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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浩浩荡荡,直奔城门口而去,原来是帝威使者团到了。
“国师,你怎么知道他们正好赶到的啊?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先进呢?”车夫好奇地问道。
“来者是客,不可怠慢。”青寻简单回答道,车子在那些车队的后面保持约百步的距离跟了上去。
国王早已等候在外,旁边站着的正是舒亚小公主,众位将军大臣分列两旁,车队停了下来,青寻先行下车,打开帘子,然后扶着叶子虚走了过来,他们对国王稍微行礼,然后方与使者团相见。
望着这个神秘而年轻的国师,帝威使者团不由得暗自揣测,难道这位名叫青寻的少年真的有如此能力,竟然敢占据星兰夏国师之职?
“国师乃一所魔武学校的老师,昨日未能前来见识帝威有名的兵棋,不觉遗憾,因此今日特来相会,想领悟一番,看到底有何奇妙之处。”舒月明说道。
“我们国师说了,昨天你们是客,所以故意让你们先赢几把,今天才算正式切磋。”舒亚在旁边开口说道,代表团闻之脸色顿变。
“既是如此,还望小国师赐教。”代表团其中一个人说道。
“公主年幼无知,希望大家不要当真才好。”青寻回答,却并无否定之意,国王与叶子虚听了不由得暗自担心。
今天放上的棋盘却比昨天的大了不少,纵横十九道,比昨天的整整各多出四道,叶子虚一见不由脸色顿变,此分明对初学者相当地不利,但青寻并无反对之意。
对手乃一面色呆板的中年人,他手持白子示意青寻先走,青寻一见并不推辞,将一枚黑子任意丢于棋盘中央处,对方见了不觉暗自好笑,此举乃自寻死路也。
他将子谨慎地落入到棋盘的一个边角之上,青寻并不加思索,随手又放了一子,中年人见了不由暗中一叹,决定从棋盘的开始就予以屠杀,因此也不按常规,对黑子展开了穷追猛打之势。
青寻并不直接交锋,只是随意地将子东放一粒西放一粒,不一会双方就下到了中盘,黑子凌乱不堪,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但青寻却丝毫未觉。
就在众人皆以为青寻即将大败的时候,青寻随意几子,几颗黑子似连非连,似死实活,居然怎么也杀不死,凌乱不堪的黑子转眼间忽然形式大变,反而将中部一小块白棋吞杀掉了。
黑子以此为据,大肆反击,外围那一粒粒看起来并已不能就活的黑子突然之间大显威力,无论如何厮杀,黑子总是比白子多了一口气,中年人大惊,却又百思不解,青寻此棋大非常理,即使用兵也绝非仅有,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处处优势明显,处处攻击,却又暗地里处处受逼,不攻则亡,而自己每一步策划的攻击却总是按黑子设下的套子走。
中年人长长大考,终究无力回天,莫名其妙输掉了一局,局面极是惨淡,诺大棋盘,几乎全是黑子之地。
双方换手再战,青寻丝毫不理对方占据四角之地,依然执白圈围中部大好实地,白子连手大飞,不到片刻,已然圈下了绝大的一块地盘,黑子无奈,只好向中突入,白子毫不向让,该断则断,然后再连手大飞,青寻似乎从未加思索,对方每下一子,他随即跟进一子。
中年人压力大增,白子在他眼里如同飘渺的云雾,怎么也无法捕捉,转眼之间突入白子中央的黑子周围都成了白子的天下,白棋看起似破绽处处,一旦予以围杀,却总能找到生路,有时候几个破绽居然在被围杀的过程中巧妙地结合起来,战来战去,中年人惊愕地发现自己只要再多出一口气,就可以将白子全部围杀,但恰恰少了这口气,白子反而将他一条长龙杀死。
白子向四周反扑,层层逼压之下,黑子四角地盘渐缩,待双方罢手的时候,整个棋盘已然成了白子天下,黑子仅余四角微小地带苟延残喘。
“此棋果然奇妙无比,不知道是何人所创,真是不思议,让人欲罢不能。”青寻说道,中年人满头大汗,竟然忘了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青寻,眼中露出非常奇怪的神色。
“请问国师可曾见过此棋?”他好奇地问道,却见青寻摇了摇头,他不由得脸色大惊,此等人物已非天才可以形容。
“此棋虽妙,不过却也稍嫌不足,先手者占了莫大的便宜,即使黑子相让三又二分之一子,如果真正交锋,却还是占了一点便宜,只要不出差错,足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青寻说道,众人皆惊,如此他是如何计算出来的呢?
“罢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且让我来试试。”帝威使者团中一长眉老人走了出来,中年人听罢只好起身,心中去兀自不服,此两局棋他均输得莫名其妙。
“国师真可谓天人也,有国师在朝,今后还有何难事能难得了星兰夏,唉,我帝威虽广,但像国师这般人物却再也难找。”长眉老人叹道,然后执黑先行,“国师能否变换一种下棋方式?”
“长者言重了,此棋千变万化,却也不过是主攻或主守两种方式罢了,既然长者要求,青寻就换一种方式吧。”只见他提子往黑子附近靠来,竟然一开始就准备攻击,长眉不由一怔。
明明黑棋为先手,在交锋上本应该占据莫大优势,哪想白子再次连手大飞,浑然要将黑子全数歼灭之势,青寻却也欺人太甚,长眉老人也连出几手大飞,白子却毫不犹豫给立即断下,两军交峰,战局由四角开始然后引向中盘,盘面上黑白两军交错,互不相让。
长眉老人频频长考,而青寻却出手如风,步步紧逼,棋至后盘,黑子始终又差了一口气,整条大龙被白子全部歼灭,然后白子全面格杀,一局棋下罢,黑子仅剩四五十目,凄凄惨惨,好不难看。
长眉老人将棋一推,“你我二人水平相差过大,唉,恐怕当今天下再也无一人是你的敌手,不知国师能否到我帝威国去,与我师傅赤陵君一会?”长眉老人出口相邀,国王舒月明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正待拒绝,只听青寻开口了。
“此兵棋难道是你们国师赤陵君所创,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倒要到帝威见识一下当世奇人风采。”青寻答道,原来赤陵君乃帝威国师。
国王听了青寻一番话,不由得大为失色,此去帝威,无异于羊入虎口,虎入囚笼,不由得暗中朝叶子虚丢了一个眼色,但叶子虚却朝他报以无奈一笑,示意无能为力。
“国师一去便知,师傅有言,当世之间,此棋之上对手恐怕再也难以寻求,如今国师实为天人,如能与我师一会,对两人都有莫大的好处。”长眉老人见青寻有心动之意,不由大为惊喜。
“好吧,既是如此,我就往帝威走一趟,来而不往非礼也,世上居然有人能够创出如此兵棋,真是奇妙。”青寻回答,此言一出,国王再也无可拒绝。
“好,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要回国,如果国师能够与我们同行,那也是我们莫大的荣幸。”长眉老人急忙开口,想就此趁热打铁,让他们无法回绝。
“明日就走,也太匆忙,我还有些屑事要办,这样吧,你们先行一日,我随后就到。”青寻回答,使者团随即告退。
“唉,青寻,你怎么就答应了他们呢?如今看来帝威本欲对我不利,但刚才你出手正好杀去了他们的威风,让他们心生退意,如果你在帝威遭遇不测,那让我们如何是好?”舒云明抱怨道。
“王无须担忧,青寻此去帝威必然能全身而退,既然帝威已生野心,我此次去就是要灭灭他们的威风,让他们安分守己,不得对我星兰夏产生非份之想。”青寻回答。
“王,青寻不同常人,必然无事,你就让他走吧。”叶子虚也出口相劝道。
“唉,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去吧,去吧,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回来,能否定下一个期限。”舒月明开口道,只见青寻伸出了三个指头。
“三天?不可能!三十天?应该差不多吧!”舒月明开口问道,但青寻却并不回答,只是微笑点头。
“青寻,我也要跟你去。”公主舒亚开口了,“我也想到帝威去看看,呵呵,我还可以保护你呢,好吗?”
“公主千金之躯,如出意外,青寻不知如何向王交代,此去帝威,一路之上必然凶险,青寻不能让公主以身犯险。”随口拒绝了舒亚,令她大为不快,欲要出言反驳,却被父王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青寻或许可以凭借无上智慧安然无恙,但多上一个公主,必然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事端。
“那么,请问国师要带何人前往呢?”舒月明问道,心里已经在计算要派哪些大魔法师和武技高手了。
“人数太多反而不好,行动不方便,我只需带一两人足可,王不必担心,青寻必然无事,不是青寻夸口,如果说到杀人我或者不行,但如果要逃跑,我想世间恐怕再也无人能够胜过我了。”青寻自信地说道。
为什么要到帝威去呢?难道真的是为了见识一下那位奇人吗?青寻暗自摇了摇头,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波动。
第10章离别
年幼的青寻国师大败帝威代表团的事被公主舒亚大肆宣传,第二天几乎人人都知道了,当听说青寻准备出使帝威的消息以后,众人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不同意国师的决定,担心他遭遇不测,不过却无法阻止当事人的决心。
当国师的马车出现在圣光学院的大门前时,看门的老头不加思索地将大门打开,然后马车却在校门口停了下来,青寻手持法杖走下车来,然后信步朝圣光学院里面走去。
“哎哟!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孩子吗?难道他就是青寻国师?”看门的老头不禁使劲拍了自己一巴掌,天哪,自己有眼无珠,当初竟然把他看成了一个贪玩且不懂事的孩子,罪过罪过!
望着那个手持法杖的白衣少年,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尊敬与好奇,萧月仁大法师匆匆赶来,面对青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萧老师,我是来找舒亚公主的。”青寻先开口了。
萧月仁停了下来,“国师,有些事情我想向你请教一下,能先跟我走一趟吗?我怕以后没有机会这样和你说话了。”
“萧老师何必客气,此去帝威,路途虽然遥远,却并没有什么盗贼劫匪之类,又何必说出这端话来。”青寻回答。
萧月仁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前走,他们穿过了一个树林,然后来到了一个小湖旁,湖心一个小岛,萧月仁跳上了旁边的一个小木船,“来,国师,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青寻也不再作声,默默地在小船上坐了下来,萧月仁提起木浆,轻轻地拨动湖水,他们慢慢地朝湖心靠拢。
“有句话我一直想问国师,你觉得冥神是邪恶的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仔细观察青寻的脸,却没发现丝毫异样,他不由觉得非常地失望,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青寻一定借助了冥神的力量,特别经过了在星月堂前暗中相试之后,青寻的神秘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无法忘却的谜。
“神灵之事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正邪,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我告戒我的学生说,人类拥有的力量取决于个人本身,与是否信仰某种神灵没有任何关系。”青寻回答。
萧月仁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如果有人借助了冥神的力量,那么国师认为世间有人会接受并认同他吗?”他终于直接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既然人们能接受光明神的存在,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冥神的存在呢?我已经说过,诸神在我的眼里无所谓正邪,其实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来给他们定义呢?就像他们也没有资格来决定我们一样,为什么要把他们高高地顶在头上呢?”青寻回答。
小船在湖中小岛停了下来,萧月仁上了岸,青寻却静坐船中一动不动,“国师,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要带你去看什么东西吗?”萧月仁开口问道。
“唉,到底有什么值得萧老师如此神秘的呢?”青寻站了起来,“萧老师,知道吗?刚才我在想一个问题,你不想知道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吗?”
“哦,那国师刚才到底在思考什么问题呢?”萧月仁好奇地问道。
“我刚才在想啊,世间的人如此尊敬神灵,甘愿接受神灵一些非常模糊不清的指示,我想如果现在我在星月堂立下一尊我的雕像的话,千百年后是否后人也把我当作神灵一样顶礼膜拜呢?”青寻平静地说道。
这句平静的话如同雷鸣般在萧月仁心中响起,此是为何?轻风吹起他那纤细优柔的黑发,他的眼中那一抹深深地黑,胜过了他那细小而苍白的右手中那根漆黑的法杖,萧月仁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事已经他一览无余,毫无保留。
青寻轻步走在前头,萧月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落在了后面,此刻两人