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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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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不关心?”谢晓兰陡然抬头,脸上带着讽嘲之色,在她精致绝美的玉面上出现,显得更为伤人,她冷冷一笑,带着自怨自艾:“萧庄主可曾对小女子有过半分关心?!小女子蒲柳之姿,难入萧庄主法眼,却也怪不得别人!”

    她神情冰冷,唇齿便给,锋利如刀,冷静得可怕,只是急促的喘息、剧烈起伏的酥胸,却将她的心绪之激动表露无遗。

    萧月生苦笑一声,摇头叹息:“既然你如此说,萧某又有何话可说?!”

    他虽是感觉冤枉,却也不屑细细分辨,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怎么?萧大庄主无话可说?!还是不屑与小女子多说?!”谢晓兰见萧月生无奈苦笑,心中更怒,本是强抑的怒火忽然间腾的升起,变得不依不饶,本是圆润的声音变得高亢尖细,桃腮潮红,却忽然间变得娇艳逼人。

    萧月生看着激动的谢晓兰,她双唇微颤,双眸神色复杂变幻,急促粗重的呼吸令他有些担心她将要窒息,他便想安抚,令她平静一下,神色温和的看着她说道:“晓兰”

    “别叫我晓兰!”谢晓兰厉声娇喝,贝齿紧咬樱唇,似欲滴血,令萧月生看得大是心疼。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努力平息一番自己的熊熊怒火,强做平静,声音却怒气隐隐:“晓兰晓兰!嘿!”她冷冷一笑,讽嘲之色尽显。

    “萧庄主难道不自觉太过唐突么?如此轻易的称呼小女子的闺名,岂是君子所为!还请萧庄主自重!”说完这些,她酥胸的起伏又变得剧烈几分。

    萧月生此时恢复了平静,面对狂风暴雨般的女人,所需要做的,便是等她自己风平浪静,此时已是理智尽失,心中难入片言。

    他右手轻抬,将轩窗旁案几上的茶壶虚空摄入掌中,左手轻探,将谢晓兰胸前的茶盏拿来,斟满之后,再将泛着热气的茶盏轻轻放回。

    然后再帮自己斟满,茶壶放至桌上,壶嘴泛着袅袅热气,他右手中指虚空一弹,茶壶缓缓飘回原来之处。

    他摄壶斟茶,又弹回茶壶,一举一动,莫不潇洒自如,气定神闲。

    谢晓兰本是激荡沸腾的心绪被他的气度所逼,竟然平静了几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克星,是自己前世亏欠之人,她狠狠的对自己说道。

    “晓兰!”萧月生放下热气腾腾的茶盏,表情平静温和,谢晓兰欲言又止,他平静的双眸盯着谢晓兰不断变幻的目光:“晓兰,我知道以前负你良多,你气我怨我恨我,都是理所当然,我也无言可辨,只求你给萧某一个偿还的机会,做我的夫人吧!”

    “夫人?萧大庄主真会拿小女子寻开心!咯咯――!”谢晓兰咯咯笑了起来,笑得颇为夸张,花枝乱颤,罗衫抖动,环佩之声轻响。

    萧月生静静不言,只是平和的望着笑得杏腮绯红的谢晓兰,待她笑容渐息,方才缓缓而道:“萧某可曾说过半句虚言?!”

    谢晓兰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鬓,绯红的粉面泛着嘲讽之色:“小女子不敢痴心妄想,萧大庄主目高于顶,又怎会理睬蒲柳之姿的小女子?难道捉弄我,会令萧庄主这般开心么?”

    她体会到了萧月生的真诚,只是下意识不敢去接受罢了,自己已下重誓,永不回观澜山庄,又怎能做他的夫人?!况且内心深处,极怕这只是一场梦境,一旦相信,梦醒过后,徒惹伤心,再说,这个冤家让自己流了无数次泪,又怎能轻易任他取求!

    “行了!”萧月生大手一挥,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就这般决定,往后你便是萧家之人!”

    “你”谢晓兰目瞪口呆,心中又气又急,顾不得无礼,玉指轻颤,指着一脸坚定的萧月生,竟说不出话来。

    “行了,夫人不必再说!”萧月生摆了摆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沉吟道:“找个黄道吉日娶你进门,唔,待为夫算算,嗯,下个月二十,就定那一日吧!”

    “萧庄主!”谢晓兰本是圆润的嗓音陡然高亢尖细,心中极是羞愤,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的问道:“小女子孤单一人,举目无亲,所以便是那般任意可欺么?!”

    萧月生摆了摆手,心下却并无负疚之感,比起她心灰意冷,了无生趣,惹她怒,也是一种应付之法,谢晓兰这般性格刚烈之人,劝说曲求,根本无济于事,而硬对硬,虽然难免折断之险,却也是如棋家的胜负手,一战而定。

    “萧某是霸道之人,既是选了你做夫人,你便是我的人了,与可不可欺无甚关系!”萧月生笑吟吟的望着谢晓兰酡红的精致粉脸,不紧不慢的说道,手中轻转着盏盖。

    “哼!咯咯――!”谢晓兰哼了一声,气极而笑,咯咯笑了几声,却只闻笑声,不见笑意。

    她杏眼桃腮的粉脸升起几分不齿与鄙夷,冷冷而道:“你岂不是与强抢民女的恶霸毫无分别!?”

    “呵呵,为了夫人,为夫做一回恶霸又何妨?!”萧月生毫不生气,仍是玩转着盏盖,笑吟吟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是慢慢吞吞,颇有些懒散惫懒的意味。

    闻听这般惫赖之语,谢晓兰杏眼圆睁,怒目而视,玉手上的茶盏叮叮做响,却是颤抖的茶盏与盏盖间的相撞之声。

    本是酡红的脸颊如今变得一片煞白,高耸的酥胸剧烈起伏,娇躯轻轻颤抖。

    “不敢当,为了小女子,而辱没萧大庄主的品格,小女子实在愧不敢当,也没福气做萧家之人,萧庄主还是请回吧!”

    谢晓兰说这番话时,虽是强抑心绪,维持镇定,声音却难掩她的咬牙切齿,她将响个不停的茶盏拿至胸前,高声而呼:“大娘――,送客!”

    周围寂寂,未听到本应响起的答应声,谢晓兰不禁有些羞恼,有些嗔怒的喊道:“大娘――!”

    仍是寂静无声。

    谢晓兰欲要再喊,却被萧月生的摆手打断,他笑吟吟的说道:“夫人不必喊大娘,她听不到我们说话。”

    他伸手一指八角灯笼旁静静悬浮,微泛绿光的玉佩:“喏,那是静音符,可隔绝声音的传递,夫人纵是喊破喉咙,舱外也是听不到,不必白费力气了!”

    谢晓兰心中更怒,那张笑吟吟的脸庞令她怒气如潮,体内真气涌动如涛,虽然心中知晓,自己的武功在他面前实是毫无用处,但不打出这一掌,自己会被气疯。

    她玉手一抬,呼的一掌击出,直奔萧月生面门,势若奔雷,挟隐隐雷声,气势之雄,实难想象出自一弱女子,舱上的八角灯笼不断倾向上移动。

    萧月生衣衫与头俱迎着掌风飘动,他微微一笑,右手仍端茶盏,左手轻举,迎上谢晓兰雷霆般的一掌,茶盏飘出的袅袅热气,却丝毫不受掌风影响,仍是舒缓自如的飘至无形。

    萧月生出掌似缓似轻,却恰到好处的迎上谢晓兰的雪白小手,两掌相交,仿佛阴阳两极相合,只是啪的一声,清脆得很。

    本是快要贴上舱顶的八角灯笼忽的坠了下来,被系于其上的轻绳一拽,顿时晃动不已,本是明亮的灯光变得时明时灭。

    萧月生的大手轻握她那玲珑温软的柔荑,对汹涌而至的内力浑不在意,反而轻薄之极的捏了捏掌中的小手。

    这般举动自是火上浇油,谢晓兰又羞又怒,顿时内力沸腾涌动,她本欲再鼓内力,再接再厉,誓死一搏,可惜羞怒之下,经脉中的内力忽然走岔,顿时体内大乱,已是走火入魔,想要令内力停息,却也不能。

    她此时怒如狂,对体内乱窜的内息毫不在意,只是怒目圆睁,势若喷火的瞪着微皱眉头的萧月生。

    萧月生捏着她的小手,对她体内的情况自然一目了然,只是轻皱了皱眉头,并不太过担心,她的内腑经脉俱由星辰之力所塑,远非凡胎**所能比,体内乱窜的内力,并不能对她造成损害,只是会令她难受痛苦一些罢了。

    一股温润的内力自她的小手传入身体,沸腾乱窜的内力仿佛见了猫的老鼠,顿时温驯老实之极,这般温润内力所过之处,内力变得平缓有序,由暴民变成了良民。

    所说甚慢,其实极快,他的内力如同水银般泻入谢晓兰体内,直击而下,瞬间降伏躁动乱窜的内息。

    他虽有不舍,却仍是放开她的小手,软滑的滋味仍在手心间缭绕,肤若凝脂,温润如玉,实在动人无比。

    “登徒子!”谢晓兰狠狠的骂道,双眸微润,泪光隐隐,她素来坚强,纵然遇到不如意事,也能冷静相对,此时却隐有软弱之兆。

    见到她湿润的双眸,萧月生顿时有些慌乱,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一见到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便没了主意,大改平常成竹在胸,智珠在握的从容,这一致命弱点,唯有杨若男知晓。

    但谢晓兰素来要强,尤其在是这个男人面前,更不容自己显出半分软弱,将隐隐凝成的泪珠强行收了回去,她虽然八面玲珑,却并非无所不能,还未领悟到女人最具威力的武器。

    看到她并未抹眼泪儿,萧月生暗暗大舒了口气,但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露出了自己好色的狼性,实在大不应该。

    “晓兰,我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我素来行事不拘手段,你也不是不知,还是莫要生气了,好吗?”他表情真挚,情真意切,双眸中的柔情几乎令她醺醺然,微微一荡。

    “好吧,我不生气,只是你莫要逼我,小女子实在鄙陋,当不得萧夫人,萧庄主你还是放我离开吧――!”谢晓兰长吸了口气,平静的说道。

    萧月生蹙了蹙剑眉,盯着她平静无波的清澈目光,她此时气度端庄凛然,令人生起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之感。

    只可惜这些对萧月生并无作用,他嘿嘿一笑,摇了摇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不容商量。”

    这句话使谢晓兰欲施的刚柔相济之法夭折,她本想硬的不成,便用软的,此时强行抑制的怒气又再涌起,好在她功力深厚,能够支撑,换了别人,此时怕是已经无力再怒。

    “为什么?为什么?!”她忽的站起身来,顾不得仪态,娇躯前倾,红着眼睛,怒瞪着萧月生,大声质问,“我为什么就成了你的人?难道你是皇上,你是金口玉牙,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么?!”

    她脸庞精致,杏眼桃腮,即使是怒,却也毫无狰狞之象,他倒觉得她像只小野猫般可爱,对她的质问也不甚上心,只是漫声而道:“嗯,萧某可不是皇上,还好别人听不到,否则可担待不起!”

    “那你说,为何我就成了你的人了?!你想什么便是什么?!你竟笑,不准笑!”谢晓兰对他的漫不经心深恶痛绝,大声质问,恨不得抓住他的衣襟一般。

    萧月生抚了抚唇上的黑须,倒真依言收起了笑容,却依旧带着笑意,温吞吞的说道:“不知夫人听没听过这般说法,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谢晓兰顿时怔怔无言,呆呆看着他。

    萧月生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不由呵呵笑道:“呵呵,只是玩笑之语,其实萧某哪会管这么多,喜欢之人,自然便娶过来做自己的夫人,便是仇家之女,也顾不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谢晓兰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原本愤怒的神情消失不见,代之是一股怆然,她冷冷一笑:“你想如何便如何,当初你弃我若敝履,如今却又忽然要娶我做夫人,你想怎样便怎样,我偏不让你如愿!”

    说罢,银牙紧咬,手中寒光一闪,猛的扎向自己胸口,突然之极,其快如电。

    萧月生长袖一拂,只听“卟”的一声,舱顶出现一指宽的窟窿,泛白的光线透了进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谢晓兰手中那柄短剑已是无影无踪。

    “你这是做甚!”萧月生陡然色变,面沉若水,冷冷而视,舱内的空气沉凝厚稠,仿佛泥浆。

    他确实没想到谢晓兰竟刚烈至此,一怒之下,竟要自戮。

    “你这是做甚!!啊――?!”萧月生心中怒气剧升,被她这般不爱惜自己之举大大激怒了,说话便有些像咆哮,声如响雷:“自戕,呵呵,你竟然寻死!”

    他忽的起身,身上衣衫须俱凛凛而动,目光似电,金光隐隐。

    忽忽向东踏了两步,又转身踱了两步,复又转身,砰的一脚,锦墩飞起,撞向舱壁,还未撞到,便“砰”的一声,粉身碎骨,爆炸开来,化为齑粉,将舱壁染上一朵灰白之花。

    谢晓兰贝齿紧咬,面目清冷,一言不,转过脸去,看也不看团团转的萧月生,周围的空气厚重,声音震耳,令她颇为难受,但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有些甜蜜。

    萧月生心中的怒气翻腾不休,恨不能长啸一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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