会皱半点眉头,可是还在别部里的祝忠、祝明二人怎么办?受伤还远未痊愈的祝强义又要怎么办?
他可是从没想过祝家仅有的五兄弟还会有分开的一日。
吴汉超急匆匆的从将军府下属公廨走出来,几日来居延——楼烦间越来越平静了,他也就随之小忙了起来。伤病员细致工作三郡是接管了下来,可军医总头子的他还是要汇总一二的。抬头向大堂看一看,一个年轻人从堂上走下!
该死,是他!祝彪,延东军最年轻的校尉。吴汉超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赶紧低头,避之而去。
祝彪还在为祝忠、祝明的事情发愁,要去求将军(黄晟功)吗?根本没看到距离自己几步外一个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